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都以爲陸雪漫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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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頎長的身影飛速撲了出去,如同矯健的獵豹,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她嚇得半死,哭的稀里嘩啦,猛然手臂一緊,沒有失重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胳膊。
視線慢慢上移,當她看到妖孽般的俊臉,禁不住一陣狂喜。咧開嘴,給了他一個無比燦爛的笑。
大叔,你來了,我就死不了了!
再晚一步,她就摔死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男人一臉黑線,看着她哭花的小臉,眼中閃過幾絲無奈。
“把另一隻手給我。”
她順從的擡起爪子,權慕天單手一抄,雙手使勁兒,轉眼間便將人拉了上來。
抱着女人跳下平臺,他緊緊抿着薄脣,冷峻的目光在她身上仔仔細細掃了一圈兒,彷彿在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某女嚇得渾身脫力,被他冷颼颼的目光一望,頓時捱了半截。
“我沒事兒……就是害怕……”
男人的臉上又多了一層霜,“你還知道怕?”
她囧了。
難道說實話也有錯?
大叔,我剛從鬼門關爬回來,你這麼兇,真的好嗎?
嘟着嘴,她小聲說道,“人家恐高嘛……”
“恐高還要跳樓?”
冷冽的聲音飄過來,她怯生生看了男人一眼,懊惱的低下頭,伸手摸去眼淚珠子
。
跳樓神馬滴都不是重點好嗎?
大叔,我可是救人的英雄,是英雄!
權慕天以爲把人訓哭了,陰鬱的臉色稍有緩和,悶聲命令道,“都沒事了,你還哭?不許哭!”
“好霸道……”
眼淚是宣泄壓力的的一種方式。
我都快嚇死了,不能在你懷裡哭會兒嗎?
你這麼不憐香惜玉,真的好無趣。
少爺,這樣也能把少奶奶救回來,你太英明神武了!
林聰嚇得一身冷汗,急急忙忙過來,“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
在天台掃了一圈兒,卻沒見到魏蓓拉。
她該不會先走了吧?太不仗義了!
白浩然懷裡窩着個女人。你們……居然組團看我跳樓?
等一下……
這妹紙的側影好眼熟啊!
“魏蓓拉,說好的小夥伴呢?你有異性沒人性,友盡了是不是?”
一聲吼過去,魏蓓拉終於回過神來,紅着臉推開白浩然。衝到閨蜜面前,拉着她的手,眼淚圍着眼眶打轉。
“你個死人頭,嚇死我了!看你以後敢不敢多管閒事?”
憨憨一笑,陸雪漫一副邀功的得意,“我今天見義勇爲,快表揚表揚我
!”
“表揚你個……”
察覺到權慕天臉上出現異樣的表情,她知趣的改了口,“今天咱們扯平了,飯局取消!”
小女人不幹了,拽着閨蜜不依不饒。
“喂,你太不仗義了,一起吃頓飯給我壓壓驚嘛!”
男人額頭飄過三道黑線,可她一臉嬌憨,臉頰還掛着淚珠。面對這個既可恨,又可愛的女人,陰沉的臉色有了轉晴的跡象。
“想吃什麼?”
“我很好養的,不挑食……”他鬆了口,陸雪漫立刻來了精神。
“那還是原定計劃,去帝皇給老三捧場。”
握住魏蓓拉的手,白浩然順勢將人拉到身邊。想甩開他,可他拉的更緊,她能深切的體會到他超強的佔有慾。
皺了皺眉,她懂了。
這位極品高富帥,你我對有意思?
可是……我有暗戀的對象,你這麼橫插一腳,合適嗎?
她手腳冰涼,臉色一陣陣發白,權慕天還是不放心,“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某女一個勁兒的點頭,順便偷偷瞄了老白一眼。彷彿在說,你不幫我說話,我就攪黃你的好事。
秒懂她的意思,白浩然以專業的眼光看了又看,認真的說道,“胃裡滿足,心裡纔會舒坦。咱們還是快點走,去給嫂子壓驚
。”
伸出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角,陸雪漫眼中閃過璀璨的光澤,小聲嗔道,“就是就是,我都快餓死了!”
某女專心賣萌,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放電瓦數已經爆表。
薄脣勾起迷人的弧度,男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爲他無懈可擊的俊臉增添了幾分旖旎的光彩。
小心臟一陣狂跳,她瞬間燒紅了耳根,緋紅的臉色像剛出鍋的豬頭,還冒着絲絲熱氣。
這裡是天台,氧氣怎麼又不夠用了?
大叔,你放我下來好不好?跟你靠的太近,我喘不過氣來……
她心裡像毛撓一樣,呼吸都有些發燙。奇異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安分的呆在男人懷裡,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女人呆萌本質氾濫,權慕天微微搖頭,嘴角抿過一抹淺笑。
這是基情滿滿的節奏啊!
漫漫,你跟男神互相放電,一點兒不覺得肉麻?
誰來救救我純潔的雙眼啊!
好看的眼睛眸光瀲灩,白浩然微微一笑,“魏警官,要不要我揹你下去?”
“不用,我自己會走!”
猛地甩開他,魏蓓拉急匆匆衝下臺階,不想被男人看到她微紅的臉色。
走下天台,她拿出手機才知道文一佳臨時有事,先走了。
這丫頭絕對是重色輕友的典範。
走得這麼急,一定接到了萌叔夜南峰的召喚。瞧她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陸雪漫嫁給了全民男神,文一佳搞定了公大萌叔。
三劍客只有她還單着,這叫什麼事兒啊
!
她正在胡思亂想,白浩然極爲紳士的打開了車門,“魏警官,請上車。”
“謝謝!”
掃了一眼,她真驚了。
這是限量版的科尼塞克!?土豪的生活她真的不懂!
發動車子,緩緩跟着白色賓利,白浩然看她悶悶不樂,便打開了音樂。
輕快舒緩的旋律平復着她的情緒,看着密集的車流,魏蓓拉忽然覺得車裡的一切格外不真實。
“上次1806那個男的怎麼樣了?”
她的呼吸逐漸平穩,白浩然專心開車,卻沒放過搭訕的機會。
“死了。”
前幾天,多虧他幫忙,把那個男人送到了一傢俬人診所。不然的話,臥底幾個月就白費了。
“不過,該知道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
“你是嫂子的朋友,我跟權慕天又是哥們,所以我們也是朋友,以後有事儘管找我。”遞上名片,他嘴角勾起迷人的莞爾。
你這是哪國的理論?
同理可證不是這麼個用法!
“嗯。”麪皮一抽,魏蓓拉不打算再跟他聯繫。
坐進賓利,車子緩緩發動,陸雪漫還是被男人霸道的扣在懷裡。
她心裡的草越長越高,彼此呼吸可聞,古龍水的味道一個勁兒往她心裡鑽,如同輕緩的春風,吹得她小心肝癢癢的、麻麻的。
權慕天的體溫不高,但某女臉色潮紅,像是喝醉了酒,人也暈暈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叔,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兒?
再這麼下去,我真怕自己會扛不住,對你作出點兒什麼來
!
這麼說,是不是等於送羊入虎口?萬一他半推半就笑納了,那豈不賠大了?
咳咳……
陸雪漫,你想太多了!
心跳的失去了節奏,她專心出神,雙手抓着他的外套,越攥越緊。
“是不是又頭疼了?”剛剛放晴的俊臉浮上一朵黑雲,權慕天警覺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
還不都是你害的!
她腦袋打結,鬱悶到不行,可這種事能明說嗎?
“那是怎麼了?”
因爲你抱着我,不肯撒手,所以我纔會變成這樣!
她憤憤不平的擡起頭,可看到他酷帥的俊臉,立刻泄了氣,“頭疼藥在哪兒,我想吃一顆。”
陸雪漫,花癡是病,不要放棄治療喲!
探尋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男人還是有些懷疑,“不頭疼就別吃藥了。”
“那個……我想預防一下,怕晚上做惡夢。”
若有若無的點點頭,權慕天拿出藥片塞進她嘴裡,擰開蓋子,直接將水遞到她脣邊,霸道的氣勢,讓人無從反駁。
“張嘴。”
她頓時覺得天雷混混!
大叔,能不能讓我自己來?
我只想離你遠一點,你爲什麼不肯給我機會呢?
人家好心塞!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陸雪漫別無選擇,苦着臉,把藥吞了下去
。
林聰專心開車,後座的聲音還是飄進了耳朵。
少爺和少奶奶這算和好了吧?
其實……昨天下午,他發現集團服務器上有一段視頻,一時好奇就點開了。
沒想到居然是……
今天中午,少奶奶跑出去,一定在跟少爺賭氣。
“那個……老公,我想睡一會兒。”
她打了個哈欠,以爲這麼說一定能擺脫男人的懷抱。
深邃的眸子瞳色深沉,男人眼底閃過幾分狡黠,他沒有說話,卻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兩隻大手一抄,給她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把某女的腦袋輕輕放在腿上,給她蓋上外套,降下隔音板,順便調暗了車內的燈光。
心裡一羣草泥馬狂奔而過,她只想找個地方蹲着哭會兒。
誰給我塊豆腐,我這就死給他看……
大叔,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放過我吧!
骨節分明的手指歸攏她耳邊的碎髮,權慕天知道她沒睡着,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嘶啞,性感的讓人想哭。
“漫漫,既然結了婚,我就會進到丈夫應盡的義務。而你也應該對我負責……”
對他負責?
怎麼有種她強了大叔的趕腳?
他在撒嬌嗎?
她是想歪了呢,想歪了呢,還是想歪了呢?
扳過她下頜,權慕天嘴角抿過一絲壞笑,“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