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國慶看着紅玫瑰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安慰紅玫瑰說一切馬上就會過去,只要此次任務順利完成,老爺子交代了讓她任選一個國家定居,快樂幸福地安享到晚年。紅玫瑰心想如今能不能走出T市,都是個問題,能不死不被抓就不錯了,還安享晚年呢,簡直是天方夜譚。
餘國慶最後叮囑紅玫瑰暫時按兵不動,最好不要上街,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他他會送過來的。讓紅玫瑰靜心等待他的電話。並報給紅玫瑰一個自己新號碼。同時也給紅玫瑰一個新號碼,餘國慶說,老號碼不能用了,以後只能跟他單線聯繫。提醒紅玫瑰,其他人她不能再有聯繫了。
車子在城裡轉了一圈,又回了原地。紅玫瑰上了樓敲開了房間,發現四人還在吃飯,便驚愕道:“你們怎麼到現在還沒吃好?”
“什麼吃到現在,我們剛剛纔端起飯碗。”陳輝被紅玫瑰說得一頭霧水。
紅玫瑰這纔有意識拿出手機看,不知不覺已經中午十二點了。陳輝紅玫瑰問有沒有吃?沒吃的話,他去弄。
紅玫瑰搖搖手說不餓。想想餘國慶說的那些話講的那些事,紅玫瑰哪有心思吃飯,隱隱感覺自己也要走到盡頭了。在她看來大爺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暴露了就一文不值了,只能充當替死鬼了。在組織眼裡除了幫主,其他人性命都不如光盤重要。連幫主的乾兒子能否保住性命也很難說。自己雖說是老爺子一手帶大,但是自己的暴露威脅到組織安全和光盤,老爺子豈能手軟,因爲光盤纔是老爺子的真正心肝寶貝。
“頭兒在想什麼呢,站着那裡發呆。”陳輝關心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紅玫瑰被陳輝打斷了念頭。她吩咐陳輝和老二隻能在房間裡不能出去。
“叫我出去我也不出去,除非這漂亮妞兒陪我。”老二嬉笑道。
紅玫瑰鐵青着臉警告老二,如果吳麗安分守己,不準碰她一根毫毛。老二癟着嘴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雖然殺手冷酷無情,但是也經常被感情困擾。紅玫瑰想想自己也是個女人,如果吳麗能安分點,她也不想走讓老二侮辱吳麗那一步。
這時陳輝已給紅玫瑰泡好了一碗麪端了過來:“吃點吧。”
看着陳輝祈盼的目光,紅玫瑰不忍心拒絕,便接過了碗,筷子一攪,發現兩個煎蛋,這是她最愛吃的。紅玫瑰從小就不太喜歡吃葷,惟一吃得最多的葷菜便是雞蛋,而且特別是煎蛋。令紅玫瑰驚奇的是陳輝是怎麼知道自己有這一嗜好,在她印象中,從來沒有跟陳輝吐露過愛吃煎蛋的嗜好,更沒在他面前吃過煎蛋。難道有人告訴他了,那只有老爺子。她又覺得不可能,陳輝連與老爺子面對面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就在紅玫瑰胡亂猜測時,陳輝給她透了底,有幾次偷窺到她吃煎蛋。
一經陳輝提醒,紅玫瑰終於想起了以前剛到幫裡的時候,曾幾次發現有人在門外偷看,追出來,那人便不見了。不過有一點還是讓紅玫瑰懷疑,那時陳輝還沒有入幫,偷看之人不可能是他,除非偷看那人告訴了陳輝,那人是誰呢?
於是紅玫瑰問陳輝是誰告訴他的?
陳輝說了一句,日後自有分曉,便走開。不管紅玫瑰怎麼琢磨這句話,也猜不出是誰?更琢磨不出陳輝話中之意。她所能琢磨的是能不能活到自有分曉那天?紅玫瑰一個人沉思了很久,纔想通,這樣自尋煩惱於事無補,還不如現在放鬆心情順其自然。想通了這點,紅玫瑰長舒了一口氣。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紅玫瑰情不自禁地打開了窗戶向外眺望.......城市美景,深深觸動着她每根神經,然而剛剛靜下心欣賞這大好美景時,手機鈴聲把她從陶醉中驚醒,餘國慶告訴她,T市公安局已經調出了她的資料,讓她別擔心,戶籍資料上沒有她的照片,不過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待組織下一步計劃。紅玫瑰剛想問他怎麼知道的?餘國慶已經掛斷了電話。
紅玫瑰哪還有心情欣賞夜景,扭頭便進了房間。睡覺前,她吩咐陳輝和老二輪流值班。
當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到紅玫瑰牀上時,紅玫瑰才醒過來。紅玫瑰伸了伸懶腰揉揉迷糊的眼睛,才爬了起來。她打開寢室房門,走到客廳發現只有陳輝在喝着咖啡,盧新明和吳麗還在呼呼大睡。
陳輝見紅玫瑰來了,便關心道:“你怎麼不多睡會兒,這裡有我呢。”。因爲組織等級分明,下級對上級是不能稱你的,最低限度要稱您。只有在沒有別人時,陳輝纔敢對紅玫瑰稱你或者華麗。
“我睡足了,這裡我看着,你再躺會兒去吧。”紅玫瑰關心道。這也只有陳輝有這種待遇,若換着老二,紅玫瑰是絕對不會說這番話。
陳輝說,他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睡意都跑了。
這時街上傳來陣陣的警鈴聲,紅玫瑰說,在這裡可能要住一段日子,要他多提醒老二不要走神,現在外面都是警察。
“不知道大爺哥那邊怎樣?”陳輝想起他幾個兄弟,情不自禁提起大爺哥。
“應該會沒事吧。”爲了不讓陳輝擔憂,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她也把大爺哥捏把汗,雖然她曾經希望大爺哥能吸引警方的注意力,但也不希望大爺哥就此死在自己人手裡。餘國慶那番話對紅玫瑰來說打擊太大了,一直不能忘懷。這也許是餘國慶意料不到的。
這邊說話其間,盧新明和吳麗已經醒了。盧新明問紅玫瑰到底什麼時候回N?
紅玫瑰不耐煩道:“急什麼,要走的時候自然要走,你囉嗦什麼,你只需吃了睡睡醒了吃。”
“那我不成豬嗎?”
“當豬什麼心思都沒有,你小子福氣!”
“那好呀,我們調換一下,你當豬,我當......”
“你小子說什麼呢?”陳輝難得發火道。
盧新明故意提高聲調道:“難道我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盧新明話音剛落,就聽見啪一聲,就見盧新明捂着臉叫道:“你幹嘛打人?”
“你小子把老子吵醒了,不該打嗎?!”老二揮揮手叫道,“你小子嘴再兇,老子抽死你!”
“老二,算了,別跟這小子計較。”陳輝走到老二跟前勸道。
紅玫瑰叮囑老二小心上當,他們是故意的,想引起鄰居的注意,並關照老二,如果盧新明再無緣無故高聲說話,不准他跟着吼,只需把盧新明打暈過去就行了。
“萬一我把他死了怎辦?”老二傻乎乎地問道。
“你下手不能輕點嘛?”陳輝瞪了老二一眼。
“知道了。”老二低聲應道,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老二話剛落,紅玫瑰便急急忙忙跑進廁所,好長時間纔出來,可一會兒又跑進去。
陳輝問紅玫瑰是不是肚子不舒服?紅玫瑰滿臉通紅說不是,忽然又說是。弄得陳輝雲裡霧裡。
紅玫瑰邊說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邊急匆匆跑了出去。
老二摸着頭問陳輝頭兒不是說大家不能出去嗎?她怎麼出去了?還有肚子痛臉紅幹嘛?
陳輝瞪着老二道:“你管那麼多幹嘛,記住你的任務。”
老二“哦”了一聲灰溜溜走了。
再說高進和黃俊生回到公安局招待所,想到上次被黃俊生取笑的場面,這次高進故意昂首挺胸地走進房間。黃俊生難得看見高進有這種滑稽樣子出現,忍不住大笑。高進心說怎麼又笑了。想不明白,高進也就懶得去想,便往牀上一倒就想睡覺。雖然高進閉上眼睛想睡覺,但是吳麗的身影卻鑽進了大腦,弄得高進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
同樣黃俊生也是睡不着,不過他倒不是被女人騷擾,而是被案子擾得心神不寧。雖說二人在學校同爲神探,但是在同學心目中高進卻是勝他一籌,對這黃俊生也清楚得很,於是他想追高進,好辦法是高進睡覺,他想案子,也許高進想不到的他想到了。說是簡單,做起來難。黃俊生把案子過濾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計策或者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結果在牀上也是輾轉反側。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聽見牀在嘎吱地響。黃俊生實在心煩便坐了起來,緊跟着高進也坐起來了。黃俊生見高進也坐起來,便讓高進猜古思明現在在幹嗎?
高進不假思索地答道,肯定與童隊長、小顧他們分析案子。黃俊生搖搖頭說,肯定在逛街。高進罵黃俊生胡說八道。黃俊生要跟高進打賭,說古老就在街上閒逛。高進說什麼也不相信,案子現在焦頭爛額的,古思明怎麼有可能有心情去逛街。黃俊生激將高進打賭,誰輸了誰就對誰說三遍我不如你。其實這一切是黃俊生設計好的圈套,就等高進往裡鑽。輸了,他黃俊生喊三聲不如你,沒有什麼,因爲自己本來就不如高進;如果瞎貓撞上死耗子,真贏了,自己也能自豪一回,也可以殺殺高進的銳氣。高進再聰明也猜不到黃俊生的詭計。於是高進就答應了。
夜晚,星光暗淡……整個城市只剩下那一條路仍然閃爍着異彩,幾首流行樂曲混雜着,分辨不清,捉摸不透。無端歡樂的人羣擁擠着,一切被覆於虛無的表面下。路邊零散的小攤,雜亂的擺放着,並不寬闊的路顯得更加狹窄。吆喝聲伴隨音樂聲淹沒了人羣的歡笑,嘈雜吞噬了夜的寧靜。閃爍的霓虹,讓夜更顯張揚,新一輪的人潮涌動着,涌向道路的每個分叉,每個角落,被小販的叫喊吸引,選購着。旋轉木馬閃爍着燈光,孩子用童真的眼光捕捉着每一個精彩的瞬間,手中彩色的棒棒糖也隨着旋轉木馬一同轉動,繪出好看的螺旋。充氣玩具晃動着,顯得搖搖欲墜。少有的幾輛車在人羣中顯得毫無地位,被人羣簇擁着,卻有艱難的向前移動,幾乎靜止的運動軌跡,不免多幾絲抱怨,人羣的歡笑並沒有被這個插曲影響,汽車的鳴笛聲被所有的嘈雜覆蓋,依然緩慢移動着。貌似車也融於這種氣氛,不再抱怨。我對夜市又恨又愛,恨它的想要掩蓋一切的虛僞,愛它的感覺,似乎是另一個比城市個喧囂的世界,或許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吧。夜深了,星光暗淡……整個城市只剩下那一條路仍然閃爍着異彩,幾首流行樂曲混雜着,分辨不清,捉摸不透。無端歡樂的人羣擁擠着,一切被覆於虛無的表面下。路邊零散的小攤,雜亂的擺放着,並不寬闊的路顯得更加狹窄。吆喝聲伴隨音樂聲淹沒了人羣的歡笑,嘈雜吞噬了夜的寧靜。閃爍的霓虹,讓夜更顯張揚,新一輪的人潮涌動着,涌向道路的每個分叉,每個角落,被小販的叫喊吸引,選購着。旋轉木馬閃爍着燈光,孩子用童真的眼光捕捉着每一個精彩的瞬間,手中彩色的棒棒糖也隨着旋轉木馬一同轉動,繪出好看的螺旋。充氣玩具晃動着,顯得搖搖欲墜。少有的幾輛車在人羣中顯得毫無地位,被人羣簇擁着,卻有艱難的向前移動,幾乎靜止的運動軌跡,不免多幾絲抱怨,人羣的歡笑並沒有被這個插曲影響,汽車的鳴笛聲被所有的嘈雜覆蓋,依然緩慢移動着。貌似車也融於這種氣氛,不再抱怨。我對夜市又恨又愛,恨它的想要掩蓋一切的虛僞,愛它的感覺,似乎是另一個比城市個喧囂的世界,或許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吧。
二人是第一次來T市,什麼都感新鮮,吃了燒烤,又吃了棒棒糖。二人就在人羣閒轉。“你看那是誰?”黃俊生拉着高進叫道。
高進定睛往人羣裡一看,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真是古思明。高進想過去跟古思明打聲招呼,卻被黃俊生攔住了:“你幹嘛,想破壞人家好心情。”
高進想想也對,古思明爲了案子可謂絞盡腦汁,一點放鬆時間都沒有。難得出來散散心,自己若過去,搞不好又回到案子上,那又要花費腦力,好心情也就煙消雲散。因此對黃俊生說,那我們回去吧。
黃俊生卻拉着黃俊生到別處去轉轉。高進拗不過黃俊生,只好陪着。黃俊生提議去看夜場電影,高進堅決反對,說明天還要去祭拜犧牲兩警察,睡晚了早上起不來,豈不是讓人笑話。
黃俊生求了高進半天,高進就是不吐好字。反而高進勸黃俊生早點回去。高進見黃俊生還在磨蹭,便下了最後通牒,你不走,他先回去了。黃俊生見高進真的往回走,只好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