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這個謊圓這個謊花了我莫大的力氣和精力,想不到最後還是要自己一下將之戳穿,再花不少力氣去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何苦來哉。
不過這事多少也算解決了,心情輕鬆了很多,也算吃一塹長一智,至少以後老子說什麼也不說謊了。只要再把老大哪裡對付過關,以後我就可以光光明明正正當當暢暢快快地玩遊戲了。日他娘,早這樣不屁事都沒有?看來男人果然是要彪悍纔有出路。
講解了半天才讓這些傢伙明白。當然,賤人之前那個雷暴風情的故事還是沒有說,這段時間手上搞來的存貨也沒有說,奈落神廟的獎勵也說得很模糊。總之只是讓他們明白我是誰就行了。
“什麼?居然還有這樣好的事?你那輛古董破自行車居然能換個VIP賬號的遊戲頭盔?我家那洗腳盆聽說也有個三四十年的歷史了,不知道魏老大你幫我去問問是不是也能換一個……”
“居然能讓你碰上隱藏獎勵這樣的事?難道你是YY小說的主角?四十級的聖武士自殺那獎勵肯定又不一樣咯,馬上讓人去南邊那個奈落神廟去試試……”
“既然老大你又迴游戲來了,那是不是還回鷹之團來啊?你欠老大的錢怎麼辦?”
“那個卷軸是不是你以前存下的私房錢?”
儘管如此,這些傢伙的問題還是接連而來問得我頭昏腦脹,什麼奈落神廟的獎勵具體又是如何啊我的遊戲裝備又是怎麼搞到手的啊還有這段時間混得如何啊之類,我只有推說腦袋痛不舒服請聽下回分解。
我正要出去找被拉走的聖誕樹打算把她和爛醉的賤人一起打包送走,這個時候阿酷卻來了。
斌老大沒來,聽阿酷說是打牌賭錢去了,這倒是常見的事。其實遊戲對他來說只能算是‘第三產業’,他首先是公司老闆,然後是賭棍,最後纔是一名遊戲玩家。不過我本來憋着口氣,打算一見之下把前因後果恩恩怨怨什麼的和他一次性地交待完畢省得以後慢慢煩心,這下卻沒辦法了,還是隻有先把這口氣吞下去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如果老大是去幹其他事那也還好說,我還可以親自上門解說一番。但是他現在是在賭錢,桌子上全是一堆堆以公斤論的人民幣,旁邊的全是資產上億的大老闆,總不可能讓我就這樣衝到他的牌桌前對他說老大我欠你的一萬幾千的鉅款過兩天我在遊戲裡用金幣還你還可以加上利息之類的吧。
不過老大不來大嫂卻來了,也就是那位藝術院校的美女。我是在現實中第一次見,果然是貌美如花清麗淡雅兼之氣質過人,不過和阿酷走在一起顯得有點古怪,至少從外形上看這兩個一個英俊精悍一個溫雅清麗宛如天生一對,可以去中央電視臺參加情侶選秀了。
雖然美女不過芳齡二十一,在在座中不是最小也是倒數二三上,但是全部的人還是恭恭敬敬口稱大嫂。這是慣例,以前還有個十八歲的高中剛畢業的小妹妹也享受過如此待遇。
似乎這位美女也是在工作室公衆面前第一次亮相,衆人齊聲稱讚大嫂好漂亮好美麗,美女巧笑兮然,口說大家叫我阿霞就好叫大嫂好彆扭。原來是她對賭錢之類的興趣不大,就代表老大過來和員工一起與民同樂。
美女之前就聲稱一定要來看看遊戲裡那個被吸了腦髓的白癡,現在終於見到真人,而且聽周圍的人轉述我的故事,聽得趣味盎然不時發笑。好像我的故事確實有些滑稽,周圍的傢伙一是面對美女自然荷爾蒙分泌提高,二是刻意討好,更是說得天花亂墜好像我比金凱瑞周星馳還誇張搞笑,藝術美女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時看向我。幸好我還沒真正喝高,要不可能忍不住就要拿出本色回敬一下。
阿酷聽說我的真實身份倒沒有顯得太多驚訝,這傢伙和其他人不一樣,對遊戲倒不是很熱衷,過了一會說了幾句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戳我兩下就起身說是上個廁所,我灌一大杯啤酒然後也就背後跟上也說放水。
“你看阿霞她這人怎麼樣?”在廁所裡碰頭,我還沒開口,阿酷就先問我這一句。
我正在放水,一聽之下頓時猛打個哆嗦差點把筋給閃了,立刻提醒:“你想幹啥?別玩過頭哦。搶老大的女人可不是浸豬籠這麼簡單……”
“你說什麼?想到哪裡去了?”阿酷眼睛一瞪。“我是問你覺得她比起以前的那些怎麼樣?”
“哦,我日,嚇我一跳。”我回憶一下前幾任的大嫂,回答。“肯定要強得多。你問這個幹什麼?”
“嗯,我也感覺這樣……那可能……還記得我給你說過老大也許不玩遊戲了麼?”
“你是說,是因爲這女人的原因?”
“嗯,綜合來說……有這個原因。前幾天老大玩遊戲,結果去打牌的時候遲到了,被其他幾個老大取笑了一下,說他居然還和小年輕一起泡網絡遊戲。老大當時笑笑沒在意,但是我看心裡多少有影響。還有我昨天在遊戲裡看到,阿霞好像對老大玩這個遊戲也不大高興……”
“靠,之前不是說她也喜歡玩這遊戲的?還弄得老大去拍賣那個什麼雞巴水晶項鍊,現在又鼓動老大不玩遊戲,這女人他媽的搞什麼飛機?”我想起這件破事就火大,果然女人就是和小人一樣的難養難伺候,朝三暮四變臉比翻書還快。“不過以老大的性子,這遊戲玩得正風光,你說他會不玩我倒覺得不大可能……老大對枕頭風的抗性應該不低纔是。”
“所以還只是猜猜而已還沒有肯定……其實就算如果老大真不玩遊戲了我是無所謂,但是蘿蔔頭他們那一幫人怎麼辦?你以爲還有人會像老大一樣請人幫玩遊戲?”
這倒是,這些傢伙多半身無長技學歷平平,唯一的技能好像就是遊戲方面在行點,幹這工作之前不是在家當宅男就是到處鬼混打零工,而像陪老大玩遊戲這樣的職業可不是隨便就能找到的。
“其實不玩遊戲讓他們試試去找正事做這也未必是壞事……但是現在這事都還只是我猜的,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有機會的話你幫着去打探下口風和意向怎麼樣?如果真有這事悄悄告訴其他人一下,讓他們可以早做準備也好啊。”
“爲什麼叫我去?靠,這裡有這麼多的人……”
“他們玩玩遊戲還差不多,試口風問話這些就免了吧。我更不好開口說這些,你現在又不是團裡的人,開口隨便試探下問問,就當幫團裡這麼多兄弟一個小忙好了。”
“……好吧,有機會我問問咯……”
其實斌老大玩不玩遊戲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也許還少了不少麻煩。不過阿酷把爲兄弟爲朋友謀福利的帽子往我頭上一扣,我肯定是無法推辭,好在只是問問口風而已還不是力挽狂瀾。
回去把酒桌上的殘餘戰鬥解決了,於是開始轉戰KTV包間。聖誕樹不知道和紀眼鏡一起私奔到哪裡去了,我也懶得理會,把爛醉如泥的雷賤人拉出來暫放在走廊盡頭堆雜物的地方一下,打算等這裡完了之後再把他順便送回去。
只要不是泡妞,我對KTV這種東西實在是沒什麼興趣,興致來了我大街上邊走邊唱就行何必要到這種地方來受剝削。其他人倒是興致高漲,劉志節幾個帶了女伴的傢伙都在盡情表演,那位阿霞美女雖然堅持不肯唱卻聽完每首歌都鼓掌叫好,而且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唱得比張學友還棒,讓那些本意就是自我表演的騷貨更是志得意滿飄飄欲仙。
不過美女好像是和我一樣不吸菸。這KTV包間裡雖然設了換氣系統也被薰得咳嗽了幾下,周圍的煙鬼們連忙就要摁菸頭,美女卻笑說不用大家玩就要玩高興她自己只是喉嚨有些不舒服而已,然後說自己出去吹吹風。
這種情況下應該是阿酷要充當貼身護衛的,但他沒有動身好像是在和旁邊的姜卞商量什麼事,也以眼神制止了其他幾個要獻殷勤的傢伙,不動聲色看也不看地對我說:“老魏,你陪霞姐出去下。”
這飯店專門設計有讓客人透氣的天台,我陪美女走了上來。時當華燈初上,這裡又是市區最繁華的地段,天台下車流如梭燈火燦爛,美女把腦袋伸到天台之外伸吸一口氣,好像是仔細聞聞這燈火輝煌的味道。
我正在思量找什麼話題開口,美女卻先開口笑着說:“你可算是個名人啊。我以前也看過你的照片和新聞,我在師範大學的幾個朋友也都知道你,想不到今天能看到真人。”
“哪裡哪裡,薄有微名薄有微名……”我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連忙打個哈哈。
“我們系裡幾個幹部還曾經想請你來當模特呢,可惜沒你電話你也沒博客……後來才聽說你是斌哥這些員工裡的頭,不過又聽他們說你去做……去做鴨了,都說那纔是你的天賦職業呢,哈哈哈哈……”
靠,難道是你久仰大名今天想來以身試法親身體驗?我悄悄瞪笑得花姿亂顫的她一眼,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