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着火把,楊真向前走着,離那劍樹越來越近。他此時的腳步輕的都可以說得上踏雪無痕了。生怕鬧出一點動靜就會把這些沉睡着的樹藤驚醒。
走到離劍樹幾米的時候,楊真隱約間看見了樹杆上好像被樹藤綁着一個東西,因爲四周黑暗,楊真通過火把的照明也只能看見那東西的輪廓,一看之下,楊真便低聲大驚道:“我靠!是個人。”難道那是呂刀疤?楊真想了一下。都是廢話,被拽到這大裂谷下除了楊真自己,那就只剩下呂刀疤了。再說,他也是被樹藤拖走的。現在被綁在這裡的,除了他,肯定沒別人。
想到這,楊真的心裡又驚又喜,喜的是,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終於找到呂刀疤了。驚的是,可是呂刀疤被綁在了樹杆上,是死是活根本不知道,如果楊真走到樹杆身邊,一個不小心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如果就在這站着,見死不救的話,還不知道那劍樹能幹出什麼事情來呢。再說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是爲了找到呂刀疤與紅月他們會合。現在都看見呂刀疤了反而不救,那走到這了,不都白搭了?
楊真想了想,低聲罵道:“幹你孃個哎比吸低的呂刀疤!我他媽上輩子怎麼欠你的了?今天你要這麼整我。不管了,看我把你拽出來後怎麼收拾你。”楊真決定了去救呂刀疤。廢話他再也沒說,救人要緊。楊真端起了挎在背後的衝鋒槍,躡手躡腳的便朝着那輪廓走了去。走近去一看,果然,那輪廓真的是呂刀疤。楊真舉着火把,急急忙忙的便要跑到他的身旁。這時他又想起了自己正身處在什麼地方,所以沒有輕舉妄動,無論自己多麼的着急,也還是輕輕地走了過去,五六米的長度,楊真用了幾分鐘才走到呂刀疤的身邊。
到了呂刀疤身旁,楊真看見,呂刀疤的身子被樹藤綁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四肢和頭。一看四肢,楊真才赫然發現,呂刀疤竟然少了一隻手臂。一看之下楊真便大驚。急忙翻身到呂刀疤斷臂的那邊去看他的傷口。還好,血已經凝固了。血塊早就把傷口堵住,看樣子不去用力碰那凝固的血塊,傷口就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楊真看了看呂刀疤的臉色蒼白,便知道他流了不少的血。於是趕忙低聲叫他道:“呂刀疤……呂刀疤……刀疤……醒醒……我來救你了。”可是不論楊真怎麼叫,呂刀疤都沒有一點動靜。楊真嚥了口吐沫,心想:“莫不是這傢伙已經嗝屁了吧?”正想着,楊真便將手擡起,把中指放到呂刀疤的鼻孔下,去試探了一下呂刀疤還有沒有鼻息。還好,意思微弱的鼻息傳到了楊真的手指上。
見到呂刀疤還活着,楊真提着的心便又落了下去,他擦了把頭上的汗,把自己剩下的破爛上衣全都包到了呂刀疤的斷臂處。
“現在必須儘快把呂刀疤就出來,快些與紅月她們會合。要不然呂刀疤的傷口一感染,小命準保玩完。”楊真心中想着。
他小心翼翼試
探性的用手摸了摸綁在呂刀疤身子上的樹藤,摸了幾下,感覺沒什麼動靜,接着又觀察了一番,找到了一個樹藤最細的地方。便輕輕地撤出了藏在袖中的量山尺,朝着樹藤最細的那個地方便要下手去割。突然間,楊真好像聽見好像有人小聲的在叫他。幸虧楊真耳朵好使,要不擱在一般人身上,聽不聽得見還是個問題呢。楊真尋着那聲音擡起頭找了找,一聽之下,竟發現是呂刀疤醒了。這小子還挺能撐的,都傷成這個德行了還可以醒來,真是個爺們。楊真心裡邊想着。邊向呂刀疤就看了去。只見呂刀疤臉色蒼白,半眯着眼。已經發幹發紫的嘴脣微微的動着。楊真看到呂刀疤的嘴都乾巴了,立刻輕跑到池邊,用手捧了一捧水,灌倒了呂刀疤的嘴裡。呂刀疤的嘴脣被水滋潤了以後,說話聲也逐漸變得清晰了。
楊真將耳朵貼在呂刀疤的嘴邊,竟然聽到他說:“跑!快跑……楊……楊幫主……快……快跑……別管……管我。”楊真豈是那見死不救的人?不論呂刀疤怎麼說,楊真都紋絲不動。他拍了拍呂刀疤的肩膀,說道:“呂堂主,你給我聽好了,既然你已經入了我們的摸金門,就證明你是我的手下,我的兄弟。我是不會把兄弟撇在危險地地方不管,自己跑掉的,如果我現在跑了,以後傳出去,豈不在江湖上是一大笑話?四門斗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呂刀疤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是如此的重情重義。心想果然沒有跟錯人。他欣慰的衝着楊真笑了笑後,便再次的暈倒了。
與呂刀疤對完話後,發現呂刀疤又暈了。楊真便又緊攥起量山尺,一點一點的朝着樹藤割去。割了第一下後,楊真警覺性的回頭看了看四周,還好四周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動靜,於是他又開始動手割,就這麼隔三差五的,割幾下,便警覺的回頭望上一望。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周圍全無發生一點動靜的情況下,楊真終於成功的將綁在呂刀疤身上的樹藤逐一割下,而腿已經發軟的呂刀疤也無力的垂向了地面,幸好楊真手快,將他的身子用肩頭頂住了,要不然這一摔一定會把呂刀疤斷臂上的傷口摔裂。如果再次出血的話,呂刀疤就不可能會再有這麼幸運了。
楊真扶呂刀疤坐到了樹根上,便又去取了一捧水。味呂刀疤喝了下去。看呂刀疤喝了一口後,楊真也終於放心了。這下子可把他累得夠嗆。於是便倚到呂刀疤的身邊,也休息了起來。忽然間,發現有什麼東西擱了自己的左臂一下,楊真回頭一看,竟然看到了一把背在呂刀疤身後衝鋒槍。楊真不解的咦了一聲,便又把自己身後的衝鋒槍端了起來。看着心想道:“難道這是我自己的?可是爲什麼會掉在這裡呢?那樹藤把我摔到裂谷下,就放手了,那衝鋒槍應該是在那不會錯啊?”
接着楊真便又低聲罵道:“媽的,就說這成都王的古墓太邪門了。果然是鳥大了,什麼地方都有。”(其實是林子大了,什麼鳥
都有。)越罵着,楊真就越就越覺累。不知不覺間,便倚在樹下睡着了。什麼恐怖邪門的東西,全都拋開了。
楊真並沒有完全睡死,只是處在半睡半醒狀態。這時,他聽到了四周好像有撥弄水流的聲音響起。他並沒有輕舉妄動,於是便半眯着眼,朦朧的觀察着四周,這一看,讓楊真的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是那耷拉再水裡的樹藤,竟然動了起來,那水波的聲音,正是那樹藤活動撥弄起來的。楊真這時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麼盯着那樹藤。而那樹藤也好似沒有發現楊真正醒着,先是在空中搖晃了幾下,隨後便如同一條綠色的大蟒蛇一般,拐回頭,便向楊真和呂刀疤休息的地方慢慢的探了過來。楊真害怕的嚥了口吐沫,頓時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那樹藤有多麼的恐怖楊真是體驗過的。所以他現在格外的害怕,他感覺就這東西,要比那糉子可怕上一百倍。
正想着,那樹藤已經探到了他的面前。楊真不敢動,那東西便用最前面的細觸鬚在楊真的臉上擺動着。細癢難忍,幸好楊真能夠忍住了,纔沒有被那樹藤發現自己是醒着的。現在的楊真睡意全無,別看他面部和睡着一樣,但是他的心中現在比誰都精神。活樹藤在楊真的臉上磨蹭了幾下後,見楊真沒有反應,便又朝着呂刀疤探去了。楊真一看,心一下子便緊繃了起來。心說:“我的小祖宗呂刀疤哎!你什麼時候醒都行可別再這會醒啊!要不然的話我們都活不了。我這條爛命就全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呂刀疤正像楊真說的一樣,並沒有動,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逼的楊真就不得不起身了。那活樹藤在呂刀疤的臉上摸了摸,便用細觸鬚捲住了他的脖子。而且越卷越緊。這時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見楊真一高蹦起,撤出量山尺,如閃電般的便將那捲在呂刀疤脖子上的觸鬚砍成了兩截。那活樹藤好像是吃了疼,一下便將身子縮了出去,在空中痛苦的舞動掙扎着。而那被楊真切斷的地方,竟然流下了紅色的液汁。楊真一看是紅色的,便就以爲是血。
可楊真還沒來得及想爲什麼這樹藤會流出紅色的血液,那樹藤便又攻了上來。橫着一條粗壯而又長長的身子便向楊真掃了過來。楊真順勢半蹲下身,躲過了一陣攻擊。那大樹藤一下子就抽在了劍樹的樹杆上了。這一下發出了咚的一聲。那聲巨大無比。這下子倒好,那樹杆發出了巨大響聲後,四周水中的還有繞在樹杆,樹頂的所有樹藤,全部都活了過來。正如黑雲壓城般,氣勢兇猛的朝着楊真和呂刀疤慢慢的逼近,一條樹藤就夠楊真受得了,可是現在又多了這麼多,正當楊真想着該如何對策的時候,那條提前醒來的活樹藤竟然乘着楊真沒注意,猛的便朝呂刀疤的傷口襲去。楊真回過神一看,立刻用身子用力一撞,將呂刀疤撞倒在了地上。而身後又一條襲了過來,楊真來不及躲,一下便被抽飛在了樹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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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