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在這裡就要了這個小女人,可看着一旁真的快要糊了的魚,雲恆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容尺素,舔了舔自己的脣瓣。
得了解脫。容尺素連忙把魚翻了過來,幸好做的是燜魚,若不然,這要是糊了,還能吃?
瞧着這小女人忙上忙下給他做飯的模樣,雲恆滿滿的幸福感。
可想着他才離開了兩年,容尺素竟然學會了做菜,又滿是驚訝。
他不在的這兩年裡,到底都發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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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尺素頭也不回的道:“王爺,您先去洗個澡吧,等沐浴好了之後。就可以吃了。”
雲恆從背後抱着她,吻了吻她的臉頰:“好。”
剛要走,容尺素又喊住雲恆。道了句:“王爺,你鬍子扎到我了。刮掉!”
略帶命令的口吻。
雲恆仲怔片刻,有些錯愕,回神旋即笑道:“好。”
手法嫺熟的把菜弄好,剛讓丫鬟把菜端到同夢閣裡,男人已經沐浴梳洗好了。
不過……卻躺在牀榻上睡着了。狀冬助巴。
“王妃,王爺她……”年歡小聲道了句。
“噓。”容尺素輕聲道:“王爺趕了一個多月的路,也累了,讓他休息一下。”說完從內廂裡出來。
年歡問道:“那王妃,菜可怎麼辦?”
意有所指一旁還冒着熱氣騰騰的飯菜。
“先端下去熱着。等王爺醒過來再吃。”
“是。”應了聲。年歡與蘭溪便去收拾桌子。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
容尺素皺了皺眉,走出去,一個身着淡紫色雲妝長裙,雲髻峨峨的女子正指着兩個丫鬟訓斥。
“發生什麼事了?”
聞聲,兩個小丫鬟回頭,見到容尺素連忙給容尺素行禮,其中一個道:“王妃,溫侍妾說要見王爺,奴婢說王爺與王妃正在用膳,不方面見客,溫侍妾就……”秋月有些委屈。
“哦?”容尺素微微挑了挑眉,溫侍妾就到了容尺素的跟前,咬着脣,略有不忿地說道:“王爺是不是回來了?我要見王爺。”
“王爺現在正在休息。不能見你。”
“不可能,王爺纔剛回來,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休息了。分明就是你不讓王爺見我的,你快讓開。”溫侍妾有些激動,連最基本的禮儀都給忘了。
一心只想要趕緊見到雲恆。
兩年,她已經又兩年多沒有見過雲恆了。
容尺素有些好笑,譏誚的問道:“溫侍妾可還記得自己是什麼身份?”
溫侍妾頓了頓,顰蹙着秀眉望着容尺素:“你什麼意思?”
“若本王妃沒記錯的話,你只是府中的侍妾,你何來這麼大的口氣跟本王妃說話?”
“你……”溫侍妾啞言。
“掌嘴。”容尺素淡淡說了句,睨了眼一旁的兩個丫鬟。
二人微怔,連忙上去,一個抓着溫侍妾,一個便開始給溫侍妾扇巴掌。
一瞬便把溫侍妾給打懵了。
張了張口,一巴掌又給扇下來,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至從兩年多前,府中散盡所有的侍妾,就溫侍妾一個人賴在這裡不肯離開。
容尺素便留着她。
這些年,溫侍妾沒少給她添堵。
雖然屢戰屢敗,可絲毫不影響,溫侍妾一顆想跟她做對的心。
好不容易纔消停了一些,今日,竟然又還來,如此沒大沒小,簡直討打。
冷眼看着,兩個小丫鬟夏花秋月很快就把溫侍妾的臉給打腫了。
高高的聳起,容尺素才喝止兩人的動作。
“想要繼續在這王府裡呆着,就給本王妃安份點,否則,休怪本王妃不留情面。”
冷冷地聲音,令人不寒而慄。
讓夏花秋月把溫侍妾給丟了出同夢閣。
並吩咐兩人,不許再讓溫侍妾來搗亂。
若溫侍妾硬闖,直接行家法。
對於這樣的人,容尺素向來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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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時候,雲恆還沒有醒過來,睡得正香。
沐浴好回來,男人仍舊還沒有睡醒。
嘆了嘆,看來此番真的是累着他了。
坐在牀沿旁,容尺素修長纖細的素手輕撫着雲恆堅毅的俊臉。
兩年的打仗生涯,非但沒有把男人的俊朗給消磨,反而打磨的英俊。
少了以往翩翩少年郎的儒雅公子模樣,但卻更有將軍的堅毅風采,和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素手細描着他的眉眼,心裡總算落空了些。
這兩年來,多少個午夜夢迴他曾來她的夢中。
可除了每個月送回來的書信,和邊關不時傳來的快捷,他始終沒有回來。
她盼了這麼久,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感覺還有點不真實。
烏黑的眼眸氤氳着一層霧氣,容尺素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親吻男人淡淡粉色的薄脣。
如同蜻蜓點水的吻,紅了她的臉。
長睫輕顫,看着他俊逸的模樣,方想要離開他的脣,突然間後腦勺被男人托住,脣?被人撬開,探了進去。
容尺素咯噔了下,猛地瞪大眼睛,對上一雙黑眸。
整個人僵住。
男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看着她,眼裡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狠狠地在她口腔裡攪動。
“唔……”男人把她壓在了身下,一邊吻着,長着厚繭的手,一邊輕撫着她細膩的肌膚,溫柔的仿似在輕撫一件珍寶。
把她薄如蟬翼的紗衣脫掉扔在地上,離了她的脣,吻上她的頸項,耳背,“素素,我想要你……”
低沉的聲音暗啞,隱忍着許久的谷欠望,似是要在現在全部爆發出來。
“嗯。”女人眼裡含!情,悶哼了一聲應允。
雲恆把她胸前的衣裳撕扯開來,埋頭在她的胸前,擠開雙腿兒進去,狠狠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兩年的打仗生涯,每次想她想的緊,可每次只能強忍着,實在忍不住,也只能用手來解決……
雖然軍中有軍女支,可雲恆到底不想對不住這個遙在京中等他的小女人!
現在終於回來了,怎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個害他思了,唸了,想了這麼久的女人。
怎麼要,都要不夠。
纏!綿!悱!惻了許久,直至兩人都汗水淋漓這才停了下來。
容尺素在雲恆的懷裡,臉貼着他的胸膛,手放置於雲恆的胸膛上,無聊的畫着圈圈。
男人低低的說道:“素素,這兩年辛苦你了。”
“靖寧不辛苦。”
指着雲恆胸膛上多了的一個刀疤道:“辛苦的是王爺纔對,你看,又多了這麼多的傷疤。定是很痛的吧?”眸光閃了閃,容尺素心疼他身上這些新舊不一的刀疤,箭傷。
雲恆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剛開始的時候是挺痛的,不過後來想着你還在等我,就什麼都不痛了。現在,早就沒知覺了。”
擡頭,男人桃花眼裡含着笑意看她。
無奈的笑笑,兩年不見,什麼都沒變,反而是這張嘴,比從前更加會耍嘴皮子了。
“王爺回來這麼久還沒有用膳,先起來用膳再歇息吧,別餓着肚子了。”
經容尺素這一說,雲恆這纔想起自己還沒有用膳一事。
頷首點了點頭。
臨起牀的時候,雲恆還硬是要拉着她吻了一遍,幾近窒息才放過她,讓她起身。
讓蘭溪跟年歡熱了菜,雲恆這才從牀榻上起來。
衣袍鬆鬆垮垮,沒有正經的穿戴好。
不過是在自己家中,天色又不早了,容尺素也就不苛責他。
晚膳是容尺素親自下廚做的,盡是雲恆喜歡吃的菜。
毫無意外,雲恆很商量,一點兒也不留的就吃完了。
肚子有些撐着了,圓滾滾的,倒是有些好笑。
太撐,沒辦法入睡,容尺素便陪着他到後院裡散散步。
兩年的時間,王府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只是添多了不少花草樹木。
一邊走着,雲恆一邊給容尺素講着在邊關打仗時發生的趣事兒。
其中最有趣的無非是有個叫做,賽月國的小國小公主嚷嚷着要嫁給江則蘇。
使勁渾身解數,並且還假裝讓雲家軍抓回來當了好機會的俘虜,若不讓江則蘇親自看管她,便鬧着要自殺。
爲此,還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甚至還幫着江則蘇說服了賽月國的國王,投靠了燕國。
條件雖然是要江則蘇娶她,不過江則蘇沒有妥協於那個小公主。
可那小公主非但不生氣,還誤以爲江則蘇只是沒有跟她多相處不瞭解她,纔會拒絕她這麼徹底。
所以此番勝仗歸來,那小公主也跟着過來,等着機會適合了,便向她父王寫信,讓那賽月國的國王來提親。
聽完,容尺素不知是該誇張那小公主的單純無知,還是該誇獎她的勇氣可嘉,竟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過,結果便是怎麼樣,也與她並無太多的關係。
“可是在想什麼?”雲恆見容尺素不說話,輕聲問道。
容尺素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小公主挺有趣的。”
雲恆贊同的頷首。
握上了容尺素的手,在她錯愕的目光,與她十指緊扣。
“不過再有趣兒,也及不上素素你。”
彎了彎脣角。
兩人走累了,在涼亭裡坐下,靜靜的望月。
“王爺此番回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離開了吧?”容尺素問雲恆。
緊抿着粉脣。
“嗯。”讓容尺素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經此番後,那些蠻夷小國該安分不少了。只有姜齊兩國沒有異動,近年都不會再有戰事。”
低低應了聲:“嗯。”
容尺素沒再說話。
何時,這天下才能安定下來?
輕嘆,既是無奈,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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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恆此番勝戰而歸,收復了三個小國,一個部落。
皇上大喜,嘉賞雲恆等人後,又在宮中辦了個洗塵宴,邀請五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其家眷進宮爲雲恆洗風塵。
作爲雲恆妻子的容尺素自然是要出席的。
穿上讓錦繡坊趕出來的一套同色華服,打扮過後一番,兩人才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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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現在已經到了夏日,天氣炎熱,又正逢是百花齊放的時候,洗塵宴是在御花園裡舉辦的。
容尺素與雲恆到的時候,宴會還沒有開始,只有一些官員以及其家眷到了。
見着雲恆與容尺素到來,便紛紛上前給兩人打招呼賀喜。
“恭喜商親王此番又是勝仗而歸,爲朝廷立下如此多的汗馬功勞,連皇上都要對商親王高看不少。真是可喜可賀啊。”說話的是驃騎將軍曹魏。
由於當時曹魏跟着李將軍一同去了郡陽治理旱災一事,所以並沒有去邊關對抗蠻夷。
此番跟着去的人,死傷人數不多,並且回來的,不管是文官武將,就連個小小的驃騎營長個個都得了厚賞,加官進爵。
簡直是紅了曹魏等一竿沒有跟着去打仗的武將的眼,連着,說話也有些酸溜溜的。
雲恆笑了笑,並未多言。
曹魏討了個沒趣,便攜着自家夫人到了別處,與別的相熟的同僚打招呼。
如今雲恆風頭正盛,便是心有不喜,也不好得罪了雲恆。
容尺素掃了一遍御花園,都沒有見到容明清與夷光公主的身影。
雲恆便道:“岳父岳母興許是還沒有過來這麼快,別急。”
“嗯。”頷首應了聲。
背後傳來了李天驕的聲音。
容尺素與雲恆回頭,李天驕身旁跟着抱着個小男孩的趙行書走了過來。
“天驕。”
容尺素喚了一聲,李天驕笑眯眯地說道:“靖寧你們怎麼這麼早就進宮了,我還以爲我們來的夠早了,沒想到你們比我們還早。”
想到什麼,又與一旁趙行書懷裡的小奶娃道:“存兒,快喚姨姨、姨夫。”
趙子存是趙行書與李天驕的孩子。
一年多前,在趙行書與雲恆出征不久後,誕下的。,
如今雖然還不及兩歲,不過小小的孩童,卻十分的聰明。
雖然還在牙牙學語,不過對於稱謂,卻有着一定的識別。
譬如每次見到容尺素的時候,都記得喚容尺素“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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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經李天驕這樣一說。
趙子存立刻甜甜地喚了容尺素一聲“姨姨”
目光落在雲恆身上的時候,睜着圓圓的眼珠兒,疑惑的看着雲恆,把雲恆左右打量了一遍,咬着粉嫩粉嫩的脣瓣兒,兩道似足了趙行書的小濃眉,緊緊地皺着。
似是要猶豫着要不要喚姨夫一樣。
這個小模樣,看着四個大人眼裡,可愛極了。
“你便是趙子存,存兒?”
趙子存好一會不說話,雲恆便笑着問他。
趙子存睜着黑葡萄般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嗯”了一聲。
圓圓的小下巴微微揚着,萌死人。
會說的話不多,如今還不能雲恆點兒什麼。
“可知我是你姨夫?”
趙子存不說話,有點兒似懂非懂。
小手兒攥緊了趙行書的衣服,有些緊張的喚了聲:“爹爹。”
趙行書寵溺的看了眼趙子存,才與雲恆道,“雲恆,別嚇着存兒了。”
“我有這般嚇人?”雲恆挑眉,略有不滿。
李天驕笑着哄着趙子存,“存兒,這是姨夫,怎麼不叫姨夫?”
“存兒可是不喜歡姨夫?”容尺素也跟着問趙子存。
小小的人兒猶豫了一下,才笑眯眯地露出還沒有長齊牙?的嘴兒,奶聲奶氣地喊了聲:“姨夫。”
見着雲恆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起來,露出珍珠似得小牙兒。
把雲恆逗樂,乾脆把趙子存摟過來,捏了捏他的小臉:“果然是個好小子。”扭頭對趙行書道:“行書,存兒可有小時候的模樣?”
趙行書摸了摸?子,“這般小的事情,你能記得?”
正說着,一聲“夷光公主”駕到,衆人紛紛回頭。
容明清與夷光公主走了進來。
給向她行禮的人喚了聲免禮,見着容尺素雲恆在,便朝她們走過來。
“母親。”容尺素喚了一聲,李天驕跟着給夷光公主行禮。
“自家人不必多禮。”讓幾人免禮,夷光公主的視線落到趙子存身上。
“這是存兒吧?幾個月不見,長這麼大了?”夷光公主看着趙子存的目光有些慈愛。
趙子存怕生,有些怯怯的。
李天驕答道,“是的,夷光公主。”
夷光公主輕笑:“真可愛。”
幾人聊了一會,雲恆剛說要認趙子存當乾兒子的時候,皇帝皇后就來了。
而彼時受邀而來的官員以及其家眷都已經陸陸續續來齊。
宴衆人便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由皇帝開頭說了些客氣,和嘉獎雲恆等人的話,宴會這纔開始。
第一個節目安排的是飛燕舞。
竹絲彈奏出來的靡靡樂聲,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在花園裡散了開來。
兩排舞姬從兩側揮着水袖舞動而出。
在中間的空地擺成一個圓形,突然間花瓣漫天飛,一個白衣帶着面紗的女子仿似九天仙女從天而降。
在諸多舞姬的掌上起舞,曼妙的妖嬈身姿仿似仿似細柳扶風般扭動。
嫋嫋清脆歌聲從嘴裡溢出來,宛若出谷黃鸝般動聽。
一首畫中仙被她唱的如夢如幻。
只一下,便驚豔住了衆人的眼。
久久回不過神來,紛紛讚歎。
和不可思議,竟然有人能掌上起舞。
容尺素扭頭看雲恆,卻發現雲恆沒有看正跳舞的傾城美人,而是正深情的看着她。
被雲恆看的怪不自在的,容尺素喚了句:“王爺。”
“嗯?怎麼了?”雲恆笑着問她。
容尺素搖了搖頭,“沒什麼,看錶演。”說着扭過了頭,不再看雲恆。
端起了跟前的酒,小琢了一口。
暗自鬆了口氣,暗罵自己方纔都在想些什麼。
竟然會以爲雲恆……
手突然間被握住,暖暖的溫度渡進她的手心。
容尺素嘴角不由地勾出一抹笑意,視線靜靜的看着跳舞的人兒。
一舞終散,原本在掌上起舞的人在空中轉了個圈圈落地。
臉上的面紗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悄然落地。
露出了人兒一張美豔絕倫的精緻臉蛋,太過美豔的臉,驚豔四座。
卻在這個時候,美豔的人兒,連忙撿起地上的面紗帶上匆忙的離開了舞臺。
仿似剛剛那一幕是衆人的錯覺,而非是真實的存在。
可那一張臉,卻是深刻在衆人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美,真的是太美了。
連容尺素也不得不承認,那一張臉,真的是太美。
只是,那女子臨的時候,落在雲恆身上的眸光,是她的錯覺,還是?
“怎麼了?”雲恆問她,容尺素搖頭:“沒什麼。”
但願是她多想。
雲恆抿着脣,不多問。
想起剛剛那個女子,神情有些複雜。
*****
經了這一段表演後,餘下那些,衆人便紛紛提不起興趣了。
一向對美色沒有什麼執着的皇帝,都不由隱晦地問起了皇后,剛纔那個女子是什麼人。
宴會散去的時候,雲恆被皇帝的貼身太監吉林喚去了御書房。
由於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又要多久才能好。
怕容尺素累着,雲恆便讓容尺素不用等他,自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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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宮門的時候,碰巧看到夷光公主與容明清也剛剛從宮裡出來。
“父親母親。”容尺素上前打招呼。
見着容尺素一個人,兩人有些訝異,“靖寧,怎麼就你一個人的?雲恆呢?”
容尺素微微一笑,如實道:“皇上找王爺有事商議。”
兩人一下便了然,夷光公主道:“你許久沒有來相府了,不若今日到相府裡坐坐吧?”
仲怔片刻,容尺素頷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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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相府,丫鬟給三人分別倒上剛泡好的熱茶,便退到了一旁。
“母親找我可有什麼事情?”呷了口茶,容尺素疑惑的問夷光公主。
“林昭儀可是你的人?靖寧。”夷光公主直白的問道。
對自家女兒倒也不拐彎抹角。
容尺素頓了頓,有些意外夷光公主會在這個時候提起林婉清。
也不瞞着,“是。母親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
當年對付秦嬙,林婉清幫了她不少忙。
一個光有美貌頗有些手段卻沒有任何和家世的妃嬪;一個有權勢,卻沒有在宮中拉攏妃嬪的王妃,兩者遇在一起。
無疑便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兩年在她的扶持下,林婉清沒辜負她的期望,在她給予的某種機會下,從一個小小的才人,一步一步爬到昭儀這個位置。
“林昭儀最近風頭有些太甚,有些人恐是要容不下她了。”
“母親的意思是?”
夷光公主不答,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子,猶豫了一會,才道:“這個人,可信得過?”不是夷光公主不相信容尺素,而是,人心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