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院,珊扶對着獨牙感激涕零,然而卻被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獨牙擺擺手:“其實我是騙他們的,我也無能爲力。”
殷小虎一聽怒了,揪着他的衣服:“你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對你多煩人忍讓,你卻得寸進尺,明知道沒辦法還敢把我的命交出去,我欠你的啊。”
獨牙掙開她的手,拿起放大鏡仔仔細細地看着姍扶,又看了看殷小虎,睜大眼睛說:“你們不就是……”
殷小虎知道他要說什麼,搶先打斷:“大夫,別說無關緊要的事,現在我們四人同坐一條船,想辦法救醒少爺要緊。”
大夫點頭:“據我所知,能救他的只有一個人了。”說着便看向姍扶。
姍扶一臉納悶。
大夫笑笑:“就是那個人啊,帶你來……”他沒有說下去,而姍扶趕緊撇過頭,很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殷小虎和淺碧聽得雲裡霧裡,兩人一同上前問個究竟,卻被姍扶拍桌子制止了。
這是姍扶第一次拍桌子唬人,到底那個人是什麼人?殷小虎更加好奇,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不廢話嗎?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的臉就是被獨牙換給姍扶的,根據淺碧所說,姍扶也是受人所惑,難道那個人就是背後鼓動姍扶去換臉的人。要是讓她揪出來,她非得抽掉他三層皮不可。
殷小虎想着想着, 不由擼起袖子,對着虛空怒氣衝衝。然而姍扶卻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殷小虎本能地趴在門上偷聽,淺碧哼哼兩聲:“真笨,你不知道夫人說不了話嗎?”
對啊,說不了話也就不怕隔牆有耳了。遭了,如果這個時候,那個老頭向姍扶掀了她底,那她就沒法兒在這兒待下去了。
她若走了,老哥怎麼辦?這一屋子的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兩位姑娘,”此時一個小丫鬟小跑過來,“門外有位年輕的公子找你們。”
淺碧不屑冷哼:“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什麼等徒浪子、狂蜂浪蝶都敢來?不見,給我打發了。”
大家同在一座城,何必得罪人呢?說不準就是來送藥的。
“我去我去……”殷小虎上前兩步,“他是誰啊?”
小丫鬟嘿嘿笑着:“長得很俊,名字也好聽,叫傅重良。”
“他啊?我不去了。”殷小虎立刻和淺碧同一陣線,那傢伙人品倒是不錯,可就是眼睛滴溜溜地瞅着她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心思。當然色心是不可能的了,雖然他穿着有些寒酸,但看那儀容舉止,品味自然不差。
能看上現在的她的也只有英郎那朵奇葩了,幾個月沒見,想起那個人忽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淺碧卻哼了一聲:“是他,上次衣服的事還沒找他算呢?”說着氣呼呼地朝着大門走去。
女人嘛都是愛說反話的。殷小虎嘖嘖嘖搖頭,繼續關注房間裡的動靜。裡面最大的動靜就是沒有動靜。
殷小虎等的心急如焚,假裝不小心跌倒撞門進去。
殷小虎對着身後空無一人的院子吼吼:“誰啊,誰推我,有本事別藏頭露尾的,出來和我單挑。”她一邊叫嚷,一邊把視線瞥向姍扶,見她嗖的把一張紙握到身後,直覺告訴她,那上面一定有那個幕後黑說的名字。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看你往哪兒跑?殷小虎的眼睛賊亮澤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