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收徒與進京人選

衆人都搬入雙仙閣,雙仙閣的後院頓時熱鬧起來。蘇顏整日和柳落梅在一起,陸子捷又從不讓蘇顏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等於是她二人的貼身保鏢。就這樣過了十數日,蘇野的傷也徹底好了,那些人自一擊不中後便沒了蹤跡。慢慢的,蘇顏她們也就放鬆了下來,不再那麼草木皆兵。正好也快過年了,人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忙年上。

一日,柳西林對蘇顏說:“顏兒,我看那些孩子中有幾個很有悟性,又肯下功夫,人也不錯,不如你正式收他們爲徒,教授廚藝,也免得浪費了他們的天賦!”蘇顏想想也是,自己是打算陪柳落梅進京的,雙仙閣裡不能沒有可以挑大樑的廚師,何況這些日子她一直暗暗觀察這批孩子,其中確有幾人是可造之才。便痛快的答應了。

一徵求他們的意見,都非常踊躍的要求拜師。於是雙仙閣內進行了一場比賽。由三十個人角逐六個拜師名額。經過一番比賽,最後是張寶、劉飛、鄭穎、高懷義、李德財、陳家樑勝出,這六人正是當時的六個小組的組長

柳西林挑選了一個吉日,爲這六人專門舉行了拜師儀式。由於小青一直隨蘇顏學習廚藝,雖然他年紀最小,可卻是當仁不讓的大師兄,其他六人按年齡大小排位,陳家樑最大,十五歲,依次是劉飛、李德財、高懷義、張寶,鄭穎是最小的一個,才十三歲,算是小師妹。本來蘇顏打算讓小乙也一起學習,可是一向聽話的小乙說什麼都不肯拜蘇顏做老師,蘇顏只得由他去了。

蘇顏不光教這七個人廚藝上的技巧,還讓自己的哥哥教這些人讀書習字,甚至把陸子捷拉來教他們武功。小青他們七個人每天被操練的苦不堪言,可是每個人都咬緊牙關挺着,誰都不肯示弱。這樣一來,在無形中鑄煉了他們鐵一般的意志。小乙見他們學習的內容如此之多,心下羨慕不已,每每跟在一邊一起學,可就是不願正式拜師。大家都覺得非常奇怪,只有陸子捷心裡如明鏡一般,小乙是怕拜了師定了名份就不可能娶蘇顏了。對於這個十三歲孩子的一廂情願,陸子捷也無話可說,只能看緊了蘇顏,別讓她被人追了去。

每每看到有年青男子對蘇顏獻點小殷勤,陸子捷便用殺人般的眼光死盯着人家,直看到他們心裡發毛,灰溜溜地離開蘇顏身邊爲止。但他掩飾的很好,至少蘇顏從沒看到過那種眼光。陸子捷對蘇顏,永遠是溫和可親的。他的這些小動作,大家都看在眼裡,只是覺得暗暗好笑,只不說破罷了。

蘇顏過完年就十八了,陸子捷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在酒釀成之後,他又以柳落梅她們有危險爲由,仍呆在揚州不離開。好在蘇顏也習慣了到處有他的存在,也沒覺得他不走有什麼不好,反而常常興致很高地看陸子捷表演武功。面對這種情況,只有小乙表現的不高興,常常鬱悶地看着蘇顏被陸子捷逗的開懷大笑。

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人對他們再做些不利的事,眼看就要過年了,雙仙閣也早早給僕役們放了假,關了門。剩下自家人張羅過年的事情。

“蘇老弟,你們一家不如來柳園過年吧,大家一起還熱鬧些!”知道蘇家是外來的,在本地沒有什麼親友,柳西林熱情的相邀。

“這不合適吧!”蘇掌櫃說。

“你我已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當一處過年,沒有分做兩邊的道理。以前每到過年,我和梅兒兩個就覺得分外的冷清,家裡雖然也有些下人,可沒有一個能和我們一桌吃飯,一同守歲的!孤寂得很!”柳西林的話裡有些淒涼。

柳落梅也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她說:“義父,義母,梅兒最怕過年,別人過年有親孃給梳妝打扮細心呵護,我過年卻只能和父親相對,沒有孃親啊!”柳落梅的聲音哽咽了。

“爹,我們就是柳園過年吧!我也不想和落梅姐姐分開呢!義父和姐姐兩個從多孤單啊!咱們一家子團聚了,可姐姐呢?”蘇顏聽柳落梅說得淒涼,眼睛紅紅的對父親說。

“是啊,爹爹!我們去吧,平日都在一處,冷不丁的閃下姐姐父女二人,他們心裡得多難受啊!”蘇野在旁邊插話道。

“夫人,你看呢?”蘇父徵求自己夫人的意見。

“咱們別拂了孩子們的心願,就去吧!”蘇夫人溫柔的對丈夫說。

“那好!柳老兄!那咱們就去府上討擾了!”蘇掌櫃對柳西林說。

柳西林聞言大喜,說道:“我早命人收拾好房間,備下一干物事,就等老弟這一句話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就去柳園。”

“噢!噢!過年嘍!柳老爺子,有沒有炮竹啊!”小青到底是小孩心性,儘想着玩。

“有,當然有!只要你敢放,想放多少都行!”柳西林平時也很喜歡小乙小青兄弟倆,慈詳的回答。

小乙瞥了陸子捷一眼,那意思是你還在這幹嘛,我們一家人要去柳園過年了,你算什麼人!

陸子捷接過這個眼神,笑了笑,走上前大大方方地對柳西林說:“柳伯父,不知小侄可否也去柳園過年呢?”

“當然要來,怎麼能不來呢,這還用問?”柳西林很奇怪陸子捷有此一問,他早就把陸子捷當作自己人了。他也知道蘇顏十八歲之前不能許人的事,都是走過五湖四海的人了,陸子捷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了他。他笑笑對陸子捷說:“賢侄,只要你願意,便是在柳園長住也是好的。”

蘇家夫妻很有深意的看了看陸子捷,也沒說什麼。

“太好了,我們有這麼多人,這個年一定會過得很熱鬧的!”蘇顏開心的說,被她高興的情緒所感染,每個人都覺得興奮起來。

“對了,落梅!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進京?”蘇父關心的問。

“我都安排妥了,過了年,十六動身,早點到京城熟悉一下也好!”柳西林代爲回答。

“爹,孩兒明春也要進京考科舉,不如和落梅姐姐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蘇野在旁邊提出。其實他到開春二三月再走不遲,早一天進京就多一天的花費,可是蘇野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總覺得不放心柳落梅一人進京,雖然她有很多下人隨從。

“唔!也好!”蘇父想想也就答應了。反正現在家裡也不算缺錢,讓他二人結伴而行的確比較好。

“爹!我也要跟落梅姐姐一起去!”蘇顏唯恐天下不亂的囔囔。

“這怎麼行,都走了雙仙閣怎麼辦?”蘇掌櫃不同意的說。

“爹,我早就安排好了,小青張寶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我不在他們一樣能應付的來。爹,您就讓我去吧!我還不知道京城是什麼樣呢!您就當是讓我出去長長見識吧!”蘇顏連撒嬌帶懇求的說着。

“我也要去京城!”小乙和小青同時喊着。“我不要離開顏兒姐姐!”小乙叫着!“落梅姐姐總得要帶助手啊!上次廚師大賽就是我當的助手,這次還讓我做吧!”小青懇求的說!

“我可以給蘇野哥哥做書童!”小乙也不甘落後的說。

見這幾個孩子都鬧着要上京城,三個大人頗覺頭疼。一時也不好決斷。

“爹,落梅姐姐要參加的是御廚選拔賽,我去了她也有個可以商量的人!怎麼可以不讓我去呢!”蘇顏振振有詞的說。

蘇掌櫃和柳西林都點點頭,過了一會蘇掌櫃說:“顏兒,你從沒出過遠門,你能行麼?”

“義父不是派人護送麼?”蘇顏反問道。

“蘇老弟,就讓顏兒去吧,我多加派人手就是!”柳西林勸着。

“其實柳伯父也不必派太多人,那樣反而引人注意,不如由我護送兩位姑娘進京,只派兩三個服侍的下人就行了!我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這趟路我比較熟悉!”陸子捷突然開口說。

“是啊,陸兄和我們一同走,想來會安全很多!”蘇野也說道。

三個大人見孩子們如此執着便答應了他們。

於是進京名單正式確定,陸子捷,柳落梅,蘇野蘇顏兄妹,小乙和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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