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央不在,小衛和唐安一合計就讓蕭簡從直接進了寧姝的屋子。
她還沒醒,不過氣色好了許多,就趴在牀上,看着讓人心疼。
蕭簡從蹲在牀邊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聲問道:“大夫怎麼說的?”
唐安說道:“說是傷口挺深的,要郡主靜養着。”
蕭簡從站起來,丟給他一塊令牌:“去妙手回春,把張靜安張大夫請來,再去朱鶴居,讓掌櫃的把留香丹拿來。”
唐安頓了頓,立馬應了聲就出去,沒一會兒就領着一個一個老大夫跑進來,正是洛陽名醫張靜安。
一見蕭簡從,張靜安就忙見禮了:“拜見公子。”
“您快瞧瞧,昏迷這麼幾天了,可是有什麼事?”
張靜安應了,忙過來看,細細的把了脈,又瞧了傷口,從匣子裡拿出幾隻瓶瓶罐罐,讓人打了水來。
蕭簡從說道:“叫兩個丫鬟進來給你們郡主上藥。”
唐安和小衛面色爲難的搖頭:“侯府就郡主一個女的,前幾日都是長公主照顧,今日長公主有事離開了。”
這麼大的侯府沒個女人?
蕭簡從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看了看寧姝,自己拿起手帕:“我來吧。”
張靜安頷首,把藥該怎麼撒告訴他,然後就出去了,唐安和小衛愣了愣,神情恍惚的出來。
蕭簡從這意思是要給郡主上藥?
可郡主傷在後背,男女授受不親啊?
過了好一會兒,蕭簡從開門請張靜安進去,留香丹也已經送來了,先讓寧姝服下,張靜安又另外開了藥方,讓人去妙手回春抓藥,這才告辭。
唐安和小衛蹭着進來,蕭簡從就坐在牀邊,他們倆推推搡搡的躊躇着問道:“那個,姑...蕭公子,你可要吃個什麼?”
“不用。”
“那你可累了?我們給你安排了屋子。”
“不累。”
額......
他坐了一會兒站起來:“照顧好她,我出去一趟。”
他走着出去,唐安和小衛面面相覷,湊過去瞧了瞧,寧姝還在睡着,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寧正璽那邊沒反應,王家也在鬧,雲陽沒一日是放心的,只要寧正璽不給回覆,王家那邊就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等了十日,寧正璽沒回來,回來的是陸離,寧正璽的前鋒將軍,親自交給雲陽一封信。
“侯爺說了,他明白皇上的處境,王舜已死,郡主醒了倒也無事,若是不醒,也請皇上莫要再阻攔他對付王家,寧國侯府和王家的恩怨已經結下,日後相鬥相爭在所難免,還請皇上恕罪。”
警告和示威,這話一說,雲陽可以確定兩件事。
一是不管寧姝醒不醒,寧正璽都不會放過王家的人。
二是他現在還站在自己這邊,不會因爲此事和他決裂。
有了這兩個認知,雲陽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事了,對於王廖鬧着要給王舜要個功名的事情,雲陽也就駁回不理,也沒什麼表態賞賜,太后和王菀禁足宮中也說不上什麼話,王家停喪多日,拖不下去只能出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