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樂樂憤然地看着這個男人,很明顯,這個花花公子,玩弄了船廠工人的女兒,天真的女人還有了他的骨肉,期待什麼海枯石爛的感情。
女人的身體抽搐着,顯然那些話讓她悲傷欲絕。
“她會死的!”蔣樂樂大喊着。
“那就讓她死吧!”淡然一笑,顧東宸向樓上走去,完全不顧那個女人的死活。
蔣樂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她從來沒有看過女人流產,出這麼多的血,她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了,卻壯膽安慰着女人。
“我會幫你的,我幫你找人,送你去醫院!”
蔣樂樂慌張地站了起來,直接向大門外奔去,也許太着急了,她直接和進來的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堅實的胸膛幾乎撞痛了她的鼻子,她無暇估計了,直接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救救她,她出血了,好多血……”
“跟你沒有關係……”
男人的手臂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禁錮住了,接着是冷漠的聲音,如此熟悉,蔣樂樂擡起頭來,發現進來的男人竟然是顧東瑞。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面色陰冷,讓蔣樂樂打了個寒戰。
他剛纔說什麼?跟她沒有關係?是的,她是不認識這個女人,但是讓她就這樣看着那個女人流血嗎?顧家的人好殘忍,好沒有人性。
“她要死了,你弟弟玩弄了她,她懷孕了,卻被踢倒了,你們這幫qin獸。”
“你現在要參加婚禮,不要管她!”顧東瑞怒吼。
不要管她,讓她自生自滅嗎?
蔣樂樂看着顧東瑞一臉的麻木,終於忍無可忍了:“可以看着她流血,看着她自生自滅。你都覺得問心無愧嗎?既然問心無愧,覺得無所謂,爲什麼還要將我禁錮在這裡,你大哥的死。我是不是也可以坦然處之,豪無所謂!因爲他也只是流血而已!”
蔣樂樂的話剛落,顧東瑞一個憤怒的耳光打了過來,直接將蔣樂樂打倒在了地上。
“不准你提到我的大哥,你這個賤人!”
他的盛怒寫在臉上,她的話讓他既尷尬又盛怒,她怎麼可以將那個女人和大哥相比。
“你接受不了嗎?同樣是人,爲什麼待遇不同,你們顧家人的命是命,別人得名就不是命了嗎?”蔣樂樂捂着被打的面頰。她的耳膜都在嗡嗡作響,但是她不會示弱,她要抗爭,爲了自己,也爲了那個女人。
顧東瑞怒火中燒着。他的目光陰鬱地看向了地上仍舊在流血的女人,突然大聲地怒喝着:“來人,將這個女人送到醫院!”
弟弟玩女人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了,這讓他很是煩心,似乎大哥的死也不能讓三弟收斂一些,昨夜那個傢伙一定又混在什麼女人的牀上,惹來一個又一個找上門的大肚子女人。
似乎只有顧東瑞纔會讓門外的傭人動起來。兩個男傭跑了進來,將女人架起,抱了出去,蔣樂樂目送着女人上了車,一顆懸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
客廳裡只剩下蔣樂樂和顧東瑞,蔣樂樂想站起來。卻再次摔倒了,她昨天的晚飯沒有吃,今天的早餐沒有吃,剛纔的一巴掌,讓她頭暈目眩。幾乎散架了。
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圓睜着,她仍舊不肯示弱,倔強不屈。
他和她冷冷地對視着,蔣樂樂絲毫沒有迴避自己的目光,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就算她在他的掌控之下,她也不害怕他。
顧東瑞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變得輕蔑傲慢了起來,他的嘴角一挑,擠出了一絲冷笑。
“不要在我面前裝得善良,我對女人的這一套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裝善良,好過你的冷血。”蔣樂樂鄙夷回敬,顧家三兄弟,除了死去的大哥還算斯文,老二和老三都是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
“有時候冷血,正好對付你這種僞善!”顧東瑞冷笑着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僞善?他竟然敢說她僞善,蔣樂樂真想追上去,狠狠揪住顧東瑞問一問,什麼叫僞善,她僞善在哪裡了?
可惜她沒有力氣,說話都覺得費力,小蘭跑了過來,將蔣樂樂扶了起來,將一杯牛奶偷偷地遞給了她。
“喝點吧,不然沒有力氣參加葬禮的,以後不要激怒顧先生了。”
蔣樂樂感激地端過了牛奶,大口地喝了起來,她真的餓了,顯然一杯牛奶不能解決她腹中的空虛,她擦拭了一下嘴巴,目光看向了門外,甬道上,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
蔣樂樂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要出門了……
葬禮一定在墓地,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那是不是說,她可以離開海翔了,只要離開了海翔,她似乎有很多的機會逃走,例如在紛亂忙碌的葬禮上,大家都在關注葬禮,她可以趁機……
“夫人,請上車。”海瑟的聲音,嚇了蔣樂樂一跳,也將她浮想聯翩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蔣樂樂的身邊開了過去,她看到了後面坐着的顧東瑞,好像顧東瑞的身邊還坐着一個長髮的女人,很時尚,似乎也很清高。
“顧先生的女朋友也趕回來了,昨天夜裡到的。”海瑟解釋着。
女朋友?蔣樂樂倒是十分好奇,這種冷情的男人還能有女人喜歡嗎?看來那個女人一定看上了顧家的勢力和金錢,似乎這種聯姻在現代不勝枚舉。
進入了車裡,海瑟慢慢地發動了車子,繼續說:“蘇嫵柔小姐是這裡最大商團的千金,地位身份不一般,以後在海翔會經常看到她,夫人還是儘量迴避她,她有點小姐脾氣,最好還是不招惹的好。”
“謝謝海瑟的提醒。”
蔣樂樂對顧東瑞的女人不感興趣,她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才能在葬禮上趁機逃走。
車子走了一段時間,最後在一處墓地停下下來。蔣樂樂一身素裝在葬禮上的出現,立刻引來了很多人的矚目,顯然她的清麗脫俗,讓在場的人都很驚羨。想不到顧東明的遺孀,竟然這麼年輕漂亮。
這樣備受關注,蔣樂樂成了焦點,想趁機逃走的想法,一時無法實現,她只能糾結着雙手,目光四下搜尋着。
就在她左顧右盼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小手,蔣樂樂驚愕回頭,看到了顧東瑞陰鬱的目光。
“難道你就沒有一滴眼淚嗎?”
眼淚?蔣樂樂心中一震。雖然她對顧東明感到愧疚,卻對這個下葬的男人沒有一點感情,何況她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怎麼逃走,哪裡來的淚水。
“你知道……我並不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你逼的……”蔣樂樂回敬着顧東瑞。她沒有心情演戲,如果真的需要眼淚,不需要他的質問,她也會流出來。
“今天你必須流淚!”
顧東瑞的大手突然用力,蔣樂樂的小手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似乎骨骼都在相互擠壓着,那種疼痛完全是錐心的。
“啊……”
蔣樂樂一聲慘叫。她的手骨發出了斷裂的聲音,疼痛的淚水順着面頰滾落下來,身體也因爲巨疼,垂落了下去。
顧東瑞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悄然地將手鬆開,淡然一笑之後。俯身伸出一隻手臂,將蔣樂樂扶了起來,似乎很關心的樣子。
“夫人怎麼了?”旁邊的人詢問。
“也許太傷心了。”
傷心?蔣樂樂想尖叫出來,她不是傷心,而是這個男人好像扭斷了她的手骨。她的小手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巨疼持續着,她的淚也不斷地流淌下來。
這就是顧東瑞要的眼淚。
“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顧夫人。”那些安慰的聲音聽起來好生諷刺,蔣樂樂喘息着,她幾乎昏迷了。
汗水、淚水混合在一起,蔣樂樂看着自己已經不能動的手哭泣着。
“這是你自找的。”顧東瑞冷漠地低語着。
“不是我自找的,是你強加於我的!”蔣樂樂毫不客氣地大叫起來,周圍的人似乎十分驚訝,都紛紛地看了過來。
蔣樂樂的面頰上除了淚水還有憤怒。
“她有點神經質……”
顧東瑞一把摟住了蔣樂樂的肩膀,惡狠狠地說:“你如果今天敢讓我難堪,我會讓你更難堪,想必大家很想知道,你悲傷到了喪失理智,瘋狂的地步,蔣氏莊園出來的女人,不過如此而已。”
“顧東瑞……”
蔣樂樂眼前金星直冒,痛讓她不能動,看起來好像悲傷過度,他在支撐着她一樣。
葬禮的人羣之中,時尚的蘇嫵柔走了過來,奇怪地看着顧東瑞。
“既然站都站不住了,何必留在這裡,回去好了,東瑞不能只照顧你一個人。”
蘇嫵柔的眼神裡,稍稍有些嫉妒,蔣樂樂實在太美了,那種高雅和尊貴,讓她心裡十分不安,很難想象,這個女人來自蔣氏莊園,是吝嗇鬼蔣萬風的女兒。
蔣樂樂討厭蘇嫵柔的眼神,海瑟說這個女人很有小姐脾氣,這樣過來質問,定是覺得顧東瑞和她太 ** 了。
這似乎是個報復的機會,既然顧東瑞不想讓她好過,她沒有理由讓這個自大的男人舒心,於是她故意揚起了下巴,挑釁地看着這位商團大小姐,身子一歪,直接依偎在了顧東瑞的懷中。
“我的頭好暈……”蔣樂樂故作虛弱地喘息着。
香擁滿懷,顧東瑞一怔,他萬沒有想到蔣樂樂會突然依偎過來,和剛纔較勁兒的小小刺蝟完全不同了,當他意識到這可能是小女人狡猾的手段時,蘇嫵柔已經怒不可遏了。
蔣樂樂得意一笑,她成功了,顧東瑞這回有事做了,哄這位千金大小姐,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吧?
顧東瑞一把推開了蔣樂樂,蘇嫵柔已經氣得進入了人羣,直奔轎車,怒氣衝衝地開車離開了。
蔣樂樂以爲顧東瑞一定會焦慮地追上去,想不到他的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而是淡然地看向了她。
“女人太狡猾。有時候並不是好事,所有的表演都結束了,你該回去了!”
顧東瑞扭過了頭,大聲地喊着:“海瑟。海瑟!”
“先生。”海瑟剛喝了一口水,還不等嚥下去,就匆忙地跑了過來。
“帶她回去,最好看緊她。”
顧東瑞冷峻的眸子樂樂一眯,殘情盡顯無疑。
海瑟的喉嚨動了一下,水終於嚥下去了,他膽怯地擦拭了一下汗水,從葬禮開始,他就一直沒有放鬆警惕,眼睛溜着蔣樂樂。才走神一會兒,就被抓到了。
海瑟走到了蔣樂樂的身邊,輕聲地說:“走吧,夫人……”
“不要走得太開心,我還是喜歡看你的淚水……”顧東瑞再次抓住了蔣樂樂受傷的手。用力一捏,然後輕蔑放開,轉身離去。
“好痛……”蔣樂樂的身體顫抖着,她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她想,她的手一定廢掉了。
“夫人……”
“我的手,骨折了。”蔣樂樂憤怒的淚水仍舊流淌着。他不當她是人,甚至沒有顧及她的痛楚,硬生生的捏斷了她的骨頭,還要舊傷添新痛。
“回去找醫生看看……”海瑟擦拭了一下汗水,不敢再看蔣樂樂了,生怕她鬧出什麼事兒來。
就在車門打開。蔣樂樂打算上車的時候,她看到了遠處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個男人她認識,就是那個在酒店門口,給她披上西裝的好心韓國男人。這個世界真的好小,竟然在這裡和他再次相遇了,那種親切讓蔣樂樂落寞的心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他……”
蔣樂樂不能就這樣離開,她必須找機會到那個韓國男人的身邊去,告訴他,她被綁架了,她失去了自由,她要讓這個男人帶她離開這裡。
蔣樂樂急速地向那個男人跑去,海瑟卻及時拉住了她。
“夫人,你去哪裡?”
“放開我,海瑟……”
蔣樂樂萬分沮喪,她幾乎忘記了,還有海瑟一步不離地看着她。
“不行,夫人……你必須跟我回去。”
“海瑟,我的手……”蔣樂樂痛苦地呻 yin 了起來,海瑟剛好拉住了她骨折的小手。
“夫人……”海瑟嚇得鬆開了蔣樂樂的手,卻飛快地擋在了蔣樂樂的面前,他是不會讓這個女人離開的:“別爲難我,夫人,回去吧!”
“海瑟……”
蔣樂樂哀婉地看向了遠處的男人,卻意外的看到,顧東瑞走向了那個男人,然後和那個男人禮貌的握手,輕聲地說着什麼,這讓蔣樂樂有點驚慌,想不到他們竟然認識?一顆充滿希望的心頓時失落了。
“走吧,夫人,如果你再不合作,先生會教訓你的。”海瑟規勸着。
此時蔣樂樂也不得不放棄了,假如他們是認識的,甚至關係很密切,絕對不能冒着背叛朋友的風險來解救她。
失落地進入了轎車,蔣樂樂一直盯着那個韓國男人,難以言喻的信任和親切,讓她如此戀戀不捨。
回到了別墅,海瑟叫來了醫生,醫生給蔣樂樂進行骨骼檢查,診斷結果只是關節錯位了,並沒有骨折,但也需要一個月還能好轉,只是疼痛會逐漸好轉。
黃昏,小蘭將食物端進了她的臥室,蔣樂樂雖然很餓,只是吃了一點點,小蘭就將食物拿出去了,臥室還是那樣的佈局,到處都是幽怨的氣息,連菲傭小蘭都不願意多滯留,早早離開了。
蔣樂樂換下了黑色的衣裙,隨便穿了一套白色睡裙,目光環視着臥室裡的白色的喪布,實在難以安睡,心裡怯怯的,神經作用,讓她覺得臥室裡陰森恐怖。
夜色深沉的時候,蔣樂樂無聊地走到了窗口,打開了落地窗,走到了陽臺上,輕扶欄杆看着月光中的薰衣草,思念着莊園浪漫的生活,還有她的媽媽、姐姐,不知道她們現在生活得如何,是否還記得有這樣一個需要關心的妹妹……
“媽,爸爸把我賣了……”
幽怨的一聲埋怨,蔣樂樂黑眸眨動,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她對着窗口無法控制地抽泣了起來。她是無辜的,不該承受這樣的錯誤。
淡然的月光中,似乎只有薰衣草在迴應她的悲傷。
夜色漫漫,昏暗之中。顧東瑞的車進了海翔,他打開了車門,沒有急於進入居所,而是習慣地掏出了一支菸點燃了,目光微挑,不經意地看向了蔣樂樂的窗口。
陽臺的欄杆邊,女人的身形單薄,衣裙浮動,長髮飄揚,那絲落寞讓她看起來更顯孤寂之美……
深吸了一口煙。顧東瑞倚在車門上,良久地凝視着她……
蔣樂樂感嘆了一聲,伸手擦拭着面頰上的淚水,目光由遠及近,終於發現了甬道轎車前吸菸的男人。她尷尬地後退,轉身進入臥室,直接將陽臺的落地窗關上,拉上了窗簾,心臟狂跳地躲避在了窗後。
良久之後,當她再次拉開窗簾,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已經離開了。
想着葬禮上的表現,顧東瑞能就這樣善罷甘休,讓她平淡如水地生活在這裡嗎?那似乎不是他的目的,更加殘忍的折磨還沒有到來。
走到了沙發前,託然地蜷縮在了裡面,睏倦不安的雙眸似睡非睡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蘇嫵柔衝了進來,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敢勾引東瑞,信不信我毀了你這張狐媚子的臉!”
“我勾引她?”蔣樂樂完全沒有準備。她茫然地捂着自己的面頰,分析着蘇嫵柔的話,一定是葬禮上她的行爲激怒了這個女人。
“賤人,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破落莊園主的女兒,還妄圖得到東瑞的青睞,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蔣樂樂完全明白了,這是一個吃醋的女人,她竟然不去找顧東瑞的麻煩,全部的誘因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她卻反而將矛頭指向了她,蔣樂樂憤然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氣她可以受,但是耳光卻不行,直接反手打了回去,蘇嫵柔一聲尖叫,面頰被蔣樂樂抽了一個耳光,頓時被打傻了。
“你敢打我?”
“因爲你先打了我,我沒有理由不還手。”蔣樂樂瞪視着蘇嫵柔,養尊處優,很了不起嗎?出生名門就可以欺負人嗎?
“我是顧東瑞的女朋友,你會受到懲罰的。”蘇嫵柔尖叫。
“女朋友?那我可要告訴你了,我是他的 情人 ,你剛纔完全說錯了,不是我勾引她,而是他居心 不良 , 好色 貪婪,表面給他死去的哥哥找了個女人回來,完成什麼心願,結什麼鬼婚姻,實際上是滿足一己私慾,他也許很喜歡我,不信你問問他……”
蔣樂樂得意地說,當看到蘇嫵柔的臉色完全變了的時候,她嬌媚地摸了一下已經結疤的脣瓣,這是顧東瑞的傑作,現在他該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了。
“看看這裡……是你的好男人顧東瑞的傑作,他可真是個要命的男人……瘋狂,熱情……”不是熱情,是噁心,蔣樂樂說出來都覺得要吐出來了。
蘇嫵柔盯着蔣樂樂的脣,完全失神了。
“你胡說……”
“不是胡說,是事實,他吻了我……”
蔣樂樂不想說出下面的話,這些足夠了,讓顧東瑞傷神,煩惱,也許爲了討好蘇嫵柔,早早將她放了,她在這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去找東瑞,如果你撒謊,我就讓他將你趕出海翔!”
“那太好了,你趕緊去吧。”蔣樂樂希望的就是這個結果。
蘇嫵柔的眼睛都溼潤了,轉身的時候,淚水滾落了下來,這讓蔣樂樂稍稍有些不安,她才只有十八歲,似乎在扮演一個壞女人的角色。
甬道上,顧東瑞熄滅了菸蒂,讓海瑟將轎車開進了車庫,他剛要向自己的別墅走去,蘇嫵柔就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告訴我,她是胡說的,她胡說!”
“柔,怎麼了?”
顧東瑞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看着蘇嫵柔,對這個女人,他很麻木,沒有什麼感情,更別提什麼心動。他認爲他的生活就是爲了海翔,讓海翔成爲最強盛的帝國,讓顧氏家族在國內,乃至國際上都響噹噹。所以他不需要愛情,而需要強強聯合。
“你吻了她?是不是?”蘇嫵柔趾高氣揚,顧東瑞需要她家的財力,必然不敢得罪她,何況她真的爲這個男人着迷,他渾身都散發着男性的魅力。
“你到底在說誰?”顧東瑞眯起了目光。
“蔣樂樂,你大嫂,她告訴我,其實她不是你大嫂,是你的 情人 。你還吻了她……那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蘇嫵柔希望顧東瑞否認,期待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顧東瑞終於明白了,陰鬱的目光看向了那個窗口,蔣樂樂很狡猾,竟然在蘇嫵柔面前這麼說。假如他想保留這層關係,就必須和蔣樂樂劃清界限。
看起來,他低估了這個只有十八歲的漂亮小女人,她何止渾身厲刺,還有一個聰慧的大腦,靈巧的小嘴。
此時此刻,蔣樂樂的行爲已經激起了顧東瑞的性質。鬥,一個小女人,在他的地盤上,試圖證明什麼?她不是弱者嗎?可惜,作爲女人,特別是失去自由的女人。何來的堅強可言?
顧東瑞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收回了目光,冷冷地喊着海瑟的名字,海瑟慌忙跑了過來,聽從着吩咐。
“先生……”
“送蘇嫵柔回去……”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那個吻。那對於蘇嫵柔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答案,因爲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將來也不會有,但是婚姻一定屬於富有的蘇嫵柔。
蘇嫵柔想留下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擔心顧東瑞和蔣樂樂會一拍即合,她嫉妒得心都要炸開了。
“讓她走,如果你愛我……就讓那個女人滾出海翔。”蘇嫵柔哀怨地懇求着,然後不情願地上了車,海瑟關好了車門,車子開出了大門。
顧東瑞雙手插兜,冷笑了起來。
“ 情人 ,吻,你到底想幹什麼?蔣樂樂……”
用力地抹了一下嘴脣,顧東瑞大步地向別墅裡走去。
臥室的窗口,蔣樂樂一直在偷看着別墅外的兩個人,看來目的達到了,分析蘇嫵柔的表情就知道,那個女人在質問顧東瑞,這次顧東瑞爲了讓女友安心,也該將她趕出海翔了吧?
蔣樂樂的心裡有些暗暗得意,覺得自己聰明極了,可當看到蘇嫵柔跟着海瑟離開後,竟然稍稍有些失望。
“真是個笨女人,就這麼結束了?”
她似乎覺得局面還不夠火辣,應該有一場戰爭纔對,這個蘇嫵柔也太好打發了?好像顧東瑞的一句話就讓那個女人軟了下來。
英俊的男人總是容易讓女人妥協,蔣樂樂不悅地放下了窗簾,回到了牀上,看了一眼牀頭上顧東明的照片,哀嘆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可不想讓海翔烏煙瘴氣,你讓你弟弟放了我,就什麼都ok了。”
蔣樂樂剛要躺下,臥室的門直接被踢開了,顧東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氣勢洶洶地大步向牀邊走來。
蔣樂樂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抱住了一個枕頭,獅子發怒了,不知道會不會馬上決定將她趕走?
“不能怪我……你該讓我走的。”
觀察顧東瑞的表情,似乎沒有打算讓她走的意識,而是……蔣樂樂更加緊張了,她嚥了一下口水,顫聲警告着。
“喂,這是我和你大哥的臥室,你要注意一下,現在……現在很晚了。”
顧東瑞冷笑着走到牀邊,一把將蔣樂樂懷中的枕頭抱了下來,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拉入了懷中。
“ 情人 ,你就那麼想做我的 情人 嗎?”
“ 情人 ?”
蔣樂樂怔了一下,做他的 情人 ?想的可美,她只不過爲了激怒蘇嫵柔而已,於是她極力地掙扎着:“是誤會,我想……你該明白……”
“我很明白,你在施展你的詭計,想離開這裡?是不是?”他瞪視着她,將她的腰身直接摟住。
“是,你,你的女朋友……重要?還是我重要?”蔣樂樂尷尬地說。
“你說呢,女朋友沒有了,可以再找一個,可是囚犯跑了。就抓不回來了,所以你的算盤落空了……”顧東瑞端起了蔣樂樂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靈動嫵媚。似乎能說話一般,這就是大哥心動,無法移開目光的原因。
“什麼?”
蔣樂樂想不到顧東瑞會這麼說,原來這個男人不在乎蘇嫵柔,她失算了。
“你就那麼急於做我的 情人 嗎?那個吻讓你很難忘吧?好像我們的關係只停留在一個吻上,還不能稱爲 情人 ……我現在就成全了你,讓你心滿意足……”
顧東瑞輕輕地鬆了蔣樂樂,蔣樂樂連連後退,退到了牆角里,身體瑟瑟發抖着。什麼意思?顧東瑞想幹什麼?
“脫吧……”
顧東瑞伸手將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解開了,拽了下來,然後散開了襯衫的領子,嘲弄地笑了起來:“想要什麼方式的?我會讓你激情不斷的。”
“你不是……我不是真的,胡說的……”蔣樂樂抓住衣襟侷促地說。
“我說過。你不要激怒我!”顧東瑞扔掉了西裝,直接走到了牆邊,將蔣樂樂逼迫在了牆壁上,陰鬱地說:“沒見過你這麼狡猾的女人,一定要給你點教訓!”
“顧東瑞……我只是……”
蔣樂樂下面的話直接了變成了驚呼,她的身體突然被提了起來,接着凌空而起。被甩了出去,幾下掙扎之後,狼狽地跌落在了大牀裡,直接陷入其中。
這個男人的力氣好大,她摔得好慘,雖然大牀的彈性很好。卻也讓她一時頭暈目眩,五臟翻騰,良久才透過氣來,用力地喘息着。
顧東瑞淡然冷笑,走到了牀邊。邪惡地俯下身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做我的情婦,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什麼資格……”蔣樂樂想起身,卻被壓住了,無法動彈。
“很多……”
陰冷一笑,顧東瑞修長的手指抓住蔣樂樂的衣襟,用力一扯,睡衣應聲敞開,釦子緊落,接着那雙大手覆蓋住了上前,恣意的侵擾隨後襲來,蔣樂樂幾乎條件反射一般驚呼出來,難道他說的資格是……
她的身體?
男人——不管他在現實生活中階層多高——只要一靠近女人的胸部,舉止就失常,顧東瑞完全失策在自己對蔣樂樂身體的you惑抵抗力上,他的鄙夷漸漸失控,身下壓着的是一個完全發育正常的女人,她的身子正是最富有彈性,最有魅力的時期……
蔣樂樂覺得心口一熱,羞辱的感覺在渾身擴散開來,那雙大手的撫摸明顯變了味道,讓她的羞澀猛然提升,呼吸似乎更加困難了。
“混蛋男人,你不能這麼做,顧東瑞……”
豐滿的胸部在大手的肆虐中變得羞紅,富有彈性地肌膚被壓下之後,再次彈跳了起來,有力的手指變得癡戀,貪婪。
沉穩控制局面的顧東瑞,只想戲弄了蔣樂樂之後再放開她,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是害怕,什麼勸慰,不能再觸動他的底線,可是事情發展的不夠順利,他身體最狂野的一面奔涌而出。
沉悶的一聲低吼,他冷峻的雙眸漸漸充血,帶着佔有yu望的脣直接將蔣樂樂吻住。
痛順着脣再次蔓延,她的傷口被磨破了……
這不是蔣樂樂想要的,如果這樣的狀態下去,她不是要和這個男人有了真正的關係,不行……她不能成爲顧東瑞真正的情婦,至少這層關係不能打破,她現在的心態,無法接受任何男人。
賓利房車的肆虐、那種進ru後卑劣的羞辱,蔣樂樂奮力地掙扎着,可是她的腿還是被撐開了,顧東瑞想做什麼,那似乎已經是難預料的事了。
“不要……不要……”
當他的脣落在她的頸部,胸前,肆意侵擾的時候,她的意識變得不再清晰,手指在牀單上用力地抓扯着,直到她摸到了一樣東西,那是顧東明的遺像。
“我是你大嫂!”蔣樂樂尖叫了出來,並把顧東明的相框舉起。
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顧東瑞目光陰鬱地盯着那張照片,低聲地咒罵了之後,狼狽起身,直接衝進了洗浴間。
花花的流水聲不斷地傳了出來,蔣樂樂喘息着爬了起來,死死地抓住那個相框,這是唯一可以阻止顧東瑞羞辱她的利器。
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蔣樂樂竟然有些後怕,白皙的肌膚上都是吻痕,他一會兒會捲土重來嗎?畢竟男人的*一旦被挑起來,很難熄滅的。
假如沒有這張照片,他一定會無情地佔有她,將所有的獸yu發xie在她的身上,那算是一種報復方式,現在這種報復方式是蔣樂樂最害怕的。
想着失去處zi之身的那個清晨,蔣樂樂難以遏制地哭泣了什麼,那個男人改變了她的命運,他到底是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