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節消瘦,指尖冰涼,但我卻覺得被碰到的地方都像着了火般灼熱,他的手一直從我的脖子慢慢輕撫下去,不得不說,舒服,真是舒服。
可是,不能這樣!
而且,他……難道就這麼隨時隨地就能那啥麼?果真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ωωω ▪тт kǎn ▪¢○ 我靠……
我深深明白到身體和思想極端不一致的痛苦,兩個極端。
我艱難地推着他的肩膀,吃力地:“不要……不要……”真感覺自己像個被人強\奸的小娘們。
我感到他動作微微停滯下來,讓我有稍許可以喘氣的時間,只覺得渾身都是汗。
強忍着身下不適睜開眼,有點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只見他微微皺着眉,紫琉璃般的眼睛凝視着我。
突然覺得頭更暈了,他突然出聲,語氣中好像還帶三分心疼,一聽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矯情味道:“小蓉蓉,別固執了好嗎?你這樣忍着,身子壞了,我心疼。”
聽到那熟悉的稱謂,我可是一下子就從頭清醒到腳跟。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猛地推開他,拉好領口的衣服:“你忘了嗎,這身體不是我的!我不會……”不會做出用別人身體幹那檔子事的道德淪喪的行爲……
這句話實在是太長,此刻我的腦子根本無法有邏輯地將這句話完整組合說出口,只說了半句就被聶上薰的吻給堵住。
離得太近,雖然看不見,只覺得他一邊吻我,一邊還在那邊得意地笑着。
不過還好,沒有繼續下去什麼動作,他好像還挺意猶未盡地離開了我的嘴巴,然後捧着我的下巴,揚着脣角:“也好,等你變作男子才能消受得起我,那次我只是剛開始,你便像散了架似地,都沒盡興呢。”
他說話時語態輕巧,完全不考慮當下什麼狀況。
那次?那次是哪次啊?!別告訴我他是在說我剛穿越過來的那次……
還有……等我變作男子?
我驚道:“等我變作男子?你知道我會變回去?!”
他輕輕點頭。
什麼?我真的會變回去?!
啊哈!太好啦!
此刻我是完全忘了被下□□這檔子事,也忘了之前那正直的思想,什麼利用他人身體幹那檔子事有違道德什麼的,啊哈哈,與我何干?!反正我回得去啊!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還是必須做個正直的爺們,不然對不起咱爹孃,反正今日不管是什麼暴斃而死,或是變成植物人什麼的,我也是不會和聶上薰在這荒郊野外打野戰的……
我靠,一想到能變回去渾身的細胞就跳躍起來了,真爽啊!
我估計我的面部表情都快抽筋了,被藥物折騰的渾身脹熱,又被聶上薰說的話鬧得興奮不已,一邊大喘氣,一邊笑着。
突然,聶上薰說道:“我也不知道的,只是我想你快變回去,這樣就承受得了我了,不然我都不好盡興。”說罷,還天真單純的輕笑一聲。
這該死的挨千刀的混蛋!!!!
一般情況下,在極喜極憂的雙重打擊下,我不是應該受刺激而崩壞的嗎?爲什麼我還活得好好的?
聶上薰應該是看到我被他言語震懵了的表情,又開始輕聲細語的安慰我:“不過小蓉蓉,你放心,若是你不想做的事,我定是不會爲難你的。”
丫的這騙子!
我怒道:“你滾~”
他倒是沒生氣,又挑的那雙狹長的媚眼無聲地嘿嘿一笑,我本來以爲他要說點什麼,卻又見他深紫色瞳孔陣陣收縮起來,我腦袋便開始嗡的一聲,徹底昏了。
醒來的時候,只看見陽光明媚,簡直刺瞎我的狗眼,推算一下,應該是正午時分,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左右。
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大清早,現在就已經中午了,大概都過去幾個小時了吧。
我睡了這麼久?
那……該不會發生什麼了吧!
我像彈簧一樣坐了起來,卻看見地上還躺着三個人,就是把我帶到這兒來的偉哥,大鼻孔和媒婆痣。
現在神智好像是清醒了,仔細觀察,才發現他們胸膛還有起伏,原來沒死,那剛纔聶上薰那條帶血的手帕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又將頭扭向另一個方向,只見一個身姿碩長英挺的男子背光而立,一頭微卷的長髮伴着兩縷紫絲一條白巾隨風飛散,那修\長的手正把玩着一把長槍的矛。
下一秒,我只聽到他“嘶”的痛叫一聲。
我“噗”得嗤笑出聲,他才意識到我醒了,有點尷尬地把長槍扔在旁邊。
怎麼會有這麼傻x的人……我還沒見過他施展什麼武功呢,女裡女氣的,還帶把長槍做什麼?帶把長槍就算了,還要耍帥?耍帥就算了,居然還耍到自己被自己割傷。
聶上薰好像剛纔發生的那一切都不是他的所作所爲,保持着一副瀟灑無比的樣子朝我這裡走過來,昂首挺胸的,一路還伴隨着一股幽幽的梅花清香。
不瞭解的還真以爲他是什麼氣質絕佳,體帶梅香的絕色美人,實際上不過是長得還算不錯但卻非常自戀,性格還十分變態,眼睛好像還有點毛病,陰裡怪氣,還隨時隨地就能幹那事的怪卡……
他揹着光,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見他站在我面前,一副居高臨下俯看着我,良久才說了句話,言語裡還帶點調笑的意思:“怎麼,半年不見了也不想我,我才替你解了藥,你就這麼罵我?”
我大惑,瞠着眼睛瞪着他,他是怎麼知道我在罵他的?
他掩嘴輕輕哼笑一聲:“我有什麼事會不知道?傻蓉蓉,啊哈哈哈~”笑聲極盡嫵媚,要是他是個女人,我保是骨頭都酥了。
等等,他前面說什麼來着?
才替我解了藥?
我驚叫:“你替我解了藥?!你對我做什麼了?!”
還是看不見他臉,不過我能想象他是什麼表情,估計是一挑眉,嘴角微微翹起,十足看笑話的模樣:“還說是個男子,可是比姑娘家還貞潔,我們家小蓉蓉果真是可愛,惹人疼。”
我大罵:“別叫我小蓉蓉!!”
這句話倒引得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我倏地半站起身,拉着他的領口將她拖得半傾着腰,這傢伙穿了一件紫袍子,腰上繫着金色紋路腰帶,這樣一看,倒是比女人的腰還細,到底是不是人啊。
對他的腰也就是隨便一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大叫:“你到底對我怎麼了!”
他被我拉着領子,又勾着身體,姿勢肯定不會太舒服,本以爲他掙扎兩下會站起身來,沒想到卻順着我直接壓着我將我推在地上,他也與我一起躺倒下來。
我閉起眼睛嚇得趕緊大叫:“別!!是我的錯,我不問了!!我再也不問了!!”
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挺窩囊的,但假如已經被他那個了,現在再激得讓他再把我那個一次,不是自尋死路?
很久也沒有什麼動靜,我終於壯着膽子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碧天暖陽。
只是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很美,心情竟也靜了下來,古代的空氣就是好,無污染,景色也好,就連天空的顏色都這麼純粹乾淨。
以前陪女朋友看電影,男女主角總是喜歡躺在夜幕的星空下,此等橋段百用不殆,倒是還沒看過有男女主角躺在大太陽地下賞太陽的,大概因爲這樣會刺瞎眼吧!
後來一想也不對,我幹嘛把聶上薰和我比作電影裡的男女主角,就算是,那也應該他是女人,我是男人,哼,娘娘腔!
我就這麼一想,便生起些鄙視聶上薰的心情來,側過頭去看這旁邊的人。
這麼一看,我卻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鄙視不起來了。
第一次看見他這樣安寧靜謐的狀態,太陽下的陰影襯出他精緻的面部輪廓,另一邊映得雪白,那條半分柔和半分凌厲的眉毛,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淡淡的,他好像微微皺着眉頭,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高挺的鼻樑……微翹的脣。
除去他的個性,這張臉,確實是當得起長安四大美人的。
都說每天看帥哥美女,自己也會長的好看些,嬰珂蓉這張臉是與我無關了,只希望假如有朝一日我還能變回男人,能沾些聶上薰,期殊羽,嬰珂蓉這些帥哥美女的光,也長得少許好看點……不,普通點也行,或者只要能看就行,醜八怪也無所謂……
只要能讓我變回男人就行……
可是聶上薰偏就閒不得我這麼半分的讚美,也不好讓我稍微靜下心來欣賞一下。
就這麼突然地轉過來,那雙紫眸就這麼眨了眨:“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好美?”
真是大煞風景……
我作嘔吐狀又把頭扭回去,還不如繼續欣賞那美妙的陽光和碧藍的天空。
還沒欣賞幾秒,只覺得耳朵旁邊一陣瘙癢……沒錯,真的是瘙癢……
聶上薰那個一夜七次郎又開始了,居然在舔……另外他的頭髮太長了,蹭的我的耳朵好癢!!
臥槽,馬上面無表情地推開他:“你想死的話就繼續吧!”
他一點也不害臊地笑了笑:“我們小蓉蓉真是可愛,我只是忍不住。”
忍不住你妹!
我繼續吐槽:“忍不住的話……”我瞄了瞄他身下,不懷好意地眯眯眼:“不如就不要了吧。”
他居然笑得更開朗了,竟抓住了我的手帶去那裡:“好啊,你幫我?”
果然是怪卡,不是一般地怪,爲什麼這人會是我在這個時代的朋友……爲什麼我在這個時代碰到的人都這麼奇怪!
我急忙抽開手,鎮定且不陰不陽地嗔道:“不要內玩意兒的話,就自己動手吧!”
我怎麼能承認我居然會有些不好意思?我是個男的,來這裡之前的二十多年,我可也是天天與我的老二爲伍。
他又笑了,這麼妖孽的人臉上居然會有這麼純粹的開朗:“哈哈~我現在是相信你真是個男子了,不知我家小蓉蓉之前身爲男子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來這個時代後,只告訴過聶上薰我是現代人,其實我對聶上薰相信我說的話這件事,也保留餘地,現在被他這麼認真地問這個問題,倒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隨口說說:“就這樣唄,還能怎麼樣,按照我們那兒的話說,就是純*絲一枚。”
他好像有點疑惑,非常認真地看着我重複了一遍:“蠢雕絲?那是什麼?”
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傻不愣登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的要死!於是我就這麼噴着笑出來了:“你不要這麼呆好不好,哎喲哎喲,笑死我了!”
他問:“真的那麼好笑麼?”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沒心情估計他這個問題,一遍捂着肚子一邊道:“真的真的,你剛纔的樣子真的笑死我了,怎麼那麼呆啊!啊哈哈哈!!”
他又問:“真的,真的那麼好笑麼?”
我繼續上氣不接下氣:“真的……真的!啊哈哈哈哈~~”
突然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終於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我連忙停住了笑,睜開眼,果然,他那張臉已經湊到我面前,那長得挺好看的那張臉笑的很不好看……非常詭異!
我連忙往側邊挪了一點,小聲說:“不不不,不好笑,你是高富帥,什麼樣的表情都帥!”不過現代好像沒那麼有味道的高富帥……
嗯,女人味。
他終於將臉離我遠了些,大發慈悲地說:“算了,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