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上揚,菲薄的脣勾起迷人的淺笑,手指繞着女人的髮絲,權慕天輕聲問道,“爲什麼要定做那麼名貴的衣服送給我?”
這廝的腦袋退化了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他爲什麼還揪住不放?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是爲了還人情啊!”
冰冷的眸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男人靜靜看着她,彷彿要被她心底小秘密一點一點的刮出來,“只是這樣?嗯?”
“還能怎樣?”冷了他一眼,陸雪漫做出了一副‘你想太多了’的表情。
“既然你不說實話,就要乖乖接受我的謝禮哦。”
這個消息太驚悚,她森森抖了一下。
“等一下……我似乎大概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你讓我好好想一想,爲什麼要送給你衣服呢?”
晶亮的眸子滴溜溜亂轉,她訕訕一笑,慌忙想辦法拖延時間。
“其實,我是想請你做我的男伴,陪我一起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但是,剛纔我看到你跟嚴菁菁姿態曖昧,我一時衝動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狡黠,他壞笑着問道,“這麼說,剛纔你吃醋了?”
額……
你這麼機智,真的好嗎?
瞧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德行!
“是啊是啊,我就是吃醋了,那又怎麼樣?我已經如實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的謝禮就免了!現在,你最好乖乖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眼前的小女人氣鼓鼓的盯着他,像極了發威的河東獅。
男人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你想怎麼對付我?說來聽聽。”
“……我還沒有想好!”
“等你想好了,記得提前通知我。”
懵懂的點了點頭,可她立刻意識到了不對,“我爲什麼要讓你知道我打算怎麼對付你?你當我是傻的嗎?”
“可是,剛纔你已經同意了。”
某女一陣心塞,把自己從頭到腳鄙視了n1次。
陸雪漫,你上輩子一定是笨死的!只要碰上這個男人,你就會一分鐘變腦殘,簡直無可救藥!
“那個不算,重來一次。”
傻乎乎的話扔出來逗得男人笑出了聲,忍不住開始吐槽,“就憑你的智商,盛昌集團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是老天爺在幫你。不過不要緊,以後我會罩着你的!”
“你不嘲笑我的智商會死嗎?”
又氣又惱,她騷的滿臉通紅,掄起胳膊,拳頭雨點兒似的落在男人身上,肆無忌憚的宣泄着憤怒。
女人的拳頭毫無殺傷力,對權慕天來說如同隔靴搔癢。任由她張牙舞爪的鬧騰,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氣喘吁吁的收手,某男才重新開口。
“要是你鬧夠了,就讓人把午餐送進來。”
說的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似的!
眉眼低垂,她偷瞄了男人一眼,硬着頭皮說道,“誰,誰鬧了。我很忙的,沒空跟你吃午飯。”
他本想直接把人撲倒,可這女人是個驢脾氣。吃軟不吃硬,不能擰着來。只有軟磨硬泡,才能徹底攏住她。
誰能想到,在商海所向無敵的夜氏集團總裁,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前妻。
做個好男人難,做個讓前妻回心轉意的男人更難!
默默嘆了口氣,他摸去小女人鼻尖兒的薄汗,笑着說道,“謝禮你可以不要,但是飯總要吃的。我想請你吃飯,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這種態度還勉強合格!
正所謂,有機會不用,過期不候!
他這麼豁得出去討好我,我要是不得寸進尺豈不枉費了他的美意?
“那你求我!”
既然開了頭,他就要接受任何結果。面對典型的自作自受,他卻要甘之如飴的欣然同意。
“我求你與我一起共進午餐。”
“這還差不多。”伸手想推開那隻癩皮狗,陸雪漫女王範兒十足的命令道,“那就快點兒上菜吧!”
你敢不敢再過分一點兒,還真把我當下人了?
“沒問題。”
抽掉領帶,權慕天鉗住女人的腕子,在她手上纏了幾圈兒,利落的打了個結。
某女震驚了。
“你要幹嘛?你把我的手捆起來是什麼意思?”
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彷彿狂風在平靜的海面掀起的滔天巨浪,洶涌的波濤彷彿能吞噬一切。
“我請你吃午飯的深層含義是我要吃了你,懂嗎?”
剛纔是哪一隻口口聲聲說我可以不要謝禮的?你一個大男人出爾反爾,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兒?
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陸雪漫的聲音中帶着無可遏制的憤怒,“你耍我!”
“我們都是扯過離婚證和結婚證的人了,你居然這麼不瞭解我,實在太讓人傷心了!”
很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這個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傷心你個溜溜球啊!你放開我!”
羞憤難平,她不住的扭動手腕,努力想掙脫結釦。奇怪的是是,她越掙扎,領帶勒得越緊。
花擦!這廝什麼時候學會了普魯士結?
你個死人頭,爲了今天,到底默默的做了多少功課?
輕輕颳了下她肉呼呼的鼻尖兒,男人眉峰微調,狹長的鳳眸滿滿都是魅然之色,“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普魯士結是解不開的哦。”
陸雪漫鬱結了。
他居然連這點兒小事都記得,這廝果然腹黑到非人類!
眼珠一轉,她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藉口,決定最後爭取一下。
“權慕天,我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司徒信手上10(百分號)的股份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給買走了。萬一那些股份落在反對派手裡,我就慘了……你也不想我失去董事會的控制權吧?”
你未免想太多了!
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那至關重要10(百分號)的股份已經落進了我的手裡。不僅如此,我的人還拿走了沈韻所有的私房錢。
現在還不到時候,等時機一到,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幽深的眸子眼波流轉,瀲灩的光澤讓人錯不開眼目,“要是有人覬覦你董事長的位子,我一定會幫你辦掉他,相信我!”
這廝完全不上當啊!
額滴神啊,誰來救救我,我不想被他吃掉啊!
“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話剛說到一半,當她看到男人手裡的東西,徹底苦了臉。
這廝拿手帕幹什麼?
話說,他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了?爲毛我有種報警的衝動?
“怎麼不把話說完?嗯?”輕輕把手絹覆上她的眼眸,順便在她腦後打了個死結。
視線陷入一片漆黑,讓她抓狂到不行,搖晃着腦袋想要甩掉該死的手帕,“我要告你強間……還要告你非法拘禁以及限制他人自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了。要不然,你拿什麼去告我呢?”
“……”
陸雪漫瞬間石化。
對呀!
我威脅他的目的是讓他鬆綁,但是強間和非法拘禁等罪名都需要既定事實去支撐。也就是說,我的話等於變相縱容某人犯罪。
哎呦我去,我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笨死的!
可不可以ng重來一次?
沉默了片刻,陸雪漫勉強扯出一抹笑,嬌聲說道,“那個……我改主意,不打算告你了……你讓我回去開會好不好?人家今天不在狀態,改天再說好不啦?”
“我可以幫你找回狀態,這個絕對不是問題。”魅惑的聲音吹在耳畔,讓她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向外挪。
噗……
她氣的幾乎吐血,恨不能撲上去活活咬死那頭腹黑狼。
“我想上廁所……”
這個理由聽着好耳熟啊有木有?
我怎麼記得幾年前在海都權氏大廈的休息室裡,她也拿這個理由當成了脫身的藉口?
“忍着……”冷冷吐出兩個字,他抽身反鎖了房門。
人在看不見的時候,聽力會比以往靈敏許多。咔吧一聲脆響驚得她心裡咯噔一下,自顧自的暗自叫苦,這下跑不掉了!
“我好餓……”
你的花樣還真多,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忍着……”
這廝太木有人性了!
撇撇嘴,她不想做砧板上的魚肉,任憑男人宰割,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想給西西打電話……”
“西西已經午睡了,你就不要打擾她了。”
“那個……”
她還想說些什麼,權慕天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附身吻下去,與她的氣息輾轉嬉戲,溫柔卻不失力道,狂熱的感覺將小女人一點點融化。
“唔唔唔……”
被壓制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扭動肩膀想要甩開他。
扣住她的手,男人不斷加深這個吻,溫緩軟糯的觸感令她頭昏腦漲,眼前不再是沒有盡頭的黑暗,漸漸的有了夢幻般絢爛的色彩。
沒了視覺的干擾,末端神經帶來的快感成倍放大,某一個瞬間,她彷彿被強勁的電流擊中,整個人鬆鬆軟軟的垮下來,氣息也變得急促。內心的空洞不斷放大,她能深切感覺到急需些什麼去填滿。
她身體的變化全然在權慕天的意料之中,然而,他最想得到的是她徹底拋掉深度催眠的束縛,不再糾結,誠實面對自己的心。
挑起她臉上的手帕,男人深深的望着她。
眸光迷離,她微微擰眉,潮紅的臉色紅的能滴出血來。她眼中有一絲的錯愕,懵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收兵。
“漫漫,告訴我,你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