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仰望的角度看上去,他還是這麼耐看。
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漂亮,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有木有?
男神就是男神!
難怪每次魏蓓拉見到他,都會立刻變身,花癡的無可救藥。
陸雪漫一臉呆萌,晶亮的眼睛盯着他,哪兒顧得上男人說了些什麼。直到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纔回過神來。
“鑑於你跳樓給我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心靈創傷,賠償和謝禮你得一次性付清。”
權慕天眼中泛起一抹流光,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發燙。
納尼?
忽的坐起來,某女震驚了。
同樣的話,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如果她沒記錯,算上這一次,一共有八倍懲罰、雙份賠償、外加三份謝禮。
額滴神啊!
還讓不讓人愉快的活着了?
默默向外挪,她迅速拉開了與男人的距離。脫離他強大威壓,她整個人都變好了。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可不可以記賬,先欠着?”
話一出口,她立刻爲自己點了個贊。
陸雪漫,你太機智了!
“你打算讓我等到什麼時候?”抱着胳膊,他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慵懶的聲調異常性感。
“介個介個……”對了會兒手指,某女硬着頭皮說道,“……半年?”
板着指頭算算,今天是他們結婚第五天。
是度日如年的緣故嗎?爲什麼她覺得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呢?
“六個月?利息該怎麼算?”
尾音不悅的上揚,權慕天神色如常,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清冷的神色讓她一陣心虛,慌亂的低下了頭。
大叔,這種事你要怎麼算利息?
狠了狠心,她把期限減半,“要不……三個月?”
“一百天……”
上揚的音調把男人的態度表達非常清楚。
某女不淡定了,抓狂到不行。
你打算按天計利息嗎?
大叔,你個奸商,奸商,奸商!
看着她囧迫糾結的模樣,權慕天眼尾勾起迷人的弧度,眼底閃過幾許狡黠,彷彿經驗老道的獵人盯着即將到手的獵物。
掙扎了好一會兒,她不得不再次讓步,“四十五天,不能再少了……”
“成交。”
“可以不要利息嗎?”
已經嚴重內傷的某女決定再爭取一下。
“這要看你的表現。”
薄脣揚起迷人的淺笑,他目光灼灼,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好像隨時會把人吸進去。
她森森覺得被坑了。
大叔,你腫麼可以這麼任性?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窩在角落,她懊惱的不行,腸子都要悔青了。
身邊的女人一臉呆萌與無助,還在爲剛纔的事情沮喪。
權慕天深深的望着她,若有若無的笑意出現在他臉上。車內的瀰漫着淡淡的曖昧,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額頭。
懵懂的擡起眼簾,陸雪漫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有什麼碰在一起,擦出了火花。
她森森一抖,小心臟一陣狂跳,慌忙低下頭,漫無目的按着手機。
點開微信,N條信息來自同一個人,司徒信。
原來,魏蓓拉讓他來救場,可當他趕到醫科大學的時候,消防員和警察早已經撤走了。
陸雪漫回覆了信息,剛發送成功,他就打了過來。
接不接呢?
據說,前天在大石村,他和大叔鬧得很不愉快。
他臥底一個多月,卻在最後關頭被國刑警搶走了功勞,心裡肯定不痛快。可大叔那麼做是爲了救她。
幫誰都不合適,好糾結啊有木有?
男人的臉色陰晴不定,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掃了一眼屏幕,權慕天上揚的脣角瞬間垮了下來。
“司徒信,我的男閨蜜……”
“還不接?”
眼角射出一抹寒光,他陰鬱的臉色表明了他的潛臺詞,不許接!
某女很實誠,天生少根筋。男人一鬆口,她馬上爽快的接聽了電話,“喂,你找我?”
“漫漫,你在哪兒?”
“我……跟我老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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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瞄了他一眼,陸雪漫臉頰發燙,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大叔,你的魅力指數又爆表了,咱們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
“你去天台幹什麼?知不知道你有嚴重的恐高症,去那麼高的地方很容易舊病復發。就算你要拖延時間,也可以找別人,爲什麼要自己去?”
司徒信的語氣裡透着焦急。
“漫漫,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當時老師都下班了……我沒想那麼多……”
難道她救人還救錯了?
“看在你見義勇爲的份兒上,我就不怪你了。”聽說她沒事兒,司徒信立刻心情大好,“這件事做的不賴,給你點32個贊。”
“這還差不多。”
陸雪漫開心的笑着,淺淺的梨渦隨之浮現。
他微微挑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下開關,把私人通話轉到車載模式。深邃的眼眸泛起幾分冷然,“司徒警官,你好!”
聽筒裡傳來充滿磁性的嗓音,司徒信一皺眉,不冷不熱的回答,“權先生,你好。”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太太,她現在很好。”
壓下火氣,他緊接着反問,“我跟漫漫是好朋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她是海都最好的法醫,你爲什麼不同意她復職?”
“這是我們的家事,本來沒必要跟你解釋。可你是漫漫的閨蜜,我可以破一次例。”
垂下眼瞼,權慕天口氣強硬,毫不客氣的宣示着主權。
“我不喜歡骯髒的東西接觸我太太。倒是你,如果她不是最好的驗屍官,你們還會對她感興趣嗎?”
“你!”
氣的心塞,司徒信真想把他從電話里拉出來,狠揍一頓。
“我們還約了人,今天就到這兒吧。”掛斷電話,他目光深沉,眼底閃過一抹冷冽。
火藥味好重!
兩個大男人電光火石,稍微hold不住,就會分分鐘血肉模糊。
大叔,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是想歪了呢,想歪了呢,還是想歪了呢?
幾分鐘過去,權慕天依舊臉色沉鬱,她覺得必須說點兒什麼,萬一發生雪崩,她會死毛都不剩。
“司徒信是我的閨蜜。大二下學期我轉進法醫系,要不是他,我早就退學了。其實,我們之間是很純潔友誼……”
她還想說,其實司徒信人很好的,你以後能不能對他客氣點兒?
可又怕被他拍死,就沒說出口。
靜靜的望了她一會兒,男人幽深的眸子瞳色極深,複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漫漫,男女之間不存在單純的朋友關係。”
“你在現身說法嗎?”
掃了他一眼,陸雪漫扭臉望向窗外,森森腹誹。
他和洛琳到現在也不清不楚。
她差點兒被那個女人害死,兩個人還不是一起做生意。
“你說什麼?”
眉心一緊,他板過女人的肩膀,冷冷反問。
她本來想說,你跟洛琳剪不斷、理還亂,就認爲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你那麼喜歡她,爲什麼今天要幫我、救我?
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你真的很過分!
想了想,這話太傷人,她一咬牙,改了口,“……放手,你弄疼我了!”
推開他的手,她帶着氣把外套扔了回去。
酸酸的味道撲面而來,權慕天知道她又吃醋了,“昨天你……”
“我沒看過什麼視頻!”
酸溜溜的話扔出去,她一陣心虛,森森爲自己的智商捉急。
陸雪漫,你上輩子一定是笨死的!
“視頻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我跟洛琳不是你想的那樣。過不了多久,我跟她連生意夥伴都不是了。”
按照權慕天的處事法則,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對她卻有着超乎尋常的耐心。
然而,他的話深深刺痛了這個嬌憨的小女人,戳到了她心底的痛楚。
在香港的時候,周邁也這麼說過。
他跟洛琳是合作關係,可他們合作的方面很廣,不只一起賺錢、害人,還一起滾牀單。
大叔,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嗎?
繃着嘴角,她心情不爽到爆,心裡被負面情緒塞得滿滿的,完全沒有食慾。
“我們結婚不是因爲愛情,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對你的事也不感興趣。”車子聽穩,她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你站住!”
白浩然剛走下車,就聽見權慕天憤怒的聲音。
這什麼情況?
剛纔還你儂我儂,這麼快就鬧翻了?
老大,誰看到那段視頻都會發飆,女人是要哄的,你不能這麼任性!
被他冷冷一喝,陸雪漫心慌到不行,手腳僵直,既沒勇氣回頭,又不敢繼續往前走。
明明是他不對,你怕什麼?
簡直弱爆了!
妖孽般的俊臉冷的不像話,冷颼颼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好了。
其他三人都提了一口氣,誰也不敢說話。
打開後備箱,權慕天拿出一雙JimChoo的鞋子,走到女人身邊,蹲下身說道,“擡腳!”
他是爲了這個?!
陸雪漫這才發現她赤着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墜樓的時候掉了一隻鞋。
可是,他知道。
“……我自己來……”
大家震驚了,不約而同跌碎了下巴。
魏蓓拉狠掐了自己一把,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的好漫漫,你到底走了什麼運,居然碰上了這麼好的男人?
挑眉望着呆掉的女人,她眼圈泛紅,眼中有一層薄薄的霧氣。權慕天垂下眼瞼,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擡腳。”
“別這樣,那麼多人看着呢!你快起來……”
華納天街燈火璀璨,時不時有人經過。她驚慌的四下張望,心裡了七上八下,忐忑到不行。
萬一被拍到,他們又要上頭條了。
男人固執的可怕,但動作很輕,等她回過神兒來,鞋子已經穿好了。
瞬間感動的稀里嘩啦,她差點兒哭出來。
而這一幕,恰好被不遠處的一雙美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