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文跪在茶盞的碎片上,膝蓋已經被血浸溼了,血都染紅了她跪着的一片地方。可是白秋文還偏生不能起來,只能咬着牙堅持着。
容貴妃覺得這樣還不夠,又派人去將皇后請了來,還將後宮中的妃子都叫來站在院子裡看着。美其名曰給後宮衆人一個警醒。
皇后來的比較早,畢竟皇后的鳳藻宮離着容貴妃的承歡殿不遠,皇后一進去見到白秋文的樣子就皺了皺眉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啓稟,我們後宮中出了一個禍害後果的妖孽!”容貴妃起身微微行了一個禮就坐下了,看的皇后一陣皺眉。
皇后問道:“清婕妤所犯何事?”
“後宮!”容貴妃這話一出,站在院子裡的妃子們就一陣驚呼。皇后皺着眉頭道:“可是查清楚了?這後宮可是要處以極刑的,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
“臣妾辦事,覺得哪一次不是證據確鑿?”容貴妃笑着問皇后道。
皇后沒有再說話,就走到了另一邊的主位上坐下。
皇甫曜本來在批閱奏摺,一聽說後宮中出現了這種事情也震驚了一下,又一聽還是清婕妤,自己心中的不信更是又加了一層,這清婕妤的身子是怎樣的他自己清楚地很,怎麼可能會是早在入宮之前就與人私通呢?
不過爲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皇甫曜還是覺得要去一趟承歡殿。
此時承歡殿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皇甫曜一進去就覺得她們說話聲音吵得人頭疼。
不過那些妃子們一見皇甫曜來就立馬安靜了下來,齊聲行禮道:“臣妾等參見吾皇,吾皇萬安。”
皇甫曜擺擺手就讓她們起來,走進屋子一看,白秋文就快失血過多暈過去了。臉色蒼白如紙,就向着身後道:“張公公,將清婕妤扶到椅子上坐着。”
“是。”張公公應了一聲就彎腰去扶白秋文,容貴妃一看就不開心了,就冷聲道:“皇上,這清婕妤如今可是戴罪之身!”
皇甫曜的心中是不願意相信白秋文是那種人的,雖然自己對她當時不大度的行爲很是不滿,但是現在想想,她這種柔弱性子真是自己最喜歡的,所以私心裡還是有一點偏向她的。
“誰和你說的?”
“是嫣嬪。”容貴妃道。
皇甫曜又問嫣嬪道:“你是聽誰說的?”
“回皇上,是清婕妤身邊的紫寶林。”嫣嬪小聲道。
皇甫曜向着外面高喊一聲:“來人,傳紫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