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聞,多年白家鬧劇今日已公佈於衆,白家夫婦大鬧寧家,疑似多年前白家情感恩怨今天被曝光。本臺記者持續爲您播報。”
這個消息幾乎一日之間傳遍了這個城市裡的每一個角落,很多人都知道原來白家和寧家還有這一層淵源呢。
這天白荼剛起牀。因爲頭一天漠念一小朋友玩的聚精會神的說什麼都不肯睡覺,而且還非要拉上白荼一起,沒有辦法白荼也只能遂了漠念一的意思陪着他一起玩了,今天早上這小傢伙又來折騰自己,然後被漠北琅從房間裡給揪出去了。
再次吵醒白荼的是葉語的電話。
“你現在在幹嘛呢?”
葉語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不知道今天怎麼態度這麼溫柔,而且說不上來的有一些怪,或者順勢詭異。
“我睡覺呢,被你吵醒了,怎麼了,聽你這個意思今天是有情況嗎?”白荼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我能有什麼事啊,你有沒有很想我,或者念一想不想我,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們。”葉語沉默了很久,想出來了一個可能不會讓白荼看到今日新聞的理由。
“你沒事啊,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呢。”白荼不明白葉語這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哪成想不由分說的葉語就往白家跑過來了。這一天的時間沒有讓白荼看什麼電子設備。可是消息已經鋪天蓋地了,葉語想要憑藉自己的力氣把這件事情擋過去是不可能的。
“這是怎麼回事。”葉語去了一個洗手間的空檔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荼左手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她的右手拿着手機。
這時候葉語就知道白荼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她再怎麼想瞞也瞞不住了。
“白荼,那個……你消消氣先。”葉語一看白荼就是生氣了,馬上走過來安慰道。
可是幸福時候白荼哪裡還聽的進去安慰呢。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所以纔過來找我,一直不讓我看手機。可受委屈的那個人是我媽啊,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呢!”白荼開始坐立不安,看着鏡頭裡寧小夕那種委屈的模樣,她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看着白荼就要穿衣服,葉語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抓住了白荼的手說:“你這是幹嘛呢。”
“那是我媽,我怎麼能夠看到她受這樣的傷害,而且我們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打擾過她們的生活,她們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或許我媽忍得了,但是我忍不了,我去找她們算賬!”說完白荼掙脫了葉語抓住她的手拿起衣服就衝了出去。
“白荼,白荼你冷靜一點!”
任由葉語在背後怎麼喊她她都沒有回頭,固執的朝前面走。
葉語擔心的追了出去。可是等她跑出去之後完全都已經見不到白荼的身影了。
白荼幾乎是衝進的白家,怒氣衝衝的樣子在臉上表現的再明顯不過了。
最先看到白荼來的是白雲岩。
“白荼?你怎麼來了啊,都沒有和我說一聲,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吃點東西。”白雲岩心裡也很愧疚,這麼多年對白荼也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再加上柳葉依前幾天到寧家鬧得不可開交的事情,白雲岩一見到白荼也有些尷尬,想言語上討好白荼。
“呦,這不是白荼嗎?一個自詡不是白家人的人怎麼今天突然來了呢。你這不對勁啊。”柳葉依插着腰慢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荼今天最想算賬的人就是柳葉依了,誰想到這個女人主動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氣了。
“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最清楚了,我今天就是要你去給我媽道歉!自己說了什麼話,就要負責任。”白荼放下話,目的就是要讓柳葉依道歉,可是柳葉依並不買賬。
“要我道歉,笑話了。你真是你媽媽的好女兒啊,當初你失蹤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她是你媽媽呢?扔下你的兒子,還有你現在說出來你口中的媽媽,現在又裝作孝子的樣子。你不覺得搞笑嗎?”柳葉依沒有半分想要退讓的跡象。
反倒是白雲岩一直拉着柳葉依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可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白荼不慌不忙,和柳葉依的賬總要慢慢來纔算的乾淨。
眼睛瞥見桌子上有一個玻璃的被子,白荼拿起來照桌角就是一敲,指着柳葉依說:“你在給我多一句廢話,今天后悔你就自負,我白荼沒什麼怕的,我什麼都做的出來,要說和無恥的人鬥,我也沒怕過。”
柳葉依被白荼這麼一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白雲岩上來想要勸和,打着圓場說:“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別一見面就這麼針鋒相對的,白荼,你也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怎麼說柳葉依也是你的長輩。”
這時候白荼的酒杯就重新指向了白雲岩。
“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家人,以後請你不要再去打擾她的生活,她現在幸福你覺得眼饞了嗎?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白荼憤恨的說着,正好被準備來三房說話的白軒撞了個正着。
“白荼,你出來,我和你談談。”白軒的面色鐵青,看的出來他非常不滿白荼的做法。想仗着自己的身份說白荼幾句。
卻不成想白荼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呵。談談?別說的這麼熱絡我和你並不熟,而且我有必要和你談嗎?”白荼瞥了一眼,眼睛就看向了一旁。
感覺白軒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
“連我都說不動了你是吧?別忘了你姓白,你身上流的也是白家的血!”話說到最後幾乎都是吼出來的。
白荼猛的轉頭看向白軒。
“你話說的好聽,你現在想起來我姓白了,別忘記當初就是你一心想要把我從這個家門趕出去,現在又來對我說些是不是晚了?”白荼環視一週,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一張張僞善的嘴臉。
而且他們永遠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評價別人,自己到底做的又如何呢?
“見到你們,我只有兩個字,就是噁心,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批評我。說教我,你們捫心自問一下對我做的事情,對我母親做的事情!你們在這裡的,有一個算一個,蒙着你們的真實嘴臉,我真是覺得可笑了。”說完白荼就站在原地哈哈大笑,白軒面露尷尬,他沒想到白荼會說出這些話來。
白荼的笑聲引來了更多的白家人,她們都知道了白荼過來爲自己的母親討說法來了,也都湊過來看看熱鬧。
這時候白兮雅站了出來。
“話別說的這麼早,我們白家就算是再怎麼對不起你,你也沒有資格說這些,你也不看看你在這裡的輩分和身份。你有什麼資格爲自己爭辯啊,不愧是在外面長大的。就是沒有教養。難不成你要把身上的血抽乾淨嗎?還說自己不是白家的人,那請你不要往這裡來!”
白兮雅最看不慣白荼,或者說所有可能會擋住她路的人她都看不慣,她不過是想要極力在白軒的面前抹黑白荼以便來提高自己的地位。
“呦,這不是堂姐嗎?也不知道哪來的妖風把你還吹出來了,我白荼再怎麼不濟有人讓你說話嗎?你又以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呢?據我所知堂姐自己外面的屁股都沒有擦乾淨吧?要不要我今天抖落點什麼料出來啊?”
白兮雅瞬間臉色變得難看。
前段時間手下有人說公司的項目被人查了,自己的底細也不知道被誰摸得一清二楚的,可是不論怎麼調查都沒有調查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白荼能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是對自己的底細十分了解的,這確實讓白兮雅有些意想不到和受挫。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兮雅也算是顏面掃地了。本想在白軒面前破壞白荼的形象,卻不成偷雞不成蝕把米,看着一個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彷彿目光要把她看穿一下。
氣急敗壞的白兮雅擡起手來就想朝着白荼的臉打過去。嘴裡還說着:“我從來都沒有,我叫你胡說!”
白荼沒想到白兮雅會有這個舉動在當着這些人的面上,毫無準備。
本以爲巴掌會準確無誤的落在白荼的臉上,但卻被人給截住了。
白荼遲遲沒有感受到火辣辣的那種疼痛,緩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人抓住了白兮雅的胳膊。
“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裡!”白兮雅質疑的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不敢相信他說的那句話。
“白龍川你剛纔說什麼。你讓我走?”白兮雅垂落下自己的手,目不轉睛的看着白龍川,遲疑的問出了口。這可是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堂弟啊,現在竟然會向着白荼說話,還幫着她。
白兮雅轉過頭看向白荼,言語裡充滿醋意的說:“白荼你夠可以的啊,到倒是誰你都能挑撥一下關係,我真沒有想到有一條你能拉攏了白龍川,讓我這麼好的弟弟竟然可以爲了你來反駁我了,白荼,你真能行。”
其實白龍川伸出手的時候也讓白荼沒有想到,她來到白家本以爲就是孤身作戰。她不害怕任何,但是沒想到還有一個意外收穫。
“白兮雅,你聽的沒錯,我就是讓你給我離開這裡,難道你在說別人的時候不會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事情嗎?你背後的鬼把戲可真不少,現在怎麼,又想轉戰影視圈了?那你這演技一定是影后級別的。”白龍川擡起手啪啪爲白兮雅鼓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