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凌家?”秦落煙皺眉,她是真的沒有聽說過,所以不自覺的就回頭看向了李昀扇。
當雲天喜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李昀扇的臉色都不對勁了,他的眼神似乎變得飄遠,臉上更是多了一抹猶豫。
看他的神色,雲天喜似乎肯定了什麼,笑道:“我就知道,我果然沒猜錯!這裡是李家的勢力範圍,所以你肯定是李家的人!李家的人,不能殺我!這是兩家的盟約!”
雲天喜說的話,秦落煙並不是很明白,但是李昀扇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猜到了一些。
“李家和湘南凌家的確有盟約不能殺害對方任何一個族人,可是……你說你是湘南凌家的人,證據呢?”李昀扇居高臨下的看着雲天喜。
“我的背上有湘南凌家的刺青,而且你是李家的人,你應該知道,但凡湘西凌家的人血脈裡都有獨特的味道,要不……你取我的血喝一口?”雲天喜伸出自己的手腕,似乎是在示意李昀扇取血。
取他的血喝一口?這句話,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非常的詭異,偏偏雲天喜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李昀扇也沒有玩笑的意思。
“你這麼噁心的人,也配讓我喝血?”李昀扇冷哼一聲,十分嫌棄的退了一步,不過倒是讓暗衛挑開了雲天喜背上的衣裳。果然,雲天喜的背後有一個奇怪動物的刺青。
秦落煙詫異的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心中積聚了越來越多的疑惑,她知道神秘家族的存在還是從傅子墨的口中,只是沒想到雲天喜竟然也是其中一個神秘家族的人而已,看來,這些神秘家族的勢力果然不簡單,竟連天機閣這樣製造武器上乃是天下一絕的地方,都是神秘家族的勢力。
“看吧,現在你相信我是湘南凌家的人了吧。”雲天喜臉上露出一抹笑,好像已經駕定李昀扇不會再爲難他了。
只是……
李昀扇卻還是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冷冷的道:“知道了又怎麼樣,我不殺你,可是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你。和本公子搶女人,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我是湘南凌家的人,你不能這麼……”
雲天喜的話還沒說完,李昀扇加重了腳上的力道,讓他的話被劇烈疼痛引起的嘶吼替代。房間裡立刻響起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
“你怎麼能……怎麼能對湘南凌家的人下手……這件事本家知道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雲天喜一邊哀嚎一邊怒吼。
李昀扇卻並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反倒是蹲下身,饒有興趣的看着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得了,你省點兒力氣吧,惹了我,就是你們湘南凌家的家主來了,也是一樣的結果。你信不信如果你去回稟了你本家,說是我李昀扇動手揍的你,他們不但不會幫你,還會將你的手腳送來向我賠罪?”
“李、李昀扇?你說你是李昀扇?”雲天喜這才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先前那點兒氣焰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對,就是我。所以,你說我揍了你,你的本家會因爲和我翻臉嗎?”李昀扇笑了,揚起手又讓幾名暗衛動起手來。
等到雲天喜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的時候,暗衛們才停了下來。
李昀扇漠然的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雲天喜,轉身對秦落煙道:“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不過等離開再說行麼?湘南凌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我懶得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秦落煙一怔,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以前對她來說高不可攀的天機閣閣主,竟然就這麼簡單粗暴的被李昀扇揍成了豬頭。要知道,那不是一般人,而是天機閣的閣主,一個在各個國家都名聲赫赫的人!
她茫然的跟了上去,一路上思緒都紛亂得不行,想理個明白,可越是想弄明白,反而發現心中的疑惑更多。
兩人來到青樓的後門的時候,老劉已經趕了一輛馬車過來接應兩人。
李昀扇率先上了馬車,然後扯着秦落煙的胳膊將她也拉上了馬車。
關上馬車的車門,秦落煙迫不及待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湘南凌家是什麼,你們李家到底又是什麼?”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個清楚,唉,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對外人說的,可是你不是別人,你是我李昀扇將來要娶的妻子,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李昀扇嘆了一口氣,接着道:“湘南凌家也是一個神秘家族,主要活動在北冥國以北的幾個國家,而我們李家便活躍在這幾個國家交界的地方,再往南去,還有一個隱世的湘西容家。在這片大陸上,就屬這三個家族的勢力最大,大到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皇位更替。不過,這三家之中容家的實力更強,儼然有控制整片大陸的野心,所以爲了制衡榮家,我們李家就和湘南凌家達成了同盟。”
聽他這麼一說,秦落煙纔算是弄清楚了當前的形勢,她不禁想起傅子墨曾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李昀扇應該是他本家的敵對家族的人,那就是說傅子墨的本家應該就是李昀扇口中的湘西容家了。
“現在看來,那天機閣閣主雖然明面上是天機閣的最高權力掌舵人,不過暗地裡,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在湘南凌家的控制之中。如果你和天機閣有仇的話,沒有輕舉妄動倒是對的,因爲像這樣的掌舵人,一般來說在湘西凌家裡的地位也不會太低,所有的神秘家族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極度護短,但凡是這樣的人死了一個,他們就會發起報復,至死方休!他們會殺光你身邊的所有人,親人、朋友、哪怕是你的鄰居也許都不會放過!”
秦落煙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說,那雲天喜,我還不能殺了?我一旦殺了他,就會引來整個湘南凌家的報復,對嗎?”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是傅子墨呢,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徹底擺脫本家的控制,她又要爲他引來湘南凌家這個大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