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天解開她的衣服,看到她跳動的胸口,白皙的散發着的色澤,他想要抽回手,偏偏又不聽使喚地定住不動。
“該死的安逸伯!”賀擎天皺起英氣的眉宇,他不願意這個時候動她,因爲她被下藥了,但是他也是唯一有資格動她的人。
往裡抱了抱她,自己也擠身上x,擁住她。
低着頭看她柔美的小臉,紅腫的脣。
“熱……”她卻吐出一個字,脣幾乎是貼着他,那氣息離他這麼近,熱熱的,着他的感官。
忽然,她的脣吻上了他的,她睜開了眼睛,媚眼如絲,瞳孔有些渙散,低低囈語:“賀大哥……要賀大哥……只要賀大哥……”
即使意識不清楚了,她喊着的還是他的名字,賀擎天那虛榮的男性自尊心,在這一刻得到極大的滿足,既心疼又珍愛的擁住杜子鳶。“子鳶,好女孩!我在這裡!”
他加深了這個吻,溫柔的覆蓋住她的脣瓣,他知道安逸伯吻了她的脣,這個傻丫頭一定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意識和理智,所以寧可自殘也不要他碰的吧?
他要把別人的氣味給蓋住,只留下他自己的!
她翻來覆去扭動着身體,身體裡的渴望越來越強烈,雙腿間一片濡si,“我熱……”
柔軟的胸口摩挲着他,低低地喊着:“我好難受……”
她好熱,好空x,好想要解脫……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子鳶,我知道,我都知道!”賀擎天灼熱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她的面上。黑眸帶着一抹狂野陰側的光芒。
他的吻如燎原之勢,鋪天蓋地的向她席捲而來,在他灼人的氣息下,她主動摟着他的頸項,熱切的響應起他來。
火熱的親吻中,他褪下了彼此的衣服……
她的腿盤住他的勁腰,堅和柔軟相抵。賀擎天只感到全身的血液在這個瞬間全都涌上了腦部,那種酥麻感帶給他異樣的興奮。
“要……”杜子鳶在他耳邊吐氣若蘭。癡癡地仰視於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眼底是瞧不清的迷人深邃,憨憨地微笑。“要……”
賀擎天低下頭去,看着他的女孩,這張小臉,被ei藥控制着,散發着昔日沒有的魅惑。讓他心神盪漾。
這樣的她,是他從來見過的,可愛,妖嬈,美麗,勾人。
她不停地動着身體。柔軟的地方溼rn一片,摩擦着他的堅tin,終於。他忍受不住這樣甜蜜的折磨。
“子鳶,我要進去了!”他試探着,猶豫着,最後抵不過那幾欲瘋狂的an,炙熱地推進。
“啊!”她倒吸一口涼氣,似乎舒服了一些,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在彼此最si密的交x撞擊中,他發出極度愉e的1n叫,大手抱緊她的tn部,帶領她闖進那美妙無比的天堂。
“子鳶。我的乖女孩!”賀擎天含混不清地發出聲音,吞噬掉杜子鳶胸前的美好,在她嬌嫩的身體上放zn馳騁……
海風吹過。這最高層的海景房,成了亞當和夏娃翻雲覆雨的伊甸園,這一刻,所有的陰霾都化作虛無,纏ian的火焰中,他們唯有彼此而已……
杜子鳶的意識恢復的時候,賀擎天還在她的身體裡,他與她四肢相纏,姿勢曖x而親密,他們猶如一對連體嬰兒般緊貼無間。
“賀大哥?”杜子鳶全身僵直,有一瞬的的呆怔,繼而看到身上的人是他,頓時鬆了口氣。“真的是你嗎?”
她幾乎不敢相信,她好怕!幸好是他!
“乖!是我!是我!”他低下頭去,輕啄她的脣,她的眉眼,她的小鼻子。“是我,對不起!”
他緊緊地抱住她的身體,她全身痠痛,他輕輕的律動着身子,在她的身體裡。
突然,淚就來了!
杜子鳶的臉上淌過酸澀的眼淚。“我以爲,以爲見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
“別怕!他沒有碰你,沒有!是我!”賀擎天在她耳邊低低地解釋着。“只有我!”
她沒有動,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熾熱的眼淚燙傷了他的胸口,只感覺心越來越痛。“丫頭,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他輕輕捧着她的臉,強迫她擡起頭來看他,杜子鳶流着淚不肯擡眼,賀擎天見她如此傷心,只好道:“丫頭,都怪我,是我不好!沒有保護你!”
“爲什麼你媽媽要這樣對我們?好可怕!賀大哥……”杜子鳶抽噎着,擡眼看着賀擎天,她的話語裡有着傷心與指控,讓賀擎天的俊臉一陣糾結。
杜子鳶手握着拳頭,用力捶打着賀擎天的胸膛,賀擎天一動不動,任由着她的小拳頭敲在他的心坎上,他的心帶着絲絲痛楚,還有隱隱的苦澀。“是我不好!再也不會了!”
賀擎天把杜子鳶一把攬過身來,緊緊抱在了懷裡!
杜子鳶無力地嗚咽着,將頭埋進賀擎天的肩窩裡放聲哭泣。
杜子鳶流着淚,精疲力盡地靠着在賀擎天的肩頭,而體內殘存的藥效還在控制着她的感官,忍不住又發出一陣抽氣聲。
因爲她哭過了才發現,他還在她的身體裡。
聽到賀擎天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耳側,她的俏臉紅得幾乎要熟透,她結結巴巴道:“你,你……我……”
“害羞了?”賀擎天的聲音低啞而粗嘎,俊臉也是通紅。“是我,以後都不許害羞!我是你的男人,羞什麼?我的女孩?”
杜子鳶的心跳快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賀擎天看她的眼神,讓她口乾舌燥。
不自覺地,杜子鳶以舌尖溼潤着因緊張乾涸的紅脣。
賀擎天一雙眼眸緊望着杜子鳶那張嫣紅的柔脣。小腹不由一緊,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驀地,朝她俯過身去,直接便吻上了她的紅脣,奪去了她的呼吸。
一聲男人的x1n感低吼從他嘴裡發出,她的呻1n也配合了起來。
動情的他,身子緊繃着。不斷摩擦的灼熱也停止了動作,蓄勢待發。
“啊——”杜子鳶忘情的尖叫出聲。
體內的男性不斷的壯大,折磨的她幾乎輕泣出聲,而身上的他就是不動彈,深埋在裡面,盡情的欣賞着她臉上的表情。
“嗯……啊……”杜子鳶輕泣出聲,拒絕讓他觀看,用手擋住了臉。
可剛一覆上,就被那隻該死的大手給撥開了。
“要嗎?”壓低的俊臉邪魅的在她的耳邊說着。呼出的灼熱氣息讓杜子鳶倒抽一口氣。
“不……”艱難的開口。言不由衷。
“小騙子!”他一臉的壞笑,像極了xie惡的撒旦。
“嗯!”呻1n再度逸出口來,身子猛烈的一顫。
“嗯……”摩擦的動作,令人失控的呻1n出聲。
“要嗎?”魅惑人心的嗓音再次響起。
“不……”身體的空虛讓她被折磨的幾乎要哭出來,眼眶也開始泛着淚花。
“賀大哥……”喘息着瞪大眼睛看他,既高興又難過。劫後餘生讓她感到是如此的美好,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別過頭,她不再看着他。
那粗糙的大手卻依舊肆虐着。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卻換來一陣更爲強烈的酥麻。他吮xi着,輕咬着……
“嗯……”失控的杜子鳶瘋狂的扭動着身軀,尖叫出聲,顫抖的軀體幾乎不聽使喚。
“要嗎?”他炙熱的眼眸直逼着杜子鳶。還是那句話,彷彿一定要折磨她到說出我要纔會罷休一般。
體內的灼燒着她,終於點頭。“要!賀大哥!”
他沉重的呼吸着,心臟強烈的跳動。
“別……哭……”半晌,那粗嘎的聲音響起。他緊貼着她,吻掉那落在臉頰的淚水,眼眶裡滿是無限的溫柔。
再度沉入。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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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暖的陽光投射進來時,杜子鳶從賀擎天的懷中醒來。
il的身軀交x,她和他緊密相連。密不可分。
剛一睜眼,對上他幽深暗沉的眸子,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他的呼吸粗重,動情的親吻着她的脣,“早安,小騙子!”
“別——”她嬌羞的推着他。
好累啊!
她柔軟富有彈性的胸部頂在他堅x強健的胸膛上,令他有種被燒灼的感覺,那種銷n蝕骨的感覺讓他全身酥麻,勾動着他心底裡深埋的an。
賀擎天用修長的手指插入杜子鳶的一頭青絲,感受着她秀髮如絲緞的觸感,他撫摩她良久,喘息着將頭抵着她的額頭,閉上了眼,喃喃道:“子鳶——我的子鳶——”
杜子鳶面色暈紅,她無力推開他,只好被迫蜷縮在他的懷抱中,聽着賀擎天在她耳邊低喚着她的名字,承受着他火熱的脣舌帶給她的顫抖感覺。
賀擎天吻上了杜子鳶小巧的耳垂,他的舌頭在她白皙精緻的耳廓裡挑動,他的嘴脣順着她的臉頰、耳廓、脖子和精巧的鎖骨,慢慢向下……
“天知道我是多麼渴望你!再給我好嗎?”他的聲音充滿溫柔,夾雜着急促喘息的吻落在杜子鳶的脖頸、鎖骨和胸口,他邊吻着她,邊抵着她的紅脣喘息着低問。
她嬌喘着,睜着一雙眼眸望着賀擎天,道:“不,累!”
賀擎天停下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杜子鳶,見她一雙秋水剪眸裡滿滿的都是疲憊,他的心一動,伸出手,撫摩着杜子鳶那張細嫩白皙的俏臉,連輕輕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她肌膚的嬌嫩。“是不累還是累?”
“累!”她羞紅了臉。
他揶揄道:“不是不累嗎?”
“好累的。也好睏!”她一個晚上都沒睡多久,而他也是,他們糾纏了一整個晚上,不知道翻來覆去做了多少次,她真的累極了,沒想到早晨起來他還要。
“給我——我是你的男人,“賀擎天傾身向前。逼迫着杜子鳶柔軟的身子往後仰,躺靠在他健壯的臂彎中,他口中呼出的熱氣撲在她的鼻翼,“你只能屬於我,只能成爲我的女人——我要你,要你——”
如耳語喘息般說完,賀擎天高大的身體便覆蓋上杜子鳶曼妙而柔弱的嬌x,交迭糾纏着的身影如此的契合。
如同機器一般,他似乎永不知疲倦。
身體在晨曦裡。依舊瘋狂的抽搐,痙攣。
他的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終於……
一聲低吼,他埋在了她的深處。屬於他的熱流,溢滿了她的身體。
隨着灼熱的釋放,他們在彼此的懷抱中顫抖着。沒有人有能力開口。an愛後的氣息包裹着他們,靜靜的只剩下喘息。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感覺心滿意足。甜蜜興奮。
某個女人累得沒有了力氣,再次昏沉睡去。
賀擎天點了支菸,側頭望向身旁。杜子鳶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他拉起被褥,體貼地替她蓋好。只抽了幾口煙,就將其掐滅於菸灰缸。他躺了下來,抱着她補眠。
直到中午,兩人才醒來。
他離她那麼近的距離,他的呼吸清楚得噴灑在她的臉上。回想起昨夜種種,白皙的臉龐再次泛起紅暈。她發現自己無法面對他。她輕輕地推了推他,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先是檢查她的胳膊。再看到昨夜那些傷口沒有滲出血後,他似乎鬆了口氣。
“真是個小傻瓜!”他的語氣既無奈又心疼。
她也低頭看自己的傷口,“如果不這樣,我怕我會迷失了!”
“我懂!”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有責任。“還疼嗎?”
杜子鳶搖搖頭,“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他寵溺的口吻說道:“傻女孩,知道嗎?你讓男人汗顏!”
杜子鳶睜着圓潤的雙眼,有些錯愕。“起來,我們去吃飯,然後去收拾安逸伯!”
杜子鳶一想到安逸伯,眸子就黯淡了下去,心中是萬分委屈,知道這跟他媽媽有關係,真的不懂,爲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安逸伯這種行爲深深地刺痛了杜子鳶,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賀擎天沒有趕去,如果她意志薄弱,不知道會怎樣,姐姐只怕就是這樣被拍到視頻的吧?
“子鳶,這事我會處理的!”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環抱住她,“別亂想了,去洗澡,我讓人送你的衣服來!”
他抱着她進了浴室,然後自己去打電話。
再見安逸伯,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打量着杜子鳶,笑道:“行啊,二小姐讓在下很是佩服!怎樣?昨晚你男人給你解毒的滋味舒服嗎?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沒再劃傷自己?”
杜子鳶別過臉去,不願意看見他,這個人說話太下流!
賀擎天把他叫到了海邊,三人此刻就站在海灘上。
賀擎天冷酷的勾着薄脣,一股陰森的凌厲目光快速的在眼中閃過。
杜子鳶深呼吸着,壓抑下那燃燒的怒火,不知道賀大哥要做什麼,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賀擎天,發現他眼中在噴x,脫掉西裝,遞給杜子鳶。“子鳶,拿着!”
“賀大哥?”杜子鳶接過去衣服,有些錯愕。
“怎麼?你要跟我打?”安逸伯挑眉。
“來吧,安逸伯!我和你的帳,是該清算下了!”終於,賀擎天?怒火控制不住的咆哮起來,快速的一個上前,在安逸伯錯愕的瞬間,猛的出拳,朝安逸伯揮去。
“啊——”杜子鳶完全沒想到他們要這樣解決,只是片刻,兩人便紐打在一起。
一是時間,海灘上兩個身影動作犀利的打鬥在了一起,賀擎天的動作看似安單。可是那一拳一腳卻帶着雷霆萬鈞的力度,直奔安逸伯的要害。
“哈!擎!好久不動手了,你還沒老化啊!”打鬥中,安逸伯抽空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狂聲笑着,眼睛裡滿是戰鬥的火焰,“我可不讓你了!”
“我不會手下留情!”賀擎天沉聲吼道。
出手的動作卻更加的犀利和刁鑽。一拳一拳直接的擊打向安逸伯的要害處,敢對子鳶下藥,他真是膽大妄爲,他知會過的話,竟然不被安逸伯和媽放在心上,這一刻,賀擎天真的惱怒了!
杜子鳶驚愕的看着他們,凌厲的招式讓她膽戰心驚。
賀擎天鷹隼般的黑眸裡迸發出銳利的光芒,冷傲的看着動作同樣凌厲而迅猛的安逸伯。這一次,拼死,他也要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逸伯。
杜子鳶真的嚇傻了,手裡緊緊抱着賀擎天的衣服,不敢喊,不敢動。怕影響了賀擎天,一走神他再吃虧就糟了。
而安逸伯不羈的臉上帶着躍躍欲試的狂野,根本不懼怕賀擎天。雖然賀擎天的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是他似乎都能躲開。
“擎,你打不到我!”安逸伯每一次都能阻擋住賀擎天的進攻。
賀擎天狹長的鳳眸裡目光冰冷的看向挑釁的安逸伯,原本冷傲峻寒的身影在瞬間透露出桀驁冷寒的危險氣息,同他一直冷酷內斂的一面顯得截然不同。
嘴角揚起狂野的笑,安逸伯看着眼前冷傲十足,給人無比壓迫和震懾的賀擎天,皺皺眉。“來真得啊?”
瞬間,比剛剛更激瑞的打鬥在賀擎天和安逸伯之間展開,十足的力度。帶着一直憋屈的怒火,賀擎天出手狠厲而絕情,可是安逸伯看似只是在防守。可是凌厲的動作之間,卻無比輕巧的避開了賀擎天的鋒芒,遊刃有餘的迎接着賀擎天的攻擊。
越打火氣越大,足足打了十多分鐘,安逸伯的臉上掛了彩,賀擎天的臉上也捱了他一拳,賀擎天沉靜冷傲的表情倏地變得更加犀利,目光冷漠,出拳更加的用力。
漸漸的,安逸伯有些吃不消了。他已經連連中招,一張臉都腫得變形了!
“擎!你真的打啊?”安逸伯開始叫了起來,並全面反擊。
可是失去了平靜之下,安逸伯反而露出了破綻。
賀擎天瞅準了他的破綻,突然展開了攻擊,一拳一拳迅速的逼退了安逸伯,在他躲閃的瞬間,一拳狠狠的擊中了他的下巴,血從安逸伯的嘴裡流出。
腳步連連後退了好幾部這才站穩住了身影,安逸伯大受打擊的瞪着賀擎天,忽然怒極反笑的撥了撥頭髮,“擎啊,好身手,咱們繼續!”
“賀大哥!不要了!”杜子鳶急忙喊道。
看到安逸伯的臉上掛了彩,賀擎天收手,轉頭走向杜子鳶,對她溫柔一笑,又迴轉頭看安逸伯。“告訴你,這個女人,是我賀擎天一生一世的老婆!別再試圖惹怒我!同樣的話,我不想多說。”
杜子鳶的心猛地一顫,視線呆呆的望着賀擎天,心裡被暖暖的情緒包圍着,那是他的承諾嗎?
“行!”安逸伯也收了手。
賀擎天冷沉的黑眸此刻卻危險十足的眯了起來,狹長的鳳眸裡迸發出陰冷銳利的寒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安逸伯,直到此刻,賀擎天心裡的怒火才稍微平息。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會答應!”安逸伯又補了一句。
賀擎天猛地回頭,目光犀利的盯着安逸伯,“你還想再打?”
“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聽命行事,還委屈着呢!”安逸伯抹了把脣角的血,走到杜子鳶面前。
“杜子鳶,昨個兒,得罪了!”他道歉時,眸子裡倒是真誠閃現。
只是杜子鳶不想理他,轉過頭去。
“還生氣呢?”安逸伯挑眉。
“滾!”賀擎天冷酷的吐出一個字。
安逸伯撇撇嘴。“我服了行不?不打不相識,杜子鳶,杜姑奶奶,你老就饒了小的吧!”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報警!”杜子鳶緊抿的薄脣終於張啓,警告的丟出話。黑亮的眸子瞥了一眼安逸伯。
“行!不會有下次了!能做朋友嗎?”安逸伯又問。
“不可能!”賀擎天給出答案,一貫都是筆挺的西裝,襯衫領口解開了兩粒釦子,露出古銅色的健碩胸膛,袖子也捲了起來,剛纔的拳腳讓他此刻的發凌亂的貼在額頭。
“我又沒問你!”安逸伯道。
杜子鳶面朝大海,冷聲道:“像你這種帶着目的而來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尤其你毀了我姐姐一生,我可以不計較你陷害我的,但我姐姐被你毀了,這一點,我忘不掉!”
“連朋友都不能做?”安逸伯睜大眼睛。“真是絕情!”
“你們當初陷害我姐姐的時候可沒想過留情!”杜子鳶餘光掃了一眼眉宇皺起的賀擎天,“賀大哥,我姐姐是有很多缺點,但是她的事情。你也有責任!不愛她可以,但是怎麼能害她?”
“我承認,這事我有責任!”賀擎天點點頭。上前擁住杜子鳶。“我們該走了!”
是的,杜如慧的事情,他有責任,當初他的確是同意了母親的建議。由安逸伯去她,繼而羞辱她,羞辱杜家。不管怎樣,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ei藥的藥效的。
“喂!你們真的不理我啊?”安逸伯在後面大喊。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海風!他皺皺眉,望着杜子鳶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個丫頭真倔,是他見過的最倔的女孩!好女孩!
上了車子,杜子鳶嘆了口氣,轉頭看賀擎天。
他的下巴被打了一拳,有些紅腫,她小手撫上他的下巴。低低地問道:“疼嗎?”
他怔忪了一下,深深地注視着她,大手同樣劃過她的小臉。低頭親吻她的脣角,柔聲道:“再疼你也沒有你疼!”
杜子鳶咬了咬脣,嘟噥了一句。“想不到你身手這麼好!”
“如果昨晚不那麼剛猛,我想我會比這好很多得!”他在她耳邊囈語,見她又紅了臉,輕笑着給她繫上安全帶。
他帶她去吃飯,吃完飯又帶她去公園散步,沿路是法國梧桐,清風徐徐,十分愜意浪漫。並肩而行,他的大手一路牽着她的小手。
燈光照耀,他的側臉格外朦朧,格外英俊。她淡淡的笑,感覺一路走來,到今天是如此的不易,她和他,未來,又該經歷什麼事情?
只是希望,無論怎樣,他們都能走下去。
兩人走出公園,走到一處巷子,杜子鳶聽到有琴聲飄揚,彈奏的是。
而後,她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微怔,她反應過來,是夏美子,夏美子的歌聲——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槴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莫名,杜子鳶一陣傷感。推門的一剎那,她和賀擎天都愣在了那裡。
定格……
畫面一直定格在那裡。
杜子鳶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夏美子,幾日不見,她像是死了幾天又扒出來的感覺,臉色灰白,頭髮凌亂,身影更加的纖瘦。
“夏美子?”杜子鳶奔過去,視線落在她臉上。
“杜子鳶?”琴音戛然而止,夏美子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意,她在強顏歡笑。“你怎麼來了?”
“我跟賀大哥散步,你怎麼了?你怎麼瘦得這樣厲害?”杜子鳶一陣心痛,走進了看着她更是心痛。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巧……”夏美子回頭看了眼賀擎天,算是打了招呼。
賀擎天沉默着,也很驚訝夏美子前幾日還活力四射,轉眼幾天就好比脫了一層皮似的。
杜子鳶更加擔心,“你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賀擎天在身邊,夏美子什麼都沒有說。
杜子鳶看出她的尷尬,走過去小聲對賀擎天道:“賀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美子有些不對勁兒!”
賀擎天臉色一僵,有些陰沉,又瞅了一眼那女人,皺眉,似乎有些生氣,卻又不忍心拒絕杜子鳶,點點頭。“快點,只給你五分鐘!”
“好!”他可真是小氣,但杜子鳶還是滿心感激他就這麼聽話的答應了,擡頭對他笑笑,他纔像個孩子似的滿意的走出門去。
杜子鳶一轉身,還沒問話,就看到夏美子的眼淚唰得一下滑出來,啪嗒啪嗒的,豆大的淚珠從眼裡滑出來。
杜子鳶一看慌了。“怎麼了這是?”
“啊——”夏美子哇得一聲大哭出聲。聲音之大,把琴行老闆都給嚇住了!
“你別哭啊,你這是怎麼了?你說出來啊!”杜子鳶一看她流淚更着急了。
可是,無論杜子鳶說什麼,夏美子的淚珠子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劈劈啪啪的落下來。她似乎有很多得委屈。一下子涌了出來,在看到杜子鳶的一剎那,似乎看到親人般。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說話啊!”杜子鳶急了。
“杜子鳶,你……你說老天怎麼會這麼作弄我呢?我,我這一生沒做過壞事,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折磨我?”
“到底怎麼了?”
“我懷孕了!”她抽噎着道。
“啊——”杜子鳶呆怔着。“誰的啊?”
“你別問了!那個沒良心的馬上要結婚了!我再也不要他了!不要了!”夏美子哀號着,而她的話,讓杜子鳶更是呆愣住,怎麼才幾日啊,夏美子這又是懷了誰的孩子啊?
“美子,哭沒有用的,你不要哭啊!我們想辦法!”杜子鳶被她這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猛的劈了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還真沒主意。
夏美子的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滴落在衣領上,她哽咽着低喃了一聲。“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到底誰啊?”杜子鳶呆怔住。
“還有誰啊?顧宗奇啊!”夏美子哭得稀里嘩啦。“我該怎麼辦啊?杜子鳶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啊!是他!”杜子鳶猜着是他,但是說出來還是有些意外,“那去告訴他,你懷孕了!看他怎麼辦啊!”
“不!千萬不要!”夏美子搖頭。“我不要,杜子鳶,告訴他又用嗎?沒有心的人,你拿孩子拴住他有用嗎?!”
一句話,讓杜子鳶心中無奈,是的,沒有心的男人,要他何用?最後還是悲劇。“但是夏美子,你確定他沒心嗎?”
“你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誰嗎?”
“誰?”
“市委的女兒!官比你爸爸大,你說他會悔婚嗎?”夏美子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哭着喊:“我的眼淚怎麼會這麼多,愛上顧宗奇後,她孃的,我的眼淚好像成了自來水,說來就來,受點委屈就會哭,我他媽再也不會愛他了!再也不會!”
“美子,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真的急死了。
“杜子鳶,我告訴你,我認識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馬,我以爲我是最瞭解他的,我以爲我可以等着他,可是等來等去,我竟等丟了他!呃!不,是他丟了我!”
夏美子跟顧宗奇青梅竹馬,後來因爲父母工作的調動而分開,再後來相遇,夏美子安直就覺得這是上天給予的緣分,這是命中註定的。
上個月,他看到顧宗奇跟一女孩去開fan,顧宗奇很花,簡直是大衆情x,這一點她一直知道,剛從酒吧出來喝了一點酒的她追了上去,擋在了他們面前,她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別人在一起難受,她橫出來擋住他們。
顧宗奇頓時錯愕。“夏美子你幹什麼?”
他滿臉錯愕,那是一張讓夏美子迷戀了多少年的俊臉,滿眼得難以置信,就那樣看着她。
她發瘋地跑過去踢他,打他。“你不跟女人在一起就會死嗎?顧宗奇,爲什麼你像只種馬一樣,爲什麼?”
那女孩一見夏美子那架勢,頓時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而夏美子和顧宗奇在酒店大堂裡糾纏了有半個小時之久,直到大堂經理實在受不了走過過來,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我跟我媳婦在商量要開fan的事呢!可她非要回家!”
“誰要跟你開fan?誰是你媳婦?”夏美子又吼了起來。
哪想到顧宗奇直接攔腰將她抱起來,開了間房就帶她上樓去了。
“趕走了她,你就要負責!”他在她耳邊低聲曖x的說道。
終於,夏美子意識到了什麼,她想當女,一直到成爲他的新娘爲止,可她卻身不由己。她發現她再也無法忍受看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更是一進房間就抱住了她,直接抱着上了牀。
他們像藤蔓般糾纏在了一起,在拉扯,糾纏中,她哭了,可是他並沒有停下來,又鹹又粘的吻,他把她的脣咬破了!而她更是咬傷了他的脖子,他們吻着,激狂的像兩個獸一般。
他們吻着,他的手伸過來,似蛇一樣在她的身體裡走着,她覺得渾身不停地在充電充電,好像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