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來吧。”嫣嬪整了整衣襟,然後起身拿着手帕擦了擦汗,就走到了大堂裡面。
白秋文走進來笑道:“好久沒有見到嫣嬪娘娘了,嫣嬪娘娘最近是越來越美麗動人了。”白秋文走到嫣嬪面前,和紫寶林一起對着嫣嬪笑着行禮道:“臣妾見過嫣嬪娘娘,嫣嬪娘娘安。”
嫣嬪笑道:“怎麼今日清婕妤和紫寶林有空過來了?”
“這不是還沒有恭喜嫣嬪娘娘晉升嬪位呢,今日趕巧有空,就帶着紫寶林過來和嫣嬪娘娘道個喜。”白秋文笑道。
“快坐吧,看茶。”嫣嬪坐到主位上,笑着道。
白秋文帶着紫寶林坐到了旁邊的位子上,白秋文一直在扯一些有的沒的,嫣嬪實在是看不清楚她的企圖什麼。
白秋文第二天一大早又跑去了嫣嬪的宮中,一直磨蹭到了午膳時分纔回去,下午又來,磨蹭到了晚膳回去,如此堅持了四天,弄的嫣嬪最後不得已只能稱自己身子不舒服閉門謝客。
嫣嬪在宮中安安分分的呆了幾天,白秋文又來了幾天以後就不來敲門了。
今日天氣不錯,嫣嬪望着外面道:“今日清婕妤來了嗎?”
“回娘娘,沒有。清婕妤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了。”一個宮女答道。
嫣嬪想了想道:“那就收拾收拾,我要去探望探望容貴妃娘娘。”
“是。”那個宮女進了屋中拿了一套衣裙給嫣嬪換上,嫣嬪就趕緊出了宮門趕去了容貴妃的承歡殿。
容貴妃正躺在榻上讓宮女塗着大紅丹蔻,眼睛上敷着茶袋子,嫣嬪就向着容貴妃行了個禮道:“臣妾見過容貴妃娘娘,容貴妃娘娘安。”
容貴妃淡淡道:“坐吧,別站着了。”
屋裡有宮女給嫣嬪拿了一個凳子過來,嫣嬪行禮道:“多謝娘娘。”
容貴妃道:“怎麼今日就來了?”
“臣妾是有事情和容貴妃娘娘商量。”嫣嬪笑道。
“什麼事情?”
“若是有人入宮之前就與人有過苟且,這種後宮的人,該如何處置?”嫣嬪道。
“你說誰?”容貴妃扯下眼睛上的茶袋子,皺着眉頭看向了嫣嬪。
“清婕妤。”嫣嬪笑着吐出了三個字,容貴妃皺着眉頭想了想,道:“可有證據?”
“證據確鑿,她如今還沒有察覺這件事,而且那證據比較大,就算是她如今知曉了,也不能出宮去銷燬證據了!”嫣嬪笑道。
“你細細的與我講來。”容貴妃道。
嫣嬪將紫寶林講給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講給了容貴妃,容貴妃問道:“這件事情你有幾成把握?”
“這件事是臣妾威脅清婕妤的貼身丫鬟出身紫朵紫寶林方纔得知的,娘娘放心,這紫寶林性格極度自私,還沒有什麼腦子,一心想要攀高枝。這件事臣妾有八成把握。”嫣嬪笑着回答。
容貴妃笑道:“本宮自從協理六宮以來,一直都知道這後宮,可是不要處以極刑的。”
嫣嬪看着容貴妃,道:“那到時候,還是請娘娘一定要秉公處理,還臣妾等一個寧靜後宮。”
“嫣嬪放心,本宮自然懂得怎麼做。”容貴妃笑了笑,向外面喊道:“來人,去將清婕妤給本宮抓來!”
“是。”然後就有幾個粗壯的婆子應聲走了出去。
一路之上有不少的好事的人看着這幾個粗壯婆子走去了白秋文的宮中,她們自然是知道這幾個粗壯婆子都是容貴妃的人,畢竟已經有了不少妃子都是在她們手裡香消玉殞的。
她們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這幾個婆子竟然去了白秋文的宮中,不解之中又多了幾分瞭然。
先前在皇甫曜的壽宴上,白秋文出言頂撞容貴妃,讓容貴妃當着整個後宮嬪妃的面下不來臺,容貴妃一直懷恨在心,雖說後來容貴妃已經找過藉口懲治過這個白秋文了,但是容貴妃一向是個記仇的人,如今恐怕是這個白秋文不知道哪裡又被容貴妃抓到了把柄,要嚴加審問呢。
她們雖然對白秋文在心中有着十分的同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上去幫助她,畢竟誰也不傻,誰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婕妤而去得罪了宮中隻手遮天的容貴妃呢?嫌命長嗎?
白秋文此時正在宮中看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就聽見清流一路小跑慌張的跑進了屋中,焦急道:“小主,不好了!容貴妃宮中的哪幾個婆子又來了,說是要抓小主您去容貴妃宮中問罪呢!”
白秋文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她還怕來的不夠快呢,沒想到這個嫣嬪就是個沉不住氣的東西。她換上慌張的表情,道:“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如今這個時候那羣婆子恐怕已經到了宮門口了!”清流慌張的喊道。可是清流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一聲爆喝道:“清婕妤在哪裡?容貴妃有要事詢問。”
“不知容貴妃找臣妾有什麼事呢?”白秋文帶着三分慌張和三分強裝鎮定的表情站在門口。
那幾個婆子見她這樣以爲她是被嚇唬住了,就笑道:“容貴妃娘娘找清婕妤您有什麼事,哪會是我們幾個婆子能知道的?您還是和我們去一趟吧。”
白秋文裝作沒辦法的樣子皺着眉頭道:“好吧。”
容貴妃此時坐在宮中的主位上,手中端着一杯茶與一旁的嫣嬪有說有笑的說着話。
白秋文從門外進來,向着她們二人行禮道:“臣妾參見容貴妃娘娘,參見嫣嬪娘娘,容貴妃娘娘安,嫣嬪娘娘安。”
容貴妃一聽到聲音就將手中是茶杯一下子扔到地上,怒喝一聲:“跪下!”
白秋文咬了咬下脣,沒有說話,就跪在了地上的碎片上,茶盞的碎片肉裡,疼的白秋文一瞬間白了臉。
“嫣嬪狀告你入宮前與他人私通,你可認罪?”容貴妃看着白秋文道。
白秋文緊緊的咬着下脣,硬着聲音道:“臣妾不認!”
“來人,給我掌嘴!”容貴妃不屑地看着白秋文,她身後的宮女一擁而上,然後兩個抓着白秋文的胳膊,一個就掄圓了巴掌開始左右其手。白秋文愣是被打蒙了。
“本宮且問你,這罪,你是認還是不認?”容貴妃看着她冷冷的說道。
白秋文吐出一口血水,道:“沒有證據的空談,就算是告到皇上那裡,臣妾也不認!”
“皇上?呵,你還有臉提皇上?!後宮就應該被處以極刑你可知道?!”容貴妃指着白秋文喊道。
白秋文惡狠狠的喊道:“就算是被處以極刑,臣妾也想死的清楚明白!嫣嬪空口白牙的向娘娘說臣妾與人私通,娘娘就要將臣妾處以極刑,那臣妾還要狀告嫣嬪與人私通,娘娘是否將她也處以極刑呢?!”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容貴妃瞪着眼睛喊道。
白秋文道:“臣妾並非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臣妾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清白走!”
“想要清白?好啊,來人。”容貴妃向着外面喊了一聲,外面應聲進來兩個宮女,福身行禮道:“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去,將皇上給本宮請來,就說這後宮中出來一個禍亂後宮的禍害!”容貴妃道。那兩個宮女聽了稱了聲是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