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小黑和小白遇到什麼意外了?可是也不能兩個人一起意外了啊!
蕭玉卿嘆息,她身邊的人還是不夠多,若是再有人,就可以派出去聯絡一下小黑和小白了。
蕭玉卿看看時辰,有點兒睏乏,昨晚沒有睡好,光想着那個玉璧,還夢到自己抱着一堆古董回了現代,最後不知道到底是熱的還是樂得竟然早早就醒了。
蕭玉卿也不想幹等着了,還是回府睡覺好了。
蕭玉卿當然不知道,她回了蕭府,她所有的行動便已經一五一十被人詳詳細細的報給了端木槿。
端木槿一身月白長衫,愜意的坐在書桌後面的寬大椅子上,右手摩挲着垂在腰間的玉佩,左手不時的敲擊着桌面。
“這麼說蕭玉卿還真救活了孩子?”
百尺半靠在書桌前,雖然他很不情願,可是還是點了點頭,他還真的沒有想到死人肚子裡的孩子竟然還能救活,難道說蕭玉卿這個不學無術目不識丁的少爺還懂醫術?
端木槿不再說話,可是左手敲擊桌子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我得去認識認識這個蕭二少爺,”百尺下定決心道:“難道這人一直是在藏拙?”
端木槿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攔着他,只是轉了話頭:“前後門盯梢的人是什麼人?”
百尺笑着搖頭:“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去看了,只是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廝,估計是哪家小姐派來盯着,看你什麼時候出門好安排什麼偶遇。”
端木槿臉色未變,也不再提:“讓青鳥去詳細調查蕭玉卿,我要全部的消息。”
百尺眉梢一揚:“我也挺好奇的,我這就去聯繫青鳥的人。”
青鳥是端木槿手裡專門負責蒐集消息的一個組織。
端木槿看着百尺離開,才皺了皺眉,他總感覺這個蕭玉卿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他以前也知道蕭玉卿此人,混跡於各大青樓和酒樓,與連家那位九爺在花都平分秋色,時常傳出來這兩人爲了女人大打出手。
每次他出門,連青城也會湊熱鬧的上前起鬨,可是蕭玉卿卻從未露過面。
他是東國質子,在花都的情形比較尷尬,對於一些官員也是儘量避而遠之,就怕會被有心人說成是拉攏官員。
對於官員家屬自然也是從不過分親近,所以對於蕭玉卿也僅僅只是限於聽聞。
若不是那天在雅客居,蕭玉卿在二樓上口出不遜,他也不會注意到這個人。
可是現在看來,蕭玉卿似乎並不簡單,可是,爲什麼那人沒有來稟報?
且不說端木槿在如何的思量蕭玉卿此人,就說現在連青城也在對蕭玉卿咬牙切齒。
連青城強忍着乾嘔,一把將牀上的女人給扯出來扔在了地上:“滾,都給老子滾!”
蕭玉卿,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臭小子!
地上的女人是連青城的小妾,當然也不知道是第幾房,此刻的她衣衫半解,渾身顫抖,臉上青白交加,怎麼會這樣?
她是九爺剛剛納入府裡的女人,可是九爺已經好幾天不去她房裡了,其他女人都以爲她失寵了,每天都是冷嘲熱諷,可是就在剛纔九爺竟然讓人招了她過來。
她心懷激動的裝扮一新,穿上九爺喜歡的顏色的衣服,畫上九爺喜歡的妝容,還挑了九爺喜歡的金釵,卻沒有想到……
連青城見那個女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不由得怒火高漲,幾步走到女人身邊,一個窩心腳踹了過去:“賤人,看什麼看?若是敢出去亂說,爺就廢了你!”
那女人一口血吐出來,然後暈厥了過去。
連青城尤不解氣,他怎麼會這樣?
他以爲就算是有後遺症也就是會噁心幾天,可是爲什麼?
他,就這樣,不舉了?
讓一個好女色的男人不舉了?
連青城鐵黑着臉,擡手將桌上的青瓷花瓶給甩到了地上,咬牙切齒的道:“蕭玉卿!”
此時,蕭玉卿正懶懶的躺在榻上,趴在窗櫺上看着窗外的合歡樹,無聊啊!
吃過飯,現在也就是晚上九點多,若是以前,現在應該或許正看看電視看看書又或者玩電腦,找幾個知心朋友瞎聊一通,當然也有可能她正在做任務的路上。
現在呢,她看看書?不好意思,真正的蕭玉卿是個大文盲!
找朋友聊天?更加不好意思,蕭玉卿沒有男性朋友,只有女人,找女人聊天?估計別人只會說蕭玉卿是想玩女人。
可是,回現代?端木槿那朵白蓮花像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一般,她怎麼才能從他手裡奪過那塊玉璧?
蕭玉卿無比糾結,還有人的穿越人生比她更悲催嗎?
蕭玉卿氣惱的將人都趕出去,將門窗緊閉,好好的活絡了一下筋骨,在這裡她還沒有看到什麼人有絕世武功,可是爲了以防萬一,她也不能疏於鍛鍊。
一番運動下來,渾身冒汗,果然身體舒服了,心情也好了幾分。
蕭玉卿一把扯開窗戶,大吼一聲:“安嬤嬤,準備香湯,爺要沐浴!”
安嬤嬤很是無語,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眼前的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就是給人的感覺不同了。
蕭玉卿一夜好眠,早上醒來都是笑的。
蕭玉卿帶着小黑小白在街上亂逛,不管端木槿如何的在家裡做縮頭烏龜,若是她也不出門,估計就真的沒戲了,現在是隻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都不能放過,最關鍵的是這裡的日子太悲催了,她實在適應不來。
這人就是賤,以前忙的腳不沾地,她天天找領導又哭又求想要請天假,可是領導繃着臉就是不允,現在天天閒的腦袋上長草,她還真是不適應。
當蕭玉卿看着對面走過來的氣勢洶洶的一羣人還有領頭走在前面的人時,一陣頭痛,她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不過,今天連青城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走到哪裡都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今天連青城似乎正經了幾分。
想想之前她送給連青城的禮物,蕭玉卿忍不住嘴角挑了挑,這小子是來報仇的吧!
就連青城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他不來找她報仇,她才覺得奇怪。
小黑和小白一臉戒備的擋在蕭玉卿前面,小白甚至還偷偷的問道:“少爺,用不用小的去叫人?”
蕭玉卿看了看對面氣勢浩蕩的人羣,搖了搖頭:“不用,在這大街上,連青城再不要臉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以多欺少,就算做做樣子,連青城也不能帶着一羣人圍毆我們!”
蕭玉卿很篤定,就算連青城不在意,可是他家的連老頭可是當今皇上的正牌岳父,做出那種以多欺少的事情,那就真是丟臉丟大了。
果然,連青城氣勢洶洶的對着蕭玉卿走過來,可是卻擦身而過,連招呼都沒有打,甚至連眼角都吝嗇動一動。
蕭玉卿有些錯愕的看着那羣人的背影,難道今天連青城想要算賬的人不是她?
蕭玉卿暗暗感嘆,連青城到底得罪過多少人?
不過到了下午,蕭玉卿正在雅客居吃點心的時候,連青城還是上門了。
不是蕭玉卿喜歡雅客居,而是據她打聽到,端木槿那朵白蓮花出門不是去買書買紙買筆墨,就是來雅客居。
那個什麼賣筆墨紙硯的店鋪,又不是說話聊天的地方,就只剩下雅客居。
“蕭老二,我們和解吧!”連青城毫不見外的一屁股坐在蕭玉卿對面,臉色雖然不好看,可是卻沒有火氣。
蕭玉卿放下手裡的點心,十分認真的看着連青城,好一會兒:“別叫我蕭老二!”
連青城一如既往的當做耳旁風:“我送你一袋子蛇,你給我一堆豬下水,”說到這裡有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就當扯平了,如何?”
蕭玉卿見他分明恨的不行,卻還違心的說要和解,蕭玉卿心底一笑,無聊的日子不如就用連青城來打發好了,逗逗他也不錯:“好啊!”
連青城臉色緩和了幾分:“來人,上酒!”
“我不喝酒!”蕭玉卿趕緊阻止,她之前偷偷試過自己的酒量,當真是……半點酒量也沒有,就連專門給女人喝的果子酒都只能飲一杯。
連青城搖搖頭:“你這是不想化干戈爲玉帛?都說飲酒作樂,你不喝酒?這個藉口太沒有誠意了!”
找藉口還需要誠意?
蕭玉卿很是無語:“我今天還有事要辦,真不能喝酒!”
“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連青城說完,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飲盡,然後看着蕭玉卿:“你自己看着來!”
蕭玉卿翻了個白眼:“我們感情確實不深!”
端起來酒杯,蕭玉卿當真就只是舔了舔。
連青城氣的臉都青了,這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正常來說,不是也應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嗎?
連青城瞪着對面悠閒自在仿無所覺的人,一臉鬱悶,那他怎麼繼續下去?
沉悶了半天,連青城終於擠出一句話:“我們在這聊聊,我給他們開了兩桌,讓他們自己去樂呵。”
蕭玉卿見連青城看着小黑小白,她還真想聽聽連青城到底有什麼打算:“你們去吧,把少爺我沒能喝到的酒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