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知道……”
樓水萱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知道什麼?”
皇甫肅怒不可遏。
“想讓他死嗎?”
“不要,求求你不要!”
樓水萱忽然激動起來。
“你竟然想去看他?”
皇甫肅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他捋了捋她額前的碎髮。
“你都受傷了,還想去看他?”
“肅,我知道錯了……”
樓水萱被他嚇得不輕,聲音有些哽咽。
“求求你,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情況……”
“你不會關注新聞嗎?”
皇甫肅冷眼相待。
“新聞一定是被你壓下來了,所以我到現在才知道不是嗎?”
樓水萱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伎倆,皇甫肅滿意一笑。
“不錯,還有點長進。”
“肅……”
樓水萱扯了扯他的衣角,語氣有些乞求。
“希望我答應,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取悅我?”
他若有所指地看着她。
樓水萱愣了愣,很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她知道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如果被抓回來,皇甫肅會不會將更多的怒氣發泄到凌逸身上。
她有些委屈地搖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皇甫肅的手指漸漸滑過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他不在乎她難過,只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她好。
見皇甫肅一直不說話,樓水萱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了。
她有些沮喪地垂下頭,一臉的灰心失落,就知道皇甫肅不可能這麼好商量。
回到臥室休息,樓水萱倒在牀上,有些難過地哭起來。
她的手機這兩天一直撥不出號碼,不用說就知道是皇甫肅搞的鬼,她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
心裡擔心凌逸的安危,樓水萱生怕自己的哭聲太大,只好躲在被子裡悶聲痛哭。
忽然間,一個重量壓在她身上,讓她的哭泣聲啞然而止。
她從被窩裡探出腦袋,還沒看到身上的人,已經被皇甫肅壓在身下,肆意地親吻着。
“你別這樣!”
樓水萱此時此刻完全不想他碰她。
“怎麼了?”
皇甫肅邊吻邊問。
“我討厭你!皇甫肅,我討厭你!”
她忍不住痛哭起來,都怪你這個大惡魔,如果不是你,她和凌逸就不會分隔兩地。
說不定凌逸出事的時候,她還陪在他身邊,像上次那樣替他擋下災難。
“你就盡情討厭吧,反正你沒有哪天真正喜歡過我。”
他猛地扯掉她身上的衣服,放肆地狂吻着。
樓水萱泣不成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任由他放肆着,哭得異常委屈。
不知道是她第一次哭得這麼痛苦,還是她的哭聲讓人心煩。
皇甫肅有些厭煩地將她推開,站起身往外走。
“走吧,兩天後我再跟你算賬。”
樓水萱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纔說什麼?他放她走了?她可以去看凌逸了嗎?
“等等!”
樓水萱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你讓我走了?”
“怎麼,想留下來?”
皇甫肅在原地站定,微微側過臉。
樓水萱急忙搖頭,她撿起衣服胡亂穿上,就像怕他反悔般一下子逃之夭夭。
皇甫肅的嘴角冷冷一笑,看着她迫不及待逃跑的身影,他忽然有些自嘲。
這輩子他有過多少個女人,又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牀,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恨不得和他脫離關係。
回想起上次樓水萱爲了救凌逸,被挑杆話筒砸中腦袋,心中有些悵然。
這個女人真是不識相,他爲了她惡懲整個劇組的人,她竟然這麼不領情。
離開別墅,司機將樓水萱送到機場,一路上,司機將皇甫肅默認的話重複一遍給樓水萱聽。
直到現在,樓水萱才知道凌逸在拍跳崖的時候,身上的繩索斷了,整個人跌入谷底,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她整顆心都懸起來了,急匆匆買了飛往巴黎的機票,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
病房外面,有工作人員將樓水萱攔下。
“你是誰?沒有皇甫總裁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讓她進吧,她是凌逸的經紀人。”
寧姐從另一邊走來,看着樓水萱緊張兮兮的模樣。
“放心吧,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只是昏迷不醒,你看着吧,我先回公司一趟。”
“好。”
樓水萱接過她手中的飯盒,推開門,終於見到夢寐以求的人。
眼前的凌逸睡得一臉安逸,他的手腳都包紮着繃帶,似乎傷得很嚴重。
“逸,我來看你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次事件封鎖得很嚴密,沒有任何粉絲知道凌逸受傷了,就連劇組的人仍然繼續拍攝工作,並沒有因爲凌逸受傷而停下來。
樓水萱將飯盒放在一邊,伸手握住凌逸的手。
“逸,你好點了嗎?”
這個爲了前途不惜拼上自己命的男人,只是爲了有一天能風風光光將她娶回家。
他那麼賣命工作,那麼賣命活着,只是爲了她以後的生活過得好一點。
想到這,樓水萱忽然紅了眼眶。
“我來看你了,逸,你醒醒好嗎?”
她忽然就哭出聲來。
安靜的病房內一直迴盪着她的啜泣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大掌搭上她的腦袋,有些寵溺地摸了摸。
“愛哭鬼,都被你吵醒了。”
“逸?”
樓水萱難以置信地擡頭,見凌逸一臉溫柔地衝着她笑,她又一次忍不住撲朔撲朔地掉眼淚。
“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什麼時候來的?”
凌逸的語氣依舊帶着寵溺。
樓水萱將他的手抱在懷裡。
“剛來沒多久,皇聖把消息藏得太嚴密了,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傻瓜,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
凌逸笑了笑。
儘管躺在病牀上,可是凌逸的笑臉依舊溫暖。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這張臉,樓水萱總能很快就讓自己安定下來,他就是她的安全感,只要他還在,她就永遠不會覺得孤單。
甜蜜的時光總是短暫。
和凌逸度過兩天浪漫的日子,他們一直待在病房,就像生活很久的夫妻。
第二天晚上,趁着凌逸睡着了,她掏出手機,給皇甫肅打電話。
“肅,是我……”
她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在這時候記起我,該不會想多留兩天再回來吧?”
電話裡,皇甫肅的語氣依舊帶着挑釁。
樓水萱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猜中心思,有些尷尬地愣着。
“被我說中了?”
皇甫肅的嘴角微微上揚。
“逸,他,還沒康復,我能不能……”
樓水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冰冰的兩個字“不能!”逼了回來。
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皇甫肅已經啪的一聲掛了她的電話。
很好,他特地寬限她,給她兩天時間,沒想到她竟然得寸進尺,還想多留兩天。
看來不好好教訓她,她又不知道他的好了。
重新撥打她的電話,皇甫肅的聲音淡漠。
“你立刻給我搭最快的航班回來,凌晨四點前沒到家,你以後就不用回來了。”
“等等,肅,等等!”
樓水萱還沒來得及求情,皇甫肅已經掛了電話。
她愣愣地站在陽臺,過了會,她才悵然若失地走進病房,見凌逸睡得一臉安逸,她忽然有些不捨。
掏出手機,給凌逸的手機發了短信,她在他的額頭輕輕地吻了吻,算是告別。
“逸,公司忽然有急事,我得回去趟,我會爭取時間再來看你,答應我要快點好起來,我等你回來。”
直到聽到凌逸的手機震了震,樓水萱才安心,將東西草草打點就往機場趕。
回到別墅,阿欣告訴她,皇甫肅不在。
剛好凌晨四點,皇甫肅會去哪裡?
哈秋……
樓水萱打了個打噴嚏,難道剛纔趕着回來着涼了?還是有人在罵她?她揉了揉鼻子,坐在牀上又擔心又不安。
不知道皇甫肅什麼時候回來,他去哪裡了,是不是已經想出法子對付她了?
愣愣地等了兩個小時,樓水萱站起身,挑了一件衣服去洗澡。
她還沒踏進浴室,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重新打開衣櫥,認真地挑了一件性感的小睡裙。
洗了澡,她不敢睡,一直在牀上等着皇甫肅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早上七點,皇甫肅還是沒有回來。
就在樓水萱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時,火熱的吻忽然落在她的脖子上,肆意的撕咬讓她瞬間痛醒。
“肅?”
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看清身上的人,兩天沒見,他身上的氣息依舊不怒而威。
“在等我?”
他邊吻邊問。
樓水萱乖巧地點點頭。
皇甫肅忽然就揚起嘴角,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忽然間這麼乖,他都不知道要罰她好,還是疼她好。
只不過兩天沒見,這個女人又多了一抹莫名的吸引力。
他盯着她的臉,卻發現吸引力不在她的臉蛋上,難道是,睡裙?
此時的她穿着一件紅色的超短薄裙,半透明的妖嬈紅讓她的好身材呼之欲出。
領口低到露出一道迷人的溝壑,飽滿的柔軟半遮半掩,長長的黑髮柔順的垂在兩邊。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這不是你給我買的嗎?”
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卻明明白白地聽到皇甫肅的心裡。
這個女人明顯就是在討好他!
她竟然懂得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