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淵明白了。
他聾了，聽不見了。
好快！
剛失去痛感的時候，過了好久才失去味覺。但後來，失去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聾了……接下來，該啞了。
然後，變成石頭。
他怔怔的想着，她的脣卻湊了來。
溫溫軟軟，帶着芬芳和安慰。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沒事的，朕不怕。”
“嗯。”
她親親他的脣，用手指頭在他胸膛寫字：“人生多的是瓶頸，挺一挺，過去了。”
鍾離淵笑了，翻身壓住她：“娘子越來越道行高深了，朕聽你的！”
“嗯。”
“現在我們來做點兒有意義的事……”
“……”
殿外，負責接送君王下朝的太監們等啊等，等啊等。這都過了平時出門的時間了，還不見君王出來，便派人去問。
“青蘿姑娘，皇起了嗎？快到早朝時間了。”
青蘿皺了皺眉，也覺得好怪。往常這個點，皇和皇后早出來了。
“你等着，我去問一問。”
“是。”
青蘿推開外殿的門，聽了聽內殿，面紅耳赤的出來了：“公公，皇在忙，再等會兒吧！”
公公秒懂，一行人在外面乖乖等。
可是……
這等着等着天都亮了，還不見人呢！也太忙了點兒！
“青蘿姑娘，您看……”
青蘿瞅瞅天色，只得再去第二趟。
裡面已經安靜下來了，應該是完事了。她小聲的問：“皇，今日還早朝嗎？”
“不了。今日休朝。”雲暮雪說，語氣聽起來很疲憊。
青蘿又是臉一紅，出去傳話了。
鍾離淵已經疲倦得睡過去了，不知道爲什麼，他今天折騰得她特別猛，她幾次都差點兒暈過去了。
可是到最後，累到睡過去的居然是他！
雲暮雪躺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下牀，披衣下牀去洗漱。
鍾離淵聾了，已經不能再朝了。
從明日起，她雲暮雪要代替他去早朝，以掩人耳目。
今日，她要再去一趟水宅，把人皮面具徹底弄好。
“娘娘心情不好嗎？”青蘿一邊幫她梳妝，一邊問。
“青蘿，我不在宮裡的時候，你和紅袖要照顧好皇。”雲暮雪低聲交待。
她不能時刻跟在他身邊，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事情到了這一步，無法再瞞得密不透風，青蘿和紅袖是她最信任的宮女。她需要她們的幫助。
“娘娘，可是出什麼事了？”青蘿小聲詢問。
鍾離淵不是那種會爲了和女人度**而不早朝的人，肯定是出事了。
“皇他……已經眼睛和耳朵出了問題。”雲暮雪嘆了口氣，手無意識的抓緊了妝臺的首飾，“以後，我會喬裝成皇。”
青蘿和紅袖大驚失色。
雲暮雪透過銅鏡，看到她們的表情變化，苦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娘娘，我們隨時服從於您。”
青蘿和紅袖跪了下去。
“好！你們起來！我們和攝政王一起，渡過這個難關。”
“是！”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華陽公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