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看着對面的人,有些無奈:“你跟我過來……不管公司的事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向我離開的時候,都那公司來壓我。”漠北琅嘀咕着,“公司現在還是姓漠的。”
白荼生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沒有資格管你的公司了?還沒結婚呢,就這樣對我,我真的需要更長的時間開考慮我們的婚期了!”
漠北琅聽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下,急忙挽回:“別,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就是擔心你,白家也不比漠宅,有人護着你。”
“我不是?”白羽壟推門進來,也不知道在外賣弄聽到了什麼程度,反正就是進來的時候神態挺自然的,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偷聽而感到羞愧。
漠北琅眼睛盯着白羽壟:“大首長日理萬機,我怕您沒時間!”
白羽壟聽了,眼角一揚:“多慮了。”
“……”漠北琅感覺很是不好,想爆粗口!
“白家……再怎麼說都是小荼的家,不會真的做出傷害她的事。”白羽壟眼睫低垂,眼睛裡的神情複雜,閃爍着不確定的光芒。
漠北琅冷哼一聲:“你這次表面上是跟着白荼回來的,真實原因是什麼想來我不不必多說。”
白羽壟聞言猛地擡頭看漠北琅,漠北琅神情不變:“要是不想轉業,看在阿荼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在軍隊裡待着,確實比外面簡單。”
白荼看着來個男人之間的涌動,有些搞不明白。
開始的時候,明明是她和漠北琅兩個人之間的額感情糾葛。
怎麼演變演變着,就變成了這兩人乃至白家的掌權問題了呢?
白荼乾笑着打斷兩人的對視:“那什麼……我餓了,你們誰給我去樓下拿點吃的?”
“你去。”
“你去。”
面前的兩人同時出聲,都是讓對方去拿東西。
“你是她哥哥。”
“你是向她認錯的人!”
白荼在一旁看着,聽完這句話之後,覺得……漠北琅應該去做這個體力勞動。
然後果斷的用腳踢了踢坐得很穩當的漠北琅:“你去。”
漠北琅還想說些什麼,白荼眼睛一瞪,就乖乖的出去了。
看着漠北琅出去,白荼問道:“你什麼情況?”
“長子不成器,讓我回來幫忙打理公司。”白羽壟也沒想掖着,直接就告訴了白荼。
白荼聽了,並沒有吃驚,淡然的很:“最近這幾天,和那個柳葉依兩廂生厭,正想不出什麼法子來整整這女人,現在……有了!”
“你又想到了什麼鬼點子?”
白荼一笑:“柳葉依那個女人生怕我搶了她兒子的財產,我回來的這幾天拼命的擠兌我,就想讓我從這裡搬出去。不偏不!”
“我非但不搬出去,我還要進入公司,氣死她!”
說着,白荼就笑了起來。
“你剛剛讓他出去,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事兒?”白羽壟伸手摘下帽子,拿在手裡,“沒必要。”
原本在桌子下面晃動腿不動了:“白羽壟哥,你覺得我還應該和漠北琅在一起嗎?我有些迷茫。”
白羽壟愣了。
他沒想到一向聰明果斷的白荼,也會有這樣的緊挨的年代額困惑。
在爲一段愛情的始終而糾結,甚至都說出了迷茫這兩個字。
“雖說感情的事情旁觀者清,但我並不能知道你的感情,不能感同身受,我要是是給你建議,一定是最武斷的決定。”白羽壟目光柔和,看着自家的妹妹,“隨心就好。”
“嗯。”
白荼話音剛落,漠北琅就端着一碗東西走了上來,白荼趕緊問道:“是什麼?”
“我下去的時候正好有傭人在做夜宵,餛飩,還挺香的……”
白羽壟看着兩人之間的溫馨,搖了搖頭。
這丫頭,明明還是很喜歡的,怎麼就想着要分開呢?
胡鬧!
起身,離開。
漠北琅冷峻的臉上出現點點笑意:“好吃嗎?”
“好吃!”白荼被燙得舌尖有些疼,但還是忍着吃了一個又一個,用勺子舀起一個,“你要吃嗎?”
漠北琅淹了口口水:“要吃。”
“唔……”
話音落在兩人的親吻中。
少頃,漠北琅放開白荼,回味:“味道,不錯!”
白荼紅着臉,恨不得將手中的勺子扔到他的臉上。
等到平靜了心情,才說了一句:“出去,我要睡覺了。”
“一起?”
白荼的手將勺子捏得更緊:“不想結婚了?”
“我現在就出去。”漠北琅慫得非常理直氣壯
漠北琅出去之後,白荼忍不住的捂着自己自己的臉蛋,天啊……
漠北琅剛纔只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而已,爲什麼她的臉會這麼燙!
該死的,什麼時候她這麼不經撩了!
算了!
隨手拿起放在手邊的資料,想要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靜不下心來。
該死的漠北琅,每一次都弄得她心煩意亂的!
翌日。
回頭看了一眼,笑了。
漠北琅在門外等着,白荼笑着朝他走過來:“你怎麼還在?”
“等你。”漠北琅木着一張臉,眼中掩飾不住的擔心。
白荼噗的笑了一聲心道:“你該不會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了吧?”
“這裡是白大首長家,我一個小小市民,哪裡敢亂闖?”漠北琅無奈的挑了挑眉,看着她眼底的黛青色心疼不已,故意開了一個玩笑。
“漠少真是謙虛。”
看着自己的傻姑娘,嘆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低聲道:“和我出去轉轉?”
白荼一臉的嫌棄,把漠北琅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回臥室:“玩兒什麼?白氏的資料我還沒看完呢。”
看着走遠的身影,漠北琅很是後悔。
當初他怎麼就答應給她找白氏的資料的呢?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羽壟來回來的時候,帶着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前一段時間,是白羽壟的接風宴,來了不少人A市的上層來了個大半。
這來的人多了,討論的話題也就雜了起來,不知都是誰說了句“白雲岩一場賭局輸掉了正哥白氏集團。”將整個宴會推向了高潮。
事後雖然進行了處理,但除了私人,其他人的嘴是閉不上的。
這件事就給傳到了白家老一輩的耳朵裡。
“白家的老人們聽了非常生氣,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基業不能毀在了白雲岩的手裡,他們準備重新在白家選擇繼承人。”
白荼的眼睛亮了亮,最近她才公司的成績不錯的,相信那些高層也不是真眼瞎:“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白羽壟的表情算不上是放鬆,“小荼,你沒有被算在白家的範圍內。”
“什麼?”
白荼微愣,旋即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剛纔她還真是高估了這些老狐狸的智商了!
可這又如何,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將白家的產業放在眼裡,這些天她之所以這麼努力只不過是爲了進一步的打進白氏內部,然後一舉將白氏推倒,讓白家灰飛煙滅!
送白羽壟走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躺在貴妃榻上,靠着窗戶曬太陽的漠北琅,莫名覺得刺眼。
走過去,一下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漠北琅一下睜開眼,正想罵出口,發現來人是白荼,就將話給重新嚥了回去。
“怎麼了?”
“沒事!”
“……”
看着鑽到牀上,頭蒙上被子的白荼,無聲笑了。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小姑娘,有的時候看起來是長大了,但實際上還是個小姑娘。
白羽壟並不只是傳遞了消息,還有着確切的行動。
在公司疏導,在事情發生的一週後,一個電話,就將白荼給叫到了公司。
給了白荼一個文件:“你先跟着我工作,把這個項目做好,就升你的職。”
白荼翻了翻文件,發現這只是個小的案子:“就這個?”
語氣有些不屑:“我還以爲你是遇到什麼難題,叫我來幫你呢……”
白羽壟無奈的笑笑:“叫你來鍍金的,不然你一個沒工作經驗的人,學歷再怎麼高,也不能職位一下子生得太高了。”
白荼贊同地點點頭,拿着手中的文件,回了白羽壟秘書給自己指的辦公室。
白荼一緊辦公室,外面的一些職員就開始小聲討論。
“這是誰啊?一來就有獨立的辦公室?”
“嘖,我剛路過白總那,好像是白總的妹妹……”
“喲,妹妹……”
最後,那幾人都笑了。
消息這東西傳的飛快,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傳到了白家老爺子白軒的耳朵裡。
“混賬!這一個個不讓我省心!”
這是白軒對白羽壟所做所爲的評價。
白軒老爺子雖然從第一位上退了下來,但餘威尚在。
這一句話出來,底下的人已經瑟瑟發抖,說的話都斷斷續續的:“這……這……”
“哼。”白軒沒給地下的人半個眼神,“既然白羽壟給了小丫頭一個任務,那就讓這個任務完成不了,不就行了?”
沒有理由的晉升,得不到衆人的信服,就算進了公司也沒用!
面對老爺子的威壓,背上已經浸滿了汗,聽了白軒的話,趕緊做出醍醐灌頂狀:“是!老爺子您說的是!我現在就讓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