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椎正好咯在了樹杆上,只聽在楊真的後背發出了一陣咯巴巴的響聲,楊真哇的便噴了一大口鮮血。接着又重重的摔在了樹根上。這時的楊真已經被擊的在沒有一點力氣了,他就如一攤爛泥般在地上趴着,怎麼也站不起來。眼睜睜的看着那活樹藤將呂刀疤慢慢的捲了起來。難道楊真真的就這麼不行了嗎?
紅月還在等着他,他家還在等着他回去呢。楊真想到了剛纔跟呂刀疤說的那番話,自己不是那種丟下兄弟見死不救的人。可是現在呂刀疤正被大樹藤捲起來,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想到這,楊真只能拼了。本來被摔得已經迷迷糊糊了,眼看就要暈了,可這時候他竟然摸到掉在一邊的量山尺,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拉了一道口子。
他爲了不讓自己暈倒,不惜自殘以作提神之用。由於疼痛的感覺刺激了楊真的中樞神經,頃刻間,楊真立刻便清醒了起來,整個人也有了精神。渾身上下慢慢的充滿了力量。他晃晃悠悠艱難的支起身子,扭了扭上身。還好,脊椎骨沒有骨折,只是有些疼痛。現在兩條活樹藤已經將呂刀疤纏到了一起,一個纏在上身,一個纏在下身,大有將它分屍的意思。呂刀疤的那條斷臂也許就是活樹藤用這個方法弄斷的。可是楊真現在要是提着量山尺跑過去解救已經來不及了,忽然,楊真看到了挎在身後的衝鋒槍,心想:“這傢伙打死人不償命,而且距離很遠都可以一擊致命。拿這東西一定能將呂刀疤救下來,它的速度可比人的速度快上不知道幾百倍呢。”說做就做,楊真將量山尺插回了袖子裡,立刻便把衝鋒槍端了起來。
楊真對着那樹藤罵了一句,道:“你媽了個哎比吸低的,把老子弄得夠嗆,現在就讓你嚐嚐子彈是什麼味道!”說着,楊真便扣動了衝鋒槍的扳機。一陣清脆的嗒嗒嗒嗒機槍掃射的聲音在裂谷中赫然響起。再看纏住呂刀疤上身的那條活樹藤,楊真每一槍都打到了同一個地方,把那活樹藤掃射的斷成了兩截。鮮紅色的液體止不住的在斷裂處流出來。
也許是纏着呂刀疤下身的那條樹藤看見了是楊真搞的鬼,同伴纔會這樣的,便將呂刀疤扔到一邊,隨後卷着一陣腥風,如餓狼撲食般的便向着楊真伸來。楊真一看呂刀疤被那麼粗魯的扔到地上,一下子便擔心起他手臂的傷口,這一擔心之下,楊真竟然急了。舉起衝鋒槍對着衝來的樹藤一通亂射,邊開槍邊罵道:“我熊你個孃的,你這個畸形。長個長蟲不像個長蟲的,樹枝不像樹枝的。留在這裡也是個禍害,看我今天不把你一把火給點了的!”
楊真這一急之下,把梭子內所有的子彈全部都打沒了。而那衝過來的樹藤也被打斷在了地上。紅水流了一地。而那連着樹杆的一段還在在空中揮舞着,但並沒有再向楊真衝來。可危險還沒有過,沒等楊真鬆口氣,那剩下的幾條樹藤聽見了衝鋒槍的聲響,全部都向着楊真捲了過來。這下子楊真心慌了,無論他怎麼扣動扳機,衝鋒槍就是不放個屁。一下子可把楊真急壞了。眼看着那剩下的幾顆活樹藤就要捲到自己身上了,楊真也沒有應對之策了。
正在這危機時刻,呂刀疤被在手臂上發出來的疼痛刺激的醒了過來。他趴在地上,正好看到了楊真被樹藤包圍的一幕。呂刀疤想都沒想,連忙用自己僅剩的一隻手臂,把挎在身上的衝鋒槍拽了下來,又把一梭子子彈在兜中掏了出來,隨之大叫楊真:“楊幫主,接槍!”話落,那衝鋒槍便如雪中送炭般扔向了楊真。
楊真轉眼一看,見呂刀疤已經醒了,而那衝鋒槍和一梭子子彈已經飛到了半空,楊真衝着呂刀疤笑了笑,連忙去接那衝鋒槍。可是讓楊真想不到的是,那正在包圍自己的活樹藤好像有了思想,就如知道這衝鋒槍對他有危害一般。還沒等楊真
碰到衝鋒槍,就被那樹藤在中間攔截住了。可是植物就是植物,無論它在怎麼聰明也是有笨的一面,樹藤只知道衝鋒槍對自己有危害,卻不知道那梭子是幹什麼用的,這下可讓楊真得逞了,雖說衝鋒槍沒有接住,可那一梭子的子彈卻安然無恙的落到了自己的手裡。楊真衝着樹藤陰笑一聲,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將梭子上到了槍膛內。接着就是一陣亂射。楊真顧不得別的樹藤,專門挑那個捲住機槍的樹藤猛掃。
沒幾下,那活樹藤便斷成了兩截,連在樹杆上的那一半猛的便縮了回去,而卷着衝鋒槍的那一半卻掉在了地上。卷着機槍的觸鬚已經鬆動了,但還是在在地上抖動着,就如同被砍斷的壁虎尾巴。楊真看見了地上的衝鋒槍,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想都沒想就一連幾個滾地翻身,朝着衝鋒槍躺着的地方便滾了過去,可還沒等楊真滾到地方,也不知道那路殺出的程咬金,又讓不知道從那裡探過來的樹藤,將衝鋒槍又捲了起來。楊真停下身子,無奈的看了看那樹藤。內心都快要崩潰了。他媽的這玩意真有思想。楊真想着。怎麼想怎麼來氣。
這下把楊真氣的,如同一個瘋子般在地上站起身,端着槍便對着沒有縮出去多遠的卷着衝鋒槍的那個樹藤又是一通狂掃。那樹藤和以前的兩條一個下場,都變成了兩截。這下楊真可再也吃不起那個啞巴虧了。看兩旁的樹藤還沒到達,便如同一頭疾馳在草原的狼一樣,衝向了再次掉在了地上的衝鋒槍。一直到了再次摸到衝鋒槍的槍柄,楊真提着的心才落下來。他舒了口氣,端起另一把衝鋒槍,就如同末日戰神便得轉過身,對着剩下的幾條樹藤掃了去。隨着子彈殼的逐漸掉落,子彈的數量也逐漸在減少。同樣,樹藤的身上也慢慢的多出了許多的窟窿。慢慢的樹藤身上的槍眼重疊累計的多了,那活樹藤便也逐漸的便成了兩段。
一段如壁虎的尾巴,一段滴着紅血已經縮回了樹杆上再也沒有動。直到楊真把兩把衝鋒槍的所有子彈全都打光爲止。
所有的樹藤,在頃刻間便被楊真這個末日戰神解決了。料它們再也不可能出來作怪了。楊真累的氣喘吁吁的,沒來得及歇上一小會,便跑到了呂刀疤身邊,檢查了一下他的斷臂處,噓寒問暖道:“怎麼樣啊?刀疤臉?有沒有關係?”呂刀疤向楊真笑了笑,搖頭道:“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傷口不會再裂開了。”聽到了呂刀疤說自己沒什麼事情,便也就放下了心。接着楊真又看了看這個劍樹,不然而然的便罵道:“這個孽障,險些要了咱們的小命,我這會就一把火把他燒了,看它以後還怎麼作怪。”說着,楊真撿起丟在地上的火把,順着樹藤便將劍樹引着了。看着燒起來的熊熊大火,楊真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那些個連在樹杆上的樹藤,被燒得如同一根導火索般發出了呲呲的聲音。
正在楊真大呼痛快只時,卻聽見呂刀疤在自己身後喊道:“楊幫主,快跑。這裡太危險了。”楊真不知怎麼回事,便回頭去看呂刀疤,可是呂刀疤什麼也不顧,急忙喊着逃跑。楊真想,畢竟呂刀疤比自己來到這的早,有許多事情比自己瞭解。他喊跑自有他的想法。所以,楊真什麼也沒說,架起了呂刀疤,便朝着劍樹後面跑了過去。他也不知道後面是什麼,有什麼。只知道後面一定可以活命。逃跑期間,楊真回頭不經意的看了看,才明白過來呂刀疤爲什麼要喊跑。可這一看也把楊真嚇了個夠嗆。那大劍樹竟然長着一張大嘴,有半米左右長。嘴裡長滿了巨大的獠牙,正在被火燒的一張一合,而樹頂上的那些劍葉,先開始抖動着,沒過一會,全部都向着兩人飛了過來。楊真架着呂刀疤左避右閃,再加上老天的保佑,竟然被有一隻劍葉刺到身上,就連一點毛邊都沒碰到。
等楊真他們跑遠了,已
經沒有危險了,再回頭去看那劍樹,已經變成了一條筆直的木炭。除掉了這顆長着嘴的劍樹,楊真便也不再去管了,回頭便要走,他身後是一個斜着向上開鑿的石階,看樣子這就是上去裂谷的路了,不過得有幾百米長,要爬上去得費些力氣。正好,在兩人邊趴着臺階時,楊真邊問呂刀疤道:“刀疤臉,我說你這個手臂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呂刀疤苦笑了一聲,說道:“唉!都是那顆大樹幹的。”楊真一聽,不解的啊了一聲。接着呂刀疤便又說道:“在那樹藤把我拽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你也被拉下來了,但是它們把你拉到裂谷下就鬆手了。只是提着你身上的那把槍就走了。反倒是我,它們把我捲到了大樹的旁邊,我看見那大樹,汗毛都起來了。那哪能說是棵樹啊?簡直就是個長的像樹的怪物。還沒等我來得及掙扎一下,我的一隻手臂便被送到了那樹妖的嘴邊。那傢伙倒是真狠,頓都不頓一下,就啃了起來。把我疼得都受不了了。我急中生智,另一隻手端起衝鋒槍便朝着他的嘴裡掃去。只聽他嗷的怪叫了一聲,便鬆開樹藤,把我扔出去了。我看到它嘴角流下了血,便更加深信它不是個植物,而是個生物。沒過一會,我就因爲失血過多,暈倒了。等我先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我想和你說這樹是多麼的恐怖,想讓你趕快跑,可是我實在是撐不住了,還沒說完我就又暈了。”
楊真聽完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說這東西怎麼會明白意思呢。原來它真的有大腦,有思想,幸好現在被我一把火結果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吃掉多少人呢!”
聽完了呂刀疤的敘述,兩人也爬上了臺階的最頂端。舉着火把乍一看,兩人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個祭臺。正前方是四顆半米長的銅樹,長的竟然和那樹妖一模一樣。一看之下,兩人便知道這裡是用來祭祀那顆妖樹的地方。四棵銅樹上面擺着一具棺槨,上面刻着雙龍戲珠。雕工甚是精美。而棺槨的前面是一個大理石桌子,上面刻着許多看不懂的字符。祭壇周圍也插着十幾根木頭杆子。不整齊的在地上擺成了一個十字狀。上面各掛着一塊布,不上也是寫滿了和石桌上相同的字符。看上去應該是咒語。因爲千年的封閉,布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呂刀疤和楊真對苗疆秘文並不瞭解,他們現在看這個就跟看着無字天書一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下手。但是開棺摸屍可是楊真的拿手好戲。
呂刀疤看了看楊真,說道:“難道那四方大棺材裡就是成都王?”楊真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成都王正寢應該在鶴隱神宮,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幌子。不過也有是正寢的可能。反正不管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吧。我們開棺。”
說着,楊真便拽住呂刀疤來到棺槨前,讓呂刀疤捂住鼻子蹲到地上,自己便一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掏出量山尺,在棺槨的四面的接縫處拉了一圈,接着,他屏住呼吸,雙手一發力,那棺槨的蓋子猛的便被推開了一角。楊真趕快蹲到地上,用手再次捂住口鼻,生怕呼入屍氣,過了一會,看沒事了,楊真和呂刀疤便起身朝着棺內探頭看去。這一看之下,把楊真嚇得一哆嗦,呂刀疤不瞭解屍體,便問楊真道:“不就是個乾屍嗎?幫主你哆嗦什麼啊?”楊真看了看那全身生滿了白毛,眼窩塌陷,而大嘴張得老大,全身黑皮包骨,手指甲都已經長的打卷,嘴中生了兩顆一寸又餘的乾屍。指着乾屍便對着呂刀疤低聲喊道:“你他媽的知道什麼?這可不是一般的乾屍啊!這傢伙是個蔭屍,可兇猛了,比殭屍還要兇猛好幾倍。你說我能不害怕嗎?你有見過乾屍嘴裡長着尖牙的嗎?”
呂刀疤聽了楊真的解釋也被嚇得嘴一歪,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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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