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雪國行宮

七 雪國行宮

姐姐知道自己危險了,剛要奪門而逃,就被蔡子安抓住頭髮,同樣一記手刀給打昏了。

蔡子安看着躺在地上的姐妹倆,喃喃自語說:“其實就算我幹了你們,我們三個也未必能活得好好的,所以……”然後把被子蓋到了兩姐妹倆身上。

事不宜遲,他關掉燈,從窗戶裡爬出去,翻身到了屋頂上,小心地踩着每一步,生怕在那些不牢固的瓦片上踩出什麼大的聲音來。

小池岸谷的這套房子前面是門,中間是院子,兩邊是廂房,院子的深處是大廳,大廳後面就是主人住的房子。

由於廂房的屋頂和主人房子的屋頂是連成一片的,所以,蔡子安很快就摸到了主人房子的樓頂上,然後一個倒掛金鐘,看了看房子裡面。

小池岸谷蓋着天鵝絨的被子,手裡摟着一個紅着眼睛的幼女,正睡得香甜。

蔡子安輕輕地爬上窗臺,像一隻壁虎,腦子裡思考着自己該怎麼把這扇有插銷的窗戶弄開。

“呯”一聲槍響從房子下面傳來。

蔡子安被嚇到了,他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用肩膀往兩扇窗的縫隙處一撞!

“啪!嘩啦啦!”兩扇窗都被撞得掉進了房間裡,同時,上面的玻璃都化成了晶瑩的粉末。

蔡子安並腳跳進去,膝蓋彎曲,落地的同時一個翻滾。

小池岸谷被響聲弄醒了,揉揉眼睛,看見了蔡子安,馬上就要去抓茶几上的槍。

但蔡子安已經先他一步,左手手刀切在了小池岸谷想要抓槍的右腕上,右手一把操起了他的槍。

而那個陪睡的幼女此時已經抱着被子躲到了角落裡,抽泣起來。

突然。房門被打開了,但外面守夜的新一來不及衝進來,就被蔡子安兩槍打死在地。

“雙下巴”衝進來開了一槍。

可蔡子安又翻滾了一次,手指按下板機!

火花濺出,蔡子安的槍口彈出了一枚空彈殼,同時,另一枚子彈自動壓進了槍膛裡。

“雙下巴”也被射中了,身體晃動着,失去了平衡。他像是滑倒,又像是被子彈給推倒在了地板上。

此時。小池岸谷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但蔡子安也不去理會她,只顧旋轉着手裡的槍。笑嘻嘻地走到了小池岸谷旁邊:“兄弟,給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我想你不會做無謂的抵抗吧?”見他襠下鼓鼓的,還沒閹割,就把槍瞄準那裡說:“要是你說錯一句。我就打爆你JJ!”

小池岸谷黯然地點點頭。

蔡子安滿意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雪國行宮在哪裡?”

小池岸谷吸了口氣:“在‘江口村’204號,檜原湖背後,小川原山的腳下。”

“好,多謝你了!那現在,你給我帶個路吧與校花合租:貼身高手。”蔡子安說着一把將小池岸谷從牀上拖了起來,用槍押着往門外走去……

穿過院子的時候。小池岸谷手下的那些混混都虎視眈眈地盯着蔡子安,但苦於小池岸谷在他手裡,不敢動彈。

蔡子安押着小池岸谷走了一段。最後在路邊上站住,撥了個電話給陳東,讓他帶人過來接應一下。

過了半個多小時,陳東開着銀白色的越野車“英菲尼迪”到了。王瓊、帕裡蒂絲她們也都坐在車子裡面。

蔡子安押着小池岸谷上了車:“你好好帶路,否則我就讓你死得很慘!”

小池岸谷連連賠笑說:“好。好,好。”

蔡子安揮手對陳東說:“我們去江口村。查下導航儀。”

……

“英菲尼迪”再一次往北方的深山裡開去。周圍的雪景異常美麗,套用一句詩,那就是: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回到了“介僑”旅館,然後在旅館裡休息了一個下午,並問了問路。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大家才繼續往北而行……

第二天,越野車開到了一個明鏡似的湖邊。

水面那耀眼的藍色和周圍羣山的白色交織在一起,讓人動容。更絕的是,羣山裡霧氣嫋嫋,恍如仙境。

湖泊後面是一座傳統的日本宮殿,有綠色的瓦頂,白色的牆壁和茶褐色的銅柱。

“檜原湖……小川原山……看來這裡就是渡邊一男的雪國行宮了。”帕裡蒂絲邊說邊把車停在了一個銀裝素裹的樹林裡。

“是不是啊?”蔡子安在小池岸谷臉上拍了兩巴掌。

“是的,是的,這裡就是雪國行宮。”小池岸谷哭喪着臉說。

蔡子安想了想,從槍套裡拔出“格洛克”:“多謝,現在我們用不到你了。”

“啊,饒命啊!”小池岸谷的褲子溼了,他嚇得尿了。

“呯!”蔡子安扣下扳機,子彈從小池岸谷的腦袋對穿過去。

“如果我不殺他,他跑去報告雪國行宮裡的人就麻煩了。”蔡子安邊說邊往“格洛克”裡面裝了一個彈夾,然後把槍遞給了王瓊。

王瓊接過槍,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蔡子安現在已經成長爲一個殺伐果斷的男子漢了;憂的是,蔡子安會不會往狡詐、兇狠的方向發展過去……

“讓我先擾亂他們的安全系統。”帕裡蒂絲在駕駛座上打開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噼噼啪啪”地操作起來。

陳東看了一眼蔡子安,又看了一眼王瓊:“等天黑了,我們從後門摸進去,你們都聽我的。”

王瓊馬上點點頭道:“好的,沒問題。”

蔡子安則向陳東伸出手去:“你有多餘的槍嗎?”

“還好我多帶了一把槍出來。”陳東從揹包裡摸出了一把全長645毫米的“貝雷塔”手槍。

“多謝。”蔡子安拆開彈夾看了下,裡面有40發子彈,然後就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槍套系在大腿上。

太陽漸漸地消失在了晶瑩剔透的山樑上,連帶着美麗的霞光和積雪上亮晶晶的反光也一起不見了戰神霸世最新章節。

黑色覆蓋了整個世界,給各種秘密行動撐開了一把保護傘。

陳東低頭看了眼手錶,4點32分。

“走吧。”他擡腳跨出了越野車,往雪國行宮快跑過去。帕裡蒂絲、蔡子安還有王瓊都緊跟着他。

他們摸到了雪國行宮的後門附近,然後蹲下身,悄悄地觀察着。

後門邊站着兩個流裡流氣的守衛,正嘻嘻哈哈地聊得起勁,心想北海道是魂組的老巢,誰敢來這裡惹事?

“我們翻牆進去吧。”陳東邊說邊打開揹包,把攀巖用的工具都拿了出來。

其他人也同樣,在錨鉤發射器上裝好了帶有倒鉤的長繩,並立即把倒鉤發射到院牆的頂上去,然後,一起抓着長繩翻身進院。

他們穿過了一個種着紫色薰衣草的花園,繞過了幾幢木樓,沿着一條架空的長廊往裡面走,走了大概三十多米之後,就看到了一個水缸。

水缸上放着一個木質的大勺子。蔡子安知道這個大勺子叫“小端子”,是用來給客人洗手洗嘴的,當然,他們不是客人就用不理會這些了。

再往前就是一個很傳統的木架草頂的日式書齋,頂上飛檐吊角的,柱樑壁板等都不塗油漆。

書齋外面有兩個穿着白色和服的日本武士在站崗。

陳東轉向蔡子安:“蔡子安,你跟我過去殺人,我想你在江湖上鍛鍊了這麼久,身手應該不會差。”

蔡子安很爽快地答應了,跟着陳東慢慢地摸了過去……

等走到那兩個日本武士附近,陳東便悄悄地彈出了瑞士軍刀中最大的一塊刀片,猛地朝其中那個啤酒肚的日本武士貼上去,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手用軍刀劃開了他的喉嚨。

“嗚!”“啤酒肚”看着對面的同伴,瞪大了眼睛。

對面那個圓臉的日本武士被“啤酒肚”噴出的鮮血濺了一臉,張開嘴大聲喊叫,但卻沒發出一絲聲音,因爲蔡子安早已經到了他的背後,一手卡住了他的氣管,一手用軍刀刺進了他的心臟。

幹掉這兩個保鏢後,蔡子安和陳東慢慢地把兩具屍體都放倒在地上,繼而向帕裡蒂絲和王瓊招招手,讓她們都過來。

蔡子安探頭往書齋的雕花窗戶裡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放着一張正方形的暖桌,上面鋪上一層棉被子。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坐在暖桌旁邊。少的赫然就是飛龍社教母任晴的哥哥,孫飛。今天,孫飛依舊戴着他那副黑框的眼鏡,但身上卻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

而老的已經禿頂了,但白色的鬍子卻很濃密,掛滿了嘴脣的上下兩側,身上則穿着一件帶有淡藍色斑點的白和服。

“孫君,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都記着,半個月後,任晴要去參加一場慈善募捐,我們準備在路上撞掉她的車子……所以,你現在就可以回國去做準備了,飛龍社早晚都是你的!”禿頂老頭用日語說,聲音中氣十足,還帶點蠻橫。

孫飛連忙鞠躬:“多謝渡邊總裁,多謝渡邊總裁,等我當上了飛龍社的教父,我一定會孝敬您的。”

渡邊總裁?

在外面偷聽的王瓊、帕裡蒂絲、陳東三個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禿頂老頭就是魂組的七代目渡邊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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