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向來愛面子,王舜的死,他們鐵了心要往風光的地方辦,要鬧的人盡皆知,要讓所有人知道是寧姝下得死手。
風光大葬之後,王舜被寧姝所殺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王家還沒來得及感嘆出了口惡氣,就有人上門要債了。
這些年,他們也沒個什麼銀錢進項,全賴着王廖和幾個王家老一輩的俸祿外加皇家的賞賜過日子,老祖宗留下來的屋宅莊園田地也被盡數抵了銀子轉圜家裡的開支,畢竟王家爲了撐場面,家裡可養了不少的閒人,花費不少。
以前他們是皇親國戚,也沒人真的敢收他們的債,那些抵押的宅子莊園也依舊留在他們名下,王舜的喪事,福祿莊還大手筆的借出白銀五千兩來讓他們撐門面。
可是喪事一過,福祿莊不僅接手了他們以前抵押的莊園田地,剩下的短缺還有人日日上門討債,弄得王家顏面盡失,卻又拿不出錢財來還。
唐安和小衛坐在門口烤太陽的時候還說起這事。
“王家今日又賣丫鬟了,你們咱們要不要去買幾個回來幫着洗洗衣服?我是半點都不想洗衣服的。”
“買回來做什麼?閒着礙事?”
“嘖嘖嘖,你說那福祿莊的老闆還真是可以啊,城府深成這樣,明擺着下了個套給王家,連皇親國戚的麻煩都敢找,這下王家算是丟盡了臉面還欠了一大堆的債,要債的天天守在門口,聽說王廖上朝走的都是後門。”
他們倆說着笑起來,寧姝趴在牀上聽見,還有些不明白。
蕭簡從吹涼了粥餵給她:“耳朵都豎起來了,快吃。”
她撇撇嘴:“清湯寡水的,連鹽都不放,我吃不下去。”
“你後背有傷,要清淡一些。”
寧姝瞅着他:“從從,那個福祿莊也是你的是吧?”
蕭簡從臉上沒動靜,依舊在吹粥,寧姝繼續說道:“我想肯定是你的,不然怎麼會盡找王家的麻煩呢。”
把勺子喂到她嘴邊:“王家橫行霸道這麼多年,想找他們家麻煩的人,又不是隻我一個,否則,怎麼會沒有錢莊借錢給他們週轉,趁機抱上王家這棵大樹呢。”
寧姝笑起來:“你還真當我傻啊,福祿莊的態度都擺出來了,誰家錢莊不怕死來找你的晦氣,再說了,王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個抵押,那些錢莊怎麼會把錢借給他們呢。”
蕭簡從笑道:“不錯,看來聰明瞭不少。”
她吃好了又喝了藥,陸離也就進來了。
“豬...郡主,你可好些了?”
他本來是想叫豬神的,結果蕭簡從一個眼神瞄過來陸離就慫了,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寧姝瞄着他:“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回幽州了?
“對,這裡有唐安他們,我要回去幫着侯爺。”
“那你路上小心,告訴我爹,我沒事的,對了,你別說他在這裡照顧我,不然老頭子那個暴脾氣...”
陸離看看蕭簡從:“侯爺會劈了他,這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