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臺上的戰況再次急轉,熊田玩了一個虛招,然後猛地撞到了囚喉音一下,囚喉音雖然反應也很快,但左臂直接被撞斷了,此時以一種反物理的角度折着。在這種場面上,一旦受到一點點傷,基本就再也很難擺脫失敗了。因爲在公平而且相同的情況下,除非對方出現巨大失誤,否則對方會用更多的手段來打擊你的弱點。比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熊田總是轉着去打囚喉音的斷臂,那囚喉音肯定只能躲閃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辦法,更別說進攻了。
但很快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與想法不對稱的情況,那就是熊田並沒有在去衝撞囚喉音的斷臂,而且朝着囚喉音好的手臂方向攻擊,這倒是讓囚喉音有點喘氣的機會。
張楓逸看着場中的比賽,心中有了判斷,之後就開始低頭玩遊戲上的俄羅斯方塊遊戲。至於其他人則是越來越緊張,今晚接下來很快就會出現結果,就算熊田沒有攻擊囚喉音斷臂的依次,那他也比熊田少一根能用的胳膊,結果不也很明顯呢。
不過場中的比試要遠比別人感覺到的長久,囚喉音很能抗,而熊田也總是追着囚喉音打,沒有再次碰到囚喉音一次。就這樣熊田追,囚喉音躲避,慢慢僵持着。
張楓逸正低頭玩着俄羅斯方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手臂,“你難道覺得這臺上的比試沒意思嗎?”張楓逸自然知道跟自己說話的是喜歡睡覺的胖子,這個胖子的實力根據張楓逸的判斷,應該在目見的心中排行第一,僅次於那個冰冷的女人。
張楓逸對這個胖子沒啥好感,但也沒厭惡的感覺,所以不至於不搭理,於是頭也沒擡的說道:“沒意思。”
那胖子或許是不在乎張楓逸,又或許是根本不屑的張楓逸的態度,總是沒有計較張楓逸這頭也沒擡的回答,反倒是繼續饒有趣味的問道:“那你是知道結果了那?還是覺得你比他們更厲害?”
張楓逸雙手全神貫注的不斷的操縱着手機上的方塊,稍微等待了片刻才從嘴裡擠出兩個字:“贏不了。”
“嗯?”那胖子倒是沒有感覺意外,而是把身子往張楓逸這邊挪了一下,“呦,你見解似乎還很高,說說你爲什麼覺得贏不了呢?”
張楓逸還沒回答呢,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過來,雖然現在大廳內並不安靜,但是張楓逸和胖子的聲音也不小,當然離着張楓逸不遠的目見以及山田等人也聽到,更別說那兩個瘦子和一身皮衣的女人了。目見倒是沒有因爲張楓逸這麼看而惱怒,只是側着頭看着張楓逸,似乎跟胖子一樣也在等待張楓逸的答案。只有那兩個瘦子沒有出聲的奸笑,眼中雖笑卻是如同看獵物一樣。
對於這些張楓逸依舊連擡頭都沒,好像這些人都沒有他手中那俄羅斯方塊的遊戲重要。“不爲什麼。”張楓逸簡單的說了四個字,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那胖子本來還想問,張楓逸卻只顧着玩自己手中的遊戲,根本懶得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突然異變突起,熊田一把抓住那個囚喉音的斷臂,猛的一撕扯,頓時鮮血四處撒動,囚喉音一聲慘叫身子直接蹲了下去。衆人以爲這一場比試馬上要結束了,因爲只要熊田隨便一招此時已經近乎喪失防禦能力的囚喉音必然死掉或者失去再戰能力。
但事情總是比想象的更加離奇,因爲斷臂而本能蹲下的囚喉音突然一下子鑽過熊田的褲襠,隨後躺在地上狠狠的一腳踢在熊田面門。
熊田手中還拿着囚喉音的斷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囚喉音一腳打的有點蒙,當然主要是這一腳踢在面門上,眼睛受到暫時的失明,這種失明熊田以前遇到過,知道最多一秒就會恢復。不過囚喉音顯然不一會在給他這個機會,只見囚喉音雙腿一蹬,用僅剩的一條胳膊撐地,就從熊田的褲襠下鑽了過去,然後站在了熊田背後,囚喉音在用他的肘部狠狠的打在了熊田的脖頸上,連續擊打了數次。熊田因爲身高馬大,如果論轉身比起囚喉音要慢,所以被囚喉音連續的擊打,在加上面部被踢了一腳,一時之間只能原地不動。但囚喉音的手段並非這些,只見他一下子蹦起來,不顧肩膀上依舊到處漫撒的鮮血,雙腿夾住熊田的脖子,雙手抱腰,直接來了個剪刀腳,將熊田喉嚨鎖住。
熊田此時已經略有恢復,睜開眼睛掙扎,但爲時已晚,脖子的力氣永遠不如腿腳,胳膊不可能擰得過大腿。只見熊田只能拼命的拍打囚喉音的後背,拍的囚喉音直吐血。可熊田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手上的力氣也變得輕巧起來。
終於在二分鐘之後,熊田剛剛揚起的手,自然落下了,整個人身子鬆開,嘴裡吐着吐沫,眼睛瞪大如同牛眼一般,就這樣死去了。
囚喉音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只見他緩緩站起來,捂着斷臂處,臺下有一聲快速上來,給囚喉音包紮。
這一場比試十分血腥,而且還僅僅是第一場,但在場人沒有因爲血腥而說什麼,甚至連皺眉有沒有。因爲這就是地下黑拳,生死有命富貴在你自己的實力。
最高的臺子上,紫竹會的當家人山河中天目光看向目見:“第一場,第一個回合山田一屋勝利。目見君,是否要繼續派人挑戰囚喉音,如果你派的人擊敗了囚喉音,那勝利便屬於你,如果你不派人,這一場便是山田一屋君勝利。”
目見看了看那已經被一聲包紮好斷臂的囚喉音,而囚喉音也看到了目見,雖然臉色蒼白但依舊攥起僅剩的一隻拳頭,狠狠的朝着目見示威。
目見只是瞅了一眼,然後目光轉向山河中天:“放棄。”
“既然這樣那我就宣佈這第一場的勝利。”山河中天高聲道:“第一場勝利由山田一屋一方取得勝利。此時目見一方與山田一屋的比分是零比一。山田一屋勝出。接下來休整五分鐘,五分鐘之後鳴鐘進行第二場。”
隨着山河中天的宣佈,先前那一羣表演倭國曲藝的女人再次上臺,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張楓逸對結果早就知道,所以也不驚訝。只是依舊低頭看自己手機玩。至於目見直接認輸的行爲張楓逸非常清楚目見爲啥這麼想,雖然表面上看來如果目見現在派人上去,直接幹掉那個囚喉音,必然是山田一屋那一方敗,但這麼明顯的破綻目見卻沒有做,主要原因就是爲了保存實力。因爲囚喉音知道如果山田派上的人上來,他要是不反擊必死,既然這樣肯定是不要命的反擊。一個就算健全實力非常強的人,面對一個知道自己必死的人,哪怕殺了這個人,那結果也肯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如果那樣的話接下來的比試這個人再次上場,就處於與別人不公平的地步,失敗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目見不願意冒險。畢竟這一場比試一共五場,第一場的輸贏不是那麼重要。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隨着“鐺~~”一聲鐘響,第二場就開始了。
“你們兩個上吧。”目見側目對這那兩個一直奸笑的瘦子說道。
“好嘞,目見閣下這一次我們必勝。”那兩個瘦子一齊從椅子上蹦了出去。不過在走到張楓逸身邊的時候那個叫九眉毛的瘦子突然把臉湊到張楓逸面前:“小子,你剛纔說熊田輸了。你說這一把你九爺兄弟倆上臺,是輸還是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