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此時心中對山河中天有一個極高的評價,這老頭子厲害啊,明明利用了你,還告訴你我不是利用你,我是爲你好。然後給你道歉,最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去做。這他媽的不是陰謀,是陽謀。擺明了一個陷阱就讓你鑽,而且你還覺得這不是陷阱。這種手段高超的人物張楓逸少見。
而且根據張楓逸猜測,從最開始,這個老頭子說什麼讓八個部長進行比試,然後勝利的人挑戰他等等,這在當時就是一個坑,他就等着這個時候來個回馬槍,否則按照這老頭子的腦袋,哪裡會做出那種決定,所以張楓逸判定這個山河中天從最開始就玩弄與所有部長在股掌之間。
特別是剛纔張楓逸明明感覺到目見那滿腔的埋怨,但是就因爲這老頭一個鞠躬和道歉,竟然瞬間就消散的無影無可,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難道這個目見腦袋秀逗嗎?不過張楓逸能猜到的是,應該是這幾個部長與紫竹會都有一些特殊的關係,否則目見的情緒不會變化的這麼快。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那我便宣佈下這次的規則吧。至於裁判就不需要了,相信在場的諸位都是最好的裁判。首先再次重複,這次比試是最終比試,也就是說今天目見君和山田一屋你們兩位的勝負就決定着紫竹會當家人是誰,至於比賽的規矩我也已經想好了,那就按照咱們地下黑拳最正常的規矩來算,五局三勝,如果甲方派出的人擊敗已方,那乙方可以繼續派人挑戰臺上的人,如果乙方派出的人打敗了臺上甲方的人則算乙方勝利,如果乙方不願意在派出則算甲方勝利。如此類推,一共無常,五局三勝做決斷。至於這個規矩我就不在多說,相信在場的人也對黑拳很瞭解,這個規矩也沒什麼新意,所以就不在多囉嗦。在比賽開始之前目見君和山田一屋君你們可以選擇放棄這次比試,那現在可以取消這次的比試,當然如果這樣做,這次的票則按照非放棄的人意願投,請問目見君和山田一屋君你們兩位現在是否要放棄?”
“山河中天閣下,我不需要放棄。”
“我也不需要放棄。”
目見和山田一屋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同時朝着山河中天說話。
山河中天點點頭:“既然這樣,給你們二分鐘準備時間,二分鐘之後鳴鐘開始。”
隨着山河中天的話音落下,一羣穿着倭古代和服的女子手拿着一種特別的器具走上比試臺中央,開始演奏倭國特有的音樂,雖然張楓逸聽不出這音樂到底屬於什麼品位,但感覺還是不行蠻不錯的。
而兩分鐘的時間卻是山田一屋和目見的準備時間,此時目見從先前的大皺眉頭,隨後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但是號碼撥通之後,並沒有說話,好像只聽到了那邊說了幾句什麼,之後目見就掛掉了電話。
在目見身旁的山田看着目見,目見轉過頭跟山田說了一句:“拒絕了。”
山田默默地點點頭,似乎在沉思什麼。
張楓逸離着不算遠,在加上是故意的仔細聽,所以對目見的話聽的清楚,在聽到目見這是哪個字之後,張楓逸心中估計的是目見要邀請的底牌被拒絕了。
張楓逸不知道目見到底要邀請誰,但是卻知道對方肯定很牛逼,要不竟然拒絕目見的邀請而且還如此的不給面子。
山田在微微的思索之後,對這目見說:“如果沒意外,我們還是有五成以上的勝率。對面雖然帶了七個人來,比我們人要多,但是我們有櫻花小姐。”
目見點點頭:“到現在爲止,只能這樣了。”其實目見也有點無奈,畢竟這件事情太突然了,突然的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若不是對手山田一屋同樣是沒有絲毫的消息,目見一定暴怒了。
這邊目見還算淡定的,而另一邊的山田一屋則是眉頭大皺,滿臉不得勁,身旁有幾個手下在湊齊說着什麼好像是出謀劃策,而在他手中還拿着兩部電話,左右撥了又手打,忙碌的不行。如果單從外面看的話似乎目見更加穩重點,底氣更足點。而山田一屋則像沒有準備好,此時慌了。
但是時間僅僅過了一分鐘半之後,原本有點表情似乎慌張的山田一屋突然放下手中的電話,然後笑眯眯的遠遠朝着目見點點頭,好像突然之間底氣十足。
目見撇了一眼山田一屋,側臉看着身後那個格外壯的熊田:“第一個出場就你吧,儘量打。”
“目見君請放心,我一定會打贏的。”那熊田站起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使勁拍拍自己的胸膛。
張楓逸知道這個熊田應該所有人當中實力最底的,否則目見不可能第一個就讓他出戰,不過這也沒辦法,因爲很明顯,這個比賽的規矩沒法偷懶,這一點張楓逸感覺要比華夏國內的黑拳市場來的公平。在國內的地下黑拳那就是一人對一個,打完輸贏就下臺,要麼就一個死戰到底,這些無疑會留下別人走漏洞。但是倭國這個地下黑拳的規矩卻沒有,因爲如果不服氣可以繼續派人挑戰,如果不派人則就算贏了。規矩簡單還有效。
“鐺~~”一聲鐘響,臺上那些表演倭國才藝的女子站起來拎着自己手中的樂器紛紛走下臺,隨後坐在高處最重要的山河中天高聲說道:“第一輪,目見和山田一屋你們兩位派出手下到臺上吧。
目見那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讓熊田上,所以也沒有繼續說話,只見熊田朝着目見鞠了一躬隨後站起來朝着臺上走去。
而山田一屋那邊則派了一個身穿西服,留着中分頭型,如同一個企業白領的男子上臺。給人一看不像是來打拳壇的是,應該是某個企業的高管。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內的倒計時秒錶開始響起來:“噠噠噠~~”一共十秒,十秒過後,兩人便要開始動手。
而在目見這邊山田拿着一張資料,低頭看了看,告訴目見說道:“對方上臺的是囚喉音,曾經在出現在東京地下拳壇打過半年,在那半年內幾乎戰無不勝,以手段陰狠爲主。不過我們派出的熊田乃是東京地下拳壇聯繫兩年的冠軍,雖然兩人沒遇到過,但按照實力來說要比對方強,二人對戰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我這一方贏。”
目見“嗯”了一聲:“繼續看。”
此時場中已經開始打起來了,熊田人高馬大,力大無比,最常使用的手段就是以高速大力來衝撞對手,這種方式看似笨重,但九成九的人很難躲過,就算遇到那種靈活的,你能躲過三次四次,但不能躲過二十次,而如果這期間一旦受到熊田一次衝撞基本就報廢了,全身骨頭斷是肯定的了。雖然在目見招的人中屬於墊底的存在,但也是很有實力的,否則目見也不會看重讓。
臺上那個囚喉音原本一身優雅的職業裝現在有點狼狽,不斷躲閃着熊田的衝撞,並不敢正面對抗。不過眼中那一股陰狠的神色卻是讓人感覺顫抖。
張楓逸淡淡的看着臺上的比試,現在看來是目見這一邊的人上風,而且剛纔山田也分析了,以熊田贏得的聲譽對付這個囚喉音沒有問題。張楓逸心中卻不這麼認爲,如果單憑實力來論熊田這種野蠻的衝撞確實很讓人頭疼,就連自己在跟他對抗時候也不願意跟他碰觸,但比試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靠實力的,很多時候要靠運氣和狠辣。運氣沒法說,狠辣的話熊田沒有。