“所以,宛如特地過來看看桑姑娘有沒有受傷!”
一臉溫和的笑意,她的語氣也是這般溫謙,卻叫桑千雪冷笑出聲,“我是爲了保護王爺的畫卷才衝進火海的,如今你卻來探望我,莫非你是代替王爺來探視的?”
此話,不單叫林宛如僵住了笑容,就連站在一旁的素兒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王府中誰不知道,王爺最不喜歡誰自作主張,更何況桑千雪口中所說的這些事,若是她也將這原話告訴王爺,那她們兩人恐怕都無法在王府立足了。
怔楞片刻,林宛如慌忙掩飾的笑了笑,輕聲道,“桑姑娘其實會錯意了,宛如只是因爲桑姑娘拼命保護畫的事情而對桑姑娘心生佩服,但是火勢如此大,宛如光是看看就覺得害怕,桑姑娘卻是在火中逗留許久,難免會有點損傷,所以特意過來看看。而且``````而且宛如聽說王爺爲了無霜郡主,竟然叫桑姑娘一個人在艼蘭院中面壁思過,至今也沒來過,所以才``````”
一番話,說得好通透,看起來還真是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可惜,她不該提烈無霜的。
桑千雪又不傻,不論她說什麼掩飾她都能明白她心中的意圖,更何況這番話如此明顯,就算是傻子也能勉強聽懂吧。
牽動嘴角輕輕一笑,桑千雪擡眼看着她,一臉淡然道,“你這麼說是想提醒我烈無霜的重要性,是想告訴我王爺始終是站在烈無霜那邊的,也是想離間我們吧!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相信你放了一次火沒有燒死我,心中也多少有點數,我不是幾句廢話就可以被你左右的女人。我對你說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話也沒有半點興趣,王爺站在哪一邊都跟我無關,相反我要做什麼願意做什麼也不是任何人可以干涉的。”
見她臉色漸漸有變,桑千雪更是不屑道,“聰明的人就該好好回你的閣樓呆着,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終是按耐不住,素兒氣得咬牙切齒,上前指着桑千雪正準備一通教訓,誰知下一瞬臉上卻狠狠的捱了一個巴掌,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蠻不講理,更沒想到她竟然會動手打人,素兒捂着通紅的臉頰,瞪着這該死的女人恨不得將她痛打一頓。可是,她卻被桑千雪眼中的戾氣所震懾,腳步根本不敢向前,甚至在不自覺的後退。
剛纔,誰也沒看清楚桑千雪是如何動手的,就連林宛如也沒能察覺到,若是這一巴掌是衝着她去的,她定也躲閃不過。如此,她更是對桑千雪心生忌憚,至少現在不敢與她正面衝突。
緩緩起身,她拉住氣極的素兒,面向桑千雪輕聲道,“我的丫頭不懂事,桑姑娘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我連你都放不進眼裡,更何況是她!”挑眉,桑千雪語氣不急不緩,鼻子卻微微皺起,只是想確定那股淡淡的熟悉味道是否真的是從這人身上發出。
“桑姑娘快人快語,宛如倒是佩服,不過宛如不似桑姑娘這般灑脫,能將什麼話都說得那麼透徹。至於桑姑娘所說縱火一事,宛如一概不知,若是桑顧念真的有什麼懷疑,大可向王爺揭發此事,讓王爺來徹查。”緩緩垂下眼瞼,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今日來只是想看看桑姑娘,順便閒談幾句,如今看來桑姑娘怕是對宛如有些誤會,談話想是也無法繼續下去了,宛如告辭。”
“不送。”沒有半點的遲疑,桑千雪隨即又坐回了貴妃椅上,徑直翻看起自己的詩集來,不再理會她主僕二人半分。待兩人走出了艼蘭院,她才緩緩放下書,看着空蕩蕩的門口微微發愣。
這個女人倒也不笨,不過她來找她說這些無聊的話,徹底找錯人了,還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濃炩的味道一向很難清除,只要碰過就會停留幾天,怎麼洗也洗不掉,香粉只能將其掩蓋,但卻逃不過她的鼻子。別人或許聞不到,但她絕對不會弄錯。
昨日引她到小寒院的是那個猥瑣男人的身影,而那猥瑣男人又是出門時在外邊遇到的,這樣一來這個女人就與那件事有關聯,也就是說她不是單純的嫉妒自己,而是有更多的目的和更廣的勢力,她的身份也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蕭意騰已經徹底的成了階下囚,聶火蓮卻還敢來找她麻煩,看來``````
看來與聶火蓮合夥謀害蕭景月的,另有其人。
眼底掠過一抹冷冽之色,她隨即起身理了理衣服,連房門也沒關就朝着艼蘭院外邊走去。
本來,早晨發生的事情讓她憂心忡忡,她不想去找蕭景月,可這事她必須告訴蕭景月才行。走出艼蘭院,她沿着長廊朝蕭景月的書房走去,走到一半時突然卻止住了腳步。
那日,聶火蓮帶來的書信讓她心中恐慌,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刻進了她的心底。而今天她卻親眼見他現身京城,這就表示他沒有耐性了。
惹怒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誰也逃不過。想起那信中提及的話,她不禁伸手按住還未痊癒的傷,眉頭漸進皺起。
——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他的糾纏?怎樣才能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這件事一天沒找到答案,她恐怕無法讓自己平靜的面對蕭景月,更不想讓他因爲自己而受到傷害。
楞楞的站在原地,她的思緒早已飄遠,人也心神不寧。片刻後,她突然一咬牙關,伸手按住的自己的腦袋,用力極大好似要捏爆自己的頭一般——
呃,看到好多親們怒氣沖天,偶也鬱悶啊,後天就要交作業了,偶還有三本沒開動呢,要抓狂了!每晚都是寫到半夜三更,偶要哭死去,爲啥那麼不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