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打扮的美美的?
做夢!
她要的就是給他魏宇出醜!
最終,迫於某人的怒威,安若溪還是餓着肚子乖乖上了樓。
不知何時,她寬大的衣櫥現在變得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款式顏色衣裙,青春張揚,不失個性,高雅華貴不失清純,指尖輕輕撫過,恍若灰姑娘搖身一變成了美麗的公主感覺。
只是這些……都是爲她準備的嗎?
安若溪輕輕勾起嘴角,對鋪滿滿廚的漂亮衣服撲鼻一哼,說到底,還是怕她給他丟了面子,衣服上面的吊牌還沒有摘,上面醒目的價格無不諷刺的刺激了她的神經,而她帶來的衣服,落寞的躺在衣櫃的一角。
突然她心生一計,露出詭異的笑容,乾笑兩聲後,脫出她的行李箱,將裡面以前用來僞裝自己的粗布麻衣翻了出來。
布料是她爲了省錢買的最次的那種,至於款式,翻遍大街小巷也不會找出第二件如此復古貼近鄉村生活的大馬褂……
她站在鏡子面前,看着完全變了個人似得自己,滿意的點點頭,她已經忍不住開始自行腦補,如此寒酸落魄的一位婦女級的女人,站在如帝王般存在的魏宇身邊,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了。
在她想入非非,甚至發出得意的笑聲時,一道黑影倏地立在房門前。
安若溪張着粉嘟嘟的小嘴,笑意還未回籠,愣立當場……
他,他是怎麼進來的?
手有些顫巍巍的指着面前嘴角抽搐的魏宇,大叫了一聲,“你是鬼啊,走路沒聲的,還有我鎖了門的,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魏宇蹙着好看的眉心,幽深邪魅的眼眸忽暗忽明,死死的盯着安若溪身上的衣服……的下方,再明顯不過的情慾二字擺在了臉上。
半晌,安若溪被他看的有些發憷,渾身不自在起來,她清了清嗓子,又故意大聲喊道,“喂,問你話呢,你不知道女生的閨房不能隨便亂進啊?”
幸好是她穿着衣服,萬一沒穿呢,可再對上那雙噬人的眼眸,肅殺的神情讓她渾身一震,吞了吞口水,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再做聲。
“你穿這個跟我去老宅?”終於,魏宇在即震驚又憤怒的情緒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該死的女人,下身竟然穿了一條只能緊包住臀部的短褲,白皙的長腿赤裸裸的露在外面,線條優美,就算她上身穿了一件款式過久顏色老氣的襯衫,依舊遮擋不住她渾身散出來的靈氣,繼而又聯想到在怡情的那晚,儘管腿上被黑色絲襪緊裹,也難以壓制散發出來的性感魅惑,她就是穿成這樣去取悅別人的嗎……
其實連魏宇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生氣,但是胸口莫名的發堵,一口鬱氣凝結,揮之不去,讓他忍不住想要發泄出來。
“可是……可是……”安若溪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個什麼所以然,本來就是故意的,可看到他生氣惱怒的表情後,竟然又成了慫包,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可是什麼?”魏宇將她的手腕狠狠的攥起。
安若溪痛的嘶了一聲,原本雪白的手腕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紅手印,她上牙咬住下嘴脣,忍着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凝眉對上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眸,只不過想惡作劇整一下他,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生氣。
“把衣服換了,如果讓我看到你再穿的連膝蓋都抹不過,我不介意把我的褲子借給你。”
哈?
安若溪一怔。
很顯然,安若溪跟他的思維沒有在一個檔次上,她愣在原地還在回味着他說的話。
魏宇驟然鬆開的她的手,深深的看了兩眼被自己捏紅了的手腕,哼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砰的一聲,安若溪身子哆嗦了一下,她捂着胸口驚訝的長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鏡子,自言自語道:“難道他沒有注意到我的衣服嗎?只注意到了我的腿?”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半晌,安若溪才反應過來。
衝着鏡子裡的自己尖叫了一聲:“天吶!我竟然沒穿褲子?!”
襯衫長度能罩住她的臀部,一條黑色的保險褲隱隱約約的能看到蕾絲邊……
一抹緋紅爬上臉頰,她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快速的從行李箱裡找出一條褪色的牛仔褲套在身上,站在鏡子面前審視了一番,這下,可真的和深巷市井裡的大媽沒啥區別了。
磨磨唧唧下了樓,見魏宇冷着臉站在玄關處,身上的居家服已經換成了一套黑色西裝。
安若溪吸了吸鼻子,衝魏宇笑了笑,“我們走吧?”
魏宇看在她身上穿的衣服,不禁皺起眉頭,緊抿的薄脣輕輕一動,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走吧。”
呃。
他沒有生氣?
安若溪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刻意打扮成這個樣子跟在他的身邊,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瞧着他沒有任何嫌棄的意思,甚至對她的着裝連半個字都沒有評價,這不應該啊。
安若溪望着他已經走到玄關處的背影,難道魏宇就喜歡這一口?
可這一套衣服,明明連自己都很嫌棄……
眼看着魏宇換了鞋子馬上就要出門了,她忍不住上前叫了一聲,“魏宇,我……我……”
她死死的捏着衣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望着他,這麼穿竟然都沒有令他抓狂,反倒令自己後悔了,這樣出去真的很丟人吶……
“怎麼了?”
魏宇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
“沒……沒什麼……”安若溪看到他的警告的眼神後,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算了,反正丟人的是他又不是她,管他呢,若是被狗仔們偷拍到,標語肯定是關於魏宇的,至於她,無名小輩,想扒也扒不出什麼。
上了車,安若溪突然“啊”了一聲。
魏宇兩道眉蹙了一下,悶聲一哼,女人還真是麻煩!眼睛卻一直盯着路況,冷冷的問道:“又怎麼了?”
“我沒有準備禮物。”
安若溪喏喏一聲,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要提前準備嗎?而且,他也沒說過要見他父母啊,只是演戲而已,也沒曾想這麼隆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