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三國時代還是很是受到尊敬的。典韋趕着馬車,幾乎無人詢問,十分順利的便進入了陽翟縣。
初次抵達陽翟縣,趙飛多少有些以外。本以爲潁川郡的治所應該是許昌,所以當日趙飛對典韋說去許昌縣,使得典韋十分的摸不到頭腦。一臉好奇的問趙飛,潁川郡有許昌城這個地方嗎?後來,趙飛才反映過來,許昌是後來曹丕定都以後才改的。該前應該是許縣。然後幾人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許縣。抵達許縣,當趙飛興沖沖的去尋找潁川書院的時候,可是趙飛逛便了整個許縣縣城,都沒有找到潁川書院。後來,經過打聽,原來潁川書院坐落於陽翟。
對於陽翟,趙飛感覺十分的陌生,根本都不知道此爲何地。可是更令趙飛意想不到的是,此時的陽翟居然是潁川郡的治所。趙飛這才覺得,原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抵達了陽翟,趙飛並未直徑去潁川書院,而是先尋了一個不錯的宅院,然後將其買下。安頓好了王氏母子,趙飛這才帶着異常忐忑的心情,朝着潁川書院而去。
整個陽翟處民風淳樸,看往來之人,雖是街井小民,卻也是謙恭有禮,一派斯文。看到眼前的情景,趙飛十分的感慨,怪不得潁川能成爲三國時期的名士發源地,光看此處的學風學貌,便是任何地方都不能與之媲美。總的來算算,三國時期十有**的名士都是由此而出。如郭嘉、荀彧、荀攸、戲志才、徐庶等全部是出自潁川。而且每個人都在歷史中留下了屬於自己的一頁。想到這,趙飛便覺得自己有些熱血沸騰。自己也有機會與這些三國時期的大才同窗學習,這是多麼的令人激動啊。但是趙飛也同樣有些擔心。因爲他不知道能不能拜入潁川書院,隨即,趙飛又想到了蔡邕的那封信,心中有放鬆了很多。
經過幾次打聽,趙飛才知道,潁川書院並不在成內。而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潁川豪門荀氏的一座別莊,書院成立後就被捐出來做學堂。出了城沒一會兒,趙飛便來到了書院外。
潁川郡多是山地,所以潁川書院也是倚山而建。仔細打量着書院的外貌。趙飛只覺得這跟自己的眼前的書院跟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以爲,赫赫有名的潁川書院,沒有高大的圍牆,沒有燙金的匾額,沒有黃銅的獸面門環。顯得是如此的平凡無奇。正門的上方掛着一塊黑漆紅字木匾,上面書着大大的四個字:潁川書院。
“這便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書院啊!”趙飛無限感慨道。
“平平無奇罷了。”忽然趙飛聽到身後典韋開口說道,趙飛扭頭朝着身後的典韋看去,發現典韋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打量着眼前的書院就好似再看一座普通的院落一樣。
回頭看到典韋的表情,趙飛便知道此時典韋心中所想。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對他說道:“典韋大哥你又如何知道,此書院的不同。要知道,此書院可是走出了不少大才的。”
可是任憑趙飛怎樣解釋,典韋依舊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知道自己所說無用,趙飛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帶着典韋便進了書院。
剛剛走進院門,一陣陣郎朗的讀書聲便由院內傳了出來。聽到陣陣的讀書聲,趙飛咧嘴一笑。擡步走進了大門。
走進大門,院內一跳筆直的青石板路連接着一件大屋。趙飛擡頭看去,見屋中央是一個大大的香案,香案後懸着孔夫子的畫像,黃銅香爐中插着幾枝香,嫋嫋香菸緩緩上升,浙浙散開。伴隨着陣陣的讀書聲,趙飛只感覺神清氣爽。心情異常的舒暢。
“你是何人?”就在趙飛沉醉其中的時候,一個聲音由屋內想起。
趙飛聞聲看去,只發現一個手執書簡的青衣文人肅立在大屋一層的旁門處。趙飛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何人,但是透過眼前人撒發出的氣勢,趙飛便知道眼前這人便不是一般人,趙飛急忙上前施禮,低聲道:“學生趙飛,慕名而來,想來求學。”說完後,趙飛依舊沒有起身,而是一直弓着身子。
“哦?”中年文人打量了一下趙飛。趙飛那身着裝已經身後的典韋顯得趙飛出身不凡。但是趙飛卻顯得如此的謙卑,他很是領他滿意,然後點頭說道:“起來吧。”
趙飛這才直起身子。
“你由哪裡而來?”中年文人朗聲問道。他認爲趙飛應該是名門望族,可是整個兗州,並沒有趙姓的氏族。所以不禁看口問道。
“由冀州常山郡趕來。”如實回答道,模樣依舊十分的謙卑。
“這……”聽到這個答案,中年文人不禁有些動容。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朗聲對趙飛說道:“不遠萬里,只爲求學,單憑你這份求學的態度,我便收下好你。”
“多謝先生!”趙飛高興異常,由急忙拜謝道。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簡單,就連蔡邕給自己的舉薦信都沒有用到。
“起來吧!從今開始你便是潁川書院的學生了。”中年文人開口道。
“不知先生是……”趙飛小聲的問道。
“我便是書院的先生,司馬徽。”中年文人笑着說道。
“司馬徽!”趙飛小聲的唸叨着,然後猛然擡起頭來,直直的盯着司馬徽,心中震驚不言而喻。
“怎麼,莫非小友知道老夫?”司馬徽疑惑的問道,自己的名頭有這麼的大,居然會讓眼前的這人如此震驚。
可是司馬徽哪裡知道,這三個字在後世是如何的出名。他可是三國時期著名的閒雲野鶴,其才花不必說,而且後世聞名於世的諸葛亮,龐統都是他的學生。
“小友小友!”司馬徽叫了叫處於呆滯狀態的趙飛幾句。
“先生叫小子趙飛就可以了。”趙飛急忙回過神來,回覆道。然後趙飛又急忙道歉道:“先生大名,飛久仰已久,所以有些失態,還望先生海涵。”
“無妨的!”司馬徽笑着搖了搖頭,顯然對趙飛不怎麼相信。然後司馬徽又繼續說道:“要知道,無論你家境如何,想要在書院讀書,便一定要住在書院。”
“這個沒什麼問題。”趙飛忙回覆道。趙飛還巴不得住在書院呢,那會拒絕。
“那你這位護衛?”司馬徽指着典韋問道。
“這並不是我的護衛,而是我兄長。一路趕來全賴兄長保佑我。”
“兄長?”司馬徽被趙飛的回答弄得有些疑惑。
“嗯!”趙飛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忙開口說道:“先生可能有所誤會,飛乃是一身白衣,並不是出自世家。”
“並不是出自世家?”
“嗯!飛的爹孃不過一介平民。”說道了自己的父母,趙飛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顯然,這絲憂傷沒有掏出司馬徽的眼睛。然後只聽他開口道:“倒是老夫有些唐突有些先入爲主了。不過觀小飛你這身行頭,可不像一介平民。”
“這啊!”趙飛笑了笑。“飛之所以能有這些,也全賴我兄長。是他資助我前來潁川求學的。”
“這位猛士倒是高義。”司馬徽朝着典韋施了一禮。顯然對於一個莽漢如此支持自己兄弟求學有些佩服。
“先生無需多禮。”典韋急忙扶起司馬徽。
看着眼前的倆人,趙飛知道此中發生了很大的誤會,但是趙飛並未解釋,誤會便誤會吧。反正兩位都是我兄長,顯然以周猛大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在乎這些的。想到這,趙飛又不禁想起,自己這一路走了將近一年,都未給周猛趙雲寫信報過平安。心中生出了很多的愧疚。“也不知道雲哥與兄長該如何擔憂自己。現在已經安頓了下來,也是時候給兄長報平安了。”趙飛想了想,決定到。
“既然如此,小飛你便安心學習。某便去了。”典韋與司馬徽寒暄的幾句,但是按照典韋的性格,真的不適合文鄒鄒的談話方式,所以也覺得自己應該告辭離去了。
“我跟兄長您一起離去,我還有些東西落在家中沒有拿來。”趙飛開口道,然後又對司馬徽施禮告別。
“既然如此,我便不留你了,取了東西早些來,我也好爲你安排房間。”
“多謝先生!”趙飛開口謝道。然後便跟着典韋回城了。
到了自己在陽翟買下的庭院,趙飛將剩下的金葉子全部取出交於典韋。
但典韋那裡肯收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趙飛,最後趙飛只能開口說道:“那就先寄存在兄長這裡,不讓我攜帶這麼多的金子去求學,恐怕會遭人妒忌眼紅。”
趙飛都這樣說了,典韋卻是也沒了拒絕的理由,只能將金子全都包好,然後收了起來。
“還要麻煩兄長一件事。”等典韋收好金子,趙飛又開口道。
“何事?”
“我出來這許久,但是卻未跟家中的兄長寫信報平安,所以希望兄長能去冀州走一趟。”
“我道是何事,這等小時某答應了。”
得到了典韋的肯定,趙飛取出了那個被自己做了很久的地圖,交給了典韋,然後詳細的敘述了周猛的樣子。
“好,某記住了。”當趙飛說完,典韋點了點頭。
“多謝兄長!”趙飛拜謝道。
“都說了我是你兄長,何須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