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病毒學

倒地的幼獸失去了知覺,凱旋的英雄深陷失落,悲慘的受害者平靜入眠,而毒舌的女孩兒卻依舊不依不饒。

薩佛林又說:“我說的是真話呀?面具哥哥,你要直面現實。就這麼個和猞猁差不多大小的怪物,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呀,也不知道害臊。”

我含淚說道:“你又如何能明白?方纔之戰,乃是我強忍心中血淚,復仇雪恨的一戰。乃是我生平最爲榮耀的時刻。”

薩佛林不耐煩的說:“好好好,你去得意去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擦乾眼淚,心頭的喜悅早就被她攪合的一乾二淨了。我爬起身來,正打算怪物最後一擊,只聽房門砰然作響,無策衝了進來,問我:“面具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我指了指安邦德,又一把抓起地上的怪物,還沒開口,無策有些畏懼,不禁朝後退卻幾步,顫聲說:“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面色嚴肅,說:“剛剛那個叫指骨的血族,觸發了安邦德體內的寄生病毒,這傢伙肚子破了老大一個洞,鑽出這麼一個怪物出來,若不是我身手如電,只怕已經命喪於此了。”

無策問:“安先生沒事嗎?”

我得意的笑了幾聲,說:“換做旁人在場,這健美先生只怕性命難保,但在下何等人物?就算被吸成乾屍的人,老子都有辦法讓他還魂喘氣,運動如常。”

無策看了怪物幾眼,有些驚訝的說:“這怪物還真可怕,它斷氣了嗎?”

我們兩人仔細打量怪物,發現它雖然頭破血流,但還在微微呼吸,看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無策問:“它不會突然活過來嗎?我看它好像在裝死。”

我不屑的說:“在下何等智慧,它若在裝死,又豈能瞞得過在下?”還想繼續吹噓,這怪物猛然睜眼,爪子亂揮,我猝不及防,被它撓得滿臉是血,慘嚎一聲,手掌鬆開,這怪物四肢扭動,飛快的從地上繞了過去。

我怒道:“別讓它跑了!”這怪物奔行奇速,我看得眼花繚亂,不知該如何下手,正想分泌腎上腺素的時候,無策輕輕鬆鬆的一個邁步,伸手指在怪物腦袋上一按,這怪物哇哇怪叫,頭頂陡然凹陷進去,身軀陡然崩塌,匍匐在地,動彈不得。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薩佛林冷言冷語的說:“你看看人家,輕描淡寫的,這根本和碾死螞蟻沒什麼區別嘛。”

無策驚慌的說:“糟了,我稍稍用力,可別將它弄死了。”

我連忙點頭道:“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混跡江湖,講究的便是慈悲爲懷,手下留情,和氣才能生財嘛。我方纔正是心慈手軟,纔沒有痛下殺手。”我說一句,薩佛林就冷笑一聲,弄得我心虛莫名,頭疼不已。

緹豐王子突然在門口現身,他說:“看來墨慈教會比想象中更加難纏,來吧,讓我們將這怪物關押起來,也許以後能夠進行一些有趣的研究。”看來他早就聽到了無策與我的對話,也不知他從何時來此的。

我癡癡的望着他,他穿着一身華麗的睡衣,齊肩的長髮整齊而美觀,此刻他卸去妝容,做中性打扮,依舊風致不減,面容完美無瑕,宛若清純少女,令我怦然心動。我捂住胸口,露出痛苦表情,悲慘的說:“緹豐,我受傷了。”張開雙臂,朝他撲了過去。

他一拳將我打倒,手掌冒出黑光,一個黑色的荊棘牢籠緩緩在寄生怪物周圍成形,將它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那怪物生命力驚人,突然轉醒過來,在籠子裡大吵大嚷,卻絲毫掙不斷鋼鐵般的荊棘。

他說:“面具,你繼續照看安邦德。我無需睡眠,隨時會注意你這兒的情況。”說罷轉身離去。

無策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的說:“面具先生,你需要我留下來幫你嗎?”

我暗想:你留下來有什麼用?唯有美人相伴,才能長夜無眠哪。嘴上卻說:“兄弟自管回去睡覺,你這等弱血者,經不起這般折騰。在下一人綽綽有餘,何況有緹豐王子從旁照應。”說完這話,我從地上翻身站起。

無策離去之後,我探了探安邦德的脈搏,又與他的大腦溝通一番,這人體格強壯,雖然受到這等重傷,但卻依然苟延殘喘。我施展手段,將手指間變化爲針線,將他的傷口縫合,又指揮他的身體自行消毒。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把他搶救了回來。

等我忙完,差不多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我望着窗外漆黑的樹林,以及樹林深處那野獸偶爾閃現的眼睛,感到疲勞如暴雨般襲來,我打了聲呵欠,正準備閉眼小憩片刻,忽然,我感到體內的肋骨旁產生了一絲麻癢的感覺。

我警覺起來,微微一想,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因爲我頃刻間想起了與指骨之間的作戰,他的手指掠過我的肋部,幾乎將我的肋骨抽走,但也有可能,他在那短短瞬間,將亞克·墨慈的寄生病毒注入我體內,經過短暫的潛伏,現在正要孵化出來,就像安邦德身上發生的慘事一樣。

我念道:“反觀自照,關心見性,體察入微,患生畏死。”

我的大腦開始進行局部的深入檢查,自我意識剝離開來,對着傷處層層檢視,不放過哪怕一絲異樣。

沒錯,在我最下方的肋骨處,皮膚的血管之中,一個細小的綠色囊腫正在緩緩成形。我體內的營養在不知不覺中朝它流去,而它正在急速擴散,半徑在一秒鐘內延伸了大約1微米,而且增速還在不斷遞增。

這毫無疑問是亞克·墨慈的病毒,這位強大的血族魔神體內匯聚了十三位元祖各自的異能,他的病毒借用的是元祖羲太的寄生詛咒,並通過他強大的魔血之力讓其飛速蔓延。

剎那之間,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欣喜的叫了起來。薩佛林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異樣,她說:“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做惡夢了?”

我不吭聲,捏緊拳頭,激動的不停抖動。我在腦海深處想到:我可以學習寄生詛咒,我可以觀察這個寄生怪物的生長和結構,模仿如何製造這樣的細胞,也許那會用到微量的魔血,需要消耗一些體能,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我將學會寄生的能力,如果更進一步,我可以將我的意識轉移到一粒小小的細胞之上,經過漫長的進化,我也許能獲得轉生!即使*毀滅,我也可以永生不死!

但我仔細想想其中涉及的困難,又不禁深感無望。那將牽涉靈魂的附着和轉換,必須將意識與大腦切割開來,這意味着我需要一個遠距離傳輸信號的人工大腦,而且能以光速不受干擾的傳遞信息。。。。不,這難如登天,遠遠超出我此刻研究的範疇。

也許綠面具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我卻不行。綠面具對轉生和蠱毒術的研究令人瞠目結舌,她能夠將已經死去的我復活,光這一點就足以讓我肅然起敬了。

現在,還是讓我先學會製造寄生的病毒吧。

我緩緩閉上眼睛,將一切雜念拋在腦後,暫時切斷了腦海中與薩佛林的溝通渠道。我的世界變得死寂而黑暗,在空曠的黑暗之中,唯有那個不斷膨脹的寄生病毒,宛若一顆心臟,在半空中緩緩跳動。

我製造出一些探測用的白細胞,在寄生病毒上破開幾個小洞,無聲無息的溜了進去,開始仔細瞻仰其中的結構,分析病毒中蘊含的成分,體會它發出的微妙而強烈的波動。

真是絕妙的結構,簡直堪比上帝的造物,精緻絕倫,至臻至善,完美無缺,令人由衷讚歎。

藉助這樣的寄生病毒,散播病毒的原宿主可以感知病毒寄生者所能體會的一切,就像七年前的倫敦,亞克·墨慈能夠藉助病毒感知到輕蟬大人那樣。

也就是說,如果我將這寄生病毒放在輕蟬大人的身上,我將可以一窺她沐浴更衣,纏綿入睡,心亂情動,香·汗·淋·漓的一切。。。。。

又或者,我可以知道娜娜小姐的一切隱·私,包括她的三圍尺寸,她是否依舊純潔,她對無策與緹豐王子的感情,以及她吸血時所產生的快·感。

當然,我還可以想法對近在咫尺的緹豐王子下手,雖然他本質上是個男人,但沒關係,我可以改變自己大腦的思維習慣,讓自己能夠從中體會應有的樂趣。

我喜不自勝,險些分散了心神。但我很快又重新振作,繼續收集病毒細胞體內的一切信息。

在現實世界中,我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完成了一切分析研究,這兩個小時對我而言,卻相當於大腦一天半的漫長時間,在腦海的世界裡,時間的流速異常緩慢,這得益於大腦無以倫比的運算速度。

我從病毒細胞中脫身而出,驚恐的發現它已經蓄勢待發,腫脹的快要撐破血管了。我急忙從內部破壞了病毒細胞的結構,體內分泌出致命的神經毒,用巧妙的方式注入到病毒細胞內部,輕易的殺死了它,待它微微消腫之後,我指揮血管將其傳輸到胃部,用油脂包裹起來,杜絕它接受任何營養,防止它有死灰復燃的跡象。

完成這令人驚歎的壯舉,我睜開眼睛,抹去疲勞的汗水,撫平激動的情緒,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

三十一 再度淪爲奴隸五十一 世界改變前夕九 艾倫堡六 斯密茨之魔二十六 你來我往之禮十六 神三 不傳之秘五十 功虧一簣四 追蹤四十九 愛情魔咒的囚徒二十二 血囚徒六十四 惡魔的詭計二十九 隱形的蜘蛛五十 天使十九 染二 械鬥五十九 食腦的陰影四十三 道路清潔工二十一 病毒學三十四 靈魂在此暗語三十六 行六十一 復仇的蟲羣三十 兄弟劫四 消失的英雄四十八 黑顏四十九 靈魂泣二十九 狼人們在巢穴狂歡七 羅馬尼亞的邀請五 獵四 消失的英雄六十七 光明的復仇八 願此刻直到永恆十二 星夜中的幽靈船五 石化蜥蜴的巢穴十一 仇七 殺人四十五 逃二十三 殃及池魚三十九 黑夜兇狼出沒四十六 阿加斯的編年史十七 蒙受不白之冤五十 火二十七 約二 重逢爲時晚四十一 黑暗對決死靈十三 暗影淹沒一切三十五 阿布希米亞德之魂二十二 誘敵深入計二十 委託十九 所有人齊聚一堂四 連橫合縱解連環九 面具的七宗罪七 宴會風波四 連橫合縱解連環三十一 囚禁室三十七 血泥人三十三 恐懼魔王十 命運洪流決堤四十二 一場荒唐的訂婚宴二十三 索多姆城堡的遊客四 魔降臨十八 江畔夜談四 玩命逃脫魔掌十二 星夜中的幽靈船三十 鬼屋中的鬼手四十五 白麪具三十六 第五種元素八 血色的面具四十八 變異的野獸二十四 聖物的鑑賞家十 祖先悲劇的重演八 面對制裁的薩巴特十 淺海掠奪者三十三 綁架八十九 魔影的現形二十二 美酒四十 觀星者的創造者二十二 美酒九 艾倫堡三十三 蠍潮的屠戮十 暗影之王教你做人四十二 神之力四十二 魅二十三 妒十五 視死如歸二十二 自我認知之謎四 熱血布魯赫的重拳四十 悔悟二十八 影山二十四 卡莫花園的洪水十八 綠色的少女六十八 話語的交鋒四十九 無限恐懼二十 逮個正着三十 狼二十三 索多姆城堡的遊客二十四 殺四十三 道路清潔工四十一 血面具三十二 空中花園的園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