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聽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道:“師父,我覺得你是不是想多了?所以,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見他終於又把話題扯了回去,南門靖才道:“我且問你,你對那位凌王妃是什麼感覺?”
“……”唐笑深吸了口氣,似乎已經到了隱忍的底線,壓抑的怒火中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狼狽,道:“師父,你還有沒有其他事要說?沒有的話,徒兒先回去了!”
他轉身要走,南門靖又道:“你不說,爲師也知道!”
唐笑頓足,擰眉看他,不悅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自古龍鳳相依,你是前朝天之遺子,天生帝王相,命中註定會遇到鳳星,不過說你走運,卻也是不幸,這百年一遇的鳳鸞星,如今卻是在別人手中……”
他說到這裡,像是替唐笑心有不甘,兀自嘆道:“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連那位大盛國太子也對她念念不忘了!只是,這太師府的嫡小姐,我曾記得小時候見過她一次,怎麼就沒有提前看出端倪來呢?”
聽他猶自在那裡揣度,唐笑捏了捏眉心,說道:“師父,我不管你說的什麼鳳星鸞星,佳溪是肯定不能嫁給凌宇鋒的,我現在便進宮跟大盛國皇帝說清楚這件事,請他收回成命!”
他轉身欲走,南門靖及時出聲喝止住了他,厲聲道:“你當真要將先祖創下的基業,拱手他人?”
唐笑已然感覺現在跟他溝通不了啦,先祖的基業他要,但是小師妹的幸福他也要保住,在他看來,這兩個並沒有什麼衝突的地方。
奈何南門靖一門心思想要確保萬無一失,雖然兩國聯姻的確會給他帶來頗大好處,但他還是認爲,凌王爺更爲可靠些,即便是沒有大盛國皇帝的支持,他們依然可以勝利奪回南夏。
唐笑轉身離開的時候,南門靖氣得臉都憋紅了。
從驛館出來,唐笑想也沒想,徑直朝着皇宮大門就去了。
然而,還沒走到宮門口,就看到了旁邊衚衕口,正靠在牆上望着他,一臉凝重看着他的霍鍾。
兩人對視片刻,最後還是他妥協先走了過去。
霍鍾看着他,說道:“王爺讓我在這裡等你,不過剛纔來的路上,我好像看到你那個師妹,往太子府的方向去了!”
“你說什麼?”霍鍾說完,唐笑臉色就變了。
等不得對方回話,他已經轉身快步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
霍鐘身形一動,疾走幾步攔住了他,道:“你先冷靜一下,王爺……”
“老子冷靜個屁!你看到她往那個方向去了,爲什麼不攔着?讓開!”說着便伸手推了霍鍾一把。
霍鐘被他推得身子趔趄了一下,同樣氣道:“你以爲我不想攔嗎?可你那師妹脾氣真是跟你一樣的臭,說話比你還氣人!而且我看她眉間帶喜,不像是去拼命的,便先來這裡等你了!”
“你等我幹什麼?攔不下你就不能跟着去嗎?”唐笑腳步未停,繼續往前走着。
霍鐘被他懟得心裡極其不爽快,王爺只吩咐讓他在這裡等人,並沒有說讓他跟着誰去,出於本分他幫忙攔了一下,結果還被這師兄妹先後給吼了,當真是出力不討好!
攔他不住,只得跟着他一起去了太子府。
然而兩人到了太子府後,卻被告知太子帶着南門佳溪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都說不知。
可是把唐**壞了。要不是霍鍾死活攔着,他真想把太子府拆了。
但生氣歸生氣,冷靜之後,便立即派了手下去找。
而此時,堯都城東郊的風雨閣上,南門佳溪和凌宇鋒兩人正相對而坐。
一個坐得規規矩矩,目不斜視;一個面帶笑容,卻是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二人面前擺了酒宴,卻似乎誰也沒有心思去吃。
凌宇鋒分別斟了兩杯酒,一杯放在了南門佳溪面前,另一杯兀自端起,一飲而盡,道:“難得溪兒主動邀約本宮,怎麼?連杯酒也不喝嗎?”
看到酒,南門佳溪就想到唐笑,下巴緊繃着說道:“我不喝酒!”
說完,又看着他很認真地說道:“凌宇鋒,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讓我答應嫁給你可以,但是你須得應我一件事,只要你能答應,日後咱們兩個便可相安無事,若不然……”
她話不說完,不善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凌宇鋒。
後者冷笑一聲,絲毫不爲所動,道:“你是在威脅本宮?”
“也罷,你說說,什麼條件?”
南門佳溪話不多說,直言道:“成親之後,不許碰我!”
她說完,凌宇鋒嘴角僵了僵,緊接着便笑了。
“所以,你是想爲你那位師兄守住清白?”這樣的情景何其相似,曾幾何時,他的琉璃也答應過他會爲自己守住清白,結果呢?
現在卻跟自己的皇叔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甚至孕子房都準備好了,這四個字如今對他來說,就好比是奇恥大辱!
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還敢當着他的面提這種要求?
呵!
凌宇鋒想着,神色間似已經控制不住,面色逐漸陰冷得可怕,然而看着南門佳溪的眼睛卻是在笑。
南門佳溪被他看得心頭一緊,身子不由往後撤了撤,道:“凌宇鋒,我知道你也並非真的想娶我,我……”
她話沒說完,就覺面前冷風一掃,同時呼吸一緊,凌宇鋒那張陰冷的臉就到了一拳之外。
“誰跟你說,本宮不是真的想娶你?南門佳溪,本宮現在就想要你,可怎麼辦呢?”
“啊?”凌宇鋒說完,南門佳溪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痛,便被對方狠狠扼住了。
本能地,她還以爲凌宇鋒又要把自己另外一隻手捏斷,嚇得頓時一身冷汗襲身,氣息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道:“凌宇鋒,你、你不能……”
“啊!”話沒說完,凌宇鋒忽然擡手將桌上的餐盤一掃而淨,同時一隻手緊緊握住南門佳溪的腰身,猛地一提便將她摁到了桌子上。
隨後整個人附壓了上去……
南門佳溪登時嚇得掙扎兩下,怒道:“凌宇鋒,你要幹什麼?你敢?”
凌宇鋒一條腿壓住她掙扎的腰身,雙手禁錮住她手腕,笑得嗜血,聲音也彷彿淬了毒一般,冷冷地盯着她,說道:“本宮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