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上面刻着西藏唐彩畫,就是因爲年代久遠,壁畫的內容已經看不清楚了。按理說古墓中沒有氧氣,墓裡的東西是不會化掉的,可是楊真等人在墓前打了盜洞,讓外面的空氣進入了墓內,使壁畫氧化,還沒等幾人注意,就氧化了。
墓門的前面是一張寬約一米,長約兩米的大理石供桌,桌上擺了許多的瓶瓶罐罐。上面還結了不少的蜘蛛網。然而供桌前面是一方青銅香爐,有半米多高,大小足能裝下一個蹲在地上的人。不用說,香爐裡面盛滿了香灰,因爲香爐本就是用來燒香的嘛!
供桌右面矗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邊框上刻着龍紋。
“這可能是記錄墓主成都王生前的所有事的三生石碑,我們去看看上面寫着什麼,也許能知道些什麼。”楊真說道。
幾人點頭,隨着楊真一同走了過去,可是走到石碑跟前,幾人卻都愣住了。石碑上的字雖然沒被氧化,但是也不知道上面刻的是什麼字。看着就好像是一羣大大小小的蝌蚪。石天橫這時摸了摸下巴,感覺自己很明白的說道:“嗯!這墓碑上刻的是一種文字,這種文字叫做蝌蚪文。”楊真等人一聽險些噴血,只聽楊真憤憤的說道:“老石,你怎麼竟說廢話呢?你看看這字,就形似蝌蚪,是個但凡平常點的人都知道它是蝌蚪文。”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老楊。你知道嗎?這蝌蚪文可不是一般的中國文字,這種字就根本不是中國的,而是波斯國內的薩滿教的。”石天橫得意洋洋的說道。
楊真不解,連忙問道:“什麼意思?”幾人也跟着點頭,表示想知道是什麼意思。於是石天橫便解釋道:“這種字呢,起源於外國的薩滿巫教。有可能是一種咒語,或者是一種詛咒。就好似中國苗疆的蠱教,也是有自己的象形文字咒語的。不過這種咒語可不能隨便念,因爲要是念了,唸咒者就有可能中詛咒。就會遭殃。這還是我聽一個遠渡重洋過的說書人跟我說的呢。”
幾人聽了都非常驚訝,又看了看這塊石碑上的文字,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楊真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千萬別理這石碑上的字了。別沒事找事。沒看見狐狸還惹了一身騷。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怎樣打開這個墓門。”呂刀疤道。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還是想想怎麼把前面的墓門打開再說吧。據我所知,一般的王侯大墓,墓門內都是由一塊巨石頂着,不過要是碰到這種墓門就好辦了。我開這種墓門就跟小偷撬人家的墓門一樣簡單。”
石天橫點頭說道:“是啊,我跟老楊倒了不知道多少鬥,碰上了這種墓門,都是由他親手開的,用不了一分鐘,這墓門保證打開。”
幾人聽了石天橫的解釋,都非常的相信楊真。便異口同聲的說道:“那麼這次就全靠你了!”楊真擺了擺手,說道:“現在不能這麼早下結論,是不是這種結構的墓門還是個未知數呢。不過呢,是騾子是馬,先拉出來溜溜。大家在這等着,老石跟我上去幫忙。”
說着,楊真便拽住石天橫,一起走向了墓門。到了墓門前,楊真先是用手敲了敲墓門,在對面傳出了咚咚的響聲,於是他又換到了墓門兩扇縫隙處敲了敲,這次傳出來的聲音就和以前不同了。那聲音就跟敲到了實體似的,傳出的是噹噹的響聲。楊真拍了拍手上的土,哈哈一笑。道:“恭喜大家,這種墓門就是我說的那種結構,請大家稍微等待一分鐘,大門馬上就會開啓。”一旁的紅月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老公大人。你就趕快開工吧,就別賣關子了,我們還都等着看裡面是什麼樣子呢。”
楊真點了點頭,在兜中掏出了一根鐵絲,大約一指長,只見他把鐵絲頭部彎了個彎兒,把鐵絲伸到墓門內部,又把
另一頭彎成了一個圈狀,又在兜裡掏出了一捆鐵線,把鐵線綁到了鐵圈上,把另一頭接到了量山尺上,接着,楊真把鐵線慢慢伸長,伸到約有一米長時,還沒等幾人看個明白,楊真便輕輕地往外一拽,只聽在墓門的內部先是發出了咯繃得一聲,接着又是一聲轟然巨響。接着,楊真便說道:“好了,墓門打開了。大家可以進去了,不過墓室中機關重重,還是多加小心爲妙。怎麼說咱們裡面還有兩位女同志呢。”
話落,楊真便走上前,跟着石天橫,兩人一人一邊,一用力,墓門轟的一聲,便被打開了。一層無盡的黑暗穿過墓門,向楊真等人撲來。墓門後是一條甬道,楊真和石天橫二人首先打頭走了進去,呂刀疤,劉天壽以及兩位女同志跟在他們後面。可是不知爲什麼,打頭的二人走了幾步後,卻停住了腳步,不走了。跟在後面的幾人也沒說話,還以爲怎麼了,反正裡面就跟地獄似的,要是不跟在老手後面走,保證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藉着這個機會,呂刀疤問楊真:“我說楊幫主,這麼大的一個墓門,你是怎麼就輕而易舉的將它打開了呢?”楊真陰陰的一笑,說道:“這個啊?就和撬別人家的鎖沒區別。不過就是死人的。那門後被一塊大石頭頂着,石頭上面鑲嵌着一個大彈簧。彈簧被一個鈕釦彆着,我用鉤子把鈕釦勾住,隨之一拉,大石頭就會被彈簧彈飛。結果門就開了。”
呂刀疤一聽,駭然道:“就這麼簡單?”楊真點頭稱道:“是的,就這麼簡單。”呂刀疤呵呵一笑,說道:“我還以爲是多麼的複雜,原來就這麼簡單啊。”楊真只是微微一笑,就沒有說話。呂刀疤這時忘了自己正身處在古墓之內,剛跟楊真說完話,就大步朝前走了去。這一走不要緊,不過那簡直是要了命的。還沒等幾人看清楚,呂刀疤倒沒影了。正當幾人還以爲鬧鬼了呢,卻從幾人腳下傳來了呂刀疤的呼喊聲,大叫救命。
情急之下,石天橫立刻彎腰,用火把往身下照去。只見幾人腳下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坑,顯然是人工開鑿的。而呂刀疤一隻手就抓在四方坑的石沿上。眼看就快要掉下去了。幸好幾人發現的早,楊真石天橫和劉天壽三人一用力,就將他拽了上來。
石天橫趴在地上,又使勁往下伸着火把,想照照看這四方大坑裡面到底是什麼。可是無論石天橫怎麼努力,還是白費。被看清的只有被火把照明的一小片範圍,再往下,就只是漆黑一片。這下把石天橫算是弄急了,他快速的爬起身,在挎包裡掏出了一個火摺子,點燃後便扔進了四方的大坑中。正好呂刀疤就在旁邊看着。當火摺子掉在地上時,幾人終於看清了。離幾人踩着的地面的大坑中有五六米的地方,下面盡是排列密密麻麻的地刺(也就是一尺多長的鐵釘子,是古代的一種陷阱)。
這一看竟給呂刀疤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嘆了口氣道:“幸虧當時我手快,抓住了大坑的壁沿,不然的話我這會就是萬錐刺骨的下場了。”
呂刀疤剛說完,楊真便又接着大喊一聲道:“不對!”這一嗓子着實把幾人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有什麼不對?”楊真指着坑內說道:“你們看看,這坑中不只是有地刺那麼簡單,再仔細看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幾人隨着楊真指的方向看去,接着火摺子的微弱火光下,果真如此,坑內果真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幾人立刻就被這東西吸引住了,待火摺子快滅了,石天橫又掏出了一個,點燃後扔了進去。這次卻扔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好像是方坑的石壁邊上,而就是這此火摺子扔的地方,幾人看到了方坑的石壁邊上竟然整齊的坐着三個人。確切的來說是三副已經乾癟多時的三具乾屍。看乾屍的樣子,沒有屍變徵兆的危險。很多根地刺都穿破了他們的肚皮。
紅月看不
了這種恐怖的場面,便一頭扎到了楊真的懷裡。不敢再看了。楊真也做保護狀的樣子,護住了紅月的頭慢慢撫摸着。邊摸邊說道:“我看這幾具乾屍應該是盜墓的。”石天橫一聽,忙說道:“難道這成都王的陵寢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楊真搖了搖頭,說道:“錯,這裡是有人進來過不假,但是他們還都沒走到裡面,就全都嗝屁了。看看那幾具乾屍就是例子。”呂刀疤這時從中插一嘴道:“要是這幾具乾屍是那些陪葬的呢?”楊真感覺呂刀疤問你的話簡直太幼稚了,便陰笑着說道:“你看見過一千年前的人又梳清朝辮子頭的嗎?”
呂刀疤聽了楊真的話,再仔細一看,那乾屍身後果然是耷拉出一條辯子。看了這辮子,呂刀疤纔算明白。
“這成都王的墓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可說是機關重重,三步一個機關,五步一個機關都是有可能的。也許一個不留神就觸碰到了什麼機關暗箭,到那時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大家要小心了跟着我和老石的腳印走,千萬不能獨自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還有就是古墓不像是在地面上,天天有太陽照着,這裡面太陽照不進來,陰氣相當重。再加上這裡是塊養屍地,要是碰見了什麼殭屍野鬼之類的東西也別慌張。碰見殭屍就用你們手裡的傢伙給他斃了,但要是碰見了鬼怪之類的,就不要招惹它,也不要大聲的喊。正所謂“人不犯鬼,鬼不犯人嘛。”要是它們跟上了你,你就跟我和老石說,我倆自然會保護大家。記住,千萬不可以喊。”楊真叮囑道。幾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石天橫這時又把頭探到方坑中,去看那些蠕動的東西。楊真卻說道:“不用看了,這些東西是“屍陰蟲”,是一種專吃腐肉的甲殼蟲類。不用說,準是在那幾具乾屍中爬出來的,不過千萬別被這些東西發現了,這東西可是劇毒無比的,要是不經意的落到人的身上休息休息,只要是碰到了皮膚,碰到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會腐爛。不出半個時辰,保證全腐爛而死。然而現在又是大夏天,一個個衣服穿的本來就少,要真是被那東西沾上了,就真的是離死不遠了。”
楊真剛說完這番話,忽然之間,整個墓道中一陣顫動。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石天橫站在方坑邊上,腳沒站穩,眼看就要摔下去了,虧得楊真手疾眼快,拽住石天橫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扯,石天橫便被拉到了楊真身邊。幾人晃晃悠悠吃力的向後退了三步,只見在頭上的墓道頂端,轟的灑下了一堆流沙石。看上去煞是壯觀,就好似沙子做的瀑布一般。過了大約一個分鐘之久,流沙停止了往下滑落。然而整個方坑也被填的滿滿的。
與地面一樣平了。楊真等人警覺的走到了剛纔還是方坑的流沙石堆上,可正在這時,楊真往腳下一看,渾身的汗毛立刻就炸了起來。只見一隻屍陰蟲已經鑽出了流沙地,爬到了楊真的腳下。情急之下,楊真大喊一聲,快跑!有危險。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聽了楊真的話,連忙朝前跑了去。只有紅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是被嚇傻了。楊真一看,一把拽住紅月的胳膊。拉着她就朝前跑去。
跑了將近五分鐘,還是沒有跑出這條墓道。大家都累的喘着大氣,劉天壽這時彎着腰,用雙手拄着大腿,氣喘吁吁的問楊真道:“楊……楊幫主,這到底……是……是怎麼了?你跑……什麼?”楊真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解釋道:“剛纔……說的……那……那羣屍陰蟲,它們……順着……流……流沙中的……中的間隙……爬出來了。”
幾人聽了,都明白了。全都點頭哦了一聲。不過大家都累得可以了。一個個呲牙咧嘴眯縫眼。眼看着就好像要累暈過去似的。楊真覺得跑了這麼遠,也應該沒什麼事了,就告訴大家先原地休息一會,呆一會來了力氣,再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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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