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爆炸性的新聞,葆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盯着顧結者看。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轉起來快,這會兒,葆貝的腦子裡想着的都是這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
顧結者的臉色瞬間黑了一下,似乎是鬱悶的樣子,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再次讓葆貝震驚起來。
顧結者是他創造的,所有的程序還有功能,他都清楚,唯一不好掌控的,就是那個自我升級系統。
因爲這個自我升級系統,顧結者擁有了更多自我性的功能,比如情緒變化,可如今,臉都能紅了麼?
顧爹地的皮膚,可是人造皮膚啊!
“顧爹地,來來來,我要給你檢查一下,檢查一下!”
葆貝興奮地從沙發上跳了襲來,拉着顧結者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裡跑,他得好好檢查一下,顧爹地是不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自我升級和變化。
原本,自我升級系統就是一個未知的事情。
至於媽咪,有老爹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葆貝的心底裡,就是如此信任傅城,更是相信,媽咪現在一定是好好的,不可能出什麼事情的。
掛了電話後,傅城的神情有短暫的悵惘,隨即,油門一踩,朝着前方而去。
國內,慕念深關切顧溫溫,也是靜不下心來工作,他怎麼都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又會出這樣的事情來。
原本以爲阿城和溫溫總算可以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了,結果,溫溫竟然被劫走。
他撫了撫額,給季準打電話,等不了了。
“喂,季準麼?你現在在哪裡?嗯,半小時後我來找你。”
慕念深扯了領帶,急忙出了公司,往季準的地方過去。
……
半個小時後,傅城已經到達顧溫溫失蹤的地方,而這裡,剛好是一個三岔路口,有三條道分別在三個方向。
這裡人煙稀少,街道上住的人本就是少,何況現在巴黎已經是接近十一點,高空中的明月早早地掛起了。
傅城下了車,拿出手電筒,在三個路口分別檢查和辨別。
他來的時候,傢俱廠外面停着一輛越野車,應該就是那狐狸面具的男人的。
越野車的輪胎,比起一般的車子要大一些,齒輪也深一些,加上他們離開的時候開的急,轉彎的時候,應該留下的劃痕會比較大。
但,時間也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誰也說不準地上還會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傅城蹲在地上,手上還在滴血,滴答滴答的,在黑夜裡顯得尤爲孤寂,泛着鐵鏽味的鮮血味,也帶着一絲傅城不知道的危險。
三個三岔路口,沒有明顯的可以辨認出輪胎痕跡的印記。
傅城站起身來,沉思幾秒。
屏蔽掉一切信號,除了用信號器干擾之外,就是進入收不到信號的地區。
而他給顧溫溫的手機設置的軟件,假如手機被摧毀的話,那麼,他也是能知道的,可,只是斷了信號,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進入了信號盲區。
巴黎這樣繁華的地方,又沒有原始森林,又有什麼地方是信號盲區搜索不到信號呢?
傅城等不了了,他轉身上車,選了一條道便是開了進去。
三條路,全部趁夜查找一遍,他不相信依舊查找不到顧溫溫的線索。
這個夜,又將會是無眠的。
……
刺鼻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顧溫溫的眼睫顫動了一下,隨即,神智便是迅速恢復過來,她的眼睛唰得一下睜開。
入眼的,是一個極爲奇怪的房間。
四周的牆壁,帶着灰暗的顏色,牆壁上還貼着很多照片,是一個女人的照片,看起來都是偷拍的。
整間房間很小,只開了一盞昏暗的牀頭燈,讓氛圍看起來很是陰暗,恐怖,尤其,牆照片上的漂亮女人好像一直盯着人看一樣。
這種恐怖的感覺,令顧溫溫渾身都在顫慄,打從心底裡滲出來的顫慄。
那牆上照片裡的女人,她分明是從來沒見過的,可偏偏,看着那樣子,一下子竟是覺得熟悉,那種熟悉,是刻入骨髓的那種熟悉,是以言語無法描述的熟悉。
同時,心底裡也生出一種古怪的恐懼,腦袋也在嗡嗡嗡作響。
顧溫溫打算從牀上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是被捆綁在牀上的。
她努力擡頭看了一眼,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後,纔是稍稍鬆了口氣。
周圍安靜極了,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那個狐狸面具的男人呢?他在哪裡?
顧溫溫掙扎了一下,身下的牀便是發出尖銳刺耳的吱吱聲,好像,馬上就要散掉了一般。
門口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着,只聽到吱呀一聲。
顧溫溫停下掙扎的動作,擡頭朝門口方向看去。
依舊是筆挺的西裝,往上看,臉上依舊是一張狐狸面具,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被那眼睛盯着看的時候,顧溫溫的心裡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皮膚,都在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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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幹什麼?!戴着面具,是不敢見人麼?”
顧溫溫滿面怒色,清麗的小臉毫不服輸和服軟。
她一頭長長的黑髮散落在枕頭上,還有她帶着怒色的神情,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悽美。
狐狸面具的男人看着她的樣子,眼前彷彿出現了疊影,可眼底裡卻是帶着喜色,他在門口駐足了幾秒,纔是上前,緩步走到了牀邊。
“顧溫溫。”
那男人低頭俯視着牀上有着一張與她不一樣的倔強小臉的顧溫溫,輕聲唸了一遍她並不出色的名字。
“你想幹什麼?”
顧溫溫的眼中都是警惕,她見那男人呢喃完自己的名字後,便是俯下身來,那動作,似要解開自己的衣服,頓時臉色一白。
“我想做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男人笑了,那笑聲詭異而變態,充滿暗黑的氣息。
顧溫溫感到害怕,她完全猜不透這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的記憶裡,也不認識這樣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被解開的感覺,如此清晰。
腹部被一下子暴露在空氣裡,帶着一絲薄涼。
“聽說你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