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岩朝着寧小夕坐着的地方挪動了一下屁股,臉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悅:“沒有關係,你們現在和漠家的關係這麼好,跟你說想必也是一樣的。”
寧小夕看着白雲岩越來越逼近自己,還有那臉上諂媚的笑容,心中只覺得這個人十分猥瑣,臉上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有一些生冷堅硬了起來。
“白先生還是不要靠的那麼近的好,否則被你的妻子柳葉依看到了怕是不怎麼好。”
原本白雲岩在看到寧小夕皺起了眉頭還以爲是自己靠近了她讓她覺得不滿了,但是現在看來,原來是她對自己還有感情,想必現在她是吃醋了吧。
這麼一來,那可就好辦的多,只要寧小夕這個女人還喜歡自己,他說什麼話她都是會聽的吧,只要寧小夕願意幫助白家,依據漠家的勢力,白家想必很快就能夠再上巔峰。
這麼自以爲是地想着,白雲岩的臉上不禁又浮現了那種他自以爲很瀟灑很魅惑絕對可以勾引到寧小夕的笑容,殊不知寧小夕看在眼中只覺得十分的噁心。
在寧小夕的角度看來,白雲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很詭異,渾身的氣場也變得溫柔了起來,本來配合着他那張並不算讓人討厭的臉應該效果很不錯,可是寧小夕現在只想嘔吐。
寧小夕往後退了一些,但是似乎還是沒有辦法阻擋白雲岩靠近的腳步。
“小夕,我好懷念我們以前啊,想當年,我們多麼的恩愛,我們深深地愛着彼此,那年的櫻花樹下,你還記得我跟你說了什麼嘛?”
白雲岩企圖用他們以前的回憶勾起寧小夕對他的感情,閉起了眼,似乎是在深深地懷念。
寧小夕並不知道白雲岩這一下又是在做什麼妖,只能不斷躲避着他,並不開口,心中升起了深深地厭惡。只收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禮貌模樣,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只可惜白雲岩現在不知道寧小夕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自導自演,深情地樣子好像愛的寧小夕無可自拔一樣。
“我猜你應該不記得了吧,那一年我對你說,我會愛你一輩子,不論刀山,還是火海,不論前路是荊棘還是康莊大道,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我可以不要權力,不要金錢,不要任何東西,只要你。”
白雲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寧小夕,企圖在裡面找出她動了感情的波瀾。
寧小夕似乎是被這句話有一些觸碰到了回憶,眼中有了一瞬間的翻涌。
白雲岩心中一喜,伸出手來就要握住寧小夕的手,心中暗暗想着,果然她還是深愛着自己,不然怎麼可能說道這些東西還有感情,看來這一次,白家真的有望了。
但是很快,寧小夕立刻就恢復了正常,看着白雲岩的眼睛更是平靜無波,哪有什麼像是白雲岩心中所想的情感波動。
然後,寧小夕又給了白雲岩一個刺激,她毫不客氣地伸出了手,拍掉了白雲岩快要搭在自己手上的手,然後迅速搓了搓,就像是想要搓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嘴上更是不留情面。
“但是,你沒有做到,你最終還是拋棄了我不是嘛,想必你現在和你的妻子柳葉衣生活的很幸福,請你別來打擾我。”真是受不了了,這種男人太噁心了。寧小夕在心中翻白眼。
沒有想到寧小夕會大煞風景地說出這些話,白雲岩有一些愣住了,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都已經這麼對她低聲下氣了,她不感恩戴德爬過來就不錯了,還這麼對自己。她不是很喜歡自己嗎,怎麼會說這種話。我知道了,這一定是她還在吃醋的表現吧。這就是常說的,女人慾拒還迎的表現吧。
白雲岩也只是想了一會兒,立刻就收斂了自己的驚訝,但是寧小夕的話怕是還是有點刺激到了他,他說出口的語句有一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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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別說了,我現在都已經後悔死了,你是不知道啊,柳葉衣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潑婦,整天吵吵嚷嚷的,讓人片刻都不得安寧。
而且啊,她什麼都不會,整天在家裡除了吃就是睡,怎麼也做不好事情,對於教養孩子這件事情更是做的一塌糊塗,你看看,她的兒子被她都已經教成了個什麼樣子。”
看來這麼久以來白雲岩真的是對柳葉衣有很多的不滿,這不,像是開了的水龍頭,這些不滿一下子就全部倒了出來,十分洶涌。
只要他不扯上自己,寧小夕還是樂的清閒聽他煩惱這種事情。怎麼說呢,敵人的痛苦就是給予自己快樂吧。
但是,白雲岩又怎麼可能不扯上寧小夕呢,白雲岩隨着話鋒一轉,轉到了寧小夕身上。
“我現在都後悔死了,那個女人哪有你好啊,只怪我當初是瞎了眼。”白雲岩裝着對自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寧小夕的面前賣力地表演了起來,緊緊地閉着眼睛,雙手揮動着,像是想要給以前的自己兩巴掌。
但是,他如果真的這麼做,寧小夕應該會很樂意看的。只可惜他並不會這麼做。
“哪有你好啊,賢惠,美麗,善良,大方。”白雲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怕是也已經練到家了,差點都要讓寧小夕覺得自己真的有那麼好了,只不過,現在的寧小夕永遠都不會是她口中說的這個人了。
“這也是你當初自己的選擇,根本就怨不了他人,我也不喜歡被別人放在一起比較,就算是讚揚。”
寧小夕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冰冷,她算是今天才真正的見識到了白雲岩是怎樣的一種人,以前對他不滿的那一些評價看來真的是有些太輕了,他真人真是讓人討厭到髮指。
空氣之中因爲寧小夕的話陷入了沉寂。白雲岩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就僵化在了原地,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不好拿捏的樣子了。
突然,就在寧小夕在說這一番話以後,大門像是被一箇中午衝撞了一般砰的一聲撞了開了。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高跟鞋急促的聲音在地板上響起,扣扣扣的聲音似乎彰顯了主人的急切和不滿,一股難聞的太過於濃郁的香水味也隨之飄散了進來。
那個女人就是柳葉依,此時的她正穿着一條長裙,完美的凸顯了她那殘缺的身高,臉上的妝容更是弄的恐怖,幾乎掩蓋掉了所有的五官,像是夜店的陪酒女一般,臉上的怒氣和叉腰的雙手更是彰顯了她的心情。
不知道她在外面聽了多久,終於是忍耐不住了衝了進來。
“寧小夕,你個賤人!雲巖當初拋棄了你,就是因爲看不上你,沒想到你居然還這麼不要臉,現在還來找雲巖,真的是讓人覺得噁心,我告訴你,你別想着從我這裡偷走雲巖,他是我的!”
就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一般,柳葉衣狠狠地抓過了白雲岩的手,挽着,眼睛瞪的像是銅鈴一樣大,狠狠地盯着寧小夕。
白雲岩只看着眼前像是在潑婦罵街的女子,心中皺起了眉頭,他以前怎麼就偏偏在拋棄了寧小夕以後選擇了一個這樣的女子,她有哪一點配得上自己的,以前覺得還不錯的相貌今天也在寧小夕的對比下顯得越發的醜陋。
性格就別說了,像是市井的潑婦,做事情更是做不好,倒是給他添亂的本身更是一絕。就比如今天……
寧小夕聽到了這柳葉衣的話不禁只覺得好笑,這個柳葉衣怕不是眼睛有點問題,她哪隻眼睛看到是她在勾引白雲岩了,這種極品的男人,別說是她勾引了,倒貼她還送錢她都不要,更何況要去勾引。
不過,說真的,像是這種眼瞎搭配上這種極品倒也是十分的般配了。
除了好笑以外,寧小夕就沒有了什麼其他的想法。
“這個大姐,麻煩你看看清楚,這裡是誰的底盤,今天可是你丈夫眼巴巴地過來的,我可沒有請他,如果要說勾引,他勾引我還差不多吧。”
寧小夕還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傷人的話,今天也算是爲這兩個人破例了,也不能讓他們這麼賣力的表演沒有什麼收穫不是?
“大姐?寧小夕你個……”聽到寧小夕的話,柳葉依這個人性炸藥桶瞬間就因爲這個導火線被點燃了。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壓抑着什麼將要從她洞口破殼而出的東西。
“閉嘴!”白雲岩可不能再放任這個女人就這麼吵下去了,不然今天的目的不僅僅是達不到,怕是以後就算他想要進這大門也是很難了。儘管如此,白雲岩也還是對寧小夕說的話很是不滿。但是爲了大局,也只能暫時先忍耐下來。
“什麼,白雲岩,你居然兇我!你是不是喜歡這個狐狸精!”收到了白雲岩的呵斥,柳葉依一臉的不敢置信,矛頭也從寧小夕身上轉到了白雲岩那裡。
她的手直直的指着寧小夕,很不客氣地吼叫道,聲音尖銳得像是拿一把刀在摩擦玻璃,又似乎在跟不知名的人比拼聲音的大小一般。
“你收斂一點,亂說什麼呢!”白雲岩很是不滿,皺着眉頭,沒好氣地說。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眼看着他可能就快要成功了,沒想到她居然過來攪局,若是壞了他的好事,看他回去怎麼收拾這個女人!
“你居然爲了她這麼跟我說話,白雲岩你個沒良心的負心漢!”奈何柳葉依現在根本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她其實在白雲岩在跟寧小夕抱怨自己的時候就已經過來了,現在聽到白雲岩這麼一說,心中自然而然的想到。
定然是寧小夕勾引了白雲岩,讓他對自己產生了壞印象,而白雲岩也轉而喜歡了那個寧小夕,還說自己是潑婦!
這麼想着,柳葉衣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意,都是這個女人!賤人!
沒有絲毫的猶豫,柳葉衣的手朝着寧小夕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巴掌攜帶着十足的力道向寧小夕呼嘯而去。
寧小夕原本在旁邊看戲看得好好的,誰會想到突然就波及到了自己,一下子居然閃躲不開。
還好,就在這一巴掌快要動到寧小夕的時候,白雲岩制止了柳葉依。柳葉依的手被牢牢地禁錮在了原地,柳葉依狠狠地甩了甩,只是換得白雲岩的手收的更緊。
白雲岩是真的對柳葉衣失望了,這個潑婦!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你就給我回家!”白雲岩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白雲岩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柳葉衣說着就跟白雲岩吵了起來。一副用上了全身的力的樣子。
白雲岩早就忍不住了,看柳葉衣還不知收斂的想要接着鬧下去,根本就忍不了了,直接褪下了面具,毫不客氣地回擊柳葉衣的話,就這樣,兩個人吵了起來。
兩個人你來我往聲音越來越大,旁邊的很多人都聽見了,記着立刻就展示出了相關的報道。
第二天,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柳葉衣白雲岩這一對夫婦大鬧寧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