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部分出場人物能力評析

夢的守候(3)——Secret`秘密(1)

Secret`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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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爲七宗罪的完全解析解決篇,全程高能,信息量略大,請自行做好防護工作,配合前一章數據和後一章詳細解釋食用風味更佳。別怪作者我沒提醒過你。

“好久不見~不,上次纔剛見過……不過不算正式的會面吧?”

“別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至少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吧?”在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冷冷地答道。

“呵呵呵~別說得這麼絕情嘛……”他說着敲了敲旁邊的牆壁,像是確認什麼般笑了笑。

——語言中看不出惡意……

但真正讓我感到警惕的,並不是對方多麼故作善意的笑容,而是完全暴露在燈光下的那整幅容貌——

底色爲土黃色上個世紀的老舊專屬軍裝,軍官制服下是白色襯衫和深綠色領帶,制服上有完整的鋁扣,其皮帶也是標準的正方形皮帶扣,切角的上衣兜,以及制服上大大小小的各種勳章,就足以看出這個人的身份。與上身威嚴相不符的,是其腳上那雙耀眼花哨的金色靴子,嶄新得彷彿是代表了尊貴象徵一般。

他頭戴與身份相符的軍官帽,暫看不出是哪個級別的,不過可以看出是德國軍帽,與制服一樣,也是上個世紀的樣子,卻和靴子一樣嶄新得奇怪。帽牆徽爲金線刺繡,大蓋帽爲鷹徽,在那人的腦袋上顯得寬大得出奇。

不過比起這整套奇怪的着裝,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臂所戴着的紅袖章上的“死亡之章”——

“卐”——

佛家中金色“萬”字的倒體,這個黑色的符號象徵的是多麼可怖的東西,這恐怕是全世界都人人皆知的吧……

當然還有對這魔鬼標誌象徵更加充分的證明——

他身着皮武裝帶和左輪手槍皮袋,還帶有一個黑色子彈盒。左邊口袋上方是金質近戰突擊章,二級鐵十字勳表在金質近戰突出章下面,騎士十字勳章位於領帶下方,右臂爲坦克擊毀臂章,代表他曾單獨擊毀了敵人的一輛坦克,右邊上衣口袋爲一級鐵十字勳章,還有是其納粹黨的血之勳章——Blood Order。

無論是哪個部分單獨看都有讓人心驚膽寒的感覺,但合起來卻只有“奇怪”一詞可以形容。雖然我對納粹什麼的不太瞭解,但也可以看出這完全是在爲非軍方的僅僅少數”All Forces” 成員使用的納粹政黨制服上配上普通陸軍校官的東西這一點——不,恐怕不止這些,明明有左輪手槍了還配了一把象徵榮譽的短劍——如果用“純粹炫耀”來解讀恐怕再好不過了……

我一臉無奈地凝視着他袖章上的“卐”字符,是在想象不出身穿這套恐怖主義軍服的人有何感想。

似乎是見我一臉無奈的表情,他嘻嘻笑了起來:“覺得很奇怪嗎?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嘞!你居然完全不驚訝!”

“……我不覺得看一個蹩腳的Cosplay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不不,我現在覺得你認爲這是Cosplay這一點很值得驚訝。”

“所以那只是比喻啦!不過話說你真的知道什麼是Cosplay麼?!”

“不知道~”

“……”

“啊哈哈……你的反應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啊……”

“所以說不要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自從踏入異生物事件以來第幾次頭疼地扶額、按太陽穴了。但總之這是我覺得單單用這些習以爲常的動作都不足以反應我汗顏程度的唯一一次了。

我咂咂舌,打算就此轉入正題,然而感到嘴邊的第一句話卻被面前這人自告奮勇地率先說出:

“於是呢?你發現了什麼嗎?所以找到了我?”

“啊啊,倒不如說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吧?”我開始敘述自己的推測:“雖然與我的推測有些地方相不符,不過,的確是發現了很了不起的東西呢。”

“是嗎?”他似乎什麼都知道般挑挑眉,把一隻手伸入腰間的左輪手槍袋裡,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只見他嫺熟地勾出手槍,手指挑住扳機圈在空中翻轉了360°,扣上因爲無保險只裝了五發子彈的旋轉彈巢,擊錘對準空殼部分,槍口直勾勾地對着我。

“來玩個遊戲吧?~”他笑着偏了偏頭,堪比歌手的優秀聲線像故意挑逗般地說道。

“你不會是想玩那種只裝一發子彈然後輪流自己給自己頭上來一發的遊戲吧?”

——所以說這個場景是多老的警探片啊?!

“不不,是相反的哦~只有一發空彈,然後用實彈給對方頭上來一發怎樣?”

“這就是要互相殘殺吧啊喂!”

“放心放心!你會活得好好的!~”緊接着“砰”地一聲,我還始料未及之時,那人就已扣動了扳機,當然因爲對着的是空殼,什麼也沒發生。

那人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攤了攤手:“看吧~”

“然後……接下來該輪到你了。”他把對着我的槍口轉了180°,以槍柄直對着我,“諾!怎樣?一對一競爭吧,很公平。”

“……”我不爲所動,沒有接過他那看似好意的左輪槍。

“怎麼?就那麼不信任我嗎?”他有些誇張地一臉哭相,轉而立即揚起笑容,把槍丟到我跟前,作投降狀地舉起雙手,“這樣可以了吧,我可是作出公平讓步了哦~”

“……”

“我說……難道還需要我把短劍也拿下來嗎?”他說着就要去扯腰間的佩劍,我當即阻止了他。

“不必了,我不會撿的。”我說着把手槍踢到一邊,“別想使詐,那被你碰過的槍……其實子彈是從背後射擊的吧?”

“說什麼呢,我剛剛不是射過一發空彈給你看了嗎?”

“不,你沒有。”我說着瞥了瞥地上被我給完全冷落了的槍支,“你根本沒有射擊,手槍就自動發彈了——所以你只是輕觸了扳機而已,根本沒有扣動。”

“……”

“而子彈卻自動發射了。被你碰過的手槍不管是你還是我扣動扳機,子彈80%會朝後或是其他方向發射,當然這不是什麼機關。”

他的臉上還是那抹笑容,無畏地看着我。

“我說得沒錯吧?協助莞蒂亞克不可能犯罪的共犯——違反常識的怪物?”

“真是~用‘怪物’來稱呼別人也太失禮了吧?”他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繼而又露出了微笑,“不過……‘反常識’麼……我喜歡這個名號……”

“哼,也只能用‘反常識’來解釋了吧?”我回應着對方的笑容,想要證明什麼似的擡高了語調,“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了,關於這次的‘七宗罪’事件……”

“哦?那就說說看吧?我洗耳恭聽。”

“當然,如果有錯誤的地方也指正。”我長舒一口氣,開始把我至今爲止所有的推論加以驗證,“這次‘七宗罪’事件,最大的特點,就是引人注目的‘不可能犯罪’,從第一宗案‘貪婪’到第五宗罪‘懶惰’,除了其中爲了讓我們誤解莞蒂亞克是‘受害者’的‘妒忌’案外,無疑都是‘不可能犯罪’——而‘妒忌’中攝像頭所拍到的奇怪場景,也是你所演繹的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不可能’。包括第六宗罪‘傲慢’,使尤麗假死,操控無人駕駛的救護車,在我面前殺死洛羽成,也是所謂的‘不可能’,沒錯吧?”

“請繼續。”他饒有興趣地看着我。

“那好,讓我們就從第一宗罪開始說起吧——‘貪婪’,其中的三大疑點就是‘房子之謎’,‘密室之謎’和‘兇手行蹤之謎’——關於憑空出現的那間雜貨屋,如果只是異生物上級的話完全做的到,兇手莞蒂亞克的行蹤要掩蓋掉也是很容易的事,但關於‘密室’和運送油桶的方式就沒那麼容易了,就算是上級在封閉空間內也會有相當的限制,況且就以莞蒂亞克一個異生物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包括之後的案件也是,很容易讓人猜到還有一個幫兇。

“爲何裝滿熱油的大量油桶能夠避人耳目地運輸至目的地,而且還能在密室中製造出倒下油桶的機關,這個幫兇的能力到底是什麼,這很讓我疑惑不解。然後緊接着是第二宗罪的出現。

“‘色慾’案,因爲受害者是男性,所以不難推斷兇手也是莞蒂亞克,你則是完成了此案中那‘不可思議的五分鐘’以及縱火任務——同一時間燃起大火以及在火災前五分鐘轉移無辜人員和破壞所有消防裝置,同樣是‘不可能犯罪’。

“接着第三宗罪‘饕餮’ ,喜聞樂見的密室殺人,還有看起來像是被害人自己動手砸向自己的菸灰缸,恐怕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第四宗罪‘妒忌’,這也是最讓人費解的一宗罪,但我也是通過這宗案件隱約猜測到你的能力的。第五宗罪‘懶惰’就好理解得多,密室殺人的不可能犯罪,和之前的如出一轍。所以重點來講講暴露你能力的‘妒忌’和‘傲慢’案吧。

“‘妒忌’案中那段奇怪的監控錄像,屏幕中的那個女人並非是莞蒂亞克,也不是什麼演戲,而是那個莞蒂亞克真正殺死的女人。換句話說,你協助莞蒂亞克使錄像所示的那名嫉妒心旺盛的女子自覺縫眼投入冰水中,並且用利用了監控錄像,因爲長相原因讓我們誤認爲是莞蒂亞克——不,應該說用那名受害人代替了莞蒂亞克,讓人誤以爲那名女子只是妒忌的犧牲品,監控上的人是莞蒂亞克,她纔是受害者這一點。證據就是這段從步入畫面到投入水中的錄像裡,只有女子縫眼的橋段,並沒有在眼皮上刻下Leviathan的字樣,所以其實監控上的人並不是莞蒂亞克,而是真正的‘妒忌’案的受害者。

“因爲是別人聽到水聲前來救援,所以莞蒂亞克必須潛入水中,事先解決掉女子的屍體,自己則作爲受害者被救援,所以監控錄像中迫使女子進行自殺行爲的,除了你,不可能有其他人。

“錄像中看起來好像有人站在那名女子的面前,其實就是你,然而事實上監控攝像頭卻沒有拍到任何東西。還有女子明明是扭頭向後卻是往前跑也令我很是不解。如果你的能力只是‘隱身’這一點的話,之前之後的案件也就都說不通了。”

我頓了頓,可能是由於說的話太多的緣故,喉嚨有種難以言喻的灼熱感。

“真正讓我猜測出你的能力的,還要歸功於梓萌。就在你們實施犯罪的那段時間,我剛好看到梓萌的那條短信:明天晚上有空嗎?想去護城河那兒看看……我清楚記得那時的我腦袋裡閃過一個現在看來相當奇怪的念頭——我們這裡有護城河嗎?——就算只是睡迷糊了忘記這麼重要事情的可能性也很小,所以我猜想,那個時候,並非是我忘記了,而是根本沒有‘護城河’這種東西。

“這讓人聯想到封閉空間。因爲你們應該是切換了包含攝像頭在內的護城河上的整座大橋。但封閉空間的切換外部的人並不會產生對切換地點的完全遺忘——像第一次見到莞蒂亞克時,她切換的是我們所在的大廳,如果這使得大廳在普通世界中真正消失的話,隔壁的客人們不可能會沒有任何反應(因爲大腦被開發程度不同的影響,上級不可能同客人們所在的隔壁大廳一起切換,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所以這並不是普通的封閉空間。如果是超出常識外的東西的話,那名女子的古怪行爲也可以理解了。

“那個女人之所以感覺像是想要向後跑,是因爲她本來就是向後跑的,就連她自己的意識也是在向後跑。但從畫面上確實往前,結論其實很簡單——是你改變了空間的方向。

“在那個女人扭頭向後跑的一瞬間,你把女人腳下的地面,也就是不包括那個女人的整個空間旋轉了180°,因爲只是腳下的地面旋轉,所以女人的意識並沒有改變,她以爲自己是向後跑的,但因爲空間旋轉了實際是向前,從而看到了本來就在前面的你的身體,所以纔會露出很驚恐的表情,然後難以置信地再向後跑,空間再度旋轉180°,所以女人還是在向前,因爲一直在向前所以撞到了你的身體,才徹底絕望。而攝像頭是隨着空間的旋轉而旋轉,所以從錄像上看就是女人奇怪地好像要向後跑,卻向前跑的樣子。最後作爲‘隱形人’的你,再向她灌輸一些絕望的知識,就足以讓她自殺了。”

【。這裡作者解釋一下:可以做一個實驗,攤開一本書,書本作爲整個空間,把自己的眼睛作爲攝像頭,別人的手作爲那名受害者。假設書的左頁是1,右頁是2,把那個人的手放在書頁間,作人的姿勢,頭向着2那邊,即幫兇的位置是在2頁,被害者的前方。然後讓那個人的手作回頭奔跑的姿勢,定格住,即頭向着1的位置。然後人連同書一起旋轉180°,那人的手不動,會發現受害者的頭還是朝向2的位置,從自己(攝像頭)的角度看,女子仍舊是向前奔跑,所以纔看到了2頁中的幫兇而驚嚇。之後與前述一樣,女子再向1跑,書同人(空間)再度旋轉180°,女子還是向着2從而撞到了幫兇。因爲是空間的旋轉(連同幫兇)不包括女子,所以女子事實上並沒有自己是向前跑的感覺,以爲自己是向後跑,所以對憑空出現的那名幫兇產生畏懼。】

“啊啊,的確如此,我還真是完全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呢!不過僅憑這樣就讓你猜到我的能力了嗎?”他的眼神中並沒有佩服的意思,反倒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當然不是僅憑這樣。其實一開始我以爲你是擁有操縱空間的能力,但怎麼想這項能力也太逆天了點,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只能操縱封閉空間,並且是你自己切換的封閉空間。

“從錄像上看,受害者應該是看得到你的,然而錄像中你卻是‘隱形’了,所以不只是操縱空間,應該說你製造出來的封閉空間從根本上就與普通未知能力者製造出來的不同。按照我現有對封閉空間的瞭解來分析,可以這樣認爲——

“常識上的封閉空間,是未知能力者在普通世界製造的可暫時使用未知能力的空間。特點:相當於暫存設置,擁有上級的異生物需要上級的批准才能啓動,在與上級失去聯絡時可自發切換,但能力會有所減弱,有通訊設置。外界方面應該是可以看見(甚至是使用能力時的場景),所以一般會先設置干擾設施(如暴風雨之夜就是把破壞以自然災害爲掩蓋)

“而反常識的封閉空間,並非傳統封閉空間,是由作爲“反常識怪物”——你啓動時僅有的。特點:屬於外存設置,不需要上級批准和啓動條件(被切換者就算大腦被開發程度不到50%也不會感到頭痛),切換者你可進行空間旋轉扭曲甚至任意轉換。從外界上來看,與傳統封閉主要區別在於,此封閉是把規定切換人物和場景完完全全從普通世界中消失,甚至是人們的記憶也全部抹消掉。鏈接外界的通訊設施(攝像頭)雖然還可以運轉,但其存在也被徹底抹去,所以犯案時才未被發現。並且攝像頭所監控出的影像中看不見作爲切換者的你。在女子落水的那一刻才取消封閉,讓人們發現,錄像也被作爲證據保留,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不知是我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讚美,還是被戳穿了而感到遺憾,他的笑容充滿了可惜:“真是無趣!本來還想我已經做到最不會讓人發現的程度了呢~”

“疑點太多了吧白癡!況且你本來就是抱着讓人發現的心態的吧?!”我不禁諷刺道。

“嘻嘻~有什麼辦法……因爲阿造你的智商超出了吾輩等人的想象啊~”

“少噁心地奉承我……而且你這哪裡是奉承了啊喂!聽着哪裡都不對吧?!”

他笑盈盈的臉令氣氛完全無法嚴肅下來,我不得不把話鋒牽回到正題上:

“真正讓我確認你的能力的推斷就是第六宗罪。因爲在目擊案發現場的過程中有與唯互通短信,所以可以確認那時並不是你切換的反常識封閉空間。尤麗的假死就是你動的手腳,操縱無人救護車的也是你。所以這宗案件事實上根本沒有莞蒂亞克及其上級出動的必要——也就是說,你是‘傲慢’案的主謀!”

“……”他像是默認了,笑而不答。

面對這樣一張臉,我實在無法激起在那時對於殺死羽成和尤麗的兇手的憤怒,只得繼續說下去:

“如果只是對封閉空間的操縱的話,是做不到讓一個無辜的‘道具’假死的。所以我才揣測出你的能力並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結合以往的事件加以推測的話,用一個詞形容就是‘反常識’。

“說是‘能力’其實並不準確,倒不如是自身的體質或是什麼附帶條件——你並不是隨時隨地就可以像電燈開關一樣控制這種‘反常識’,而是像帶火的木棒,接觸其他物品也會燃燒起來一樣。你擁有‘反常識’的體質,你所接觸過的物品或是你所幹的事都會被附上‘反常識’的標籤。也就是說,你並非是隨心所欲的,像反常識封閉空間,並不是你有意識形成的,而是因爲你的‘反常識’傳染了你所製造的封閉空間,從而使它從某些方面與傳統封閉完全相反。因爲這是一種特殊‘體質’,所以你根本無須切換封閉空間便自然而然就可以使用(無意識使用),因而在‘傲慢’案中並無封閉空間的存在。”

“哈哈~‘反常識’嗎?我喜歡這種說法!幾百年來還沒有人給我這種奇怪的‘體質’取過恰當的名字呢!至少這比那些‘怪物’、‘幽靈’、‘惡魔’要好聽多了~!”他突然情緒高漲起來,一個勁地念叨着“反常識”“反常識”……好像要把這個名字給深深引入腦海裡似的。

“我說……用不着那麼死記硬背吧……只是三個字而已……”

“不不不,現在不記下來的話我過會就會忘了,咱的記憶力可是相當差的喲!”

“有那麼差嗎?!而且這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不值得炫耀?——真奇怪,我的印象中你們現代人應該是凡事都覺得可以炫耀纔對啊?——”

“……雖說你是個未知能力者,但你未免也太缺乏常識了……”

“我的常識就是這樣啊~”

“說的就是你的常識完全不對啊!!!”

我自認倒黴,跟“反常識”——不,是完全“無常識”的傢伙根本沒有常識而言。

“因爲這種‘反常識’,這些在普通人常識中的‘不可能犯罪’對你而言也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得到了……”我滔滔不絕地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對方轉變了180°的態度給打斷。

“真是不巧~竟然你知道了那麼多,留着你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吧?”他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卻可以看出從這張笑臉中滋生出來的殺機。

“哼,殺了我也沒用吧?畢竟你做得這麼露骨,就算我沒猜到,其他未知能力者也會猜得到吧?”

“呵呵……那殺了一個滅口知道的人也會少一個吧?況且還有殺雞儆猴的左右,何樂而不爲呢?”

“你的思維還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怎麼?一點都不怕嗎?”他說着像是炫耀似的揮了揮腰間的短劍。

“不,怕得要死,我很怕疼的。”想必我的冷笑話肯定冷得誇張,因爲對方看似“和藹”的笑容已經不復存在了,“雖然不清楚反常識具體是違反哪些方面的常識,但我知道的是——你殺不死我。”

笑容又重新出現在那人的臉上,這種反應不知也算不算得上“反常識”的一種。

“舉例子的話,就是你讓尤麗假死的手法——估計你是‘殺死’了尤麗了吧?但常識來說殺死一個人那個人就真正死了,所以反過來的話,你無法做到常識地‘殺死’他人,所以尤麗‘反常識’地沒有死,再被羽成砍斷大腿之後進入‘假死’狀態,在同羽成一起被車碾壓的時候也並沒有真正死亡——因爲那輛救護車是你的‘反常識’所控制的,當然羽成也一樣,被救護車撞碎頭顱並沒有真正死去,而也是進入‘假死’狀態。他和尤麗真正的死因想必是事後莞蒂亞克給的補刀吧?”

這就是這傢伙讓我恨不起來的原因了——他並沒有殺死任何人。

【。過程如下——

尤麗:被“反常識”所殺(沒死)→被羽成砍斷腿(假死)→被車碾壓(假死)→莞蒂亞克補刀(死亡)→羽成修復腿上(屍體狀態)→附身

羽成:被車撞碎頭顱(假死)→補刀(死亡)→修復(屍體狀態)→附身(因異之眼能力羽成本體附身於尤麗身上並未真正死去)】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既然能這一點都猜得出來。”他的臉上完全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亂,反倒是出乎意料的得意,彷彿這種事情是他推理出來的一般,“的確如此,死亡對我而言是難以觸及的呢。比如有一次,在殺了一個人之後,他卻又復活變成異生物了,諸如此類。有時給一具屍體崩了一槍,那傢伙又會帶着槍洞復活呢,像殭屍一樣恐怖哦!”

他做着嚇唬孩子似的鬼臉,卻只起到娛樂的反作用。

“既然知道恐怖的話就 不用說出來了。對了……這麼說來……”我想起了什麼重要事情,“難道說你無法控制這個能力嗎?”

“啊啊,因爲是‘反常識’,所以我所做的一切有時也會出乎意料呢!”

想想也是,畢竟這是一種‘體質’,作爲感染源應該是沒自覺的纔對……

“除非人死而復生是常識,不然我是無法殺死任何人的哦!——所以我可是耶穌在世,好好感謝我吧!~”

【。這個“反常識”並不是接觸所有物體都會出現“反常識”反應,因爲違背正常人思維所以沒有一個具體的定論,當事人的“常識”也是一項重要因素。

換句話說,“反常識”可以做到任何事甚至是引發奇蹟,也不能做到任何事,甚至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

“感謝個頭啊!”比起吐槽上的無力感,我的理性告訴我先問重要的問題爲先,“——不過既然無法預知自己行動後的結果還這麼貿然行動嗎?”

“就是要行動了纔會有所瞭解嘛~”他說的話看似有道理又感覺簡單得毫無道理可言,“儘管事實總會出乎意料,但這不也是挺有趣的嗎~?”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死尤麗或者洛羽成,因爲你不能確保尤麗或者羽成會是假死、復活,還是突然變成什麼奇怪生命體,你所做的只是‘殺死’然後坐觀其變。而真正目的其實是觀察我們的反應吧?尤麗的‘假死’正好證明了羽成還未把上級的目的告知於我,洛羽成的‘假死’恰好證實了他口中的‘威脅’毫無意義,所以之後上級才膽敢真正殺死洛羽成。”

“哦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如果洛羽成和尤麗沒有‘假死’而是‘狂化’或其他之類的呢?這樣你的能力就會直接暴露,羽成爆出其目的,計劃全盤皆輸——這麼說來還真是大膽的做法啊……”

“對喔~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真沒想到上級能夠贊同你這麼幹……不,這麼放肆自由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有上級的異生物?你和莞蒂亞克也應該只是‘合作’狀態……”

“是啊是啊,畢竟我又不是異生物~”

“嗯,不是異生物是什麼呢?……”

“對啊,是什麼呢?~”

好不容易從自我思考中回過神來的我,才發覺當事人就在面前,不知什麼時候離我只有一步之遙,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阿造真是有趣呢~”

“有趣你妹啊!”

再把“異生物”、“人類”排除掉之後,剩下的選項不用說也知道了吧——

“你是時禁居民嗎?——”其實不用問句完全就可以知曉答案,但對方還是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是在封閉空間嗎……等等!不對!”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倒吸一口冷氣,“那張照片……那時候在聚會大廳的時候……不應該沒有切換到封閉空間嗎?”

時禁居民除了在封閉空間之外普通人都無法看到,然而在那張不小心拍下的照片裡,那傢伙的半個身體無疑是被照相機捕捉到了,並且還因爲是實體而與梓萌撞了個正着。

如果是可以在普通世界現身的時禁居民的話,原因想必也是這傢伙‘反常識’的體質了吧……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這TM是什麼鬼設定!

他好像是意識到了我在考慮的問題,居然極其正常地做出瞭解釋:“哈哈,我的確是因爲‘反常識’而可以在普通世界現身的時禁居民,甚至還有實體,在異空間和夢世界裡也一樣,反而在時禁空間裡沒有實體,一般情況是‘幽靈’狀態,有時候甚至根本看不到呢!完全不像是個時禁居民吧?”

“那還真是辛苦啊……但用攝像頭拍出的在封閉空間中的你,也是看不見的吧?雖然被切換者的角度來看你應該是有實體的,但攝像頭卻無法捕捉?”

“ 並不是‘看不見’,而是‘虛假’,因爲攝像頭不會說謊。”他的語氣突然黯淡了下來,“人類的眼睛總是會被世間的繁華所欺騙,你所看到的我雖然擁有實體,雖然可以被照相機捕捉到,但虛假的東西終歸是虛假的,在‘較真實’的封閉空間中因爲不會被欺騙而無法捕捉,在‘完全真實’的我所在的時禁空間中就是完全虛假的‘虛體’了。所以,我——終歸是不存在的。”

“忽然就文藝起來還真不像你。而且這也太抽象了吧?”

“哈哈,的確是難以理解的東西呢,畢竟‘反常識’本身也是一種模糊的概念嘛~”他笑着學着我的口氣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所以別裝着跟我很熟的樣子!”

“那是我的臺詞吧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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