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鐵青着臉,一聲勃然怒吼脫口而出:“誰敢搜她的包?!”
陸靳寒臉色駭然,雙目赤紅,警告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一隻手臂緊緊地護着宋音音。
“……”趙太太到底是害怕了,被這聲怒吼震得身子一哆嗦,果然不敢進前了。
躲在人羣裡的宋安琪,見情勢不對,便偷偷挪到陸靳寒和宋音音身後。
然後,她往前猛地一推。
站在宋音音後面的那個人不曾防備,被這一推,重心不穩,下意識地往前垮了出去。
那人一不小心,就撞掉了宋音音肩頭上挎着的包包。
啪嗒——
宋音音的手提包摔在了地上,搭扣一鬆,連帶着裡面的東西都被撞了出來。
手機、口紅、鏡子……還有一塊手錶!
那是一塊精緻的、鑲嵌着鑽石的女士手錶,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任誰看了都知道,那塊手錶價值連城。
宋音音也沒料到這一幕,杏仁眼瞪大了數倍,臉色逐漸地泛白。
那塊手錶……不是她的!
可是,手錶怎麼會在她的包包裡?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只見趙太太驚喜地彎腰,拾起那塊手錶,道:
“你們快看,這就是我老公送給我的那塊手錶!我就說了,這塊手錶一定是她偷了吧,哼!不要臉!偷了別人的男人,還要偷別人的手錶,jiàn huò!”
趙太太鄙夷地朝宋音音,啐了一口唾沫。
言語之間的尖酸刻薄,與蔣蘭和宋安琪,如出一轍。
宋音音心裡狠狠一抽,卻並未因此失去理智。
就在剛纔,發現那塊水錶從自己的包包裡掉落的一剎那,雖然覺得驚詫和意外,但她很快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在演奏之前,曾將手提包放在琴凳旁。
後來,她的手被玻璃碎片劃破,流了許多血,季芙蓉替她包紮傷口,那包包也不在她身旁。
一定是有人,趁亂將趙太太的那塊手錶,偷偷放進了她的包包裡,造成她偷走趙太太的包的假像!
好惡毒陰損的伎倆!
“我沒有偷趙太太的手錶,但這塊手錶是爲什麼在我的包包裡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行的正坐得直,沒做過的事情,是絕不可能承認的!”
宋音音挺直腰板,正色地道。
可她的辯解,卻被趙太太視作笑話。
趙太太輕輕一哂,道:“不是你是誰偷的?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把手錶放到你的包包裡的?切——”
宋音音的臉色氣得發白。
可她並沒有因此氣得失去正常的思考。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卑不亢,一字一眼地道:“趙太太,您應該還記得,我在後花園和您,以及其他幾位太太碰面的時候,包包是一直提在我的手上,沒有離開過我半步。”
“而且,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靠近你的機會,這一點我想後花園裡的攝像頭,應該錄下了當時的情形,只需調出監控視頻就能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陸靳寒自始至終都不離開宋音音寸步,靜靜地聽到這裡,眸光裡充滿了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