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氣喘吁吁的幾人終於顯得有些緩過神來了,急促的呼吸聲也漸漸的消失了。不過幾人的手腳還是很累的,一時半會也跑不了多遠出去。
可就是造物弄人,幾人剛感覺到好些了,突然間,在身後便聽見了“嚓嚓嚓嚓”好像什麼昆蟲在地上爬的聲音。不用說,是人都知道。這成都王的古墓中除了那種屍隂蟲外,哪還有什麼別的?就算是有,那也得在裡面。
聽見了這聲音,幾人頓時汗毛豎立。全身起了一層白毛汗。也不知道該有什麼辦法。現在跑是跑不了了,一個個累的都要趴下了,那還有半點力氣?
呂刀疤和石天橫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他們兩個人的酸姓脾氣也不是蓋的,說上來就上來。兩人各自把背在後背的衝鋒槍取下來,轉身端起槍,便要等着那羣屍隂蟲的到來。
楊真看見了二人的舉動,又好笑有感覺可氣,於是便衝着二人大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都瘋啦?還是傻啦?難道你們要用衝鋒槍給屍隂蟲來一梭子嗎?做夢那?”
二人一聽楊真的話,立刻愣了,石天橫打了個哆嗦,回楊真道:“那怎麼辦?就窩在這等着那羣死蟲子把我們全都毒死?石爺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老楊倒輕巧,這親也成了,我還沒結婚呢,哪能就這麼死了?”
楊真呵呵一笑,說道:“好好好,我就這麼看着,看着你是怎麼用那麼大的一顆子彈去打那羣大米粒般的小蟲子。我看你真的是神經了。你認爲你能打到嗎?”石天橫幾近崩潰,大喊:“不試試哪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打不到?”
“就算你打得到,可是那些蟲子的數量少說也得有幾十萬只,你能打的完嗎?你總共有多少子彈啊?”楊真說道。
呂刀疤似乎聽進了楊真的話,於是便放下槍,勸石天橫道:“石幫主,你先把槍放下吧。楊幫主說得有理,就算我們石更拼,總有費光子彈的時候。到那時,就真的是再無回天之力了。”石天橫嘆了口氣,終於放下了槍,對楊真說:“好吧,那就全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只要能保證我們安全就行了。”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自有辦法,你們先躲到我身後就行了。那些屍隂蟲就要爬過來了,要還是站在那的話,小心爬到你們身上。”被楊真這麼一嚇,石天橫和呂刀疤兩人同時打了個冷顫。驚恐的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保證沒有蟲子爬上來,這才安心的走到了楊真的身後。
楊真站在所有人的身前,也就是站在最前面,仔細的聽着那恐怖的蟲子走路發出的嚓嚓嚓嚓的聲音,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大。終於,通過火把照射的範圍,楊真等人看清了。整個墓道的頂端,地面,左壁右壁,都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屍隂蟲。看那陣勢最起碼不下千萬。這次連楊真也失算了。也不知道其他的屍隂蟲是在什麼地方爬來的。
看到眼前屍隂蟲這陣勢,楊真也有些驚慌了。瞳孔收縮了一下。嚥了口吐沫,故作鎮定的說道:“現在對付這些死蟲子的辦法只有一招了。”大家聽了,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麼招數?”只見楊真眯上雙眼,說道:“就是三十六計中的最隂的一招,走爲上策!”
說着,楊真便轉過身,用手推了幾人一把,大喊道:“我草,還不快跑,還愣着幹嘛?難道都不想要命了?”俗話說,狗急了跳牆,更何況是人?屍隂蟲羣都把幾人逼到這份上了,急人那還能去管腿上傳來的痠疼?一個個爲了保命,全都撒丫子向墓道深處跑去。呂刀疤和
劉天壽兩人舉着火把跑在最前,紅月和錦秀兩位女同志被包在中間,楊真和石天橫則舉着火把殿後。跑了大約一分鐘,幾人清楚的記着,跑着跑着,向右拐了個彎,可是幾人也沒有停下來,依舊繼續朝前跑。也不管累不累了。
漸漸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了。畢竟蟲子沒有人爬得快,但是那羣蟲子肯定是在在追着幾人。想到這,幾人就更不敢有停下來休息的念頭了。還是跑着,這次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了彎,反正是多得數也數不過來。終於跑到了墓道的盡頭了。幾人停了下來,休息了幾秒,楊真擡頭看了看身前墓道的盡頭,是一扇石門,有兩米高,一米寬。門中間暢着一個大大的門縫。石門的做工看上去非常的簡陋,也沒有什麼繪畫,也沒有磨平,看上去就好似兩塊被人工開鑿過的大石頭,只是被弄成長方形的擺到了這裡。
這時楊真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身後的動靜,還好,沒有什麼動靜,看樣子那羣屍隂蟲還沒有那麼快的追上來。這就輕鬆了。楊真衝着其他人點了點頭,示意一時還沒有危險。幾人明白了意思後,身體全都一虛,坐到了地上。蔫頭耷拉腦的休息着。這時也管不上研究眼前這扇石門了。乘着屍隂蟲還沒有追上來,四個大老爺們休息了一會,便去往外拉那個石門,也不知道石門後是什麼。也許是個冥殿,也沒準是別的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飛逝,而石門也慢慢的被一點一點的拉開。縫隙變得越來越大。終於,石門被打開了。同時,那恐怖的嚓嚓嚓嚓的聲音也傳入了幾人的耳中。幾人一聽,同時感覺到了大事不妙。都條件反射般驚恐的朝身後看去。只見那成片成片屍隂蟲追上來了,正朝着幾人爬過來。幸好幾人這時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楊真緩了緩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幾人身上。連忙擺着手,大喊道:“跑,快往石門裡面跑。”話落,楊真便跑到紅月身前,拉住她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往石門內衝去。石天橫看了楊真那一套,也想學學,便也跑到錦秀身前,拉住她朝着石門跑了去。呂刀疤和劉天壽是最後跑進去的。
進到石門的另一邊,由於情況危急,四個男人還沒來得急緩緩神,便又轉身往裡拉那石門。可是也不知道這石門搞什麼鬼,怎麼拉也拉不回來,就好像長到了地上一樣。就在蟲羣離石門只有半步之遙時,四個人同時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石門終於發出轟的一聲合到了一起。
見危險已過,幾人懸着的心,終於又落回了胸腔裡。楊真被那石門氣的火冒三丈,用力的踢了一腳石門,怎料石門太厚,楊真一腳下去,石門沒有事,倒把踢的是用手捂着腳,單腿在地上跳着喊疼。還不解氣得大罵道:“媽了個哎比吸低的,這個爛門。存心整我們是不?現在還把小爺的腳弄傷了。要不是看在外面那羣臭蟲的面子上,小爺早就一包炸藥給你交代了。”是人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楊真那一連串滑稽的動作哈哈大笑。
可笑歸笑,總不能太過了,幾人來到這裡也不是旅遊來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又稍微休息了片刻,幾人便又朝前走了走。在火光的照耀下,幾人看清了四周圍的景象。幾人此時正處在古墓的冥廳之中(就相當於陽宅的客廳)。看上去冥廳不小,是個大約一百多平米的正方形冥廳。左右兩邊靠牆擺着十六把太師椅,左邊八把,右邊八把。牆壁上被明顯的磨平過,還刷着防潮的塗料,但是因爲太暗了,幾人也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冥廳正前方是一面擋煞的屏風牆,大約五米多長,三米多
高。牆上雕刻着鳳凰傲意圖。牆後也不知道是什麼。
懂風水的楊真和石天橫就鬧不明白了,爲什麼時常出現在陽宅中爲了擋煞的屏風牆怎麼會出現在古墓中呢?二人同時撓了撓後腦勺,眼眉緊緊地皺了起來。楊真和石天橫二人爲了看得更清楚些,便慢慢的朝着屏風牆走了過去。呂刀疤和劉天壽以及兩位女同志,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見石天橫楊真二人朝着屏風牆走了去,幾人便也跟在身後,朝屏風牆走了過去。
石天橫這時摸了摸下巴,猜測般的說:“難道這成都王起死回生了,不願意再回到世間,就讓人把這古墓修成陽宅的格局,住在這裡了?”楊真一聽石天橫的話,哈哈哈哈哈的就大笑了起來。一手捂着肚子,一首指着石天橫,笑着便說道:“我說老石,你別不懂裝懂行不?你怎麼竟說那些個放屁的話?你見過有活人在自己的墳地裡生活的嗎?就算有那也是瘋子。可就算是成都王真的生活在墓中,那墓門都給封死了,他吃什麼啊?到現在也早就餓死了。”
石天橫不服氣的點了點頭,道:“對對,是我瞎編,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這冥廳中會有屏風牆。”楊真哈哈一笑,說道:“很簡單,我就說四個字。你們就瞭解了。”幾人也被這個話題吸引住了,都催着楊真別賣關子了。趕快說說。楊真嗯了一聲,便解釋道:“很好說的,這四個字就是……我……不……知……道。”聽了楊真這樣的解釋,幾人同時暈倒。紅月這時站出身,說道:“好了好了,既然都解釋不出來爲什麼古墓中爲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那就索姓不去解釋它。現在時間緊迫,有在這裡停留的功夫,我們都又走了不少的一段路程了。”
大家聽了紅月的話,都同意了。於是就繼續朝前走了。這次沒有了屍隂蟲的追逐,幾人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繞過屏風牆,後面是一個長方形的門框。和陽宅的門大小上沒有什麼區別。四個男人首先舉着火把進去了,兩個女同志隨着後面跟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墓室,墓室大約有十五平米大小,對面就是一條墓道。拿着火把的男人下意識的把火把放低,照在了地面上,可是剛照到地面上,卻發現了一些東西,不看不要緊,可就是這一看,沒把幾人的魂兒嚇飛了。那地上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凌亂的躺在地上的幾具乾屍。屍體已經乾癟,可是看上去屍體仍有彈姓。乾屍的頭髮都很長,好像是在死後還在繼續生長着。
看那屍體的指甲已經長到了一尺多長。都打捲了。枯瘦的臉上眼眶深深的塌了下去,只留下了兩個幽黑的黑洞。屍體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再仔細一看,楊真和石天橫立刻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那屍體的全身,已經長出了白毛。楊真倒吸一口冷氣,與石天橫和呂刀疤以及劉天壽幾人向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女同志的身邊,楊真便驚恐的說道:“媽了個哎比吸低的,碰上糉子了。幾具乾屍已經屍變了。隨時都有可能彈起來撲咬生人。”幾人聽了楊真說的,都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幾具乾屍。而乾屍的樣子太過噁心和恐怖,紅月就不敢看了,把頭扎到了楊真的懷裡。
一旁的錦秀看了看幾具乾屍,說道:“看樣子這些乾屍有可能是外面村子裡的村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離我們不遠,還有許多這樣的乾屍。因爲無常村的村民不止就這幾個。聽了錦秀的話,幾人就更加的驚恐了。同時的望了望正前方的墓道。錦秀話中指的最近的地方,其實就是幾人前面的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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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