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開和陸香香之間的誤會,再見面只會讓彼此更受傷,她覺得煎熬,我感到難過,所以,我說了不。
電話那一頭的沈婉茹沉默了下來,我也無聲地安靜着,這一刻,我的眼前全都是陸香香的面容,她的喜怒哀樂,一切如夢如幻。
“你說的倒也對,我尊重你的決定……我這邊會聯繫香香,幫你多多瞭解她的近況,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沈婉茹看似和我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有些時候,她是那麼地理解我。
“謝謝你。”
沈婉茹輕聲說:“你不用這麼客氣……”正說着,聽到電話那一頭有人有些急地喊了一聲“沈總”,沈婉茹說:“我這邊有事要處理,再聯繫。”
去衛生間洗澡的時候,看着佩戴在胸前的那兩個草環戒指,想起了當初李飛羽臨終前的託付,不由得想起了剛剛通過電話的沈婉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能有合適的機會告訴沈婉茹關於李飛羽的一切。
晚上睡覺之前,我聯繫了何鑫,要他把功夫會十個武館的地址整理好發給我。何鑫很快明白過來,頗爲吃驚地問道:“陽哥,你該不會是想要過去踢館吧?”
“你說,我明天一天,能將他們十個武館全都給踢了嗎?”我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間,一下子緊握住,來到唐人街三個月多。是時候在這裡打出一片屬於我的天下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一大早,佩姨出門後,我換上了簡單的黑色休閒西褲和白色襯衣,帶上了十顆玻璃彈珠和一直伴隨着我的軍刺,瘸着腿出門,打車到了功夫會排名第十的武館門前,讓司機堅持車停在路邊等我。下了車,慢慢走到了武館的門前。
掃了一眼武館的牌匾,確定是功夫會排名第十的武館後,我慢慢走到門前。武館的大門是開着的,隱約聽到了裡面正在練武的聲音,街道上這會兒也有那麼幾個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當中有人很好奇地看着我,不大明白我一個瘸子站在武館門前是想要做什麼。
擡頭看了一眼飄揚在武館上方的“揚威武館”的旗幟,迎風招展。我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玻璃彈珠,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準了武館上方旗幟的旗杆,運起真氣,一剎那,手腕一抖,只眨眼之間,那旗幟的旗杆“咔”的一聲。斷裂,從上方掉落下來。
當即,街道上的行人全都站住了,頗爲驚訝地看着我,他們都沒看明白我是怎麼將武館那上方的旗杆給打斷飄落下來的,還有人議論了起來。
“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不知道啊,走,出去卡看!”
“媽的,敢找我們揚威武館的晦氣,饒不了他!”
吵吵雜雜的聲音從揚威武館裡傳了出來,不一會兒,從大門裡衝出來好幾個歲數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人,他們左右看了看,似乎不認爲我這麼年輕的人能夠把他們的旗杆給打斷,看過我一眼之後,他們再看向了周圍圍觀的其他人,朝他們吼道:“你們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弄斷了我們揚威武館旗幟,有種給我滾出來!”
現場沒有人動,不少人朝我看了過來。
揚威武館的人明顯比較蠢,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在那裡大喊大叫。我說:“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沒看到嗎?”
他們一夥人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幾眼後,有人指着我說:“媽的,弄斷我們的旗幟還敢這麼囂張,找死!”說完這話,那傢伙朝我衝了過來,一拳朝我臉上襲來。我不做任何的閃避,只輕輕飛出一腳,當即將他踢的往後面摔飛出去,倒在地上不停地叫喚着。無法起身。和他一起出來的兄弟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倒,全都怒了,不過他們似乎是考慮到我一腳就踢飛了他們的兄弟,肯定實力高出他們許多,就沒有再朝我衝過來,只是過去將被我踢飛的傢伙給扶了起來。其中一個人看向另一個人說:“快進去通報師父。”那個人一點頭,飛快往武館裡面衝了進去。
“你到底是誰,故意沒事找事嗎?”其中一人朝我喝問道,怒氣衝衝。
我擡頭看着他們武館的牌匾說:“十多天之前,你們功夫會,十家武館一起去到風雲武館,砸了風雲武館,以多欺少不說,還肆意侮辱風雲武館,我陳陽,是風雲武館的人,今天,特意來討一個公道!”
不一會兒,武館裡的館主出來了,我看着他說:“摘了你們的牌匾,我可以放過你。”
這一句話,讓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忽然間,館主大笑起來,他看着我說:“讓我摘自己的牌匾?你以爲你是誰啊!不知所謂的黃毛小子,看我今天不廢了你!”說完這話,他快步朝我衝了過來,我沒有躲,依舊等着他的攻擊,就在他衝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拖着瘸腿很隨意地往斜前方走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拳頭。
“是個瘸子……”周圍有人驚呼一聲。
驚呼聲音未落,我已經站好站在了館主的面前,館主頗爲吃驚地看着我,見我是個瘸子,一眨眼間他露出了昨天和趙館主一樣輕蔑的神情,本想一拳將他轟倒了事,可在看了他的這一神情後,我放棄了這一想法,打出去的拳頭伸展開來,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拳頭,接下這一拳,我便知道了他的氣功境界,宗師境三級。
“大宗師境……”他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和趙館主被我擋了一拳之後的神情幾乎一模一樣。
二話不說,我用力掰下他的拳頭,他痛的嚎叫出來,在嚎叫當中,他的另一個拳頭往我臉上打過來了,可我的速度更快。一腳踢向了他的膝蓋,他膝蓋吃痛,手上的力量頓時減小,我用力往下掰他的拳頭,耳朵聽到了一聲輕微“咔”的聲音,他的手腕被我掰斷了。
“師父,師父……”館主的弟子緊張地喊了起來,有兩個人衝過來了。我沒有鬆開館主的手,在那兩個人衝到我身旁的剎那,我左腳迅疾地踢中了他們兩個人的胸口,這兩個人一樣是摔飛出去,倒在地上,一時之間難以起來。
再沒有人敢上來,他們在喊罵我,還有說要報警的。我冷哼一聲說:“你們功夫會欺負弱小的時候。沒想過有這一天吧?我今天不僅僅是要報風雲武館的仇,我還要爲被你們欺負過的人出氣!你們今天就是報警,也逃不掉!”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不少圍觀的人都露出了頗爲讚賞的神情,看樣子,他們應該很清楚功夫會的人打着“弘揚華夏功夫”的旗號,暗地裡一直在做着卑鄙無恥的下流勾當!
“啊!”館主痛苦的大喊起來,我用力扭轉他的胳膊說:“摘不摘你們的牌匾!”說完這話,我用力又扭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館主又一次痛苦地嚎叫起來,他的額頭上已經流出了冷汗,他的那些弟子看着我,完完全全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每個人的眼裡都有懼怕之意。
“摘……我摘……”館主痛苦地看向他的弟子,喊道:“快去摘了牌匾……”
“可是師父……”
“摘!”館主厲喝一聲。
他們武館的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當即開始行動。進去擡出來梯子,架了起來,兩個人合力將“揚威武館”的牌匾給摘了下來,我看着他們準備放下牌匾,便說道:“擡過來!”
他們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他們的師父,慢慢擡了過來,在他們剛剛站定的時候,我當即飛出一腳,“砰”的一聲,一腳將他們的牌匾給踢裂。
這一聲響,讓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我鬆開了揚威武館館主的手,掃了他們揚威武館的人一眼說:“從今天開始,揚威武館就地解散,要是我再看到你們的武館掛起牌匾,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說完這話,我瘸着腿,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聽到後面各種各樣的聲音。
“瘸子怎麼還這麼厲害!”
“何止是厲害啊!你看他,剛纔基本上沒怎麼動就把揚威武館的館主給放倒了,我覺着他的實力肯定不止這一些。”
“還真別說,你們那是沒看到他剛剛用一顆什麼東西,直接把上面的旗幟給打斷的樣子,god,那準度跟瞄準鏡似的,那力度簡直都快趕上槍了吧!”
在他們的驚歎聲當中,我重新上了出租車,車上的司機有些愣神地看着我,我報出了功夫會第九個武館的地址,又叫了一聲,司機這才“哦哦”地反應過來,發動了車子。
路上,我給何鑫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去給布朗警長送一點東西,讓布朗警長今天不要隨便出警,我不想在處理功夫會的時候,被警察干擾。
“好,我這就去處理。”何鑫很快回復了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個武館一個武館找上門去,幾乎都是用同樣的方式。將他們武館上面的旗幟用玻璃珠打落,吸引武館裡的人出來,狠狠收拾一頓,然後砸了他們武館的牌匾,每一次,街道上都站滿了人,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一家家武館被我給踢了牌匾,這已經不僅僅是踢館了,直接是砸館,功夫會上那些武館的地址一個個被我刪除,在我要抵達唐人街第三武館龍騰武館的時候,接到了何鑫的電話,電話那一頭的何鑫很震驚地說:“陽哥,你從早上到現在都幹了什麼呀……你這也太瘋狂了吧!陽哥,你一定不知道。現在你的名字已經在唐人街傳開了。”
名字這麼快被傳開我倒是沒想到,司機的車這會兒已經停到了路邊,司機看我的眼神早已經變的又不一樣了,這個司機跟了我一天,見證了我連續踢了七個武館。在唐人街,武館興盛,是因爲這裡的人都比較崇拜功夫武術,司機看我的眼神已經由之前的懼怕變成了崇敬,猶如一個江湖路人甲看到了一代大俠一般。我朝他點了點頭,對着電話那一頭的何鑫說:“傳開的事,等着再告訴我吧,我現在還有三個武館沒處理。”
“陽哥,你真的要一天之內將功夫會全都給辦了嗎?”何鑫很是吃驚地問道。
我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看着遠處已經往西邊過去的太陽說:“看樣子,應該能來的及。”
何鑫擔憂地說:“可是陽哥,這麼一來。你的名字被傳出去了,我想不用一兩個月,華夏那裡就能夠知道你在美國這裡了,到時候你的人身安全……”
“有那一兩個月的時間,能做很多的事。你放心,一切我都有計劃……好了,我看到他們武館裡有人出來了,看樣子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們。先這樣。”掛下電話,我瘸着腿往龍騰武館的門前走了過去,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裡面還有人出來,似乎他們全武館的人都出來了。
街道上很多人圍觀了起來,我認出了當中有不少人是之前在其他武館門前看到的,難道說他是一路跟過來看熱鬧?看他們個個一臉激動昂揚的樣子,似乎都很想親眼看我將作惡多端的功夫會徹底給滅了。
慢慢瘸腿走過去的時候,我從褲兜裡摸出了一顆玻璃彈珠,照樣,“嗖”的一聲,直射那豎立在他們房屋上方的旗幟,旗幟倒下。
“媽的,一個瘸子這麼囂張!我就不信這麼多人打不過他一個了。兄弟們,上!”當中有個人大喊一聲,當即,全武館的二十多個人一起衝了過來,我看到其中幾個傢伙手上還藏着匕首。
無恥的武館只會幹無恥的事。
看到二十多個人將我包圍,周圍圍觀的不少羣衆都露出了擔心的神情,還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更是直接說龍騰武館的人不要臉,以多欺少。龍騰武館的弟子當即指着爲我說話的羣衆狂傲地說:“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我倒是要看看,誰先死!”我動了。我拖着一條瘸着的腿,飛快衝向了那個指着羣衆威脅傢伙的面前,有四個人左右朝我攻了過來,其中一個傢伙手裡有一把匕首,在一拳要打到我的時候,他亮出了匕首,寒光閃過,匕首逼近我的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