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拼命地捶打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被緊緊地壓制在玻璃窗上。
慕鄭浩早就收起了他那花花公子輕浮的笑意,他眉眼冰冷,毫不憐惜地撕扯着肖菲身上的衣服。
桑枝在車子外面完全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敲了敲車窗,裡面人沒有反應。
男女朋友,應該沒事吧?桑枝正在這樣想時,她彷彿聽到了肖菲嗚咽的聲音。
桑枝立即狠狠地拍打着車窗,威脅道:“開車門,不然我立刻報警了!”
慕鄭浩聽到敲擊玻璃的聲音,理智回籠,他推開身下的女人,眼睛眯了眯,深吸了一口氣。
肖菲頭撞在車窗上,不由滿血復活,恨不得把慕鄭浩狠狠揍一頓。“你妹的,找死啊!”
仇恨果然是力量,肖菲一下拋下了原來那些委屈的小女兒心思,瞪大眼睛,仇恨地望着慕鄭浩,恨不得把他身上戳出洞來。
慕鄭浩本來在反思自己品味怎麼這麼差了,在車裡也發起情來。但看到肖菲打了雞血的模樣,不自覺桃花眼一鉤,風流地笑了起來。
他是喜歡這丫頭的活力的,像小強,打不死,偶爾能出來給他陰暗的生活添點樂趣,讓人整治她的同時看到歡樂。
但他從來沒看過她多有耐性的一面,比如今天居然在白修斯的樓下等那麼久,平常和他約會,他遲來一會兒,肖菲必然會甩臉色給他看。這樣的差別怎麼讓天生有優越感的慕大少爺開心呢?
起初,他只是想看看肖菲會等多久,後來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是真的生氣了。一盆涼水潑下去,引得小丫頭暴跳如雷。
這幅樣子比剛剛死氣沉沉的樣子好看多了,慕鄭浩得意地想,他討厭她的消沉,她的倔強因別人而起。
她也從來沒對他慕鄭浩這麼上心過,苦也沒有,甜也沒有。
“別忘了,你還是我現任女朋友了。”慕鄭浩好意地提醒,脫下他的西裝給肖菲。
“哼!”肖菲冷哼一聲,但還是乖乖結果衣服,把自己裹好。
慕鄭浩搖下車窗,又恢復了溫文有禮的模樣,看見桑枝拿着手機,皺着眉頭,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不由覺得不愧是肖菲的朋友,都這麼有意思!
“肖菲的朋友吧?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家。我最近和肖菲鬧了些矛盾,讓你看了笑話。”慕鄭浩嘴角掛着淺淺的笑,眼神真摯動人,好像確有其事一樣。
“人面獸心!狐狸精,一天百變!”肖菲撅着嘴,恨不得把慕鄭浩僞君子的面具撕得稀巴爛。
但桑枝小白兔卻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說:“那麻煩你了,把肖菲送我家吧!謝謝!”
肖菲恨鐵不成鋼,眼睜睜地看着桑枝進了狼窩,不滿地哼了一聲。
慕鄭浩輕蔑地望了肖菲一樣,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車子平穩地開着,桑枝藉着鏡子,將肖菲的狼狽看在眼裡,心裡八卦活躍了起來。
這是車震了,還是車震了?她打斷別人果然是不好的吧?早知道她就不瞎擔心,自己打個的回去,讓他們約炮去!
“等等,這不是去你家路上嗎?轉回去,我們要回桑枝家。我來指路,你開!”肖菲眼觀八方,及時制止了慕鄭浩的陰謀。
慕鄭浩乖乖轉頭,笑着說:“怎麼,這次不願意去我家了?”
桑枝眼觀鼻,絕不擡頭多看他們打情罵俏,心裡卻鄙視他們,虐死單身狗了!
到桑枝租的房子下,慕鄭浩還不想走,想厚着臉皮去坐坐,被肖菲一巴掌拍走了。
桑枝笑着調侃:“我看你也不必愁,舊的不去沒,新的不來嘛。我看這個行!”
肖菲神情立即變了,罵了句娘,說慕鄭浩怎麼比的上白修斯!
“喲,看來白修斯還是你心中的白月光了?”桑枝學着慕鄭浩輕浮得氣死人的語調,拿眼睛睨她。
肖菲大笑起來,她們笑着鬧着,彷彿生活一直那麼陽光,沒有被任何烏雲遮蓋過一樣。
晚上,肖菲換上了黑色的抹胸短裙,腰如細柳,愈發顯得身材凹凸有致,性感極了。她塗了鮮紅的口紅,對着鏡子勾脣一笑,驚豔四場。
可惜在場的唯一女性領悟不到她的魅力,評價說:“化的像妖精一樣!”
“妖精纔有勾魂奪魄的魅力嘛?”肖菲勾着她的肩,眼睛裡流光溢彩幾乎將人吞沒。
桑枝卻有些擔心,說:“你這是去什麼地方啊?要不我陪你去吧?”
“小白兔也要去酒吧啊?放心,親愛的,我就和朋友去喝酒,晚點回來,有人會照顧我的!”肖菲穿了高跟鞋,擺擺手,瀟灑地走了。
桑枝看着她的背影,雖然肖菲經常去玩,但今天她才受了打擊,肖菲自尊心極強,偏偏裝的若無其事。她有些擔心地喊:“有事打我電話啊,我等你電話!”
“親愛的,知道啦!”肖菲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
燈紅酒綠,勁舞快歌,酒吧裡五彩燈光閃耀,一切都是混亂的,羣魔亂舞般衝擊着人的視線。
肖菲點了一支菸,鎮定極了,淺笑地看着眼前的場景,目光卻迷眩了。
她今天喝了太多酒,醉了,又好像沒醉,神智在唾棄自己爛醉如泥的蠢樣。
有人搭着她的肩,邀請她跳舞,手臂緩緩爬向她的胸前。
肖菲冷笑,一個巴掌甩過去,紅酒一潑,罵了聲“滾蛋!”
她心裡舒暢多了,理智卻在告訴她快跑,她便跌跌撞撞地跑開,享受被人追趕的刺激的感覺。
理智告訴她,她瘋了,但歡樂的笑聲從她嘴裡蹦出,她這是醉了嗎?
酒吧門口隨便攔了一輛車,車裡的人有張好看的臉,好像很熟,這是誰?
肖菲剽悍地打開車門,從那人身上爬了過去,到副駕駛位上坐好,傻笑地說:“怎麼還不開車?”
慕鄭浩有些無奈,後面一幫人已經跟了上來,卡住車門,在叫罵。其他幾個人把車子已經圍起來了。
慕鄭浩神色一冷,問:“你看清了這輛車的標誌了嗎?陪不賠得起?陪得起,你繼續拿髒腳給我踩。”
這世道,錢多壓死人,況且慕鄭浩的錢能多的壓死一幫人。那染了雞毛的小混混嚇得退了幾步,撞了後面一大堆人。
“什麼事,這點錢夠不夠?”慕鄭浩繼續拿錢壓人,支票一扔,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幾個小混混嘀咕一陣,再想訛詐土豪。
土豪聽了他們大放厥詞,冷冷哼了一聲,直接發動了車子,不顧前後都圍滿了人,倒車,向前衝,還不忘囂張地說:“撞死人,我有錢賠!”
一瞬間,車子旁的人都跑絕了。
等慕鄭浩裝完逼,看肖菲時,肖菲美女已經睡着了,沒有看到他霸氣側漏的一幕。
慕鄭浩脣角揚起邪惡的笑,低頭含住肖菲的脣,說:“送上門的獵物,既然你這麼放心我,我也不客氣了!”
肖菲酒醒時還有點恍惚,頭痛欲裂,明亮的燈光刺激着她的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肖菲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酒精弄得遲鈍了,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慕鄭浩從浴室走出,渾身帶着水汽,熱氣從他的身後涌出來,襯得他整個人都虛幻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肖菲好奇地問,緊皺的細眉裡滿是不銳。
慕鄭浩坐到牀邊,緊盯着柔弱的小獵物,眼裡是征服的慾望,說:“這是我家,你應該問你怎麼在這兒。”
肖菲被他眼裡露骨的光芒給嚇住,腦袋清醒了一些,結結巴巴地問:“我怎麼在這兒?”
慕鄭浩被肖菲的反應給逗笑了,坐直了身子,開始講起了他在酒吧門口撿到了一隻小醉貓的事。
肖菲腦袋短路了,這簡直是羊入狼口的最佳典範!她看了一眼穿着銀灰色絲綢睡袍的慕大少爺,燈光下他整個人顯出一種病態的柔和,抹了胭脂般脣潤了一層水光。
你妹,這不引人犯罪嗎?一看就想撲倒啊!
“怎麼,還沒醒?再吃點醒酒的藥?”慕鄭浩看着肖菲一臉花癡樣,不由更加逗弄她,心裡已經想象這隻小貓會給的反應了。是害羞得把爪子也蜷縮起來吧?
肖菲覺得自己還沒醒,自從慕鄭浩逼她和白修斯分手後,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和平的局面。
不知怎的,她有些懷念以前的他們。可能是因爲他們也有過那般驚心動魄的真實,有過那麼如夢如幻的浪漫。
肖菲攏了攏衣服,這是個下意識保護自己的行動,目光堅定地說:“慕鄭浩,我要回去了。”
慕鄭浩確實沒想過放這隻小野貓回去,眼裡有了一絲怒火。他抓過肖菲,把她壓在牀下,灼熱的目光直直得侵入肖菲的眼睛。
“我爲什麼要放你走?你覺得我是禽獸都不如的好人?”慕鄭浩詫異地說,含笑的目光滿是嘲弄,嘲笑她天真得過頭了。
肖菲呵呵笑兩聲,爲他一貫的冷幽默喝彩,心裡直罵人面獸心。
慕鄭浩狠狠地吸允着肖菲的脣,掠奪着她的芳香,直吸允得肖菲嬌豔的脣又紅又腫,肖菲的眼裡有了水光。
肖菲掙扎着,卻因爲酒勁未消,她今日所經歷的一切實在累了,她提不起一絲力氣去抵抗慕鄭浩粗暴的掠奪。
所以她把自己變成一根不解風情的木頭,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一動也不動,閉着眼,心如死灰,並不能爲慕鄭浩的激情點燃。
慕鄭浩拉下肖菲的裙子,手指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滑,他的手指很柔嫩,只有指側帶着薄薄的繭,並不刺人,卻帶着些微粗礪的刺激。
他指下的肌膚也很柔嫩,柔嫩得如同三月的花瓣,春光燦爛,正是最美好的季節。
撫摸着肖菲的鎖骨,他心生憐惜,動作也輕柔多了。他想,他是喜歡這個女人了。
肖菲想做無感的鐵樹,奈何她身體是有感的。她的身體漸漸升了溫,隨着慕鄭浩的指尖往上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