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小朋友閃了閃呆萌的大眼,故作認真思考狀,最後好整以暇地得出結論,“不想,嘻嘻。”
葉明銳聽了,當即撅起薄脣,嚴肅爬上眉梢,狐假虎威恐嚇着跳跳小朋友,“信不信乾爹將你賣給壞壞的大灰狼?”
大灰狼?
跟大灰熊名字好像哦。
是兄弟嗎?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大灰狼是壞壞的?”跳跳小臉一皺,有些糾結地問。
大灰狼爲什麼是壞壞的?
就……
自古以來的大道理啊,小孩子都懂。
葉明銳沒有想到跳跳小朋友會突然這樣問,一下子回答不上來,頭腦飛速運轉着。
隨即,他乾笑兩聲,敷衍地說,“因爲大灰狼會吃小孩。”
跳跳小朋友有些不滿,一臉氣憤地反駁道,“乾爹胡說,大灰狼纔不會吃小孩呢,大灰熊更不會!”
看着跳跳小朋友那較真的模樣,不免頓了一頓。
這乾女兒,咋還認真了呢?
大灰熊?
哦,陸靳琛。
又是陸靳琛?!
豈有此理,什麼情況?
敢情跳跳這丫頭是爲了陸靳琛在兇他?
葉明銳微微蹙眉,壓低嗓音喚了一聲,“跳跳。”
他跟陸靳琛不熟好嗎?
爲什麼哪裡都有他?
跳跳小朋友軟了下來,嘟起小嘴,弱弱地說一句,“大灰熊明明就很好,她對我更好。”
聽了這話,葉明銳怒氣有些上頭,但對着跳跳小朋友那可愛的模樣,他也發作不出來。
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句“回家吧”,再無奈地抱着她走上了車。
軒軒緊隨其後。
一路上,不同於往日,葉明銳一句話也沒有說,也不再和跳跳小朋友一起在車裡造作鬧騰。
破天荒地,他在認認真真地開着車。
不難看得出來,他在生氣,不,更準確的來說,他憋屈。
陸靳琛算是個什麼東西?
有他葉明銳帥嗎?
有他葉明銳幽默嗎?
最重要的是,有他葉明銳對她們兩個好嗎?
怎麼這兩母女,天天胳膊肘往外拐?
天靈靈,地靈靈,老天爺快把陸靳琛這惡靈散退,別讓他再見到這小子。
然而,老天爺像是聽到了他的祈禱,並且時刻準備着跟他作對一般,上杆着把陸靳琛送到他的面前。
就在他剛剛到達楚瑤的別墅門前,帶着跳跳小朋友和軒軒小夥伴下車時,一輛十分高調的勞倫萊斯跌入他的視線之中。
緊接着,陸靳琛身邊一身黑色定製修剪西裝,從容華麗地出現在他眼前。
葉明銳頓時臉都黑了,指着他大聲問,“你怎麼在這?”
陸靳琛輕蔑一笑,淡然回答,“楚瑤邀請,盛情難卻。”
又是這句!
這哥們存心來氣他的吧?
老天爺這傢伙也是想他氣死吧?
不等葉明銳發飆,見到陸靳琛的跳跳小朋友,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過去,一把撲進陸靳琛那壯實的懷中。
她笑得十分甜美,呆萌的大眼睛如海洋一般動人,直直對着陸靳琛那深如幽潭的雙眸。
兩人的視線濃情蜜意,都快要溢出糖了。
她踮起腳尖,靠到陸靳琛的耳邊,用甜美的奶奶音悄悄地問,“爹地邀請你來我們家的話,是不是搞定了?”
聽了這話,陸靳琛不免輕笑一聲。
這丫頭,對他和楚瑤的事,還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可愛死了。
陸靳琛輕揚了揚眉頭,亦悄悄在跳跳小朋友的耳邊,吐出魅惑的兩個字,“快了。”
跳跳小朋友激動地握緊小拳頭抖了抖,蹦蹦跳跳,看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走吧。”
陸靳琛見狀,不忍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柔萬般柔情輕吐出兩個字。
而後,他站起身來,牽起跳跳小朋友肉肉的小手,拉着他往那裝修簡約華麗的別墅走去。
葉明銳見着跳跳小朋友那目空一切的模樣,臉色更沉了,垂眸瞥了一眼滿臉淡然的軒軒,冷哼一聲大步跟着走進去。
一走入別墅,就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噼裡啪啦的動靜,很是水深火熱的樣子。
陸靳琛倒是不以爲然,和跳跳小朋友一起走到沙發那邊坐下,開始輕鬆愉悅的交談。
只要有陸靳琛在,跳跳小朋友的臉上,彷彿始終都是笑意吟吟的,說不清楚的原因。
葉明銳咬了咬牙,氣勢洶洶地走進廚房,見到楚瑤在那切着菜,一把搶過她手上的刀。
這個動作,顯然讓楚瑤猝不及防,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到那一臉不悅的葉明銳,不忍冷聲問,“你又抽什麼風?”
“是你把陸靳琛那傢伙請回家的?”葉明銳厲聲質問道。
聽了這個問題,楚瑤只淡淡瞥了一眼,重新拿起刀,繼續慢條斯理地切着手中的菜,,語氣輕佻地回答了兩個字,“對啊。”
她的這幅模樣,無疑是火上澆油。
葉明銳當即跳腳,嗓音不忍提高了幾個度,“什麼就對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嘛?他是誰?他是陸靳琛。”
楚瑤動作一頓,眸子漫上一層黯淡。
她抿了抿薄脣,將手中的刀放了下來,深邃的雙眼望向葉明銳,冰冷地問,“所以呢?”
“你問我所以?難道這其中的原因,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葉明銳冷笑一聲,妖孽的臉龐被陰霾覆蓋,亦冰冷地反問道。
楚瑤知道,男人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陸靳琛是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更是堂堂陸氏集團總裁,不是她這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該接近和承受得了的。
這個道理,她都懂。
曾經無數次這樣的念頭,都瘋狂霸佔着她的腦海,讓她不知所措,一度陷入低迷當中。
掙扎過後發現,不論怎麼樣,她都拜託不見陸靳琛,不僅是陸靳琛總是出現在他面前,她亦是忍不住見到她就亂了思緒。
她想,如果放任下去的話,結果會不會就會出來了?
與其躲避,倒不如坦然解決。
仔細想想,這纔是她楚瑤一貫的作風,不能說問題是陸靳琛,就變了。
楚瑤深呼吸一口氣,冷聲回答,“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衡量清楚的,就不勞你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