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其中一名護衛一聲吆喝,幾人衝上去就要對李昀扇拳打腳踢。
正當秦落煙爲李昀扇捏了一把汗的時候,讓她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衝到李昀扇身邊對他下手的護衛們驚叫着又四散開來,而且在退開的時候,其中兩名護衛的拳頭上還鮮血淋漓。
幾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倒是李昀扇站直了身子,然後冷聲道:“本少爺都被人欺負到這樣了,你們還不出現嗎?”
秦落煙疑惑的往四周看了看,難不成李昀扇的身邊也有暗衛那樣的存在?不過就算有似乎也不足爲奇,他一個神秘世家的公子哥兒,身邊有幾個暗衛才顯得正常了,只是見李昀扇這做派,似乎那些暗地裡的人平日裡是不會插手他的事的,只有當他遇到危險纔會出手相救。
那時候,秦落煙並不知道,她的猜測已經距離真相八九不離十。其實李昀扇作爲家族外出歷練的子弟,身邊是沒有暗衛保護的,因爲在家族看來,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是沒有資格繼承家族的,可是上一次,李昀扇被傅子墨打傷,要不是那護心鏡他已然是個死人。
家族上的勢力不願意給他派暗衛,可是他親爹到底是當代李家的家主,所以便偷偷的將自己的暗衛給李昀扇配了幾個。這些事情都是後來秦落煙才從李昀扇的口中聽說的。
在李昀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果然,眨眼的功夫周圍就出現了三個黑衣人,這三個黑衣人比起雲天喜的護衛來明顯武功要高很多,因爲三人散發出來的氣勢都又冷又狠,那一雙雙眼睛裡都是果決和嗜血。
“你到底是什麼人?”雲天喜看見這幾名暗衛,瞬間就知道今日怕是踢到了一塊鐵板了。要知道,他作爲天機閣閣主,尚且不能擁有這樣的暗衛,可是這個年輕人身邊卻有。
暗衛這種存在,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因爲暗衛的培養本身就是一件極其逆天的事,必須要挑選三歲以下的孩童進行嚴苛的訓練,不只是武功山的訓練,還有心性上的忍耐,因爲一個暗衛終其一生都要生活在暗地裡,一輩子都不能正大光明的生活,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比訓練武功還要困難很多。
所以要培養出一個暗衛都需要幾十年的努力和心血,一般只有皇室和一些隱秘家族的人才能馴養出暗衛的存在,一般的門派也只能請一些武功稍高的護衛而已。
“我是什麼人,你一個糟老頭子管得着嗎?”李昀扇冷哼一聲,挺直了背脊,他的一句話,倒是讓秦落煙頓時覺得解氣了不少。
管天機閣閣主叫糟老頭,秦落煙真想對李昀扇豎起大拇指誇讚一番。
雲天喜被氣得不輕,見護衛們又明顯不是對方暗衛的對手,這才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武器來。
秦落煙一看他手中的武器,瞳孔就禁不住瑟縮了一瞬,這不就是她當初在天機閣的時候隨手曾畫過的連擊弩的濃縮版本嗎,沒想到竟然被雲天喜得到了,她想,這圖紙,一定是雲天喜用了手段從蕭凡手上拿走的。
“小心!”她忍不住出聲提醒,“他手中的短箭能連射十八次!”
李昀扇怔了怔,眉頭皺了起來。
倒是雲天喜,一臉的吃驚,似乎這才注意到秦落煙的存在,可是帶着面具的秦落煙對他來說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你又是什麼人?”竟然能一語道出這連擊弩的機關,要知道,這東西他做出來還沒多久,根本就沒有在市面上露過面的。
“你們怎麼還愣着?”李昀扇卻不想給雲天喜再多的說話機會,揚了揚自己的手掌,只見他的手掌邊緣因爲先前幾個護衛的圍毆而被蹭掉了指甲蓋大小的皮,“我都流血了,你們還不動手?別忘了,我爹可是說過,但凡我收到丁點兒傷害,你們就得出手幫我!”
三名暗衛心中都是一陣無語,您這真的只是受到了丁點兒的傷害而已,說白了,不就是要他們當打手罷了。不過心中雖然憋屈,可是主子的命令他們卻又不得不執行。
“連擊弩的射擊角度只有一百八十度,就是你正面能看見的範圍!還有,連擊弩的射擊角度一旦調整好在射出短箭之前就不能再做調節。”在三名暗衛行動的時候,秦落煙立刻出聲提醒。
有了她的指點,三名暗衛瞬間明白過來擒賊先請王,三人盡皆往雲天喜衝去,而且他們很聰明,並不從雲天喜的正面攻擊,而是一個躍起來到雲天喜的頭頂再衝頭頂俯衝而下。
雲天喜哪裡能想到,他一直作爲保命手段的連擊弩竟然被人這麼輕易的就破了去,當三名暗衛俯身衝下的時候,他想要改變連擊弩的射擊範圍也是不可能。只能眼睜睜看着三名暗衛來從天而下不過轉瞬的功夫就將他控制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雲天喜被三人按在地上,手中的連擊弩也摔了出去,他掙扎着仰起頭看向秦落煙,“你怎麼知道連擊弩的機關設計?你和天機閣有什麼關係?”
雲天喜被制服,他的護衛們也便不敢輕舉妄動。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雲天喜,秦落煙眼中的仇恨越發的濃郁了一些,她甚至本能的就撿起了地上的連擊弩,然後讓短箭的箭頭對着雲天喜的眉心處。只要她輕輕地扣動扳機,這個害死了她的師傅的仇人就能立刻下地獄去!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天機閣的閣主,你若是敢殺我,就是和天機閣整個勢力爲敵!”萬不得已,雲天喜只能自報家門。
只是秦落煙聽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的殺意更濃了,“你死了,天機閣就是一盤散沙,還談什麼勢力?”
“哈哈……”雲天喜一聽,立刻就笑了,“真是乳臭未乾,你不會以爲天機閣閣主,單憑我一個老頭子就能控制得了吧?你可聽說過湘南凌家?”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秦落煙,而是看向了李昀扇,似乎這句話是對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