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嘆息，“對錯，誰能說的清楚呢？”
只剩下遺憾了。
“是啊，論對錯，我們都有錯，可是我們又錯多少呢？”成天煥嘆息，“也許，是命運吧。”
“命運……”
容湘呢喃這兩個字，深深嘆了一口氣。
她把視線轉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說這麼多也沒有什麼意思。”
“是啊，過去很久了。”成天煥也是嘆息了一聲。
他擡頭，看了容湘一眼。
雖然容湘表面上是這麼說，可是成天煥卻分明看出了她的悲傷。
哪怕她刻意轉移了視線。
成天煥伸手，抓住了容湘的手背，“湘湘，別難過，你還有我這個父親。你還有哥哥，你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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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是一個人。”容湘搖頭。
她閉上眼睛，用最快的時間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
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把視線轉過來，和成天煥對視。
“因爲，他一直都陪着我。”
他，不用明說，自然是沈擎睿。
容湘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對沈擎睿的感情和依賴。
所以，不需要容湘說的太直白，成天煥便懂得。
“湘湘，實際上，插足在我們之間，你也很辛苦吧。”成天煥嘆息。
容湘抿脣。
辛苦？
她怎麼可能不辛苦呢。
雖然容湘從來沒有就這個事情多說什麼，甚至一直強調，希望沈擎睿贏得。
可是……
成天煥不是別人，是她的父親。
親生父親。
而且，是對她很好的親生父親。
有時候血緣關係，真不是可以拎的清楚的。
她也希望成天煥好……
可是，她又覺得，沈擎睿應該贏。
對於容湘來說，兩個人的鬥爭，實際上她真的很辛苦。
“結束了就好，我沒什麼的。”容湘深吸了一口氣，掩藏住自己心裡的想法。
成天煥搖頭，“湘湘，你知道如果沈擎睿贏了，我會如何？”
容湘搖頭，“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
她有些激動。
“你是知道的。”成天煥緊緊的盯着榮i軒昂，給了肯定的回答。
他繼續說，“正是因爲你知道，所以你纔不肯面對。
湘湘，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你希望沈擎睿贏，那麼我告訴你，他如果贏了，我一無所有隻是輕的，最簡單的結果，就是我負債累累，而且還會連累成榮康以及容軒。”
“連累他們，怎麼可能。”容湘皺眉，表示無法理解。
成天煥搖頭，“所以說，容湘你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我和你母親當初是有法律關係的，雖然離婚了，但你的哥哥還是我的兒子。
而成榮康同樣是我的兒子。
父債子還，他們躲不掉。”
容湘搖頭，她並不願意去相信成天煥的這些話。
一點都不肯相信。
“所以，湘湘，事情根本不會如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不是我說把一切還給沈擎睿就能還的。
牽一髮動全身的道理，你懂嗎？”
成天煥嘆息，“我這場戰鬥，不僅爲我，還要爲你，爲我的兩個孩子。”
“所以，我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