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他老子有着彆扭的毛病,以前沒發作,趁着這個病毒,終於找到理由發作了。
席斐拿着菜刀的手都抖了抖,爲什麼他的兒子說話總是這麼不給他留活路的……
“總裁,淡定……抓住夫人的胃,你還有救……”黎風也跟着變得喜歡落井下石了,丟下這樣一句話,他就趕緊跑出了廚房。
跑得慢的話,他怕總裁的菜刀會直接飛向他。
他還沒娶媳婦兒,不能就這麼掛了。那樣的話,人生就白走這一遭了。
席斐卻是把黎風的話聽進去了,是呀,他要把他老婆的胃抓住才行。不然,早晚被甩……
如果你犯彆扭病的時候,也能有如此的覺悟,是不是就不會犯病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卵用,話已出口,又收不回來。
席斐做完飯,在等顧語凝畫完畫的時候,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爲什麼總是這樣的反覆,說好了要剋制,卻總是任由那些傷人的話出口。是真的他對顧語凝的愛不夠,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剋制?
不管席斐的這些態度是爲何,反正,回到了酒店的歐陽燁,卻是下定了決心,在沒有真正確定顧語凝跟着席斐是幸福的,是對的之前,他不會再離開。
於是,蕭風忙着置辦房產去了。
事實上,歐陽燁在北市一直是有房產的,只不過,那個地方,離顧語凝的海灣別墅有些遠。離現在席斐的龍灣別墅也遠。所以,他纔要重新置辦。
反正,他不缺錢。
蕭風安排妥當之後,回到房間。
拿出藥,倒了杯水,遞到歐陽燁的面前。
“少爺,該喝藥了。”蕭風的動作很熟練,一手遞着藥,一手遞着水。
歐陽燁接收的動作也很熟練,一手接上,一手放進嘴裡,再接上水……
默契,熟練。連吃個藥都是如此,可見,歐陽燁吃藥也不是一段時間了。
“少爺,今天對顧小姐出言不遜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北市,去了歐南。席總裁在找她,上官澤也在找她。”蕭風看着歐陽燁把藥吃了
,接過杯子,一邊彙報着情況。
“這樣看來,她的出現,是有預謀的。查一下,到底是誰跟她接觸過。”歐陽燁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管這件事情?
在他的面前,如此地羞辱顧語凝,若不是顧語凝按住他,而他不想用太勁的傷到顧語凝,他當時,又怎麼可能讓周雪離開?
誰對誰錯,他不知道,他知道,他守護的女人,就算是錯,也有他撐着。
是呀,只能是他守護的女人,而不是,他的女人。
但,那又如何?他願意,誰能說些什麼?
“着重查在北市的就可以了,歐南那邊,席斐會查。”歐陽燁並沒有視席斐爲自己的情敵,因爲,他知道,如果兩個人不相愛,有沒有席斐都是一樣的。如果兩個人相愛,那麼,什麼情敵都是多餘的。
因爲看得透,所以,歐陽燁對席斐,沒有半分敵意。
“是,少爺。”蕭風自然是按着歐陽燁所說的去作。
“少爺,席總裁,似乎有意要收購我們的出版社。”蕭風繼續將要彙報的事情告訴着歐陽燁。
“正常,小凝畫的畫又不是一般的畫,他會想到收購我的出版社也是情理之中。看來,他是知道小凝的兼職了。”嗯,兼職。顧語凝的正職,是一件極其危險的工作,他知道,相信,席斐也知道了。
“不需要管他,他既然能查到出版社,自然就會知道,出版社是我的,也就不會再來打擾。”就算來,他也不會賣。
這個出版社,就是因爲當初顧語凝不肯接受他的幫助,而他又知道她喜歡畫畫,所以專門爲她開的。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能保住她自尊心的途徑。
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
“少爺,你該休息了。明天約了顧小姐去看房子呢。”蕭風太知道,他該怎麼說,才能讓歐陽燁聽進去。
“嗯。”歐陽燁的確躺下了,只是,腦子卻沒有跟着休息。
他在思考,到底是誰給他發的那封郵件,而那個夏琳琳,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爲了得到席斐,還是爲了
靠近他?
還是希望他跟席斐鬥個兩敗俱傷了,再有人想着漁翁得利?
顧語凝回到北市不到半個月,想要她死的人,卻已經不計其數,到底是她惹到了什麼人,還是單純的,只是因爲某些女人的爭風吃醋?
他記得,席斐也並非拈花惹草的人,他從來沒有招惹過亂七八糟的女人,雖然,整個北市未婚的女人只怕作夢都想着嫁給他。
他該怎麼做,纔可以保障着顧語凝的幸福?
第二天,顧語凝早早就帶着兒子出門了,席斐雖然有着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語凝昨晚雖然有跟他說話,但是,卻只是不鹹不淡的幾句,之後就睡了。
他知道自己昨天說的話很傷人,也很過份,但是,想到顧語凝對自己的態度,再想到她跟歐陽燁在一起時的笑容,他就怎麼都無法讓自己不去多想,不去計較。
到了公司的席斐,一直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看得黎風都不是滋味。
趁着到外面拿文件的時間,他偷偷地給黎奕打了個電話,讓黎奕告訴顧語凝,他們家總裁又要犯病了。
顧語凝今天早早出門,並不是趕着去跟歐陽燁約會,而是到了醫院,看望席安晴。
也是到了醫院,她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果然不能對自己的敵人仁慈麼!”顧語凝的憤怒,可想而知。
算着時間,周雪應該就是在咖啡廳那裡鬧完了,纔來的醫院。
她要是直接在咖啡廳的時候,就讓周雪關進警局去,也就沒有了後來的事情了。
所以,仁慈,對別人仁了,自己就等着碎了。
“這件事兒,讓我來做。”上官澤看着顧語凝,又轉過頭,繼續盯着席安晴。
席安晴還沒有醒來,這一次,倒不是因爲傷口問題沒醒,而是,她不願意醒。
不論上官澤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就是不睜開眼睛。
就連顧以凝現在來了,跟她說話,她都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若不是心傷了,又怎會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