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對強森來說,算的了什麼?他根本就當你工具,無非是他無數的情婦中的一個而已,可笑,你居然爲了他死心塌地。可是我把你當妻子,給你一切妻子的權利,你居然毫無感恩之心,一直背叛我……不要臉……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寧做情婦也不做人家的妻子……下賤……賤人……”
想想看,自己給予她的――半副身家,九位數美金,甚至於,全球直播的表白――而強森到底給過她什麼?
可惜,她竟然爲了那樣一個男人背棄自己。
就這麼好不留情的捨棄了自己。
米寶想要回擊,但是,無能爲力。到了他這裡,黑的變成白的,是非顛倒,混淆一切……誰的拳頭大,誰就站在道理的一邊。
他一直在誣陷她。
她沒有任何別的的道理了。
她只是想要逃離。
他的大手,狠狠地將她反抗的雙手捉住。
重重地就按在她的胸口。
心,就像馬上就要被挖出來。
米寶快要窒息一般的疼痛。
“不思高貴,自甘下賤!”
他給的評語。
她不接受。
下賤的,到底是誰?
合約關係,卻非要變成貪婪。
在外面三妻四妾,卻非要覬覦別人的女人……
他的怒火,已經把這間屋子燃燒起來了……
米寶越是掙扎,越是帶來疼痛。
怒不可遏,就像一頭落入陷阱的小獸,明白那明晃晃的大刀已經橫在自己的脖子上,下一刻就要血流成河了。
“放開我……歐舒同,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是你先騙我……是你不守合約……我到底虧欠了你什麼?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當初是怎麼去求強森的?你忘了最初搖尾乞憐的樣子?現在倒好,一翻臉就不認人了……你羽翼未豐,居然敢掉頭對付強森?”
“不是我對付他,是他先處心積慮要對付我。事實上,一開始,那就是一個陷阱,他和老頭子早有勾結,引我上當,那次你被綁架之後,就是他和老頭子聯手做局……這傢伙,差點把我給坑死了,事實上,他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
“沒有他,你怎麼得到歐氏集團的?”
歐舒同聲音冰涼:“是我!是我令他們一一死亡。米寶,這一切,全部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跟強森的關係,很小很小!”
“滾……你是過河拆橋……”
歐舒同氣得笑起來。
女人就是這樣。
她看他好時,每一樣都是好的。
看他不好時,則他無論怎麼做都是一個大大的魔鬼。
“歐舒同……你這廝過河拆橋……”
“我就是過河拆橋,你能如何?不但如此,我還會擊敗強森,徹底將他的勢力趕出歐氏集團,若有可能,我還會殺了他……你別以爲不可能……”
“混蛋……卑鄙小人……你這個流氓……你看看多少人慘死在你手上……你這個機關算盡的惡棍,你的老父親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你……歐舒宏父子變成孤魂野鬼也要來找你索命……你爲了區區一個主席位置,殺了那麼多人,你心安嗎?你的子子孫孫,都要受到詛咒……”
她的怒罵被他的嘴脣封住。
雙手狠狠地扣着她的手。
米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但是,嘴裡已經失去了呼吸,只能看到他眼睛裡那種暴怒浴狂的情浴。
還有什麼,能比情浴更加刺激人的獸性?
她本能地一張嘴就咬下去。
滿口的鮮血,更加刺激了情浴。
歐舒同眼裡怒火熊熊,看着這個拼死抵抗的女人。大手忽然用力,她本就脆弱不可的裙子,發出一聲分崩離析的聲音。
她的呼叫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
“放開我……歐舒同……你這個混蛋……混蛋……”
又是一聲,衣衫比紙張更加易碎,摧枯拉朽。
多麼悲慘的世界。
女人的宿命就是這樣。
怪只怪,她不懂政治的智慧:你若放人一馬,別人一定反機置你於死地。
那麼多機會,她本是可以儘早逃離歐舒同身邊的。
現在,已經遲了,太遲了。
就在她的匕首對準他的心臟,沒有及時按下去的時候,一切,就已經遲了。
死的,是她。
她完全明白了。
就如那些陸陸續續死在歐舒同手下的人--不但有歐舒宏,還有三個無辜的孩子……現在,終於輪到她米寶了。
身子一陣冰涼。
她有一刻,忽然呆住,罵不下去了。
任何女人,遇到這樣的時候,都有呆滯的時候。
直到他徹徹底底撲上來。
那種窒息的死亡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你發過誓的……歐舒同,你發過誓的……如有違背,死一戶口本……你不想死一戶口本的話,就趕緊放開我……”
一聽到這聲尖叫,歐舒同徹徹底底怒了。
“死一戶口本……歐舒同……你這個惡棍……你一定會天誅地滅,全家死絕……”
“哈哈哈,死一戶口本很可怕嗎?現在,我的戶口本上只有一個你了……賤人……你這個賤人……就算要死……也不過只死掉你一個而已……哈哈哈,你就是我的那一戶口本,你,死了活該……”
劇烈的裂帛的聲音。
衣服成了齏粉。
很快,米寶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了這樣雷霆大作的昏暗的暴風雨之中。
那是個湮沒了一切生機的暴雨天。
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撲了下來。
此時,什麼理智都失去了。
他和她,這樣耗了兩年了。
曾經彼此算計,曾經彼此提防,曾經覺得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尖細,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赤誠相待的一日……
可是,也曾經偶爾柔情,也曾經相濡以沫,更曾經同生共死。
但是,都敵不過此時的心冷如鐵。
再怎樣,這個女人,都不會留戀自己。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珍惜她?
獸性,壓制了人性。
那一刻,在他的眼裡,她就和歐老爺子,歐舒宏、林月如這些人憎鬼厭的傢伙一樣,從此,退化到了敵人的名單裡……
米寶極大的恐懼,那時候,覺得自己就像臨死之前的歐老爺子。不不不,是那三個無辜冤死的小孩子……沒有任何反抗力道,沒有任何罪孽,就這麼冤枉而死。
血肉橫飛。
還有什麼能約束一個連毒誓都不管的男人?跟魔鬼,有什麼道義可講的呢?
她的手伸出,死命地掐在他的後背。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血痕。
無比的痛楚。
但是,他龐大的身軀一點也沒有挪動,依舊死死地壓着她。
因這痛楚,他反而變得異常的興奮,就像是期待已久的一場渴望,就像是奪取集團主席的最後一場戰役。
再艱難的戰役,最後都是他贏了。
他更緊地將她控制。
衣服的碎裂,徹徹底底失去了束縛。
“混蛋……歐舒同……你這個天良泯滅的傢伙……你會死一戶口本……你全家死絕……”
全家死絕?
誰在乎呢!
一戶口本就一戶口本唄。
“全家死絕之前……我也會先毀了你……毀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殺了強森……殺了你……”
“你殺我……我寧願你殺我……”
殺人?
那麼容易。
必先辱沒之後殺之。
死也是不容易的。
“惡棍……歐舒同,你這個惡棍……放開我……”
“想死麼?快了……玩膩了,自然不會再留你這條賤命……呸……比潘金蓮也不如的賤女人……”
他重重的唾棄。
那時候,他已經摸到了她極其光滑的臂膊。冰涼的,帶着一種殘酷的誘惑。就如他這些年無數次的渴望過一樣,那麼熾熱的想要擁有。
爲了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嘴脣再一次將她覆蓋。
失去了呼吸,人就失去了力氣。
彷彿一隻游到了旱地上的魚兒,她拼命地掙扎,但是,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感覺。
可是,比窒息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那時候,她的反抗已經變得非常微弱了,在這個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也不起作用了。
而且,因爲他死死壓着她,她連敲打他的穴道都沒法--他比毒蛇還狡猾,一上來就封死了她的這條路--他比她想象的更加理解她。
從未有哪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身爲女人的事實……對於暴力的無力反抗和痛苦,用盡了全身力氣,只留下累累的傷痕。
“放開我……放開……”
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歐舒同……我會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叫罵的聲音嘶啞得幾乎分辨不清楚了。
他充耳不聞。
要殺麼?
那就來殺好了。
又不是沒殺過。
掌心還在滴血呢。
就在她得着空隙的時候,忽然躍起來,一把就撐在他的胸口,死死地掐下去……
指甲,幾乎掐入了他的胸膛裡。
他竟然也是疼的。
疼痛得比傷口更加的殘忍。
“放開我……不許碰我……天誅地滅……你這個要天誅地滅的傢伙……”
那時候,誓言已經不起作用了。
巨大的疼痛和浴望,讓他的眼神裡全部都是情浴。
爲了這樣的情浴,天誅地滅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