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很久,他一動不動。似乎一直是平躺着的姿勢,呼吸聲也越發的均勻。睡着了嗎?

她將一直背對着他的身軀掉轉過來,卻發現他正在以一種極其複雜的神情看着她,黑眸在黑暗裡,竟依然清晰的讓人心顫。

“賀大哥……”話語裡的心虛任誰都聽的見,但他卻裝作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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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舊緊盯着讓她看。

“睡吧。“她輕聲對他說。

然後又讓自己背對着他,只不過這一次,他阻止了她。抱住她的身體,只是嘆了口氣。“好了,睡吧!”

他在想,或許她真的累了,即使他很想要,但是還是尊重女人吧!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可以嗎?!”他低啞的嗓音傳入了杜子鳶的耳朵。

那詢問時的緊張,溫柔以及不確定,讓杜子鳶剛剛築起的城牆,破了一個大洞,她的手伸過去,環抱住他的腰,將小臉偎進他的胸膛,她想,也許明天她可以去問賀君臨,賀大哥這樣陽剛型的男子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

他們就這樣,緊緊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安穩的睡下,直到天明……

賀擎天一大早去上班,昨夜南宮打電話來說童童跟他住在酒店了,今天還要出去玩。

杜子鳶在賀擎天走後,自己也下山了。

約了賀君臨,似乎賀君臨有些意外,當兩人坐在咖啡館時,賀君臨笑笑,眸中有事過境遷的灑脫。

“杜子鳶,我知道你會找我!”

“你知道?”杜子鳶挑眉。

“學長找過我了!”賀君臨笑笑。

杜子鳶一時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個綁架你的人的確是我!”賀君臨承認了。“你很聰明,我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那枚鈕釦是限量版的,讓我不承認都不行,呵呵……不過我現在覺得很輕鬆!你想知道爲什麼綁架你是嗎?”

“我知道!”杜子鳶說道。

“你知道?”這下賀君臨有些震驚了。

杜子鳶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因爲這個是嗎?”

賀君臨錯愕着,“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你別管我怎麼有的。我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杜子鳶望着他的眼睛。

賀君臨笑笑,直言問道:“你不信任賀擎天?”

杜子鳶被他問得心猛地一顫,是啊,她信任賀大哥嗎?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嗎?

看着她恍惚的神情,賀君臨笑笑:“這只是一張酒後開玩笑打賭的照片而已,那時學生會的成員一起喝酒,輸了要吻男生,學長剛好輸了!大家起鬨說他不敢,但他就那麼做了!”

原來如此!

杜子鳶的心猛地鬆了下來!

告別了賀君臨。杜子鳶一個人離開,走在大街上,她發出輕鬆的微笑,原來只是個誤會,嚇死她了!同時也考驗了她跟賀擎天的感情。

下了公交車,一個人朝別墅的方向走去。因爲要走一段路程,盤山路上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那裡,車上下來兩個人。看着杜子鳶發出陰冷而猥瑣的笑意。

“你們想幹什麼?”杜子鳶低喊。

“我們當然是想嚐嚐你的味道了!”男人猥瑣的說道。

杜子鳶睜開眼睛,頭好痛,一睜眼,眼前便是一張邪魅至極的俊臉。

杜子鳶的心咯噔的抖了下,是安逸伯!

此刻他正慵懶的依靠在牀邊,直直的凝視着她,他身上隨意搭了一件黑色衣裳,胸前半敞,露出x1ng感結實的肌肉,漆黑的眼瞳深處閃過一抹探究的霧氣。

“醒了?”安逸伯俯身湊近杜子鳶。脣邊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杜子鳶錯愕的看向他,掙扎着剛想坐起身,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無力的倒在了牀上。“你,我這是在哪裡?”

“我剛租的公寓!”安逸伯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眼底掠過層層暗光。

“我怎麼會在這裡?!”杜子鳶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一幕,不由的驚聲問道:“是你綁架了我?”

安逸伯傲慢的歪了歪嘴:“小姐,綁架你?你覺得你是天仙美女啊?我綁架你?劫財還是劫色?劫色吧還湊合,劫財,你有嗎?”

“不是你?”杜子鳶皺眉。努力回想之前的一幕,暈倒之前的那一幕。

她被兩個男人嚇撒腿就跑,那兩人要追她,她往公交車那邊的方向跑,因爲是中午時間,路上人很少,一輛車子急速駛來,杜子鳶看也沒看,就跑了過去,車子吱嘎一聲停住,而她也被車子撞了下,很輕,但是卻被嚇暈了過去。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個車子裡的人是安逸伯嗎?

安逸伯不屑的哼聲,“被人差點給帶走,賀擎天說了不許你亂跑,居然不聽話,你這女人就該被q1angj1an!,被先就j1an後殺!”

“你有病啊!”杜子鳶怔愕了下,臉上劃過一抹不耐,起來就下牀。

在她即將要逃離他身邊的時候,他大掌突然摟過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個人便再次倒在了牀上,被他壓到了身下。

“放開我……”杜子鳶一驚,立刻掙扎着叫道。

“別動!”安逸伯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不讓她亂動。

“放,放開我……”杜子鳶皺緊了眉,被他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只能用雙腿用力的頂着他的身體,想要將他踢開。

“該死的,我不是讓你不要動了嗎?”安逸伯嘶啞的低吼,瞳眸裡閃過一抹熾熱的yuhuo,要不是看她身體這麼差,他早就想要她了。“女人。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放開我……唔……”杜子鳶急着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突然席捲上她脣瓣的狂吻,弄得一時幾乎沒反應過來,只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他的吻瘋狂而粗bao,大肆的侵吞着她脣內的每一分柔軟和香甜,狂烈的xi吮着她的香舌。翻攪着她口裡的香津,彷彿她是一塊蜜糖叫他怎麼品嚐都不夠。

杜子鳶不敢呼吸,眼中閃爍着厭惡的冷光,她害怕將他的氣息吸到自己的口中,她討厭陌生男人的味道,所以寧願選擇被他強吻的窒息而死,也不會隨着他激吻的一再加深而配合着他。

“笨蛋,快呼氣!”安逸伯終於放開了她,俊逸的雙眸嗜血般發亮。她水潤的脣瓣散發着糖果般的馨香,總能輕易的撩撥起他的yuwang。

杜子鳶皺眉大口的喘着氣,揚起右手,準備扇他一個耳光。“你……混蛋!”

卻被安逸伯輕易的擒住了手腕,將她拉近自己,邪魅的臉孔泛着淡淡的冷嘲:“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就想要你!”

杜子鳶心中憋着一團火,不耐的瞪向他:“你混蛋,我是賀擎天的妻子。你是他朋友,居然這樣對待她的妻子?”

安逸伯反手將杜子鳶動彈的身體緊緊攥在自己的懷抱裡,滾燙的大掌滑過她白皙的臉頰,眼裡閃爍着灼熱幽邃的微波:“妻子又怎樣?杜如慧當初還不是他女朋友,我不一樣睡了她?你以爲你……”

“你滾開!”沒等安逸伯說完,杜子鳶已經冷然的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有這個本事嗎?”安逸伯眯起狹長的眸子,放肆的大掌順着她的襯衣下方,滑進了她的nei衣中。

杜子鳶身子止不住震顫了一下。眼中浮現一股深刻的怒氣,死命掙扎:“拿開你的髒手,你這齷齪的小人!”

“小人?”安逸伯眼眸一閃。嘴角的譏嘲更濃了:“對啊,我是小人,可是如果我告訴你,這是賀擎天讓我來做的呢?就是來試探你的忠貞度,對他的忠貞度!”

“不可能!”杜子鳶猛地搖頭。“他不會那麼做的!”

安逸伯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掃向她清冷的小臉,難以理解的問:“你怎麼對賀擎天這麼有信心?你難道忘記了?曾經杜如慧也是他的女朋友,他都可以讓我去睡她,你又算什麼?”

“你少挑撥離間!”杜子鳶義正言辭。“我相信賀大哥!”

“傻姑娘!你以爲他真的這麼在乎你?”安逸伯放開她,淡淡一笑,起身,“來聽聽這個吧!”

說完,他打開一隻錄音筆,裡面傳出賀擎天低沉的嗓音:“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想知道!”

“你確定真的要我去試探她?你不怕她真的被我睡了?”這是安逸伯的話。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不配留在我身邊!”賀擎天的聲音。

杜子鳶錯愕,這則對話什麼意思?

安逸伯關掉,似笑非笑地望着杜子鳶。“傻女孩,還這麼相信你的賀大哥嗎?他都允許我接近你了!”

“是嗎?”杜子鳶輕輕一笑,“你只是拿着這一個對話告訴我讓我相信你是不是?你想說賀大哥讓你接近我?”

“的確是這樣!”

“抱歉,我不會信你!不好意思,我信賀擎天!”杜子鳶站了起來,“安逸伯,放我走,今天的事情我當沒有發生過,至於你有什麼目的,那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也更不想知道,我可以走了嗎?”

杜子鳶聽到這個錄音感到很震驚,但是錄音可以作假,安逸伯本身就是帶着目的而來,所以她不會信他!就像是賀擎天和賀君臨之間這張照片,她不想再亂想了,信任在夫妻之間纔是最重要的“你不信?”安逸伯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意,但更多的是挫敗感,因爲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居然不信他,他這麼有魅力的男人,她居然根本不屑一顧。

“我該走了!”杜子鳶再次強調,她要立刻回去。

“不準!”他的語調平靜冷漠。卻透着不容違逆的力量。

“爲什麼?”杜子鳶怔了一下,胸口彷彿有怒氣要翻涌而出。

“沒有爲什麼,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安逸伯站起身,滿眼興味的凝着她,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竟然在下一秒轉身離開了房間。

杜子鳶緊抿着脣角,眼中似乎在盤算着什麼。在聽到他帶門的聲音,她立刻奔過去,拉門把手,但是門從外面鎖上了!

逃離這裡,是她此時心中唯一的念頭。這個安逸伯也不是什麼好人,而又冒出來的綁架她的人是誰?那兩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好人,se狼呢!

安逸伯這種難纏的男人,毀了姐姐一輩子,她可不想被他再毀了。伸手去找自己的包。包不在!

杜子鳶使勁拍門。“安逸伯,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外面沒有動靜,她又去窗戶邊,看到這樓層至少在十層以上。

“這裡是公寓的第十二層。“一個慵懶邪氣的嗓音,突然在杜子鳶的身後響起來:“從這裡往下看,是不是很壯觀?想跳樓嗎?美女?”

杜子鳶立刻回過頭:“放我走!”

安逸伯手裡端着一個杯子。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吃點東西吧,美女,喝點牛奶吧。”

“不喝!”杜子鳶狠瞪了他一眼。往門口走去。

安逸伯砰地一下關上門,“呃!這樣啊!不喝算了,不喝也走不成!”

他退出了房間,然後坐在沙發上,杜子鳶去開客廳的門,密碼鎖,打不開!

“都晚上了,不吃東西可是對不住自己的胃,咱們就耗着吧!”安逸伯也不開門,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

杜子鳶打不開門,惱怒的喊道:“安逸伯,你到底要怎樣?”

安逸伯站了起來。走到杜子鳶身邊,杜子鳶下意識的後退,他又上前,一把抓住杜子鳶,將她扯了過來,強勢而激烈的吻上她的脣,shun吸着她的脣瓣,輾轉廝磨,曖昧tian舐,靈舌蠻橫地攻入了她微張的小嘴,“要你!”

“你滾開!”杜子鳶使出全身力氣憤怒的推開他,冷冽的吼道:“你qin獸啊!”

安逸伯不以爲意,他貪婪的用舌頭舔了舔脣邊還殘留着的她的味道,漆黑的眸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怎麼樣,喜歡我的吻嗎?美女?”

“你好惡心!”杜子鳶用手使勁擦着自己的脣,一陣噁心感上涌。“髒死了!”

“是嗎?”安逸伯輕哼一聲,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明顯的興味:“寶貝兒,你越是擦我越是興奮,怎麼辦呢?”

杜子鳶嚇得尖叫,只能慘白着臉色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逸伯脣角微彎,一抹算計之色在眼底流瀉:“吃了東西,我送你回去,不然咱就耗着!”

“真的?”杜子鳶愣了下,兩眼噴x的看向他。

安逸伯薄脣一掀,“愛信不信!”

杜子鳶想了下,走過去,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裡面一杯牛奶,她想也沒想,喝掉,抹了下脣,“可以了嗎?”

“寶貝兒!裡面下了mei藥!”安逸伯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你還真的太嫩,難道沒人告訴你,男人給的東西不能隨便吃嗎?尤其是我這種對你有着赤biqi.me的男人!”

“你說什麼?”杜子鳶呆了。她腦子一下子空白起來!

安逸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臂往前一伸,抓起茶几上的搖控器打開了電視。“下了mei藥,等下你自然會自己撲過來的!”

杜子鳶驚怔了下,只感覺小fu一陣熱浪襲來,不!這絕對不行,她寧死也不能被安逸伯給禍害了!那樣這輩子她就無法做人了!

杜子鳶看了看四周,客廳裡很簡單,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桌上一隻青花瓷瓶,而她視線看到那個的時候就要奔過去,但安逸伯突兀地大步朝她走來,伸臂一攬,毫無預警地將她抱起!

“你要做什麼?!”杜子鳶大驚,急忙用力推他。身體裡一股熱力因爲男人的靠近而翻滾起來。

“zuoa1嘍!”他用沙啞而曖x的聲音說道!

“啊——”杜子鳶驚叫,“放開我!”

杜子鳶掙扎着。安逸伯放開了她。“美女,你跑不掉的!我對你,志在必得!”

杜子鳶不管他,她伸手拿到青花瓷瓶,猛地朝牆壁摔去,青花瓷嘩啦一聲被杜子鳶摔在牆壁上,她手裡握着瓷片。鋒利的瓷片,體nei的熱浪襲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模糊了,那真的是mei藥,該死的安逸伯!

杜子鳶想也沒想瓷片劃過自己的胳膊,血流出來!

“該死的女人,你做什麼?”安逸伯低吼,她的動作幾乎是一瞬間,一氣呵成。讓他都沒有時間去防備阻止。

“你放開我!我死也不會讓你碰的!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死!”杜子鳶義正言辭的說,她咬牙,胳膊的疼,與她體內的一股熱流在對抗,極是難捱。

她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刺骨蝕髓的難言感覺,侵襲着她的五臟六腑。

光潔的額頭漸漸沁出汗來,她強自忍耐。不肯發出一聲痛y1n,她絕對不讓自己妥協,她不是那種女人,她也不會讓安逸伯小瞧了自己,更不會讓他得逞,不會丟了媽媽的臉,更不會背叛賀大哥!

“你不痛嗎?”半晌,安逸伯突然拋出一句莫名的問話,震驚的看着杜子鳶,這個女人真的和杜如慧不一樣。她寧可自殘也不會跟自己發生關係,這一刻,她倒是讓他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了!

“你放了我!”杜子鳶憤怒地瞪他。從打顫的牙關擠出話來。

“痛就喊出來。“他的劍眉微揚,睨她一眼。想不到這個像柔弱的女人,居然這麼能忍,就連半句呻y1n都沒有發出。

有一陣熱浪起來,杜子鳶手裡的瓷片又滑下去一下,鮮血流出來,她倔氣地仰起臉瞪着他。

安逸伯眯了眯眼眸,她清澈無染的眼睛,忍痛緊抿的粉脣,倔強秀麗的小臉,此刻看起來似乎格外吸引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黑眸眯細一分,他覺得她忍痛和忍耐yuwang的模樣很礙眼。

驀地,他大步向前,伸手一把攫起她,扣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箝在胸前。

“你……你又要做什麼?!”身子觸上他的胸膛,杜子鳶不禁有些驚慌。

安逸伯不語,沉冷的眸子定在她清麗被汗水微溼的容顏上。

杜子鳶不見了蹤影,賀擎天急壞了,打了無數電話,竟找不到人。

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彷彿黑夜即將來臨一般,令人壓抑難安。

賀擎天在書房裡打着電話,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打過了電話,可是沒有人知道杜子鳶去了哪裡。

該死的!

電話也關機了!

賀擎天修長的手指握着電話,使勁握着,指尖泛着青白,心仿如落入一個無底黑洞,無盡地下沉。

她去了哪裡?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賀擎天覺得自己的眼皮都在跳動着,很是不安,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賀擎天努力讓自己鎮定,拿過電話,撥了號碼。“幫我定位個號碼,價錢好說!”

不多時,那邊傳來消息,賀擎天邊跑邊聽,幾乎沒有聽完,臉瞬間陰沉到鐵青,電話掛斷,然後撥了安逸伯的電話,聲音如來自地獄般陰沉:“安逸伯,你聽着,如果你敢動她一下,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擎,這麼快就查到了?佩服!”安逸伯在那端笑着道。

“可惜啊,我已經碰了她,她跟杜如慧一樣,就是個破鞋,你要這種女人做什麼?”

“不可能!”賀擎天怒吼一聲,他的心劇烈地抖,手握成拳頭,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握不緊。

“子鳶不是杜如慧,安逸伯你最好不要碰她,否則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

子鳶,你沒事的,對不對?你一定沒事的,對不對?

賀擎天繃緊到快要斷的神經,就這麼一路繃着,車子更開到飛速。一路闖紅燈,直到闖入一家高檔住宅。

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電梯趕去,心中煩亂莫名,他緊皺眉頭,緊拍着電梯的按鈕,這一刻,他發現自己不能沒有杜子鳶。他喜歡她,她不會是杜如慧,不會的!

公寓裡,安逸伯放下電話,又鉗住杜子鳶,俊臉湊了過去。

“放開我!”他的男性氣息撲上頰臉,令她本來就難耐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我不想放。“他的嗓音分外低沉,直勾勾地盯着她。幽暗的黑眸中閃現細微的火花。

對上他閃着危險光芒的眼眸,杜子鳶心中剎時一震,直覺地大聲急喊:“放開我!如果你敢輕薄我,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是嗎?我很期待。“他的脣角勾起,大掌倏然扣住她的腦後。

“美女,殺了我啊!來殺我吧!用你溫柔的身體殺死我吧!”

杜子鳶睜大了眼。來不及再多說一句話,他已猝不及防地低俯下頭,她的脣瞬間被他奪佔!

安逸伯緊扣她的腰。將她鎖在懷中,微涼的脣牢牢地糾纏着她粉嫩的脣瓣,吻得無比強悍霸道,像一匹野狼桎梏着獵物,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杜子鳶心中發悸,不知所措,腦中一片茫然,熱浪在襲來,她手裡的瓷片又滑下了自己的手臂,血滴滴答答的流出來。血x味濃重的在房間裡飄散!

她必須要穩定自己的意識,不能被他給控制,好難受!真的好難受!賀大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而安逸伯的吻越來越激烈,彷彿食髓知味,雙臂摟得更緊,霸氣更甚,狂肆的脣恣意輾轉,舌尖強硬地探入她的口中,奪取更多的甜蜜。

杜子鳶覺得在這麼下去,她真的撐不住了!

深深地痛苦和絕望,讓她腦海裡一陣混沌,她覺得眼前漸漸發黑,慢慢地陷入了一片徹底的黑暗之中,而身體裡的熱浪一刻也不消停,胳膊的疼讓對抗着,僅存的一點力氣讓她掙扎着,咬他,拒絕他!手腳並用的踢他,瓷片去劃他的臉。

“你敢咬我?”安逸伯脣角微抿,敏銳地看穿她眼底流過的絕望的情緒。“還敢毀我容?”

杜子鳶不吭聲,大口的喘氣,渾身都感覺沒有多少力氣了。

他幽深攝人的目光,好像看透了她一樣,突然,他嘆了口氣,低聲道:“杜子鳶!你真的害怕我碰你?不想我碰你?”

“對!”杜子鳶靠在牆壁上,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劃掉動脈,死也不會被你碰!我死了,你也難逃干係,你不信可以試試!”

“你還真是倔!”安逸伯冷凜的脣勾起一道讚賞的弧度。“好姑娘!你比你姐有志氣!”

“放我走!”杜子鳶咬脣,胳膊上的血已經流了好多。

“杜子鳶,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嗎?我會很疼你的!”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慢慢梭巡,沿着她的下巴、頸項往下移,最後停在她的胸口。

察覺他的視線,杜子鳶低頭一看,臉頰頓時火燙地燒起,“qin獸!”

她的襯衣的領口開了一個釦子,他剛好看到了她的……

“無恥!下流!”她咬牙怒唾道,環胸抱住自己。他竟然在看她的胸部!她顫抖着繫上釦子。

“我想的可多了!”安逸伯直接承認。“我想狠狠佔有你!”

他說的是如此的下流。

杜子鳶怒氣難消,想起剛剛他的強吻,心中就抽痛。她竟被人輕薄了!她對不起賀大哥!心中一股絕望讓悲鳴起來:“放我走,你這個qin獸!無恥qin獸!”

“好姑娘,放心!我還沒想着要j1an屍!”他勾了勾脣,笑意從眼底閃爍,“等着吧,讓賀擎天給你解毒!真是可惜!這麼可愛的姑娘居然不鳥我!難道是我魅力下降了?還是你根本中蠱了?中了賀擎天的蠱?”

杜子鳶又是踉蹌了一下,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連站都覺得十分的吃力。

安逸伯瞅了眼自己腕上的江詩丹頓,撇撇嘴,“一,二。三……”

踹門聲從外面傳來,安逸伯聳聳肩,去開門。

門剛一拉開,拳頭倏地掃來。

“啊——”安逸伯大叫,捂着自己的下巴,嚎叫着:“該死,你真打啊?”

“該死的。我想打死你!”

隨着賀擎天熟悉的咆哮聲,杜子鳶終於鬆了口氣,他來了,他趕來了,還好,她沒有真的被安逸伯給糟蹋了,杜子鳶一個恍惚,晃了晃頭,頭好暈。身體好熱,疼痛早已抵抗不住身體裡的熱能。“賀……賀大哥……”

一眼看到靠在牆閉上滿臉紅撲撲的杜子鳶,她的脣角紅腫着,小臉更是出奇的紅,手臂上是三道血口子,還滴着血。賀擎天受不了的又揪住安逸伯的衣服,一拳揮過去。“安逸伯,你他媽混蛋!”

這一次。安逸伯讓開了,關上門,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一抹無奈的淺笑在他的脣邊漾開。“擎,你還是先救你的姑娘吧!”

賀擎天疾步走到杜子鳶身邊,她的臉頰紅暈不成樣子,渾身是汗。胳膊上更是鮮血淋漓,手裡還抓着瓷片,手指頭上也被割破,滿地的淅淅瀝瀝的鮮血。

賀擎天的瞳仁在一瞬間放大又收縮。心如脆帛,被瞬間扯裂。顫抖着聲音喊道:“子鳶——”

“賀大哥……”看到他如此的擔心的趕來,她就知道不是他讓安逸伯這麼做的。她終於放心了!杜子鳶擡起小臉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賀大哥,我……我沒有失x……”

“我知道!”賀擎天的喉頭滑動,只覺得嗓子有些痛,如魚刺卡在喉頭,那麼疼:“我知道,我的好女孩!”

杜子鳶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帶我走……”

“好!好!”賀擎天垂着自己的頭,抱住杜子鳶,要自己冷靜一點,再冷靜一點。

也許是意志力耗盡,也許是緊繃的神經終於在看到賀擎天后鬆懈了,她整個人癱軟下去,昏倒在賀擎天的懷抱裡。

“你還是別走了!我借你我的牀,怎樣?”安逸伯在後面說道。

賀擎天抿脣不語,臉色有幾分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抱起杜子鳶,他轉頭視線凌厲的一瞥,“安逸伯,我和你的帳,子鳶醒了再算!但絕不是這麼簡單!”

“我沒碰她!”安逸伯邪氣的眸子凝視向他:“她是好女孩!值得珍惜!”

“不用你說!”賀擎天鋒利的眸光直盯住他,“開門!”

“我借給你地方!”安逸伯瞅了眼杜子鳶。“她在流血,先包紮一下吧!”

“不需要你的髒地方!”賀擎天直接拒絕,“開門!”

安逸伯只好把門打開,望着賀擎天離去的身影,迴轉頭望瞭望地上的血漬,邪魅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微光,那麼無奈。

***房最高層。

賀擎天快速打開門,把杜子鳶放在牀上,立刻拿來毛巾幫她清洗傷口,三道深深地血痕,衣服上全是血。

“我一定要宰了安逸伯那混蛋!”砰的一拳砸在牆壁,力度過大之下,柔白的牆壁被他砸了一個坑,他的手也紅腫一片,只是半昏迷的杜子鳶,根本看不到盛怒咆哮的賀擎天。

怒紅着一雙眼,賀擎天如同吃了炸藥一般,一張帥氣而狂野的臉上,此刻卻滿是被怒火覆蓋着,安逸伯那混蛋,竟然還敢囚禁子鳶,他真的以爲他可以如此爲所欲爲嗎?

低下頭去看着她手裡還握着瓷片,賀擎天的心猛地一抽,她在用瓷片自殘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吧?

這個傻女孩!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隱隱的動了動,抽抽的疼,低下頭去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竟紅了眼圈,想要從她手裡奪過來,但杜子鳶就是不鬆手,握的緊緊地。

“子鳶,鬆開手!”賀擎天低聲道。

杜子鳶還是不鬆手,賀擎天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好女孩,鬆手,是我!”

終於,杜子鳶鬆開了握着瓷片的小手,看着她被瓷片割破的手指,手臂,他心如刀絞,低下頭去,清洗着她的傷口,直到包紮好,進了浴室洗手,他的心還在顫抖着,那樣刺目的鮮紅,他一定不會放過安逸伯,一定不會。

杜子鳶癱軟在牀上,體內的熱流又開始襲來,她扭動着身體,發出一聲低y1n:“熱……”

雙頰始終是紅着得,那種紅暈醞染了整張臉龐,像是熟透的蘋果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粉潤的紅脣輕啓,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小手開始扯着衣服,想要脫去,好讓自己舒服一些,可是卻沒有解開。

賀擎天走出來時,就看到她在掙扎着,喊熱。

“子鳶?”賀擎天在牀邊坐下來,幫她解衣服,他沒想到安逸伯居然真的會給杜子鳶下藥,他皺着眉,輕輕解去杜子鳶的衣服。

杜子鳶一下子抓住了他,她喃喃囈語,沙啞嗚咽地重複,“我熱……賀大哥……我熱……”

賀擎天解開她的衣服,看到她跳動的胸口,白皙的散發着的色澤,他想要抽回手,偏偏又不聽使喚地定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