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急匆匆走到白浩然面前,“白院長,a型血漿不夠了。 我們給市採血庫打過電話,那邊說他們也急缺a型血的血漿。主刀醫生的意思是,能不能在醫院裡找到a型血的血源。”
三隻花美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刷刷的望向白浩然。
被權慕天盯得渾身發毛,他低聲嘟囔,“你倆看着我也無濟於事,我的血型又不是a。”
“那就去找醫院裡從護工到病人有幾千號人,難道還找不到一個a型血的人”憤怒低沉的聲線在走廊上回檔,嚇得小護士一縮脖子。
“你說的正是我打算做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一定要指揮我做事情嗎”
當着下屬的面,給我點兒面子會死嗎
老大永遠這麼霸氣側漏,真讓人受不鳥
他不緊不慢的架勢氣的某男七竅生煙,“那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知道,知道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
就算找到a型血的人也需要已經過一系列化驗才能採血。萬一那人是個vd或者hiv攜帶者,嫂子就悲催了。
對着護士長招招手,白浩然緩和語氣吩咐,“通知每個科室分別排查,發現a型血,立刻把人帶去化驗室。能找到有獻血記錄的最好,如果找不到,必須要做全面化驗,確保萬無一失。”
“好的,我馬上去辦。”
快步回到護士站,她和幾個小護士分頭打電話通知各個科室的主任。一時間,各個科室的病房炸了鍋,從醫護人員開始直至身體狀況允許的病人,無一例外都要排查血型。
即使他們行動再快,手術室裡的情況卻等不了那麼就。小護士一次次出來催促,次次失落的折回了手術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權慕天的心好像被無數雙手抓來揉去,擔心的要死。
就在所有人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司徒信氣喘吁吁的從樓梯間跑出來。他跑了一腦門子汗,歐陽川不懂了。
“我說,你爲什麼不坐電梯大半夜的鍛鍊身體嗎”
白了他一眼,司徒信走到老白麪前,平復了一下氣息,惡狠狠的罵道,“白浩然,你還有臉說你這什麼破醫院,每個樓層只有丫的四部電梯。現在醫院裡的人一股腦兒的涌向化驗室,人都擠成拍黃瓜了”
“這還不是因爲”愣了愣,他挑眉反問,“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尋找a型血的血源哪涼快哪兒呆着去,別在這兒添亂。”
“我是a型血。否則,我幹嘛跑來”
仁愛醫院沒有司徒信的診療記錄,不免對他的話打了個問號,“真的”
“少廢話,馬上抽血。”捲起袖管,司徒信用另一隻手鉗住白浩然的胳膊,拽着人向採血室走去。
一旁的小護士徹底看呆了。
見過主動獻血的,沒見過這麼着急的。他跟手術室裡的患者到底是什麼關係
血漿的問題得以解決,醫生也找到了陸雪漫的出血點。一個小時轉瞬即逝,她終於被推進了加護病房。
經由採血室,白浩然直接進入了手術室,跟着平車走了出來。
“手術還順利嗎”這是權慕天和司徒信最關心的問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摘掉口罩,他緩緩說道,“雖然有些小波折,但結果是好的。醫生盡全力保住了重要器官,接下來就是康復的問題了。”
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可某男還想確認另外一件事。
“你確定她真的不需要做開顱手術了”
“當然。而且,剛纔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在麻醉之前先給她注射了脫敏的新藥。如果沒有意外,多六個小時以後她就能醒過來。”
隱隱覺得他話裡有話,權慕天緊接着問道,“你所說的意外是什麼意思”
“比如脫敏藥不適合她的體質。患者體質過於虛弱也會降低藥性。可是,這兩種只是最壞的結果。你要相信白氏製藥,更要相信你天生對麻醉劑的抗藥性。”
“少在我面前耍花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他的聲音冷若冰霜,“8小時以後如果她還不醒,你明白後果。要是被我發現你拿她做實驗的小白鼠,我會親手砸了你的醫院。”
咳咳
你這麼殘暴真的好嗎
額頭飄過一滴冷汗,白浩然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這還差不多”
冷哼了一聲,權慕天提步向加護病房走去。
直到看不見老大的身影,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他的肩頭憑空多了一隻大手。
湊到他耳畔,司徒信的聲音的恍若地獄使者的魔咒,讓人心悸不已。
“要是漫漫有什麼閃失,他砸你的醫院,而我會拆了你的製藥廠,讓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他對權慕天敬畏有加完全是出於兄弟情分,可司徒信算那顆蔥
“你當我是廈大的”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說到做到。”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信瀟灑擺擺手,向電梯間走去。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轉身看見歐陽川翹着二郎腿,坐在那兒看熱鬧,他忍無可忍的開始數落,“歐陽川,你瞎呀看不見他威脅我嗎”
“人家有領事豁免權,無論他想做什麼,我都奈何不了他。所以,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抄着口袋慢悠悠走向加護病房。
我堂堂院長,不是被威脅,就是被鄙視,還讓不讓人愉快的活着了
做醫生的就活該被人欺負是不是
懷着無比鬱悶的心情,白浩然折回了辦公室。
轉天上午,陸雪漫情況穩定,被轉進了普通病房。術後五小時,她便恢復了意識,這讓權慕天喜出望外。
由於失血過多,她的臉色略顯蒼白,看上去十分憔悴。
正午時分,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染了滿屋金黃。盯着他看了又看,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的臉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極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他拙劣的轉移了話題,“醫生說你需要補充水分,我去給你打點兒熱水。”
很顯然,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陸雪漫想不出誰能把他搞成這樣
“你不是剛剛燒了一壺開水嗎”
嘴角抽搐,他尷尬到不行,卻故作鎮定的反問,“是嗎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你掛了彩是既定事實,有什麼不能說的男人之間打架,就算打輸了,也不丟人。找機會再揍回來就是了。”
“誰說我輸了司徒信比我慘多了”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說錯話了。
“這麼說,你把司徒信給打了”
你不在場,憑什麼認爲是我挑起的事端明明是你的男閨蜜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是他先動手,我還擊純屬正當防衛。”
瞧他那副無賴的樣子,一把年紀了跟人打架,他還有理了
揉了揉眉心,陸雪漫冷冷問道,“那麼,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沒有”冷哼了一聲,她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你不說我都想得出來。你倆是不是像小混混似的在醫院打了一架”
避開她的目光,權慕天本能的否認,“我會幹那麼沒品的事情嗎”
衣服、褲子都扯破了,還舔着臉說謊
“你口口聲聲說現在這副樣子不是跟司徒信打架造成的。如果你撒謊,就再也見不到兩個孩子。你敢不敢發誓”
“這也太惡毒了吧”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瞪着眼睛開始狡辯,“我不就是打個架嗎是你說的,男人之間打架很正常。再說,輸的那個又不是我。”
“我生氣是因爲這個”
“那是因爲什麼”
“你動手打人雖然不對,但這不是重點。”氣鼓鼓的盯着他,陸雪漫一字一頓道,“重點是你、騙、我”
話音未落,她便痛苦的捂着傷口,巴掌大的小臉皺到了一起。
某男頓時慌了神,急忙掀開被子查看傷口,確認沒有滲血才放下心來,“漫漫,你剛做完手術,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別生氣,消消氣。”
“你騙我”哀怨的掃了他一眼,陸雪漫垂下了眼瞼。
“我錯了,真的錯了。”
一股氣流沿着腹部一路下行,她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又騙我”
“下不爲例。”
現在排氣的話會不會把傷口崩開
可是,憋着好難過。要不然,試一試吧
“你還騙我”
“如果我再騙你,就再也見不到你你和孩子們。”伸出三根手指,他的表情嚴肅認真,“我發誓”
噗
男人的話音未落,一股奇特的味道撲面而來。毫無防備之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整個人都不好了。
如此酸爽的感覺,真是夠勁
酷帥的俊臉被瞬間石化,權慕天僵在那兒,如同一尊雕像。
捏着鼻子,陸雪漫紅着臉,扯了扯他破破爛爛的衣服,“我已經排氣了,肯定沒事兒了。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臨走時調高了牀頭,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等他吹乾頭髮重新走進病房,卻發現陸雪漫不知從哪裡找來了急救箱。兩人目光一對,她對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解決掉了夜培東和嚴青川,順便打掉了橫行已久的殺手組織。權慕天和司徒信的也有了轉機,所有的事情逐漸歸位,卻還有一個人頭疼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