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提她!”白荼知道,白雲岩是在激怒她,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緒,往坑裡跳,“你心裡的那些小算盤,我看的一清二楚,你不讓我進公司,我有的是辦法!”
想着讓白雲岩送空進公司,不過是想着更加的名正言順一點。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也沒必要護着已經撕破了的臉皮。
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誰都不是高尚的人。
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也是無可厚非。
白荼出門之前,最後看了一眼做的穩穩當當的白雲岩:“好好珍惜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以後在想坐在這裡,還不一定!”
“左右,你也不過是一個白家的傀儡,決定權都不在你的手上,這樣的日子,你一定過得很不舒心吧?”
“表明上獲得光彩,背地裡還不是一樣要仰人鼻息?”
“你!”白雲岩手指着白荼,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荼關門離開,聽到門上“嘭”地一聲響,應該是重物撞在門上了。
白雲岩這老東西還真狠,萬一她關門關的不及時,這一下,大概就是要砸在她身上了吧。
“小姐,有您的電話。”
白荼剛剛回到一樓,傭人便遞來一個電話,恭恭敬敬的。
“找我的?”
白荼對白家用人的態度還算是和善,瞅着傭人手中的電話,心裡嘀咕起來。
找她的電話怎麼打到白家來了?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看着傭人支支吾吾的樣子,白荼清楚不管自己怎麼詢問也不會問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讓她退下。
傭人退下,白荼接過手機禮貌的問了一句:“你好,我是白荼。”
“是我,漠北琅。”
電話裡傳來一陣低沉熟悉的聲音,白荼微微一愣,她已經不記得上次聽到漠北琅的聲音是什麼時候了。
僅僅五個字,便勾起了她心中對漠北琅所有的思念。
阿北……
電話的這一頭,漠北琅心懷忐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光明正大的見過她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將人給約出來。
行動和思想同步,這樣的想法剛浮先在腦海裡,手就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通訊錄裡的一個的位置就是把白荼。
對,他在白荼的前面加了一個“A”。
電話響了好久,在信心一點一點地降低的時候,白荼接起了電話,聽着那熟悉的聲音。
漠北琅滿肚子的話瞬間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很多個念頭千迴百轉,終於匯成一句話:“我想你了。”
回答他的就是一聲冷笑:“漠北琅,你是怎麼了?以前你是都不屑於說這樣的話的。”
“以前,你在我身邊,可現在……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你也不屑於說謊話。”
白荼的這句話,讓漠北琅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以爲白荼有些原諒他了,結果下一句就讓他墜入黑暗。
“你想什麼的時候,什麼就必須出現在你面前?你現在不過就是空虛了,纔想起曾經在你身邊的我,但應該明白,這不是想念,只是習慣。”
“習慣這個東西,既然可以養成,那麼也是可以改變的……”
“行了!”漠北琅知道她的下一句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讓他把白荼的這習慣改掉。
他不想改,更不可能改掉。
白荼這兩個字,是他刻進骨頭裡都會愛惜的名字,怎麼能說變求變呢?
“我不會的,永遠不會!”漠北琅不給白荼說話的機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你,想見你,明天中午,老餐廳,我等到你來!”
白荼說“明天我有事”的話,就被漠北琅掛點,給擋在電話的那一頭。
看着被掛斷的手機,放開了緊緊抓着方向盤的手。
天知道,她看到是漠北琅來電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翻騰。
拼命平息自己的激動之後,用着壓抑出來的冷漠,對待漠北琅。
自愛他說他向她的時候,她是真的很想回一句,她也很想他。
可是不能。
這句話一旦說出來,她做的那麼多的額努力全都白費,他們的孩子就那樣白白的失去!
絕對不能。
那麼,既然是思念,那就見一面吧。
反正,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漠北琅從早上十點就坐在了“老餐廳”
他此時此刻覺得,等待是一件漫長而又幸福的事情。
漠北琅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十二點半。
白荼沒來。
本來臉上還掛着微微的笑容,道十二點半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了。
能感受到的是周圍的氣溫驟然降低,誰都不敢上前去跟漠北琅說一句別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點的時候,漠北琅道:“上菜吧。”
菜是已經做好了的,就等着漠北琅的話。
他一說,菜就上齊了。
漠北琅看着這些菜,聽了一會兒,拿起筷子要吃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請客,客人還沒到,就開席了?”
漠北琅猛然擡頭,看到慢慢朝自己走來的女人:“我以爲你不來了。”
“我說了,我有事,你沒聽,怪誰?”
漠北琅被梗了一下,這個錯好像真的是他,他掛電話太急了。
老老實實道歉:“下次不會了,我讓你先掛電話。”末尾補充,“一定。”
“我們已經是分開的,不知道漠先生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不然呢?”
白荼的冷漠,讓漠北琅覺得不知所措,不知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
“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我們都走過來了,經歷了這麼多,我們真的就沒機會了嗎?”
漠北琅說的情真意切。
白荼的眼前晃過很多曾經的畫面,都是那些美好的,兩人開心的笑臉。
漠北琅說的那些她受到的委屈,在她看來都是能夠忍受過去的,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經歷任何苦難,都是值得的。
只是,總有那沒一件事是不能當作沒發生過的。
鮮血,生命。
噩夢中的一幕幕,都是那樣的深刻。
白荼理了理思緒:“我沒和你說明白?我已經受夠了,日積月累,總會有一天,出現壓倒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之間橫亙了太多的東西,是我們無法跨越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不好,我沒那個照顧好膩,錯都在我……”
漠北琅搶着沒說完的話,讓白荼愣住了:“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漠北琅有些不敢去直視白荼的眼睛,但還是看着那雙讓他喜愛的眼睛,“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白荼的笑聲很冷,像是在嘲笑。
保護?
若是讓漠北琅知道她懷孕了,那就是整個漠家就知道了。
到時候,可就不是莫謹初一個人念着她肚子裡的孩子了。
就連她的性命都堪憂。
不是她對漠北琅不信任,而是這份愛情,給了她太多的不穩定,兩人之間阻擋的東西很多,不是一下子就能清除的。
“誰告訴你的?”
“我聽到你和漠炎域的談話……才知道的。”
漠北琅很不願意承認他是通過這樣的途徑來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本應該是最有權力知道這件事情的,如今趨勢從其他人的嘴裡得知,真的是有些諷刺。
“你偷聽我們講話?”白荼的聲音中含着質問的語氣,,“小人!”
“我如果不這樣直到,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漠北琅眼中含了懇求的神色,“如果你是因爲這個原因才離開我的,那你回來好不好?孩子以後會有的,會有很多……”
提到那個孩子,小腹好像在陣陣抽出,無法形容的疼痛:“可再有,也不是那個孩子……這不是孩子的關係,而是我們之間本就有很多的問題。”
比如莫謹初。
阿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是養了一頭狼在身邊,還不自知。
這頭狼每天都在覬覦你,總是把我從你身邊驅逐。
甚至,傷害了我們的孩子。
那樣一個弱小的生命,還沒感受這個世界的繁華,一個月就離開了……
“我沒說,就是不想讓你擔心。”
“……”
白荼不在嘗試和漠北琅交談,她怕在說下去,就會和漠北琅吵起來。
這場好不容易來的會面,就這樣不歡而散,實在是可惜。
白荼吃的慢條斯理。
可再怎麼慢,四十分鐘也過得很快。
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一些傷人的話:“以後,沒特殊情況的話,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起身準備送白荼的漠北琅,整個人僵在原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啞着嗓子道:“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兩人不歡而散。
劉碩看着自家的總裁。
從那天見過白荼之後,就一直看着手機上的照片,除了工作就是看照片。
鬍子拉碴,眼袋大的嚇人。
一點也不符合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形象。
最後,劉碩實在看不下去了:“漠少,您別這樣,身體受不住啊!”
“夫人回不來,想辦法不就行了,正面不行,就曲線救國,找其他人……額,白羽壟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