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機上的提示短信息,夜初語苦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
感覺命運真是可笑,轉了一個圈圈兒,竟然又回到了遠點,她很快就可以恢復自由身,而後和三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會向她想象的這樣簡單麼?真的會這麼輕易的得到幸福麼?
夜初語不知道,也不敢想,不過她真的想要試一試,如果不去試一試便一點機會也沒有,所以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想再次錯過。
兩天以後,夜初語出院,這期間冷驀然沒出現,或許他出門還沒有回到b市。
出院當天一大早,祁佑就趕來幫她辦了出院手續,又親自把夜初語送回到了那棟神秘金主的別墅。
夜初語這兩天時間想的很清楚,她要和神秘金主攤牌自然也要在他的地盤上,所以她強烈要去祁佑將他送回到這裡。
祁佑不置可否,既然夜初語這樣說,他便做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就好。
將夜初語送進別墅,菊姨看到夜初語回來激動的不行,她不停的詢問,“夫人,您這幾天去了哪裡呀?可把我急壞了,聯繫先生也聯繫不上。”
“我急的都想要報警了,還好,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了,謝天謝地。”
夜初語知道菊姨也是好心,便只是抿着脣笑了笑,和祁佑道了再見,便一個人上了二樓。
走進臥室,似乎那種黑暗裡有關她與神秘金主的記憶一下子便涌了上來,努力的想要將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都屏蔽掉,卻根本做不到。
似乎那種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那種不可思議的如在雲端的幸福感又再次充斥着她的大腦。
夜初語覺得壓抑,便走到窗前,將窗子打開,一陣兒刺骨的寒風剎那間吹進房間,讓身着單薄的夜初語打了一個寒戰。
不過這樣也可以讓她的大腦更清醒一些。
她怎麼可以去回憶這些,難道她才和神秘金主有過幾次那種親密接觸,就開始迷戀他了不成。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夜初語努力的想要抹掉這樣的回憶,她掏出手機,找到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曾經就是這個號碼給她發過消息,是來自於那位神秘金主大人,現在她準備碰碰運氣,最好可以約他見上一面。
而後當面將那200億美金還給他,讓他撕毀協議,從今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
可是手裡握着手機,竟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思量了半天,打了一行字,卻又刪掉,再打上一行字,又刪掉,如此反覆了五六次,竟也沒能將一條完整的信息編輯出來。
寫了改,改了刪,最後落在手機屏幕上的竟然只變成了一個問號。
關鍵是剛好這時候一陣兒風颳進來,夜初語手一抖,不小心就按了發送。
然後看着那信息咻的彈了出去,夜初語嚇壞了,她立刻將手機丟在一旁,心裡忐忑不已。
她不知道那位神秘金主究竟會如何回覆,或者他會不會看到這條信息,雖說只是一個問號,但是那好歹也算是來自夜初語的一種問候。
雖說心裡有點忐忑,但是夜初語還是很關注對方是不是回覆的問題。
她將窗子重新關好,便開始坐立不安,可惜手機的短信提示音並沒有響起。
過了十分鐘左右,夜初語有點按耐不住了,她拿起手機開始盯着,可惜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後來等不到,她便去浴室洗了個澡,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手機屏幕是亮着的。
夜初語光着腳丫飛奔過來,一把抓到手機,滑動屏幕解鎖,之後她看到了來自神秘金主的回覆。
尼瑪,夜初語思索了一萬種回覆的方式,沒有想到神秘金主竟只回復了一個“?”
這下子夜初語徹底斯巴達了,她該怎麼解釋呢?這人簡直是夠了,你哪怕問問,有事?這種也可以,居然和她一樣,也用一個問號來搪塞。
夜初語又開始心塞,她琢磨琢磨去,又在屏幕打了幾個字,“不好意思發錯了。”
這次她是主動按了發送鍵,可是短信一發出去她又後悔了,這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好不好,既然是發錯了,不理會就好,幹嘛還要解釋,解釋毛線呀!
夜初語你真是豬,一頭人類已經無法挽救的豬。
可是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辦法,只能祈禱那神秘金主別理會就好。
“叮”的一聲,這次回覆速度相當快,夜初語甚至都沒來得急放下手機,就看到了神秘金主回覆的短信。
“在幹嘛?”
這次是三個字外加一個問號,有進步誒!
夜初語盯着那三個字,作了一次深呼吸,而後編輯信息,“沒幹嘛,你呢?”
發送了以後,對方又是秒回,不過這一次的回覆讓夜初語開始糾結,“想你。”
她反反覆覆的唸了幾次,他說想我,他怎麼會想我,我和他之間除了那種關係,都沒有見上過幾面,而且每次都是黑布隆冬的,完全看不清楚長相。
他究竟在想什麼?
這麼一分析,夜初語當即面紅耳赤,她以爲對方是在暗示,他在想和她做那種事情。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想着,心跳瞬間就有些加快起來。
兩頰燒的通紅,夜初語飛快的打字,“我只是想問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
“如果我沒猜錯,你也在想我。”
看到這個短信,夜初語覺得沒辦法再繼續交流了,這人怎麼這麼臉皮厚,誰會想他,臉都沒看過的人,幹嘛要想他。
可是現實很殘酷,她確確實實想了,即便不是那種刻骨的思念,但是夜初語發現她真的想了。
就在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手裡的手機又“叮”的響了起來,嚇了夜初語一跳,不過也把她從剛剛那種糾結的情緒里拉了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滑開屏幕時,她的手竟是發抖的。
夜初語覺得她真的是夠了,竟然會對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產生這種莫名的情愫。
難道是因爲他們兩個人曾有過那種肌膚之親的關係,或者說他和她之間本來就存在着某些讓人無從知曉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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