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不愧是他陸靳寒看中的女人。
宋音音渾然不覺陸靳寒的目光炙熱地落在自己臉上,她的腦子很冷靜,過濾掉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抓住重點道:
“後來,宋安琪演奏完一曲《春江花月夜》,換我演奏的時候,我把包包放在琴凳上。再後來,我的手被玻璃碎片劃傷,包包也不在我自己身上,一直到剛纔,我纔將包包拿回到手裡。”
微頓,她的眸光落在散亂一地的手提包上,不疾不徐地說:
“誰知道包包不在我身上的那段時間裡,是不是有人偷偷都動了手腳,將趙太太的手錶放進了我的包包?”
言畢,她冷靜淡漠的目光,掃過宋安琪的臉。
宋安琪愣了一下,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個賤丫頭,跟了陸靳寒之後,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腦瓜也變聰明瞭啊……
腦子裡迅速轉了轉,宋安琪決定——
要趁宋音音還來不及翻盤的時候,趕緊速戰速決,讓她變成衆人眼中不齒的‘賊’!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趙太太的手錶是什麼時候被偷的?說不定是在宋音音和趙太太碰面之前,就被偷了呢?”她添油加醋地道。
不明究竟的,也稀裡糊塗點頭說:“對啊,也不排斥這個可能。”
“可不是嘛,畢竟這壽宴裡的人多,誰知道趙太太的手錶,是什麼時候偷的呢,說不定是更早些的時候。”
“對呀對呀。”
見到大家的反應,以及宋安琪眼底的狠意,宋音音心知肚明:今天,宋安琪是不打算讓她安然走出去的。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給她面子了。
思及此,她轉頭,看向宋安琪:“其實,要找到真正偷走手錶的人並不難,季府大院裡這麼多攝像頭,要找一個賊是輕而易舉。你說是不是,安琪?”
“咳!”突然被點了名,宋安琪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檢查監控視頻很費時間的,我看你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只要找到了真正的賊,浪費大家一點點的時間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這手還流着血呢,我都不怕浪費時間,你害怕什麼?”
宋音音冷冷地反譏道。
她今天就是把血流乾了,也要把事情搞個一清二楚。
被誤認爲是‘賊’這個黑鍋,她可不願意背!
“宋音音,你別血口噴人!我纔沒害怕呢!”宋安琪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
陸靳寒冷眼觀察着一切,心裡已明白了七八分。
他回頭打了個響指,沈康走了過來,與他附耳叮囑了幾句。
不知道陸靳寒說了什麼,只見沈康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帶着幾名保鏢出去了……
宋安琪看見這一幕,心頭暗道一聲不妙。
她偷偷看向人羣中的某個人,暗暗地朝他投去一個命令式的眼神,對方接收到後,趕緊溜了出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人羣后方傳了出來。
“喲,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圍在這裡,到底是看什麼熱鬧呢?讓我這個老頭子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