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癱在地上,王舜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她一時無法回神。
雲陽看了看昏倒的王夫人和死去的王舜,冷然開口:“太后鳳體違和,自今日起,靜養宮中,無朕口諭,任何人不得探視,皇后有孕,也一併安養宮中,無詔,任何人不得探視。”
這是禁足,針對王家的禁足。
他的皇位之所以能穩固,全仗着寧正璽手裡的兵權,現在他們傷了寧姝,寧正璽動怒,若是不給個交代,後果不堪設想。
王舜一死,王家的嫡長子沒了,寧國侯府和王家的恩怨算是結下了,一文一武對峙,雲陽要面對的局勢更加複雜了。
他深深一嘆:“來人,送王夫人和王舜出宮,告訴王家,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他說完就立馬往正陽宮趕去,雲未央把宮裡的太醫都叫來了,寧姝傷在後背,自右後肩到左側腰骨,一道斜劈的劍痕,傷可見骨,血水將牀鋪都染紅了。
幾個老太醫細細的給她擦拭傷口,雲未央焦急的守在一邊,半絲都不敢放鬆。
擦去周邊的血跡,撒了宮中御用的止血藥上去,細細的傷了其他的藥材,讓宮女給她小心的包紮好,又給她餵了藥留住精氣。
出去,雲陽就外面。
“郡主如何了?”
“傷口太深,失血過多,幸好未傷及要害,昏睡幾日,醒了再吃些藥也就無事了。”
雲陽的臉色難看至極:“知道了,細細照顧郡主。”
“是。”
他進去,寧姝趴在牀上,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雲未央就守在牀邊,見他進來,擡眼看着他。
“皇兄,他們總給你惹事,你爲何不除了他們?”
雲陽默然,沒回答她,稍稍站了站就出去了。
寧姝受傷的消息傳到侯府,侯府的人都炸了,若不是雲陽派來的人全力安撫,他們差點拿着刀子殺去王家了,郡主出事,定然是要告訴侯爺的。
把宮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信給寧正璽送去,硬是吵着把寧姝接了回來,雲未央也跟着來了,說是他們一大幫男人不會照顧。
寧姝還在昏迷,每日東西也吃不下,眼見着瘦了一圈,大雕天天在窗戶上撲騰等着她收信也沒動靜,每次的信送去又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蕭簡從收到了兩次退回來的信,同時也收到了洛陽傳來的消息:寧郡主重傷,王家嫡長子被殺。
就兩句話,蕭簡從立馬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找了蕭夫人,讓她幫自己讓蕭全告假,然後收拾包袱就跑了。
蕭全知道後氣死了:“說跑就跑,當他爹我是幹什麼?”
蕭夫人很是不高興:“不就是告個假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句話怎麼了?皇上問就說我病了,他守着我呢。”
蕭全不想和她爭,自然又幫着蕭簡從撒謊告假。
再說蕭簡從,一路跑到洛陽,二話不說就往寧國侯府衝,自然是被攔着大門都不讓進,還是小衛聽的消息出來瞧見他才把他帶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